知青孽債——養豬班的女犯人

2021-02-19 老知青家園
序:這個故事裡的孩子,就像是知青作家葉辛,三十多年前寫的《孽債》裡許多失去父母,被丟棄在鄉下,或者邊疆,或山地一樣,又給知青的歷史添了一個可憐的,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不知這個孩子如今在哪裡?不知他活得怎樣?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北京女知青鴿子坐在團部縫紉室裡,正咔咔咔地踩著縫紉機,給肚子裡的小寶貝專心致志地縫紉著一件小衣服。

鴿子已經懷孕四個多月,由於她個子高,身材苗條,穿件寬大的兵團服,竟然一點看不出來。

鴿子原來在大田班,由於她會縫紉,到兵團連隊不久,就被調到團部縫紉室工作。鴿子本來就長得白淨,到了縫紉室,躲在屋子裡不再遭受風吹雨淋,不再被烈日暴曬,皮膚更加細膩水靈。

鴿子的性格隨和,待人接物熱情又貼心,見人就笑著打招呼,端水讓座,很是討人喜歡。

鴿子是家裡的長女,下面有一群弟妹,家境不富裕。文革停課時,常年勞累的母親叫鴿子學縫紉,鴿子聽話,學下這門手藝,誰知就是這門手藝害了她。

一天,團部軍人孫幹事來縫補一條軍褲。軍褲是嶄新的,只是褲襠脫了線,縫紉機扎一下就行。

孫幹事長得膀粗腰圓,是坦克兵出身,才三十左右,老婆孩子都在遙遠的老家鄉下。

鴿子放下手裡的活,先給孫幹事扎褲子,咔咔幾下就把軍褲縫好,笑眯眯地遞給孫幹事。

孫幹事望著白淨溫柔的鴿子姑娘,沒話找話說,不想馬上離開。

你咋叫鴿子啊?孫幹事隨便地問。

我媽說生我的時候,看見窗臺上飛來一隻白鴿,就叫我鴿子了。鴿子笑嘻嘻地說,那眼睛也是彎彎地在笑,一個純情的姑娘。

你的縫紉手藝真不錯,到哪裡都有用。孫幹事拿著紮好的軍褲由衷地誇獎她。

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兒,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正當壯年的孫幹事,回到自己的房間,腦子裡開始有了鴿子的身影和笑容,時時會想起她。

以後,有事沒事孫幹事就往縫紉室跑,好像他就是一個青春少年,和年輕的知青小夥子們一樣,不是一個身後有家室的男人。

也是,距離就是婚姻的殺手,況且他和老婆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就是老家的鄉親到他父母跟前提的親。

他聽從父母的安排,很快就結了婚,就像完成上級的任務一樣。很快他又返回部隊,一年探一次親,生個孩子,這就是他的婚姻,直至如今。

現在,孫幹事心裡想的只是鴿子,一種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情,時時讓他衝動。

每次去看望鴿子,他都想法子給鴿子帶點活計過去,比如袖子脫線的衣服,或者領子脫掉的棉襖,藉口是打籃球撕的,或者是和同事們玩鬧時扯得,或者乾脆就是自己故意扯掉的,總之要有點理由。

去商店路過,縫紉室就在團部唯一的街道上,街道上有郵局照相館,有浴室理髮店,有供銷社,還有一家大通鋪客店,是團部最熱鬧得地方,也是周圍一片空曠原野最熱鬧的地方。

有一天,孫幹事去商店買包煙,看到有知青在郵局取包裹,靈機一動,冒出一個念頭。趁出差到鎮上,買了一斤織毛衣的紅毛線,寄往團部縫紉室,鴿子收。

包裹裡面還有一張紙條,是孫幹事寫的:鴿子同志你好!你的服務態度太好啦!常讓我心裡暖暖的,真是階級友愛深如親人!為了感謝你,一點心意,請收下。我就是喜歡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我會一直和你階級友愛永遠永遠!

回到團部,孫幹事躺在床上想到鴿子收到毛線時,看到那張小紙條會是怎樣的神情?不禁心猿意馬。

他們接觸多了,鴿子也問過他結婚沒有?

孫幹事瞞了她,說找不到合適的就耽誤了,還是單身。

鴿子信了,不由多看了孫幹事幾眼。心想孫幹事是軍人,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挺會體貼人的,對自己這麼好,倒也不錯。

鴿子的心動了動,不由萌起一陣美好的幻想。假如不能回城,要在這裡紮根,有孫幹事這樣一個丈夫,也是挺好的。想到這裡,鴿子的臉紅了,趕緊低下頭踩縫紉機。

孫幹事開始千方百計地討鴿子的歡心。只要出差,就給鴿子賣禮物,一條圍巾,一雙皮鞋,或者是一包麥乳精,都是用寄包裹的方式送給鴿子,安全又不尷尬。

而且孫幹事常會夾上一張紙條,寫上幾句即興想出來的話:鴿子同志你好,你就是一隻美麗的鴿子,飛在我的頭上,讓我忘不掉你!

或者是:鴿子同志,我要和你一起飛,一直飛下去。

後來乾脆就這樣寫:我要和你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晚上有你和我在一起,就是階級友愛的最偉大!我要你!

鴿子看著這樣的紙條,就嗤嗤地笑,她當然明白,這是孫幹事在向她求愛呢。

一個女人被人愛,如果對方不是讓人討厭,那心裡總是甜甜的。

鴿子圍著那條孫幹事送來的碎花絲圍巾,心裡也是美美的。在這荒涼的戈壁灘上,兵團的生活枯燥又寂寞,有人這樣關心她,自然令人舒服陶醉。

很快,倆人雙雙墜入情愛之中,如果有幾天見不到孫幹事,鴿子也會想他盼他。

孫幹事不用再找藉口去縫紉室,他們現在見面幾乎都是在晚上。晚上是鴿子的下班時間,倆人幽會更加方便,孫幹事當然更加會利用這美好的時光,而鴿子是真心把自己交給了孫幹事。

不久,鴿子感覺自己懷孕了,就催孫幹事結婚。孫幹事說他馬上回家去,告知父母后,回來就和鴿子去領結婚證,其實他是想回家去辦離婚手續。

誰知就在此刻,禍從天降,孫幹事每月要把工資寄給家裡的老婆孩子,自己要抽菸花銷,還要給鴿子買禮物,薪水不夠花,就在公款上動了手腳。誰知突然敗露,上級領導開始清查他的帳目。

孫幹事一下子慌了,這要是被清查出來,再聯繫到他和鴿子的關係,幾罪並罰,一定是要關進監牢的。

慌張之間,他找不到出路,只有逃出國境才是安全。

一個人六神無主的時候,思維是混亂的。孫幹事想到要離開鴿子,他走了,鴿子怎麼辦?他不舍,急忙之中竟然帶上兩套軍服,跑到縫紉室,見到鴿子開口就說:快跑!趕緊跟我跑!

鴿子驚訝地說:跑?怎麼了?

我,我給你買手錶的錢,用了公款,現在敗露了,要被抓走。你也會被抓的,會判刑,會坐牢,快跑,跟我走!

鴿子嚇壞了,被抓,坐牢,太可怕了,這不是世界末日嗎?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鴿子蒙了。

鴿子已經全身心地愛著孫幹事,只等他回老家稟告父母以後,兩人辦下結婚手續。她是他的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是他的丈夫,也是肚子裡寶寶的爸爸。鴿子來不及多想,抓了幾件換身衣服,跟著孫幹事倉皇出逃。

路上,孫幹事說先坐車到東北漠河,那裡靠近邊境,只有逃到國外去,才可以逃掉被判刑的懲罰。他讓鴿子換上軍服,說軍人在路上方便一些。

漠河常年寒冷如冬,夏季只有半個月左右,最高溫度也不過20℃,夜裡只有10℃左右,晝長夜短,白晝可達19 個小時以上。

等他們到達漠河時,他們不知道,他們倆人的照片已經貼在大街上,他們已經被全國通緝。

他們都沒帶棉衣,鴿子站在漠河的街上,凍得直發抖,這個陌生的小鎮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天還賊亮。遠處山巒的頂上有晶瑩的白雪,天幕還有幾道血紅的彩霞。

經過幾天幾夜的旅途勞累,加上心驚膽戰的害怕,鴿子身體非常虛弱,她只想有一間溫暖的房間,有一張溫暖的床,讓她躺下,喝一碗暖暖的粥,她似乎要虛脫了。

這是個驚魂的夜晚,也是他們在逃亡的旅途上最後的一夜,還沒等他們找到旅店,幾個警察已經圍住他們,冷冰冰地拿槍對著他們,拿出逮捕證,一副冰冷堅硬的手銬,咔嚓一聲拷在鴿子白嫩的手腕上。

孫幹事沒有一點反抗,他低下頭,不敢看鴿子一眼。

鴿子已經站不住,被警察架著,她眼淚汪汪地盯著孫幹事,那眼神是迷惘的,絕望的,痛苦的。

他們被押回兵團,關在武裝連,由知青們輪流看押,等候處理。

鴿子一夜之間,由一個知青變成一個罪犯,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淚,不知會得到怎樣的處理?

肚子裡的孩子卻開始了胎動,鴿子摸著肚皮,感受到新生命的躁動,心裡五味雜陳。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長得像誰?我怎麼撫養他?孫幹事肯定要判刑,而且鴿子至今才知道,她愛上的男人在鄉下還有老婆孩子。

鴿子的眼淚已經流幹,她不再哭泣,每天呆呆地坐著,萬念俱滅,聽天由命。她現在是一隻病鴿,翅膀已經被折斷,再也飛不起來,一個活潑單純的女孩子消失了。

孫幹事還在掙扎,他還想逃跑。關了一段時間,躁亂的心情平息下來,他又不甘至此投降,老老實實等待判刑進監獄。

而看押他的知青並沒有經過訓練,不知犯人的心理複雜,也開始鬆懈下來。

那天晚上正值七一,團部放映電影,大家都去團部看電影,只留下一個姓李的知青看押著孫幹事。

孫幹事覺得機會來了,他說要上廁所,讓李知青打開門。等到門打開,膀粗腰圓的孫幹事拼足力氣,一頭衝出去撞倒李知青,戴著手銬就跑出門外。

李知青被撞得暈頭暈腦,爬起來就追,兩個人在操場裡轉著圈子跑。孫幹事看好出口,一頭跑出大院。

李知青跑的氣喘籲籲,又嚇得心跳加速,眼睜睜看著罪犯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只好趕緊去團部報信。

武裝連立即全體緊急集合,連夜分頭四處搜尋抓捕,折騰了一夜,均找不到罪犯人影。

其實罪犯沒有跑多遠,他把帶著手銬的雙手插進水稻田裡,借著泥水的溼滑脫掉手銬,躲在暗處,等搜尋追捕他的人都走完,他才起身逃跑,躲進大山藏起來。

這個戈壁灘原來就是勞改農場,環繞著巍巍烏拉山,是個插翅難逃的地方。人煙稀少,沒有足夠的糧食,水和體力等裝備,別想走出這片荒涼浩大的戈壁灘,別想翻過那連綿不斷的烏拉山。

罪犯後來實在又餓又渴,只好硬著頭皮冒險走出大山找老鄉要吃喝,自然又被抓回來關押起來。

武裝連的知青戰友們因為他的逃跑,搞得整夜緊張搜尋,還被上級批評,憋了一肚子氣。見他回來氣得把他拎到小樹林裡,脫光他的衣服,讓蚊子牛虻盯他咬他,又拿樹枝抽打狠揍他一頓解氣。這以後,罪犯才老實下來,不久判決下來,十五年牢獄,送走了。

可憐的鴿子,也被判了三年半勞改,因為她有孕在身,就地處理,發配到養豬班勞改,從此她不再是知青的身份,那間溫馨的縫紉室她再也踏不進去,人身自由也被剝奪,活在眾人的監督之下,成了一個罪犯。

十月懷胎,終要分娩。

臨盆那天,鴿子被陣痛折磨著,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想到孩子出生,沒有了爸爸,即便將來孫幹事出獄,也是一個釋放的勞改犯,何況他還有老婆孩子,自己和他沒名沒份,鴿子恨不得自己和孩子一起死掉才好!

她狠命地捶打著自己的肚子,拼命地喊:我要死,我不要生下孩子,我要死!

經歷過那個在漠河驚魂的夜晚,在那個陌生的小鎮,那個天上映著滴血晚霞,寒冷又恐怖的白夜,鴿子被咔嚓一聲戴上手銬的時刻,不知多少次在睡夢中驚現。鴿子驚醒過來心灰意冷,她不想再要這個孩子,她故意扛大件,端大鍋,從梯子上往下跳,想讓自己流產,可是孩子就是牢牢地粘在她身上不下來。

那時,連隊生孩子就是在產婦自己的家裡,只不過把衛生員叫來助產。

鴿子真心想讓自己難產死掉,偏偏不怕死倒活下來。不想要孩子,偏偏生下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眉眼之間都取了她和孫幹事的優越之處。這個漂亮的小男孩緊閉著眼睛,仿佛不願意睜眼觀看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揮舞著細細的四肢拼命地大哭著。

養豬班的女知青們第一次看到這個剛剛降臨人間的小寶貝,抱著這個人類的小生靈,都喜歡得不行。

可是,鴿子左思右想,不能留下這個孩子,她抱著這個從她身上掉下來的柔弱的孩子,眼淚譁譁地流。

留下是罪孽啊!她一個勞改犯,眼前分文沒有,將來又怎麼辦?孩子沒有父親,母親還戴著勞改犯的帽子。

愁眉糾結的鴿子,只有狠下心,讓要孩子的人家抱走,她就當是生了一場大病,一場毀滅了她人生的大病。

後記:像這樣不堪回首的經歷,主人公大都不會露面,不會發聲。所以許多受過凌辱和委屈的女知青,永遠躲在暗處。這個可憐的寶寶被送給老鄉,不知去向,也無從打聽。

我一九六六年離開學校,打過零工、當過軍墾戰士、農場職工、企業護士。下崗,再打零工,一個循環。愛好文學是固疾,惻隱之心是遺傳,多愁善感之動心寫一點文字。文學是我在艱難困苦生活中的一件花衣裳,點綴了我。走累了,坐下來,採摘路邊幾株花草,佩襯在身上。不忍心丟下這件美麗的花衣裳,直至晚年。

來源:兵團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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