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寶嘉莉
配圖/Luc
這麼耽於快樂下去,遲早會進地獄的,可是,禁慾也未見得就能保證進入天堂。既然如此,還不如索性縱情享受他一番,墜落到地獄中去呢?
——失樂園
失樂園中,有夫之婦凜子選則拋棄無愛婚姻和有婦之夫的久木飲鴆而亡,在此之前他們經歷過一段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超常契合的愛情。
書中,凜子被其家庭拋棄,被早已對她沒有愛情而言的丈夫指責凌辱,而久木經歷的外界痛苦似乎比身為女性的凜子少了太多,痛苦更多來自是他內心的掙扎。
凜子,作為一個敢於面對自己愛欲,從形式婚姻的怪圈中跳出的女性,既不可讚頌又不可貶低,她觸犯了道德底線,但卻大膽的打破傳統,呼喚情慾。其身負的定義十分複雜。
我以一本小說的節選片段作為開頭,是因為我認為這本小說中的女主角凜子的兩個階段,正好是Lana歌中存在的兩種女性:
前期的凜子,即使知道丈夫已經對自己性趣索然,也知道自己和丈夫的人生觀天差地別,卻仍然堅守在自己妻子的崗位上,默默地犧牲奉獻;
後期的凜子,遇見了打開她無限肉慾之門的久木,便開始大膽逐愛,情慾滿滿,肉香四溢。
Lana自進入大眾眼界以來就是一個獨特而附有爭議的歌手,好萊塢悲核,洛麗塔,夢幻,然而自古以來爭議引發人的思考。
我是一個平權主義者,當我知道早前有人給Lana貼上反女權主義的標籤時,不免覺得有些突兀,但其實,心中的答案早已塵埃落定。
作為個人,我格外喜歡Lana歌中的女性,其大多敢愛敢恨,情緒戲劇化,和墨守成規的現代都市人相比,她們的生活更加跌宕起伏,悲喜分明,這正是深諳人情世故,但卻麻木不仁的我們內心所缺少的。
但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歌中也許的確有反女性主義的成分,但相對的,她的歌中也有後現代女性主義所包含的熱辣欲望。
對於反女性主義一說,Lana在THE FADER雜誌中是這樣回應的:
「對我來說,女性主義問題對我來說並不吸引人,我對銀河系之間的可能性更感興趣。不論何時,人們談及女性主義時,我的反應總是,上帝啊,我並不感興趣啊。」
她同時也說了:
「對我來說,真正的女性主義就是一個女人可以做她所想。如果我的選擇是,也許吧,是和許多男人在一起,或者,我是真的享受肉體關係,但我不認為這就是反女性主義了。對我來說,女性主義問題讓我不感興趣,因為我不是那麼了解女性的歷史,我也不是這種對話的相關人物,每一件我寫下的事都是來自於我的生活,這最多只能算的上是自我解析。」
Lana的歌中有兩種女性。
一種是Blue Jeans,Carmen中或為愛怨聲載道,或失足成恨,日日夜夜嘆息,怨氣十足的痴女,她們愛啊,恨啊,墮落卻不悔改,讓人又憐又愛又鄙夷。
另一種是Money Power Glory,Cola裡,對錢,權,欲直言不諱,毫不避諱地向人展示靈魂中深隱的,粘稠的那一段的惡女(惡女說法引自臺灣作者施舜翔的《惡女力》一書)。
前一種痴女更像是在戀愛關係中處於被動狀態,沒有選擇權,無知甚至無欲,招人憐愛的小甜心,以作為成功的依附品為豪,一旦被苦苦守候的人拋棄後便墮入迷惘中無法自拔的父權社會下的傳統女性——
後一種惡女則代表了後現代女性主義中大膽渴求性的都市欲女,她們投入愛情遊戲,化身主角,呼風喚雨,掌握主動權,打破傳統,解放精神和肉體。
I will love you till the end of time
I would wait a million years
Promise you'll remember that you're mine
Baby can't you see through the tears
——Blue Jeans
I belonged to no one
who belonged to everyone
Who had nothing,
who wanted everything
with a fire for every experience
and an obsession for freedom
——Ride
可以說,Lana的歌中的女性大多和她本人一樣是自相矛盾的,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敢於去愛。或許這兩種不同的立場的人物都活在Lana的心底,為情所困時,痴女便侵佔Lana的意識寫下這一曲曲怨歌;欲望高漲時,惡女便出現。
正如Lana為自己辯解的那樣,她無意去觸犯女性主義,她的歌更多是情緒化的自傳,是她不同時段的精神狀況的記載,而她任意大膽示欲這一點是更加後現代女性主義的。
肉慾無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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