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五歲上隨父母來到這個小山村的。她的父親由於身體有病,死在了路上,母親帶著她走投無路也想一死了事。被好心的村民救下了,送給村中比她媽大十多歲的一個老光棍當了老婆。
雖然家徒四壁,吃了上頓愁下頓,但總歸算是有了一個家,日子過得也算平穩。
老光棍呢,高興的不得了,不吃不喝,不論白天黑夜,只要有空兒就想那個。
老傢伙前半生也是太旱了,如今卻似洪水決堤,威猛得很。行在路上挺胸昂頭,咧著大嘴笑眯眯看著周圍的事物,偶爾就有人開他的玩笑說:
「二哥,咋這樂呢,是嘗到啥滋味了吧?」
「你懂啥!回家問你媽去吧。」老光棍丟下一句話,興衝衝奔家。
日子久了,家裡的米袋子空了,鍋裡的油沒了,老光棍也就沒了先前的神氣,一下子便衰老了許多,見了人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話了。
到了這時他才覺出,原來這女人也不是好養的呀,且有一個能吃能睡的痴子。
家裡的糧食越來越少,正是早春青黃不接的季節,痴子媽也是苦出身,苦日子她是不怕的,她便上山尋野菜充補食物。
這樣的日也沒有多久,因為每家的糧食都不富裕,野菜是每人都要吃的。尋不到正經野菜,痴子媽便尋來一些兒不知名的野菜吃,由於不了解是否能吃,痴子媽便先試著吃一點兒,食後沒啥反映了,老光棍和痴子才吃。
一日,痴子媽又採回一些,便也先吃了,不多時便倒地打滾,稍頃,卻不醒人事兒。
痴子撲到媽媽的身上,啊……啊的大叫!老光棍見狀便也慌了,急上前推開痴子,背起女人便朝外跑,實在沒了力氣便放下了自己的女人,只見女人瞪大雙眼,口角流著白沫,麵皮呈土灰的顏色,其實早沒了氣息。
老光棍長嘆了一聲,整個臉面扭曲的十分的怕人,極其兇惡的模樣。
幾年後,日子又好過了一些個。老光棍便又有了一點的精氣神兒,只是顯老了許多。
痴女也出落成了大閨女,眉眼滿秀氣,只是身材顯得胖了些,眼球很少的轉動,整天滿世界跑。碰見村裡的男人便痴痴地傻笑,啊……啊的手舞足蹈。
村東有一後生叫鎖柱的,痴女打心眼裡想見他,那鎖柱每天上工都要經過痴女家的門前,痴女便每天站在大門口瞧鎖柱,開始那後生並不懼怕痴女,只是經自朝前走去。
有一天,見到鎖柱走近,痴女便顫顫地朝前,興分的異常,竟解開胸襟,露出極其豐滿白白的雙ru,雙手捧住一隻,啊……啊!朝鎖柱靠過來。
那雙髒手將那潔白的ru房弄的黑一道白一道的。
雖然鎖柱常在夢中想到女人,在平日經過痴女家門前時一雙眼睛直呆呆瞧準痴女胸前衣襟裡擺動的物件,便覺得大腿間有些動作,也就急急的走開。
然而,今天鎖柱卻顯得十分的慌亂。
與鎖柱一起走的人便嘲笑鎖柱,罵他是孬種,並說,送上門的,上去抓兩把多美!鎖柱也不答話經直跑掉了。從此再不敢走痴女家門前。
痴女仍舊滿世界跑,只是行動不甚靈活,細心的女人們便發現痴女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有了?具體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只是老光棍滿世界尋著痴女,虎著臉吼痴女回家去。
場院裡圍著很多人,但大都是些男人和小孩子,人群中的大人小孩大都咧著嘴瞪大眼瞧準一個方向。
人群中間一匹發情的騍馬立在那兒,尾巴高翹,蹄子在地上不停地踏著。一老者牽著一匹兒馬子走近那匹騍馬,那兒馬極雄健,走動時後腿之間便又生出一隻小腿似的物件,而且上下抽動著,很興奮的樣子。隨後那兩匹馬便嘴對嘴像似在說悄悄話。稍頃,那匹發情的騍馬便扭頭去踢那匹兒馬子,兒馬子立起前蹄,引頸嘶鳴向後退去。任憑人們如何引導,兒馬子就是不上。
「嘿……嘿,咋樣?牲口通人性哩!」人群中有人大聲喊了一嗓子。
「屁!通啥,牲口就是牲口!」人群中又有一人說。
「那它咋不上呢?那有兒子乾娘的!」先前那人又說。
眾人皆大笑。
啊……啊!笑音未落,從人群後傳出極慘人的叫聲。有人見是一女子衝出場院朝村口池塘跑去。隨後便有幾個頑皮的孩子也跟著跑出場院。
很久。從村口池塘方向傳來呼救聲,人們大都尋著喊聲奔村口方向跑去,諾大的場院顯得十分的空曠。
人們來到村口,說是痴女投了水,便也沒人下水打撈。
傍晚,鎖柱從村外歸來,見池塘中漂著一人,便知有人落水,忙下水營救,拖到岸上,才認出是痴女,見女人的肚子奇大,心想,是喝多了水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