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武/文 王開學/圖
美麗茶園,大地清新。行走在茶園村,與每一棵茶相遇,與那些採茶女相遇,更與幸福相遇。
家家戶戶忙採茶
壯觀茶園景
走進鶴峰漊水源頭的茶園村,叫著那些歷史悠久的小地名,茶的馨香味就從嘴裡溢出,野茶坪、茶樹坡、清茶堡……茶園村有2.5萬畝茶園,在那些名字裡帶茶的地方,純淨而豐腴地蜿蜒起伏。茶園村的茶園,是湖北省農業廳的茶葉示範園,其中野茶坪的千畝豬—沼—茶示範區,還是華中農大的函授教學點。
一個雨過天晴的早晨,我隨一群「攝友」從陽光地帶鑽進了濃濃的霧裡。霧把野茶坪包裹了,茶沉在霧中,被霧輕輕地籠罩,被霧慢慢地撫摸。霧就像土家人最原始的粗白布,從臉上拂過,還真有點被布搓洗的感覺。
茶因霧而香,景因茶而潤。霧說散就散,散得果斷。
野茶坪的茶像一臺巨大鋼琴的鍵,整齊而厚重,小河溝的水如琴音,悠揚而婉轉。放眼望去,那些採茶的姑娘正在忙碌著。我認為,她們採出的不僅僅是一片片茶葉,她們採著、摘著,愛情便浸透了她們自己的茶中之夢。
在撲鼻的茶香之上,陽光正如水般明亮,陽光是傾瀉下來的,潑在茶枝上,潑在採茶女手中,再灑到茶背簍裡,這就是採茶的小調,含著青茶靈氣的歌唱。
這裡的村支書告訴我,野茶坪在300多年前是一坪油茶樹,取名為油茶坪,到了容美土司的鼎盛時期,油茶樹被改造,栽上了茶樹,後來,清末著名詩人、戲劇家、旅行家顧彩遊歷容美時,在這個地方,寫下了《野茶坪品茶》一詩,後來就把油茶坪改為野茶坪了。
村支書還自豪地告訴我,過去,野茶坪的茶還是容美土司敬奉皇帝的貢品。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該村對茶進行了多次改造,先由「滿田星」改為密植免根,再由密植免根改造為無性系繁殖。如今,以茶園村的茶為原料,打造的翠泉牌茶,連續獲得國飲杯、中茶杯、鄂茶杯金獎,四屆湖北十大名茶等殊榮。
採茶歌有一種引力,我被吸引到綠色的鋼琴鍵裡,與一位採茶女侃侃而談:
「你們家有幾畝茶園啊?」「兩畝多。」「一畝能賣多少錢?」「將近3萬元。」擱在茶籠上的一個紅色的塑料盆裡,是嫩綠的茶葉,我摘了同樣的茶葉放到塑料盆裡,然後又摘一枚放到我的嘴裡細嚼,口感極好。中年婦女認真教我怎樣採茶,並介紹實施豬—沼—茶的過程。她的笑流露出來一種幸福,讓我著實地感覺到清香、幽香、茶香。陸遊是愛茶的,古來的文化人都是愛茶的,茶是文化的因子,現在看來,農民同樣愛茶,茶是農民幸福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