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阿筆
距離《青春有你》第二季(以下簡稱《青2》)總決賽,過去了24天,輿論和熱搜,被《乘風破浪的姐姐》、披荊斬棘的「國產劇們」替換。
是的,在這個網際網路加速萬物迭代的時代,被遺忘、被冷卻異常容易。5月30日那晚之後,成團的THE NINE(劉雨昕、虞書欣、許佳琪、喻言、謝可寅、安崎、趙小棠、孔雪兒、陸柯燃)向左,剩餘100位妹妹自動向右,上官喜愛是1/100。
儘管,「沒能出道」看起來像是她一早被寫好的結局,但還是有很多粉絲或路人,憤憤不平。這麼說吧,上官喜愛從一開始就成為了《青2》節目組表達女團標準的重要符號,多元、個性以及對主流審美的一種反叛。
她有著一張不是常規漂亮的臉,但她又自帶那種「為了舞臺而生」的勁兒。
她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卻又在採訪中自嘲是「弱智」。
她說不是每個人生來就可以得到別人的注視、偏愛,上官喜愛就是那樣的人。但她沒有選擇認命,而是吞下命運,像超級女俠一樣。也有聲音形容她是「會飛的爬山虎」,看似不起眼,一轉身滿牆都是。
大幕拉上又打開
5月31日,結束了《青2》,上官喜愛和文哲同一航班,回北京。
送接機的人很多,倆人當時有點懵,「其他的和平常並沒有太大差別」。回到宿舍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點了外賣和奶茶,吃完就沒有然後了。該訓練還是訓練,該工作還是工作。當天採訪一結束,她就回到練習室練習去了。
「第16名」,是上官喜愛在《青2》中的最終成績。
沒能成團,遺憾嗎?很多人都問了她同樣的問題。「我覺得自己挺酷的,沒覺得有什麼惋惜的,每一次都沒有愧對舞臺,這個才最重要。」聽起來,很官方,但從喜愛嘴裡說出來,莫名多了幾分真誠。
對於過去幾個月的「婧」生活,聽歌,排練,看書,寫日記,和朋友聊天,睡覺,就是全部,沒有手機,感覺像一個和尚,但上官喜愛很享受。她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那樣一個環境下,心無旁騖地做一件事。
沒有比賽壓力嗎?
「肯定有」,剛開始,還挺害怕被淘汰的,會覺得挺沒面,有點丟臉。(笑)但好在結果不錯,每次拼盡全力,做好準備。你會發現,越到後面結果就越沒有那麼重要了,過程對我來說,更重要,更爽。
這種爽感最直接體現在她每次的表演舞臺。
最讓人詫異的當屬《親親》。上一秒《薔薇騎士》,鏗鏘有力的「love so dangerous」,下一秒《親親》,走起了溫柔風「你是一滴隱形的眼淚」。她是有所感知的,「大家對我選擇這首歌會比較懵,不明白」。
在大部分人看來,上官喜愛應該選擇《易燃易爆炸》,又或者是rap 、dance,節奏快,繼續燃炸這個舞臺。
首選vocal,這是她擅長的,比較有殺傷力。聽完vocal六首歌,只有《親親》,上官喜愛第一時間篤定:「我就要唱這首」。她表示,如果當時為了一些什麼理由去選擇別的歌,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一套新的連鎖反應,但還是那句話:「沒有如果,而且我們拿了第一」。
決賽當晚,《A Little Bit》中,C位是上官喜愛,整組實力hold住了直播,少有的女團挽尊現場。「完全爽,完全自信」,她告訴娛sir,那個舞臺,更加打開上官喜愛,「出不出道?第幾名?在那一刻,一點都不重要。」
繼續聊20強訓練生一起唱給青春製作人的歌曲《Promise》。每次排練,她都不敢看臺下其他小夥伴,怕自己哭,她需要時刻提醒自己,這是一場直播,不能搞砸了,而哭會嚴重影響演出質量。
當晚,作為15年前全民選秀時代重要符號的李宇春,在現場和109位女孩齊唱《給女孩》,像是兩個時代的交匯,屏幕外的人懷舊、感慨。身處現場的人,所有的感受x2,「更直擊心靈」。
說罷,上官喜愛唱了起來:願你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心中寫滿愛。「浪漫的《青你》之旅結束了,但唱完《給女孩》之後,新的大幕又拉開了。」
我給自己5年時間
《青2》是上官喜愛首個大舞臺,她堅稱是從零出發。
去年9月20日,上官喜愛開通了個人微博,轉贊評、粉絲,和普通人並無兩樣,即便這期間喜祺有發歌。在她的內心,隱匿著一份自我認知:我很難會去得到粉絲們的喜歡,同一個團隊中,自己也沒什麼存在感。比如去街邊路演,也沒有人會喊你的名字,也沒有人會care你。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是每個人生來都可以得到別人的注視、偏愛,我就是那樣的人。很普通,放在人群裡,放大鏡都找不出來,只有在真正的舞臺上,才會被看到。」
節目中,憑藉《薔薇騎士》初亮相之後,以上官喜愛為代表的訓練生,開始引發熱議,數據開始大幅增長。「上官喜愛們」的出現和表現,被推到打破女團行業偏見的風口,當然,也得有實力才能乘風走遠。
和大部分女團粉絲養成一樣,實力也需日積月累,而非一蹴而就。2017年上官喜愛迎來了人生中一個重大轉折點,她被匠星選中,成為一名女團訓練生,同時開啟地還有她的北漂生涯。
她直言並不抗拒做女團這件事,但一開始會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她?」上官喜愛得到的答案是:你足夠特別,能激起觀眾的獵奇心,市場會有反響。於是,她接受了。但其實還有另外的原因在於:她實力強,幾乎都名列考核前茅。匠星的工作人員告訴娛sir,喜愛是老闆親自點名進入喜祺的。
順勢聊起過去幾年的訓練生時光,才說完「我永遠忘不了」,上官喜愛便雙手抱頭,一點點往沙發上靠了過去,這算是回憶湧上心頭的外在表現吧。
「當時我們的宿舍就在公司不遠處,每天就是公司—宿舍,宿舍—公司,這條路,每天走很多回。夏天在這裡曬太陽,有時候會去宿舍的天台,曬被子,晚上一起聊天,看星星;冬天印象很深的是去外面拍攝,很冷,我們穿那種到腳踝的羽絨服,但其實裡面可能就只穿了一條拍攝需要的牛仔短褲之類的。」
她沒有說更多了,但很明顯,得熬。這是每個女團,成名之前的必經之路。
失落沮喪:肯定會有。靠什麼堅持下來?我們問。「其實,我很能吃苦的,在家我也不是每天都在吃很甜的食物,一直也沒怎麼好,倒也磨練了我的耐壓能力、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我知道自己要幹嘛,也就不會覺得太苦了。」
她還有一系列治癒負能量因子的藥方。比如:去玩一場重金屬的音樂,第二天脖子抬不起來那種;去和朋友聊天談心,找到一個情緒發洩的出口,完了繼續專心做事。
從2017年算起,上官喜愛給了自己做女團最多五年的時間,如今,三年多過去了,《青你》的風乘到了,接下來是如何破浪。但又談何容易呢?
昨晚剛解散的「火箭少女101」,除了前三名成績頗為不錯,其餘層次不齊。而與她們同期、晚一年,但未能成團出道的女訓練生們,有人開美甲店,有人做b站up主,有人轉行做起了節目編導…就當是一場夢,醒來感動or心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上官喜愛偶爾也會想藝人之外的職業,她想做法醫,隨即又否掉了,理由是這個夢想只能想想;介於可行性,大概率是音樂和舞蹈老師。「但如果能重來,我還是會選擇做女團。」
時而30歲,時而3歲
不論在日常生活中,還是《青2》節目裡,上官喜愛「暖心大姐姐」的性格,淋漓盡致。
6月8日,上官喜愛生日,她去了THE NINE的新宿舍,找安崎,住了兩天,兩人一起過了生日。
「她們宿舍硬體設施不錯,挺放心的」,說這話時,上官喜愛儼然一副姐姐對妹妹的關心。不禁讓人聯想到了成團當晚,她第一時間拉安崎去找劉雨昕的畫面,當時還上了熱搜。
在她那裡,喜祺女孩之間,早已是親情。她們的關係親密又疏離,是彼此北漂亦或者女團這條路上,最長情且忠誠的陪伴者。沒有時刻泡在一起,也不會過多問及個人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歡:像墨謠喜歡畫畫,老去看展,佳歆玩車等等,但聚在一起,磁場又很契合。
「責任感」是上官喜愛暖心人設的源頭,她沒有否認,但強調不泛濫,只會cover擅長的事,「那些我不懂不會的,我通常就選擇閉嘴了,不好意思,這事,我整不了。」
有意思的是,正當娛sir還在感慨她明明才23歲,為何就有如此成熟的心理素質?她又開始自詡有時候很蠢,甚至有些弱智,生活中一些很小的事情,沒辦法自理。比如水卡充不明白,硬是充成暖氣卡。
這時候,她對自己心理年齡的預判:時而30歲,時而3歲,即刻從矛盾變為合理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上官喜愛認為和生長環境關聯很大,「我媽媽就是那種事無巨細,什麼都給你安排好的人」、「我有一個妹妹,自始至終就覺得自己該是個姐姐」、「從小當班長也有影響」,莫名其妙的責任感,自動催促著她把大家聚齊在一起做一件事。
她坦言也有因為責任感很累、吃虧的時候,只不過後來反應過來,是解決方式有問題。「以前我沒有腦子,容易衝動,被情緒牽著走,有時還會口出狂言。」
大學的時候,上官喜愛和同學們一起組了一支樂隊,她是主唱。當排練有人遲到的時候,她會很不爽,「你是明星大腕嗎?所有人都來,就你遲到。」但到後來就會想,人家為什麼遲到,6點來?會不會是因為突然遇到點什麼事。現在同樣的事,第一問是:你怎麼啦?
她發現這種轉變是從來北京後開始轉變。「團體關係成為日常,再到後面,看書、看電影、聊天,我覺得是自己長大了。」
哎瑪,神奇女俠
一如往季,煽情成為選秀節目決賽的收官必備。
大屏幕裡,上官喜愛的媽媽和妹妹各自表達了對女兒和姐姐的祝福,「希望我姑娘能做自己」、「姐姐,你不用那麼勇敢的」;臺上,帥氣示人的上官喜愛,形容自己哭得像一個王八蛋。
「人就是沒有辦法面對至親和你說一些根本聽不了的話,那一刻覺得自己無能,我沒能給她們一個比較好的交代。要是我自己過得很好,她們就不會那麼說,不會那麼擔心。」
往往這個時刻,那個住在上官喜愛心裡30歲的人,就會蹦出來,將她堅強甚至逞強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用她的話來說:艾瑪,我在她們(爸媽、妹妹)面前,簡直就是神奇女俠。
參加節目後,上官喜愛發現媽媽開始頻繁在朋友圈分享她演出的視頻,「就是炫耀,估計是我妹妹教會她的。」雖然嘴上說:媽媽,你現在太囂張了,你不要再炫耀了,但她心裡很開心,因為這是來自父母的認可和驕傲。
上官喜愛是她的藝名,原名馬寶爾,熟悉的人叫她寶哥,從小,就有特別強的表演欲。3歲時,看《還珠格格》《情深深雨濛濛》,拿床單圍在身上,模仿依萍唱歌,「小冤家你幹嘛,像個傻瓜」,很搞笑。
再大點,看《鐵達尼號》,聽麥可傑克遜,也念不好英語單詞,但就是想學,唱著唱著,她從手機裡翻出了一段她小時候唱歌的音頻,還是用磁帶錄的。
從小寶哥就開始登臺演出,結婚表演、街邊路演,基本都是叫好的人。「從來沒有人說過我不漂亮。」大家都很善良,也沒有那麼苛刻,就覺得一個小孩,唱成這樣,很棒,誰會管你好不好看呢?怎麼著?好看的人就唱歌好嗎?那很多模特唱歌都應該很好嗎?不一定吧。
初中開始她就可以唱歌賺錢,從高中起就沒有管家裡面要過錢,大學學費也是自己交的。
「太酷了吧。」
「也沒啥酷的,就是要錢,家裡也沒有。」話音未落,標誌性笑聲已經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又有「神奇女俠」內味了。
對於上官喜愛來說,乘「婧」之後,如何破浪?很關鍵。她透露最近在準備自己的音樂,她希望最終出來的作品,是優質的,至少得過了她自己那關,這就需要時間去打磨。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進入這個行業,但就不知道這個行業要不要接納我。」
彩蛋:
Q:如果可以問記者一個問題,你最想問?
喜愛:你最喜歡的一個舞臺是哪個?可以沒有我的舞臺。
小編:說一個有你的和沒有你的吧。《薔薇騎士》和蔡徐坤的《情人》。
福利時間:上官喜愛籤名照福利
參與方式:在這條推送下面留言,寫下你想對上官喜愛說的話,我們會選擇優秀的留言上精選,截至6月28日中午12:00點,留言點讚前3的親將會分別獲得上官喜愛小姐姐的親筆籤名照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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