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火爆大劇《權力的遊戲》最終季只剩下最後一集,失望也好,吐槽也罷,距離劇集黨依依不捨、痛哭流涕的時刻已經不足72小時了!相對於劇集黨來說,原著黨是幸福的,因為小說還沒有結束,原著黨也是悲哀的,因為小說還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原著小說《冰與火之歌》裡最大的謎團——瓊恩·雪諾的身世,在劇集裡已經被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雖然在已經出版的五卷小說裡,始終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書中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指向相同的答案——瓊恩·雪諾是坦格利安王朝的繼承人、王太子雷加·坦格利安和史塔克家族的萊安娜·史塔克的兒子。
一、瓊恩·雪諾的身世
瓊恩·雪諾的身世基本上已經實錘了,就是雷加·坦格利安和萊安娜·史塔克所生的兒子,艾德·史塔克只是為了隱藏瓊恩的身份,而對外宣稱瓊恩是他的私生子。尚存疑問的是,瓊恩究竟是婚生子還是非婚生的私生子,雖然在劇集中交待了雷加與萊安娜已經秘密完婚,但這一點在原著中尚無線索。
圖片說明:雷加與萊安娜的婚禮——《權力的遊戲》劇照
如果瓊恩不是私生子,那麼他就享有鐵王座的繼承權,而且他可能是坦格利安家族最後的男性後嗣,繼承順位比龍媽丹妮莉絲還要高。這個信息甚至是決定全書結局走向的一個伏筆。
在原著中,瓊恩的身世暫時還不像在劇集中有布蘭這個「目擊證人」,他身世的第一知情人只有「極樂塔之戰」的兩位倖存者——艾德·史塔克和霍蘭·黎德。艾德大叔在第一卷就領了盒飯,而霍蘭·黎德從未在書中正式出場,他是澤地人的首領,神秘而低調。而根據推測,霍蘭·黎德派去協助布蘭的兩個孩子梅拉和玖健,也很可能從他們父親的口中得知了瓊恩的身世。
在丹妮莉絲的一個幻像中,她看見雷加·坦格利安說到他的兒子:「他已經有了一首歌,他就是預言中的王子,他的歌便是冰與火之歌。」如果瓊恩是預言中的王子,那麼他很可能就是《冰與火之歌》全書的真正主角。
瓊恩的身世如何揭曉,還有待筆耕不輟的胖馬丁大爺在未出版的兩卷小說中解開謎底。屆時,困擾眾多讀者的「冰與火之歌」的真正含義,也將大白於天下。現在只希望馬丁大爺好好構思,讓原著的結尾不要像劇集的結尾這般大爭議,這麼多吐槽。
二、瓊恩的親生父母其人其事
大部分通過劇集了解瓊恩身世的觀眾,其實對瓊恩親生父母的了解非常有限,甚至還有不少人把布蘭穿越回去看見的婚禮上的雷加,誤以為是他那不成器的弟弟韋賽裡斯。現在讓我們通過原著來了解更多關於瓊恩親生父母的故事吧。
雷加和萊安娜在《冰與火之歌》故事開始的十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人世,因此原著中從未有這兩人登場的描述,我們只能從他人的回憶和對話中去了解二人。一句句交談對話,一段段回想追憶,就像用畫筆一筆一畫地把二人的形象勾勒出來,再慢慢著色……
雷加·坦格利安王子是瘋王伊裡斯的長子和第一繼承人,被冊封為龍石島親王。身形高大、相貌英俊的他,因為一頭飄逸靚麗的銀色長髮而被世人愛稱為「銀王子」。雷加文武雙全,還精通音律,頗有中國古代名將周瑜、辛棄疾之風採。
圖片說明:雷加·坦格利安畫像 by M.Luisa Gilibert©
雷加王子武藝超群,十七歲成為騎士,贏得過比武大會的冠軍,是當時聞名於世的戰士。艾德在地牢時回憶起當年盛大的赫倫堡比武大會:「比武會持續了十日,但在關鍵的馬上長槍比武中,只有雷加·坦格利安搶盡了風頭。」雷加先後擊敗布蘭登·史塔克、青銅約恩·羅伊斯、「拂曉神劍」亞瑟·戴恩,最後在決勝戰中擊倒「無畏的」巴利斯坦而成為冠軍。喬拉·莫爾蒙說,雷加王子精於刀劍,而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爵士承認雷加確實武藝高強。
除了武藝出眾,雷加王子也極為聰明,閱讀了很多書籍捲軸。巴利斯坦爵士說,雷加小時候好學得有點過分,比別的小孩早得多就能識字讀書,而且他對孩童的玩耍沒興趣,他的智慧令學士們驚奇。
但雷加王子更聞名於世的,是他的音樂才華。巴利斯坦說,雷加武藝出眾,是因為做每樣事都出眾,那是他的天性,但他未能從打鬥中獲得喜樂,人們說他鍾愛豎琴遠甚於長槍。巴利斯坦認為雷加有一種憂鬱,一種毀滅的感覺,他生於悲哀之中,一生都被「盛夏廳的悲劇」陰影所籠罩。「然而盛夏廳也是王子最愛的地方,他會時而帶著豎琴回去那裡……每次回來,都會寫一首新歌。當你聽他彈奏那把銀弦古豎琴,感嘆黎明、眼淚和逝去的君王時,不禁會覺得他是在歌唱自己以及自己所愛的人。」
圖片說明:盛夏廳的悲劇與雷加誕生 by Marc Simonetti©
就連色後瑟曦在十多年後還愛慕和懷念著雷加,她時常在夢裡看見雷加王子坐在大廳裡,用修長精緻的手指演奏他的銀弦古豎琴。她還能回憶起,在蘭尼斯港舉行比武大會期間,雷加王子在白天打敗眾多強手,在晚上則拿起豎琴,彈奏的歌謠讓她熱淚盈眶。
雷加不像他的父親瘋王伊裡斯,他深受平民百姓的愛戴。即使多年之後,巴利斯坦爵士也敢保證人們仍滿懷熱愛地緬懷著雷加王子。瑟曦也記得當年蘭尼斯港的歡呼聲,人們給泰溫·蘭尼斯特的歡呼比給國王的響亮兩倍,而給雷加王子的歡呼卻又是給泰溫的兩倍。
隨著瘋王伊裡斯日益加劇的殘暴行徑,天下開始動蕩不安,而雷加王子逐漸成為了王國的新希望。從貴族重臣到平民百姓,都有人盼望雷加能夠坐上鐵王座,成為新王,拯救國家。雷加要取而代之的傳聞,讓伊裡斯坐立不安,對兒子也產生了懷疑。
發生在「錯誤的春天」的赫倫堡比武大會,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事件,後文還會提到。這是一屆規模空前的比武大會,全國各地的貴族都要參加。而有消息稱,比武大會的幕後策劃人是雷加,目的是召開大議會,商討改朝換代的大事。當伊裡斯獲得相關情報後,對此十分擔憂,決定親自前往赫倫堡的比武大會現場。於是,一切事情都失控了。
或許,雷加王子確有取代瘋王挽救國家的想法。詹姆回憶起雷加對他說過的最後一段話,「等戰爭結束,我準備召開大議會,以求革新政事。這事我很久以前就有計劃,可惜……嗯,尚未踏上的道路咱們先別議論。等我班師回朝,再作計議。」
可惜……可惜這一切——雷加的理想,人們的期盼,連同雷加胸甲上的紅寶石,這一切都被勞勃·拜拉席恩的戰錘擊碎在三叉戟河之上。雷加戰死,「篡奪者戰爭」以篡奪者的勝利告終,勞勃成為新的國王。
篡奪者戰爭的導火線是雷加「拐走」並「強姦」了勞勃的未婚妻、艾德的妹妹萊安娜·史塔克。而引起這場王朝更替戰爭的萊安娜,又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奔狼之血」是萊安娜身上最大的特點。艾德曾經對艾莉亞說過,「艾莉亞,我的孩子,你有股特別的野性,你的祖父稱之為『奔狼之血』。萊安娜有那麼一點,我哥哥布蘭登則更多,結果兩人都英年早逝。」萊安娜性格倔強任性、桀驁不馴、敢愛敢恨,喜歡舞刀弄劍,而且騎術高超,是個跟艾莉亞一樣的假小子。
圖片說明:少年萊安娜騎馬——《權力的遊戲》劇照
萊安娜有著史塔克家族標誌性的長臉、棕發和灰色眼眸,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很美麗。艾德說艾莉亞與萊安娜有幾分神似,這評價讓艾莉亞有點錯愕,因為人人都說萊安娜是個大美人,但從來沒人這樣形容艾莉亞。
正如很多貴族的婚姻一樣,萊安娜的婚約也是一樁政治聯姻。萊安娜被父親許配給年輕的風息堡公爵勞勃·拜拉席恩,但她並不喜歡對方。艾德當年開解妹妹時,向她保證不論勞勃在婚約之前幹過什麼風流事都無足輕重,因為他是個情感真誠的好人,全心全意地愛著她。但萊安娜只是笑笑,「我最親愛的奈德啊,愛情誠然可貴,卻終究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無可置疑,勞勃是深愛著萊安娜的,但這樣還不足以改變他的風流本性,而這正正是萊安娜所不能接受的一點。深愛冬雪玫瑰的萊安娜,想必也希望她的愛情如同冬雪玫瑰一樣冰清玉潔。再加上敢愛敢恨、崇尚自由的性格,導致了萊安娜決定去追求自己心目中的愛情。於是,她遇到了雷加,發生了後續一系列外人覺得是匪夷所思,實際卻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三、瓊恩親生父母的錯誤相遇
在梅拉和玖健護送布蘭北上尋找三眼烏鴉的路上,梅拉向布蘭講述了一個關於「笑面樹騎士」的故事。
那一年,一個小個子澤地人被赫倫堡比武大會的盛況吸引而至,不料卻被三個侍從欺負。他被打倒在地上,這時來了一頭母狼,她用鈍劍打跑了那三個侍從。母狼帶澤地人回巢穴療傷,在那裡還有她族群的兄弟們:狂野的頭狼,沉默的二狼,以及最年輕的幼狼。
母狼堅持帶澤地人出席了晚宴。晚宴上,龍太子唱了一首悲歌,令母狼感動落淚。當幼狼弟弟嘲笑她哭鼻子時,她反手將酒潑在幼狼的腦袋上。澤地人在宴會上認出了欺負他的三個侍從和他們侍奉的騎士。幼狼提議給澤地人找馬匹和盔甲,讓他在比武大會上復仇。澤地人婉拒了,因為他只會坐船不會騎馬,只會划槳不會用槍。
比武大會進行到第二天下午,一位神秘的騎士出現在賽場上。神秘騎士身材矮小,穿著拼湊的鎧甲,帶著面甲遮住臉龐,盾牌上畫著一棵有笑臉的樹。笑面樹騎士在比武大會上依次擊敗了那三個騎士,並讓三個騎士嚴懲了他們欺負澤地人的侍從。
笑面樹騎士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國王也鼓勵騎士們向他挑戰。但是第三天比武開始的時候,笑面樹騎士沒有出現。憤怒的國王派龍太子前去追捕,結果龍太子只帶回來一面畫著笑面樹的盾牌。
在這次比武大會上,長槍比武最後的贏家是龍太子。龍太子把冠軍花環獻給了母狼,命名母狼為愛與美的皇后。梅拉說,這是另外一個更加悲傷的故事。
圖片說明:雷加獻花於萊安娜 by M.Luisa Gilibert©
在這個故事中,小個子澤地人是梅拉和玖健的父親霍蘭·黎德,龍太子是雷加王子,母狼是萊安娜,而神秘的笑面樹騎士,據靠譜推測,極有可能就是萊安娜。雷加前往追捕笑面樹騎士,結果追到後發現笑面樹騎士是萊安娜。
由於被萊安娜的勇氣和品德打動,雷加違背了父王的旨意沒有把人捉回來,並且保守了秘密。也許是為了表達他對萊安娜的敬意,在贏得冠軍後,雷加沒有把愛與美的后冠給他的妻子伊莉亞,而是獻給了萊安娜。這一舉動讓全場觀眾大驚失色。
就是這樣,在「錯誤的春天」,在錯誤的地點,雷加和萊安娜錯誤地相遇了。
四、偉大的愛情都是悲劇
一個錯誤的開端,導致一系列不可控的事件,最終演變成悲劇收場。
在「錯誤的春天」後一年,雷加與萊安娜私奔了。萊安娜的不辭而別,令外界認為是雷加「拐走」了她。正在前往奔流城迎娶凱特琳路上的狼家大哥布蘭登·史塔克,在聽到小妹被拐走的消息後馬上改道君臨,並闖進紅堡要求與雷加決鬥,打算救出妹妹。而雷加當時並不在紅堡內,瘋王伊裡斯以謀殺罪和叛國罪為由將布蘭登一行人抓了起來。
瘋王伊裡斯傳令布蘭登的父親瑞卡德公爵來到君臨為兒子受訊。瑞卡德公爵要求進行比武審判,瘋王卻聲稱「火」是他的代理騎士,當著布蘭登的面在王座廳上用火將瑞卡德公爵活活燒死。而布蘭登為救父親,也被裝在身上的特殊刑具勒死。
為了斬草除根,瘋王伊裡斯要求東境守護者兼鷹巢城公爵瓊恩·艾林交出勞勃與艾德二人。視二人如親子且對瘋王早有不滿的艾林公爵遂揭竿而起,聯合谷地、北境、風息堡、奔流城四大家族向瘋王宣戰。篡奪者戰爭就此開始。
其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雷加戰死於三叉戟河上,君臨城破瘋王被殺,坦格利安王朝覆亡,萊安娜難產死在極樂塔裡,艾德帶回了一個「私生子」。
圖片說明:萊安娜難產——《權力的遊戲》劇照
我們暫時無法得知雷加是如何愛上萊安娜的,只能從一些人的談話和回憶裡一窺端倪。丹妮莉絲覺得,若雷加能從妻子那兒得到快樂,就無須追求史塔克家的女孩了。巴利斯坦爵士回答說,他無法評述雷加王子心中所思,但伊莉亞公主的身體一向脆弱。雷加的密友瓊恩·柯林頓則認為伊莉亞配不上雷加,因為她天生體虛多病,懷胎生子更讓她羸弱不堪。
雷加和伊莉亞的婚姻同樣是政治聯姻,儘管伊莉亞為雷加誕下一女一子,但二人之間是否有真正的愛情,卻是個很大的疑問。當雷加遇上流淌著「奔狼之血」的萊安娜時,被她精湛騎術、颯爽英姿和俠義之氣所吸引,而忘記了病怏怏的伊莉亞,似乎不難被人理解。
圖片說明:雷加與萊安娜——《權力的遊戲》劇照
雷加是否與伊莉亞解除了婚姻,是否與萊安娜舉行過婚禮,現在還無從得知。總之,雷加王子與萊安娜小姐相愛了,而這份愛導致了他們兩人的死,導致了瑞卡德·史塔克父子、伊莉亞公主和兩個孩子的死,也導致了「篡奪者戰爭」的爆發和坦格利安王朝的覆亡。巴利斯坦爵士曾經感嘆,倘若當初雷加沒有選擇萊安娜,七國將避免多少戰爭和災難,多少人不會因此失去生命。
萊安娜在死前誕下瓊恩·雪諾,並託付給哥哥艾德保護和撫養。艾德終生保守這個秘密並忍受著對愛情不忠的指責,而瓊恩·雪諾也從小生活在別人的白眼和歧視之下。上一代的悲劇還在延續。
《冰與火之歌》裡描繪了眾多的愛情故事,而龍與狼之戀堪稱是全書中最偉大的愛情,也是最具悲劇色彩的愛情。我們無法用現在的婚姻觀和道德觀去評價這個愛情,畢竟在冰與火的世界裡有著不同的評判標準。在這個冰與火的世界裡,在紛雜的家族勢力政治角力中,在各種爾虞我詐的陰謀和權鬥下,代表冰雪的狼家小姐萊安娜,與代表烈火的龍家王子雷加,共同譜寫了一曲悲壯的冰與火之歌。
圖片說明:雷加與萊安娜——《權力的遊戲》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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