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導言:伽達默爾與《真理與方法》
在認識伽達默爾本人的解釋學思想的時候,就需要從他的著作入手去充分的闡釋,而作為伽達默爾的代表作的《真理與方法》這本書的序言當中就曾經寫道,
「我們一般所探究的不僅是科學和經驗方式的問題,而是人的世界經驗和生活實踐的問題,以康德的方式來回答的話,就是理解怎樣得以可能。一個先於主體性的理解行為,是先於理解科學的方法論和規範的問題,而這種理解不屬於主體本身的行為方式,而是此在的存在方式。」
而在整個《真理與方法》這本書當中所呈現的解釋學這一概念,正式標誌著此在的本身所具有的運動性,這種運動性構成了此在本身的有限性與歷史性,因此也包括了此在的所有的經驗,而伽達默爾的哲學解釋學就是從這裡出發,探究人類理解活動,如何得以可能的,基本的一些前提性的條件,試圖通過分析理解現象得以進行的最根本的前提與其能夠形成的條件去挖掘人與世界的根本關係。
而在哲學當中解釋學作為一種不同的哲學本體論方式研討的也是人類本身的存在活動的問題,而伽達默爾在寫真理與方法這本書的時候,就是通過對於人的審美意識的批判開始闡釋的起點伽達默爾,明確的提出對於自然科學方式當中的真理,再進入人的審美觀念時的近況,伽達默爾認為應該去捍衛那些通過藝術作品獲取真理的經驗,並且從藝術本身作為出發點去探討精神的問題,最後發生出一整個關於人的語言的哲學體系的解釋學認識與真理的另外的概念。
02美學世界、歷史世界與語言世界
在伽達默爾的這本書當中。主要闡釋了三個方面的領域,即美學領域和歷史領域,語言領域這三個領域,分為了在美學當中的藝術經驗真理問題的向外展現。在歷史領域當中的真理擴大到人的精神當中的理解問題。而在語言領域當中所主要闡釋的是,解釋學這一本體論轉向的語言轉向主要問題。
在全書的第一部分,伽達默爾提出從19世紀自然科學的方法模式確立,直到現今,精神科學希望以一種在方法論上的重新反思,來對於自然科學的這一侵蝕性的方法論狀態進行防禦。
在伽達默爾之前,與康德的時候,關於人本身的科學,從人文主義這一狀態之下得以真正的具有自身的獨特地位。而在康德那裡就拒絕了一些審美觀念上的概念的區分,認為其不滿足科學的嚴格的標準,因此美學本身就陷入了非科學狀態或者就是精確的科學化的學科。
伽達默爾針對此問題就提出了審美意識和審美對象這兩者的區別,和藝術所帶來的作品與現實世界之間的區別。伽達默爾提出,在康德的基礎上認為,藝術是屬於超出科學方法論所能指導的界限的特有的人的能力。
在和藝術作品互相關聯的過程當中,人將經驗到一種真理的意義,通過這一重要的新的關係來達到人與世界之間的經驗化的進程。接著在第二部分,伽達默爾主要提出,在人的精神科學的這一範疇當中,解釋學如何去發揮其重要的作用。
為了去使解釋者本身所具有的一一顯現出來,伽達默爾繼承了海德格爾說,解釋的歷史性的意義和前結構兩個方面,他對於傳統的理性主義的方式進行了一定的批判,認為在自然科學的方法論支配之下,理性主義本身陷入了機械的狀態之下,而理解者本身所具有的前見並不能構成,對於理解客體的障礙。
03作為理解的問答性歷史過程
作為理解本身所具有的最為重要的一方面而存在,理解者的歷史性是在認識最重要的對象知識的必要條件,只有通過過去和現在這一中介性的作用,才能達到視域融合的狀態。
每一個文本並不僅僅只是表達了作者的所存在的意圖與思想,並且表達了另一個世界,這一世界中,說出了在者得以被問和文本能夠回答的空間,在這一精神科學的領域當中,就作為問答的邏輯而存在,對整個文本對象的分析,就作為對他所提出的問題的回答。
這一問答的歷史性過程,就作為解釋者,進入其中而參與進取的歷程。在最後一個部分,即第三部分當中,伽達默爾提出,這一問答的歷史性的過程,是解釋學語言作為其最為重要的對象的現實普遍化的狀態,每一種的理解方式都表現為對於人所面臨的問題的一種解答。
伽達默爾認為這不僅僅只是在這一層面之上的特殊性,而作為語言世界經驗的基本特徵而存在,語言絕不僅僅只是人所需要使用的交流工具,語言是人去理解得以實現的最為重要的前提條件,和人能夠經驗世界得以可能的最為重要的基礎。
只有在語言當中人才能夠去認識自身,只有通過語言才能夠在敞開的世界中說出一些關於再者的東西,但是這種語言的世界,並不意味著整個世界就是語言,語言所表達的東西總是反映存在的無限性,這種無限性在每一個對話當中可以被聽到和可以被實現。因此,從先前的對話出發,並使其可能的問題就作為下一步是存在的歷史性的進程,而可能在這一進程當中,哲學的方法就作為解釋學的方向而存在。
在這一解釋學的哲學解釋的進程當中,理解所具有的歷史性,成為了最為重要的原則。伽達默爾在繼承海德格爾所提出的理解前結構和解釋學循環這兩個重要思想的基礎上,強調了人所具有的前見對於人的認識過程的重要性與基礎性。
04傳統對於理解進程的意義
每一個存在的理解者都不可能去脫離自身的傳統之外,作為一個純粹的單獨的主體去理解對象,傳統並不是需要加以克服的對象,而更是人所存在的基本條件和理解的必要性的前提。
在這裡伽達默爾就從傳統的對於文本的理解,直接切入,認為文本的真正的意義並不在於作者所寫下的東西,而在於他的解釋的過程是一個無限的進程。在歷史當中所能夠展現出來的東西遠比作者本人所能夠理解得更為的多。
在過去的傳統和現今的理解之間,這一前見並不是需要被破除的障礙,伽達默爾認為這一傳統的前見正作為理解當中最為積極的建設性因素而存在,文本所存在的解釋的可能永遠在向歷史的進程當中開放著,而在這一時間性的過程當中,一些不適當的前見和功利性的看法等,都被摒棄出去。
在這一過程當中,我們才會理解對象所具有的真正的重要的含義,理解這一進程本身就在不停的運動和繼續向外擴張,不停的摒棄一些不適當的內容,又在產生新的一些相關的內容,傳統既是人所能夠理解的傳統,另一方面,人所存在的現實,也使這一傳統繼續發展,產生新的傳統。
05結語:視域融合的歷史世界
傳統作為人所具有的一部分,通過這一理解進程,對於整個歷史過程當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只有將自身置於傳統的過程當中,過去與現在通過視域融合的方式來作為進程而存在。理解者的範圍就進入了他要理解的那個世界。
隨著理解的繼續擴張,不斷的豐富自身,而過去的視域和現在的視域都繼續的融合,並且永遠的具有著這一開放式的視域,既包括理解者本身的前見,又包括文本所具有的視域,並且永遠不會停止是作為最為重要的繼續前進的步伐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