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義大利時間凌晨3點,被正在吃雞的室友吵醒的我習慣性的解鎖了手機,看看國內的朋友們新的一天都有朋友圈裡分享些什麼,除了代購和微商,就是朋友們對於電影《至愛梵谷》的評價了。很可惜的是,我還沒有看到正片,更慚愧的是,本來打算編輯好古希臘神話第二期的今天,陳叫獸竟也想聊聊梵谷。
看到大家普遍對電影《至愛梵谷》的評價不高,叫獸一時間竟感到無比的欣慰,我猜這說明:一百個人的心裡,有一百零一個梵谷。
相信大家對梵谷一定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連幼兒園的孩子都知道梵谷叔叔出生於新教牧師家庭,年幼患上自閉症,22歲初到巴黎,開始接觸印象派繪畫,30歲正式進軍油畫界,37歲的梵谷決定咽槍子兒自殺。
可以說梵谷從一開始畫畫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大家都知道他在生前只賣出去過一張畫。(還是弟弟提奧找的託兒……)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只能靠著弟弟提奧的救濟,一個只會吃喝拉撒,整天瞎逼畫還不掙錢的梵谷一生寫過許多信,大多數都是寫給弟弟的,其實在今天看來,弟弟提奧不只是他的靈魂伴侶,還是他的金主爸爸……
為什麼這麼說呢,作為一個美術學科班出身的叫獸告訴你攝影窮三代,畫畫毀一生這句話那絕不是空穴來風。在畫框畫布顏料松節油亞麻油生熟核桃油麵前,雅詩蘭黛海藍之謎真的可能不算什麼……(當然,添加叫獸私人微信wo882080,Lamer等更多一線大牌海外淘優惠等你來拿……)
除了梵谷的吃喝拉撒,藝術創作的直接成本之外,作為當時一個不掙錢的十八線藝術家梵谷還非常熱衷於……逛窯子,特別是和高更同居的時候,這讓叫獸想起了某位摯友,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
跑題了……總而言之,梵谷這七年的創作生涯,吃吃喝喝,抽菸喝酒外加嫖娼絕對不是一筆小的開支,然而這一切都來源於他的弟弟提奧(講真,這樣的弟弟教授也想要一打)。
為此,梵谷在1882年8月給弟弟的書信中寫道:
「 不言而喻,很多人因為負擔不起花銷而放棄了藝術,而我卻能一直畫下去,對此我心對感激。我比別人起步的更晚,為了趕上他們我必須加倍努力,不過即使我再努力,如果沒有你,我也得放棄。」打得一手好的感情牌對於梵谷來說也是成功的第一步……不過玩笑歸玩笑,梵谷和弟弟的提奧的感情真的很好,梵谷把自己幾乎所有的情緒都用書信的方式寫給弟弟,弟弟提奧不光是在物質上給予梵谷全部的幫助,還三番五次的在梵谷失意的時候鼓勵他。在這一點上,弟弟提奧當之不愧的成為了梵谷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
接下來我們就不得不說說梵谷的短暫的藝術生涯中另外的一個重要的男淫——高更。
說起這個令梵谷崇拜的基友,梵谷真的是沒少花功夫,為了迎接基友的到來,梵谷特地讓弟弟在法國阿爾勒給他租了一套兩層公寓。外牆是他最為鍾愛的黃色,被他叫做「黃房子」。他還精心描繪了一幅小屋的油畫,現也收藏在阿姆斯特丹梵谷博物館裡。梵谷執意邀請高更組建「南方畫院」,除了崇拜高更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即倆人在藝術觀念上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都希望脫離印象派的窠臼,都喜歡高純度的顏色,還同樣都收到了當時日本浮世繪藝術的影響。
《黃房子》的藝術特色反映了日本浮世繪對梵谷的影響。首先是在色彩面,梵谷運用了大量未經調配的純色,色調以黃、藍為主。他在信件中多次提到關於色彩的選擇:「順利完成工作的關鍵,就是要確定別把黃色和藍色(顏料)用完了」;「鮮豔的黃房子……(襯託以)天空強烈的藍色,才是我居住、呼吸、思考和作畫的地方」;「硫黃色的陽光和鈷藍色的天空,仍然是最難把握的主題,也正是我時刻想要徵服的難關。因為它是那麼的美輪美奐。那一抹烈日下房子的黃色,再配上無與倫比的飽和到極致的藍色呀!」。黃色和藍色的組合,在梵谷的作品中歷來與「平靜」「溫暖」「進取」相關聯,《黃房子》厚重的筆觸,也許正反映出梵谷期待和高更搞基同居、創作的迫切心情。
其次,在構圖方面,《黃房子》也受到了浮世繪藝術平面化構圖的影響,明媚陽光下的建築與人物居然失去了以往西方繪畫中常見的陰影和立體感,變得平面化了。此外,傳統的浮世繪藝術採用了類似中國山水畫中的散點透視,這一點也被梵谷借鑑了。他的畫中不光沒有光影,就連文藝復興以來備受重視的透視法也不嚴格遵循,這使他畫中人物的比例顯得過大。
再接著說這對基友同居後的日子,剛開始兩個人的生活可以說那叫一個甜蜜,一起吟詩作畫逛窯子,那可以說是賈寶玉遇到蔣玉菡,齊白石遇到陳師曾。
不過好景不長,因為一次又一次兩個人對於藝術概念的分歧,他們的爭吵越來越多,高更的繪畫理論確實預示了未來藝術的發展方向,也影響了梵谷。可他總是盛氣凌人,交流起來總以批判梵谷的作品為開端,原本就缺乏自信的梵谷本能地展開反擊,兩人之間火藥味道越來越濃。(叫獸再熟悉不過的場景)
1888年阿爾的冬天陰冷異常,暴雨不斷。無法外出寫生的兩位畫家不得不縮在狹小的鬥室裡談論藝術,而這加劇了兩人的爭執。高更隨後在給朋友的信中寫道:「梵谷與我完全不相為謀,在繪畫上的觀點尤為不同。對他欣賞的杜比尼、齊耶姆和偉大的盧梭,我絲毫沒有感覺。而我熱愛的安格爾、拉斐爾和德加,他竟嗤之以鼻。為了平息爭吵,我只得說:隊長,您有理!」(畢竟算是倒插門住著人家花錢租來的公寓,吃人嘴軟,更何況一起出去逛窯子都用的梵谷弟弟寄來的錢……)
「你有理,你說的對」這句話真的是從古至今一萬點傷害……
說起來高更的離去也並非偶然的決定,也不止一次威脅過親愛的高高……甚至梵谷在此前是試著挽回過兩個人的基情的,這個咱們今天暫且放一放,如果把他們的相愛相殺描述出來大概可以勾勒一本同人小說吧……
話說有一天晚餐時,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前,沉默不語。梵谷忽然抄起面前的酒杯向高更砸去,高更靈巧地閃開,但被潑了一身酒。他一個箭步抱住梵谷,把他扶到房間睡下。第二天梵谷醒來時對前一天發生了什麼渾然不知,只記得好像冒犯過高更。高更講了事情經過後,表示自己要離開阿爾。梵谷眼看自己的基友要離自己而去,無數心血付之東流,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懇求高更留下。最終,在梵谷反覆的哭訴、哀求之下,高更才勉強答應暫留下來。
之後的時光變得死氣沉沉,應了咱們的老話:「強扭的瓜不甜」,梵谷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高更擔心受到攻擊而夜不能眠,經常在半夢半醒時突然見到梵谷幽幽地立於自己床前,被嚇出一身冷汗。高更在信中陳述了1888年12月23日的情況:「我出門後梵谷追上我說:你沉默,那我也沉默。」15年後,高更舊事重提時,情節則做了改動:「……我轉過身,看到梵谷向我衝過來,手裡握著一把剃刀。那一刻,我凝視他的眼神一定非常堅定有力,使他停下來,低著頭,一會兒就轉身走回屋裡。」梵谷回到房間之後就發生了眾所皆知的慘劇:他割下了自己的左耳,又把它送給了本地妓院的一個女孩。(心疼這隻女孩兒一秒鐘……)
第二天,人們發現了他滿身是血地暈倒在自己的房間,急忙把他送去醫院。高更獨自離開了阿爾樂,兩人從此天各一方。
1890年5月,梵谷離開阿爾樂的收容所,搬到了法國北部瓦茲河畔的小鎮歐韋。同年7月27日,瓦茲河畔的麥田裡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聲——梵谷衝自己的胸部開了一槍……人們很容易輕率地把梵谷自殺的原因歸結為「他瘋了」, 然而,從梵谷自殺前一段時間與提奧的通信可知,此時提奧面臨失業的威脅,新生兒又患重疾,經濟狀況嚴重惡化。通過犧牲自己來解脫弟弟,這也許才是有著聖徒之心的梵谷自我了斷的根本原因。而且,從他那幅深邃而唯美的《星夜》來看,在梵谷的眼中,天堂有藍色的基督,有檸檬黃色的天使,那麼通過絲柏(死亡)抵達星空(天堂),又何嘗不是理想的歸宿。
正如他所說就是:「生活對我來說一次艱難的航行,但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潮水會不會上漲,及至淹沒嘴唇,甚至會漲得更高呢?但我將奮鬥,我將生活得有價值,我將努力戰勝,並贏得生活」。在陳叫獸心裡,梵谷不只是後印象派繪畫的一顆奇葩,更是人體現象藝術的鼻祖之一,正應了劉歡老師的那句話。
後續八卦:梵谷在生前得過梅毒,高更得過梅毒,在梵谷死後的幾個月,梵谷的弟弟因為梅毒死去,弟妹轉身做起了藝術家經紀,一手把梵谷的作品推向了世界藝術舞臺。
後續八卦2: 除了梵谷和他生命中兩個重要的男人有染與梅毒之外,哥倫布,馬奈,尼採、叔本華,貝多芬、舒伯特、舒曼、阿炳,文學家:波德萊爾、福樓拜、莫泊桑、王爾德、喬伊斯等等等等都是著名的梅毒患者……
今天的陳叫獸八卦時間就到此結束了,關於梵谷的作品叫獸會在後期的公眾號裡和大家進行更多的討論。我們下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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