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回 遇良才劉備得單福
玄德馬跳檀溪誤走水鏡莊,見到了水鏡先生司馬徽。水鏡先生和玄德談了一番話,當時就給他指出來了,說你劉備自出世以來直到現在還是這樣顛沛流離、居無定所、霸業難成,什麼原因呢?就是你身邊沒有人。沒有能人。
玄德一聽,「您說的太對了。那我上哪兒去訪這能人去呢?」
水鏡先生,給他說了兩個人,一個叫伏龍,一個叫鳳雛。說二人得一可安天下。不用這兩個人,你只找到一位他能輔佐你,你就霸業,可成啊。
可把玄德高興壞啦。他當即請教,這伏龍鳳雛,是什麼人吶?在哪兒住呢?水鏡先生笑了笑,不說了。他吩咐小童兒,給玄德做飯,說:「劉使君已經很累了,吃完飯之後叫他早些安歇。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誒喲,把玄德給急得,心說,我~~我哪兒有心思吃飯吶?「啊~~~先生……」人家水鏡先生站起來,樂樂呵呵地進裡屋去了。這怎麼辦?只好吃飯吧。玄德吃這飯吶,跟咽藥差不多,他吃不下去呀,滿腦袋都是伏龍鳳雛啊。這是兩個人名啊?還是姓氏啊?或許說是地名兒?不不不~~~哎呀,我這神經也亂了,哪兒能是地名兒啊,還是人名兒。是什麼人吶?多大年紀在哪兒住哇?這水鏡先生?怎麼把這話給我說了一半兒?連一半兒也沒有。
玄德這頓飯吃的,一口饅頭,半小碗兒粥啊,等於沒吃。
剛吃完,小童兒進來了,請玄德,到配房安歇。把床都給他鋪好了,又給他打了一盆水,讓玄德擦臉。玄德都顧~~不得這些啦,他一直想著這伏龍鳳雛。在屋裡坐一坐站一站,走一走看一看,滿腦袋都是伏龍鳳雛啦。這覺沒法兒睡。
都快到二更天了,忽然聽外邊兒有人叩門。啪啪啪啪啪~~~玄德一愣,天都這麼晚了這是誰來了?只聽,上房門一開,水鏡先生出來了。那小童兒啊,貪睡,已經睡著了。水鏡先生只好自己親自出來開門。
他把門開開這麼一看,「誒~~呀~~我當是誰呀,賢弟,天到這般時候,你怎麼還到我這兒來啦?」
只聽那個叩門人說呀:「嗨嘿嘿~~我想念您吶,這不又有好幾天沒見了嘛。正好今天晚上我從這兒路過,走到水鏡莊前,我就邁不動步子,所以我叩門,來看望看望您。」
「呵哈哈~~」水鏡先生一笑,「你呀你呀,真有意思。走,咱們屋中一敘叭。」說著把門關上,水鏡先生拉著這個人的手,就進了上房屋了。
玄德這麼一聽,這誰呀?聽水鏡先生和這人說話的口氣,挺親熱呀。甭問吶,二位一定是,知己之交。只聽這上房屋裡,是高一聲低一聲談得非常熱烈。玄德,不由自主地,就由屋裡出來了。那個樣子啊,就好像是睡不著,啊~出來,風涼風涼,一會兒再睡。他還不敢離那上房太近,為什麼?這背地聽人家談話,這不好哇,尤其這麼大的劉備劉玄德。他還捨不得進屋。
這麼一聽啊,水鏡先生正在問來人呢:「賢弟呀,這好些日子沒見,你上哪兒去了?」
「不瞞您說呀先生,我上荊州,投劉表去了。」
「哦~~~那你怎麼又回來了呢?」
「嗨,別提了,我去後悔了。往常素日,我聽劉表劉景升的這個名聲很大,說他喜交名士,善善惡(這個讀作:誤)惡(這個讀作:餓),」親近好人,厭惡壞人。「結果我到那兒一看吶,滿不是這麼回事兒。好人,也得不到重用,壞人吶,他也辭不了人家的職。還得在他的跟前那呵兒混著。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成霸業啊。所以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他了。我都沒給他面兒見。」
水鏡先生一聽,「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賢弟,這可就是你的不是啦。」
「怎麼見得是我的不是呢?」
「有賢明之主,你為什麼不去輔佐呀?不是有這麼句話嘛,良臣,擇主而事,良鳥,擇木而息呀。」
「是啊,但不知,這賢明之主,又在何方呢?」
「賢弟,我可以只給你呀。」
誒喲,玄德聽到這呵兒頓時就覺得心頭一亮,哦,水鏡先生,是不是~~~要提提我呀?他就往前走了兩步。誒喲可惜嘍,怎麼啦?水鏡先生說到這呵兒把聲音放得很低,嘁嘁喳喳不知道和來人說了幾句什麼,玄德是一句沒聽見吶。只聽來人是哈哈大笑。這時候玄德一想,不用問,我明白了,今夜,來看水鏡先生的不是旁人,準是那位伏龍,鳳雛!這倆究竟是誰,我不知道,乾脆,我進屋看看吧。見一見來人也好嘛。對。想到這呵兒玄德一抬腿,那腳一登臺階兒,嘶~他又把腿抽回來了。怎麼了?這叫什麼事啊?人家午夜會摯友,我~騰~~愣磕磕地一下兒闖到屋裡去,這太不禮貌了。唉~~~~要是不進屋,就得等到天明啦。等天明等天明叭。只得回屋裡等著去了。
玄德暗暗地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今兒晚上這覺不能睡,一定得等到天一亮,到上房屋見這位伏龍,鳳雛。到底是伏龍鳳雛哇?他也不知道啊。
玄德回到屋裡坐到床沿兒這兒瞪著倆大眼,他這熬著,熬到三更熬四更呀,眼看快到五更天亮啦,劉備打了個盹兒。他睜眼一看~誒呀~~嘶~不好,敢情已經大天大亮了,童兒把臉水都給打到那兒了。他洗漱完畢就奔上房屋來了,見過水鏡先生,玄德,急不可耐,他立刻就問吶:「啊~~水鏡先生,嘶~昨天晚上,我剛要睡著,就聽有人叩門,誰來了?」
「啊~~~~是我一個朋友。」
「呃他在何處哇?」
「已經走啦。」
「啊?誒喲~~~~」玄德心裡這後悔呀,心說你看,別睡別睡的,眼看快亮了我怎麼打個盹兒啊?再說這人走的也太早了。「水鏡先生,他為何,行走的如此之急呀?這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嗨,使君你有所不知呀,此人,胸有大志,腹有良謀,他懷才未遇呀。他去,尋訪明主去了。」
「哦~~~~」玄德這個懊悔喲,我和這麼一位名士,怎麼會,失之交臂。瞪眼看著這人從我身邊兒過去了,你說這能讓人心裡不難過嘛。玄德心裡也有點兒啊,埋怨水鏡先生,您一見面兒,就指出來了,說我之所以霸業難成,就是我身旁沒有能人。可您要有這麼一位好朋友尋找明主找不著,您倒告訴他呀,劉備在我這兒住著呢。你還把此人放走了。這~~是怎麼說的。想到這兒,他看了看水鏡先生,「先生,啊昨天,您來的這位朋友,一定是那~~~伏龍~~鳳雛叭?」
水鏡先生一笑,「哦呵呵~~~使君,不是。不是這兩個人。」
「那麼,這伏龍鳳雛~~呵~究竟在哪兒啊?」
「哎呀,使君,求賢若渴,老天不負苦心吶。我想,你只要慢慢地查訪,準有,相~見~之日。」
「嗯~~~」玄德一聽這也說的對。
正在這時,就聽莊外一陣的大亂。小童兒跑進來了,「啟稟先生,不好啦,來了一位將軍,帶領著好多人馬,包圍了咱的水鏡莊。」
玄德遲了一驚啊,他趕忙出來這麼一看,放心了。敢情是趙雲。
子龍從哪兒來呀?由新野縣吶。他找玄德,在檀溪畔沒找到他不是回了新野了嘛,回到新野差點兒跟張飛打起來。
張飛一見子龍就火兒了,「你一人兒回來啦?你把我大哥給保哪兒去了?你不是說你帶領三百精兵,跟著我大哥到襄陽赴會萬無一失嘛?你怎麼把我大哥給弄丟了?」張飛是大發雷霆啊。
子龍啊,是個忠厚老實人,當時臊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關羽在旁邊兒解勸,「三弟你這是幹什麼呀?子龍能願意把大哥保丟了呀?他這不是正在找嘛?」
張飛一看二哥說話,他火兒更大了,「這事兒都怨你。人家孫乾先生不讓去我也不願意讓他去,就你出主意讓去。」
孫乾趕快過來解勸。這時候,子龍一抹身出去了。雲長一看,不好,這子龍出去找大哥找不著發生點兒意外可怎麼辦呢?關羽就追出去了。孫乾站在這呵兒勸張飛。三爺這火兒更大了,「你們不快把子龍追回來在這兒勸我幹什麼呀?」
孫乾一聽,「哦,您沒事兒啊。好,那我們追去吧。」
哪兒追得上啊,子龍帶著那三百多人兒啊,又回到檀溪來了。他心想,我要是找不著主公啊,我寧可死在外邊我也不回新野了。這回他到檀溪的對岸來找來,哎,碰上那小牧童了,說,「你們找誰?劉使君?我見著了,在水鏡莊呢。」
所以子龍奔這兒來。
一看見玄德,這子龍放了心啦,過來是趕忙施禮。玄德扶起子龍,又給他,介紹了介紹水鏡先生。隨後玄德請水鏡先生出山輔佐他,「咱們是共扶漢室。比您在這山莊這呵兒養清閒強多啦。您跟我出世叭。」
水鏡先生一聽,「嗨呀~~使君吶,你怎麼能夠請我出世?我是一個,山野村夫,閒散慣了的人,根~本~不能做什麼事。就是一塊廢材。您趕快去尋找那伏龍鳳雛去吧。」
玄德只好,辭別了水鏡先生,跟子龍一塊兒回新野。這一路上,劉備也沒說三句話呀,他光想伏龍和鳳雛啦。
回到新野,關羽、張飛一看大哥平安無事回來了,那當然就都高興了。
玄德把這經過說了說,大家一聽,那咱們怎麼辦呢?那這劉表總惦記加害於您,咱們在新野這兒還怎麼呆呀?
三爺張飛一聽,「咱們趁早兒走。離開這地方兒得了。幹嘛總在他這兒呆著呀。依附劉表幹什麼呢,我早就瞧他成不了大氣。窩窩囊囊的,你瞧他手底下那文臣武將,哪個是有出息的啊。他把那荊襄九郡的軍權,全都交給他舅爺了,能好得了嘛?江夏反了個張武他嚇得臉兒都白了,還得咱們去給他平定了。哼,我說呀,走得了。」
孫乾一聽,「走行,三將軍咱們上哪兒呀?」
「上哪兒……誒呀~~~~~」張飛也想不出個地方兒來。
孫乾也笑了,「要不咱們還回許都?」、
「啊?」張飛一聽,「還回許都?回去大哥又種菜去呀?算了吧。」
「要不咱們這麼著得了。」孫乾出了個主意,「把這事兒呀,咱們跟劉荊州說一說。」就是跟劉表說說。「加害主公這事兒呀,劉表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我看他怎麼說。」
「嗯,誰去送這封信吶?」
「我去,孫乾願往。」
他來到荊州,一見劉表,劉表一看,「孫先生,哎嗨嗨~~我正想找你們,你來得正好兒。玄德怎麼在襄陽喝了兩杯酒逃席了?」
劉表這一問,孫乾明白了,合著暗害主公玄德呀,劉表不知道。「哎呀,荊州,敢情您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呀。您知道嗎,我家主公劉玄德,險一險,喪命在襄陽啊。」
劉表嚇了一跳,「呃這話怎麼講啊?」
孫乾就把這經過全說了,可把劉表氣壞了,吩咐人:「快!把蔡瑁給我找來。」把蔡瑁找來不容分說捆上,「推出去!宰嘍!我現在是上不來氣兒啊,要不然我親手把你殺嘍。」
蔡瑁一看,「哎~~~我冤枉啊。主公,因何殺我?」
「呸!誰讓你,暗害我家賢弟~~劉備呀。啊?你好大的膽子呀!你問了誰了?」說著,就把蔡瑁給推出去了。
蔡氏夫人知道了,要殺她兄弟她能幹嗎?她趕忙跑到了劉表的床前,是連哭帶鬧又求情啊。劉表氣得直哼哼,一勁兒直看孫乾。孫乾就明白了,我得給說說情兒,要不然吶,這位劉荊州下不了臺階兒。看來啊,今兒他是不能,把蔡瑁殺嘍。當時啊,那是氣頭兒上。再說了,真要把蔡瑁殺了,我跟我家主公啊,也沒法兒在新野那兒再住了。那蔡氏能讓嘛?想到這兒啊,孫乾過來,「荊州,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家主公玄德並沒介意。這個事情可能當時有點兒誤會,我看就算了吧。您就把蔡將軍,饒恕了叭。」
劉表一聽,「嗨嗨~~~要不是孫乾先生講情~~我怎麼能夠~~饒得了他?好,給他鬆綁。」
把蔡瑁給鬆綁了。然後劉表吩咐,讓他的長子劉琦跟著孫乾先生回新野,鄭重其事的,給劉備去道歉。劉琦來到這呵兒,一見玄德,就把他父親的那意思,跟玄德說了。
玄德一聽,「嗨唉~~~賢侄啊,這點兒小事何足掛齒啊?可能當時蔡瑁將軍多喝了幾杯酒。沒事。不要讓我家兄長掛懷。讓他好好養病,過幾天,我到荊州去看望他。」
劉琦一看,叔父玄德沒怪罪,自己也就,放心了。玄德設宴,款待劉琦。喝了沒有幾杯酒,劉琦掉了眼淚了。玄德一看,「賢侄,你怎麼哭了?」
「叔父哇,我不瞞您說,我家繼母蔡氏,時時刻刻,都想殺害於我。大概,他是怕,我佔了荊襄九郡的位子。他這是,為讓我兄弟劉琮,作荊襄之主。叔叔,您說我可怎麼辦?」
玄德一聽,啊?你們家這事兒怎麼這麼多啊?哦~~~又問我來啦?哎呀我別言語了我。上回喝著酒你爸爸跟我哭了,哭完之後,他說他這權力都在蔡氏宗族手裡。又要立你,還又怕得罪,蔡氏,不立你還怕出亂子。我酒後失言,說了那麼幾句話,惹了多大禍呀。我還告訴你怎麼辦吶?辦不了。玄德一想,我別說了。「啊呵呵~~」一句不說也不行啊,「哎~~賢侄啊,不必難過。你呀,在母親面前多多盡孝也就是了。不光做什麼事情,一定要格外小心,三思~~後行叭。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劉琦喝了一頓酒,掉了一頓淚呀。最後走的時候兒,還是哭著走的。劉備心裡也怪難過的,送了劉琦一程。回來,玄德慢慢兒地往這縣衙溜達。他這兩個眼睛忙不過來了,看大街的熱鬧?玄德哪有心思看熱鬧?他找人呢。他瞅著新野街上走的這些人吶,都象伏龍鳳雛。哎呀~~~這伏龍鳳雛究竟在哪兒啊?玄德想這兩個人呢想的啊,那兩個眼睛都有點兒囁呆呆了。
他猛地這麼一抬頭,哎喲,在這兒吶。只見由對面,大搖大擺走來了一個人,看此人年紀,三十上下,面似淡金,雙眉帶秀二目有神,三綹鬍鬚胸前飄灑,葛巾布袍,腰束絲絛,白襪麻鞋。走路,是大~袖迎風,瀟~灑飄逸。
玄德看這人,看得目不轉睛啦。這人也發現玄德在看他,他走到跟前站住了,看了看,玄德這匹馬,「哎呀,將軍,您所乘這匹馬,可叫的盧麼?」
玄德趕忙,下了坐騎,「不錯,正是的盧。先生,您識得此馬?」
「嗯~~~」這人點了點頭,「我認得。不過這馬呀,不叫的盧,它是一匹,千裡良駒。是一匹好馬。就是有一樣,他妨主啊。」
「對對對,」玄德一聽,「一點兒不錯,不瞞先生,我曾經有一次遇難,落到了河裡,哎,你還別說,幸虧此馬,它一抖鬃尾,把我馱上岸來。您說它是妨主嗎?」
「唉,將軍吶,那你別看這一時啊,它早晚必妨死一個主人。」
「哦~~~那我當如何呢?」
「有辦法呀。我給將軍您出一個主意,你要是,對誰有仇有恨,你可以,把這匹馬,送與他,把他妨死,你不是就仇恨全消了嘛?」
「哎~~~~」玄德一聽把眉頭一皺~唰~把臉兒就沉下來了,真是豈有此理。玄德心想,這人吶,絕不是伏龍鳳雛,怎麼給我出這主意呀?「真是豈有此理!」
他拉馬要走,這位先生一擺手,「且慢,呵~~您不高興了?」
玄德看了看他,「先生,你……你這不好啊。咱們萍水相逢初次會面,您如果有意指教我,那您得讓我,行其正道。您怎麼能讓我這麼做呢?」
這位一聽,樂了,「哈哈哈哈哈~~~人言,劉使君,乃世間之仁厚君子。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方才我所說的,那不過,是個兒戲罷了。」我跟你鬧著玩兒呢。
「哦~~~先生,原來如此啊。您如果不棄,能不能,請到~衙~~~中一敘?」到我那兒坐一會兒。
這人一聽,「啊~~既如此,那我就討擾啦。」
「您隨我來。」
玄德把這位先生讓到了縣衙,擺酒款待。落座之後,玄德這才問吶:「先生您,家住哪裡,貴姓怎麼稱啊?」
這位先生一聽,「啊~~我乃上潁人氏,姓單(姓氏讀作:善)單(這個讀作:丹)字名福。」
「哦,單福先生。」
誒?說了幾句話呀,玄德呀,就覺得,這位單福先生這個聲音很熟悉,好象在哪兒~~聽見過他說話,一時呢,想不起來了。
今兒個二位這一談話啊,是越談越投機。誒呀呀~~玄德一想可了不得啊,這位是出口成章,談吐不俗啊,他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用兵布陣無所不曉。
誒~喲!玄德猛地想起來了,甭問啦,這位呀,不是伏龍,便是,鳳~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