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平時看上去文質彬彬甚至有些可憐的人,發起火來或者做起惡來真的是太可怕的。
越是這種平時看上去「無害」的人,作惡的時候越可怕。
反社會人格有什麼特點?
根據統計來看,全球大約有4%的人存在反社會人格障礙,大約就是100人裡有4個人就有這樣的問題。
在他們的內心世界中,會認為所有人都虧欠自己,甚至自己理所應當殺掉他人,他們內心充滿了憎恨和不滿,並且最可怕的是他們不會因為自己作惡而產生內疚感。
反社會人格者拒絕承擔自己行為的後果,他們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事,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反社會人格者只活在一元世界裡,也就是他自己的世界裡。
這種人缺乏人類基本的同理心和反省能力,他們覺得玩弄和傷害別人是能讓他們感到的唯一快樂的點。
最讓人惋惜的是,當下反社會人格者的年齡越來越小,未成年犯罪的比例大大增加。
很多家庭在孩子犯錯時簡單的來一句:
「孩子太小,不懂事」。
也許就是這樣的縱容和缺乏管教才造成了越來越多未成年犯罪的事實。
這類人格障礙沒有高級情感,只有原始腦的即時刺激,不會愧疚與後悔,只相信暴力勝於一切。除了先天因素,說到底,還是原生家庭的問題。
為何裝可憐是反社會人格的典型呢?
這還要從心理學家研究一堆猴子開始說起,一開始他們發現野外的猴子都特別恐懼蛇,而家養的猴子則不怕,甚至你丟進一隻猴子它們都無動於衷。
為了探究根本,他們進行了一系列實驗,第一個實驗他們給家養猴子播放野外猴子看到蛇的反應,久而久之家養猴子也開始害怕蛇,甚至見到類似蛇的東西都會大呼小叫。
後來他們想改造猴子的恐懼,第二個實驗他們為了讓猴子對花產生恐懼,先給他們看各種類型的花,緊接著馬上播放猴子恐懼的表情,但很可惜猴子根本不吃這一套,一點都不害怕。
這一點說明猴子天生可能有恐懼蛇的基因,人格的形成,與此十分相似,同樣受到基因、經歷和環境的影響。
如果一個孩子的父母或者父母一方,是一個反社會人格者,那麼他就有可能攜帶反社會人格的基因。
不幸的是,反社會人格者,在基因、經歷和環境三個方面都出了亂子。
我們每一種情緒的感受都需要腦神經遞質的感知,但研究顯示,反社會人格者在解讀與情感有關的詞彙時,血液更多地流向顳葉。[1]換句話說,在他們眼裡,旁人的感情不過是一道數學題。
他們更加善於偽裝,平時一副討好和可愛的外表下很可能掩蓋一副邪惡的嘴臉。
瑪莎·斯託特在《當良知沉睡:辨認身邊的反社會人格者》一書中,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說法:只有一個策略可用,靠這一個策略就夠了——看他有沒有裝可憐。
英國兒童心理醫生奧利弗·詹姆斯在《原生家庭生存指南》這本書中就指出,一個人良知的培養主要在3~6歲。如果在這個階段沒有給孩子樹立一個正確的善惡觀,如果這個階段孩子沒有感知到愛與接納,時間久了這個小孩的心理就會嚴重出現問題,比如沒有安全感和缺乏共情能力等。
正確應對反社會人格障礙者
要明確一點,並不是所有的反社會人格者都是罪犯,據統計,男女受刑人中只有20%具有反社會傾向。
現實生活中,雖然反社會人格者都非常討厭,但他們也在努力融入我們這個社會,因為根據人本主義的觀點,沒有一個人天生就希望被別人討厭,只要給他們一定條件,他們也希望能夠被這個社會所接納。
之前讀過一本書叫《反社會人格者的告白》,作者M.E. Thomas,是律師與法學教授,一位年輕有名望的學者,卻被診斷為反社會人格障礙。
在書中,她承認自己用各種方法來獲得利益,有時候甚至不擇手段,但同時她也表示自己有愛心的一面,比如定期捐出收入的百分之十給慈善機構、每周義務到主日學校授課、有一群很好的親朋好友,彼此相親相愛。
她在書中對自己進行過剖析,比如書中說道:
有時候,只有反社會人格者會去觀照你最深層的渴望與需求,而且讓你察覺不到任何企圖。我們會仔細觀察我們鎖定的對象,設法把自己偽裝成他們想要的樣子,變成好員工、好主管或者好情人,但這樣做不見得出於惡意。事實上,我們的下手目標還可能在交易過程中感到愉悅,而且最後通常不會受到傷害。
所以與其和他們成為對立者不如一同來幫助他們走出困惑,避免標籤化、汙名化他們,真正地去了解他們,幫助他們獲得專業幫助。
但如果你正在被反社會人格者傷害,要毫不猶豫利用法律的武器來保護自己,至於我們如何對待他們其實也取決於他們自己的選擇,就像英國詩人約翰·德萊頓說的:「一個人的良知,就是他的力量」。
當一個人選擇完全放棄良知,他選擇的是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