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聽到一首歌。
怎麼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你的那一句誓約/來的輕描又淡寫/卻要換我這一生/再也解不開的結……
突然就覺得,這首歌是寫給自己的。人生半百了,儘管想將自己的翅膀磨礪成雄鷹,能展翅翱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和寬闊,但是,這僅僅是想法而已,到頭來,還是如一隻蚊蠅,哪裡也飛不到,不小心,還有覆滅的危險。
有時候倒覺得當一隻蝴蝶挺好!
蝴蝶的本身就是色彩斑斕的,好看,誰都喜歡。它飛到哪裡,都能引起注意,都能給世界注入靈動和色彩,賞心悅目。
去過雲南蒼山洱海,在蝴蝶泉邊做過逗留,雖然沒有看到蔚為壯觀的景象,但還是欣賞到了許許多多的蝴蝶。那時,覺得它就是生物界的精靈,怎麼有那麼多,能那麼美,還突發異想,人要是變成蝴蝶(不是梁山伯祝英臺的那種),該多美呀!
在山裡生長,自然見過不少的蝴蝶,或飛翔或棲息在水邊,一般大江大河邊很少,就是在小溪,在泉邊,有點沙地,有點花朵,它們就成群結隊地來,也有少量的,調皮時,會落在浣衣舀水的大姑娘小媳婦的身上,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沒想過蝴蝶的生命狀態,它的壽長多少,怎麼過冬,怎麼抗擊風雨。平時見到的是一種現象,是一種美,沒有像學生物的專家去研究它。實際研究是缺乏美感的。再美的女人,你將她扒皮抽筋,進行解刨,還能美到哪裡。美是需要皮囊的,儘管我們要求內外合一,好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還是美的,大多人喜歡走近親近。
蝴蝶也有飛上雲端的心思,也有搏擊大海的想法,可是實現不了。夢,人人都有,自然界的生靈也有,能不能實現,不單單是努力的問題。蝴蝶的翅膀是柔弱的,不可能去抗擊狂風暴雨,它的美,在某個時段,是自然需要的結果,至於到了冬冷寒天,它在哪裡,沒誰去想,也沒誰願意去想。
蝴蝶確實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因為,它的宿命在哪裡,離開了花花世界,就沒辦法生存。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倒是壯美,可惜不屬於它。高山之巔不長草,也不會有泉水,有花朵,就不適合它存在。
醉不醉酒,那是個狀態的問題,你就是清醒的,有追求的,又能咋!讓你醉你就醉,也許真醉和裝醉,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鄭板橋說難得糊塗,就是說能糊塗不容易。自然界的食物鏈就是那樣,沒誰能抗拒或者改變。
做不到強大,就學會聰明。
這樣的聰明儘管有些許無奈,但是起碼有一點,還能活著。詩和遠方,是對部分人說的,芸芸眾生呀,除了苟且還是苟且,別想太多。
什麼誓約,什麼承諾,有能力的人能兌現,沒本事的人,就是空想,說得多還不如不說。人生永遠是一根繩索,有權有勢時,捆別人;沒能力時,捆綁自己。身上有多少繩頭,心裡有多少結,只有自己知道。
聽著音樂,看著歌詞,真的覺得做個酒醉的蝴蝶挺好,有詩意,沒有遠方,能討人歡愉,也能自我陶醉,起碼,在這會兒,有暫短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