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司的手停在泉的肩上,終究還是無奈地收回,推著泉離開體育場。
"快點,否則記者就會來了。"涉谷在車邊揮動手臂。
泉無聲地坐著,他已經學會用膝蓋走路可是他終究還是不能用腳尖感受足球,難道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泉忽地低下頭。坐在旁邊的晃司看到兩行晶瑩的液體滑落,滴在泉曾經在陽光下閃
"我會還給你,你的左手,你也把我的腿還給我吧……!"
晃司痛苦地閉上眼睛,"停車!"
"呃?"涉谷疑惑地看向晃司。
泉依舊低著頭。
"停車!"晃司打開了車門。
晃司坐在無人的沙灘,任由刺骨的寒風,割痛裸露的肌膚,毛衣早已不知去向。身邊只有一堆啤酒瓶。酒終究還是喝完了,晃司就這樣躺著,月光柔柔地灑在他的身上,臉上,眉上,眼上……猶如天使般迷人的臉龐痛苦地扭曲,一雙手輕輕地蒙住他的臉。
"別睡啊!會生病的!"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地飄進晃司的耳朵。
微睜開眼,晃司看見一張絕美的容顏,女孩伏在他的身上,可晃司卻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女孩穿著潔白的和服,長發被精巧的髮飾高高綰起,十八,九歲的樣子。
晃司鬆開她的長髮,月光的映照下髮絲泛著銀色光澤,使得晃司淺色眸子幾近透明。輕吻著女孩的發稍,晃司低聲說:"我喜歡長發的女人。"
晃司的唇滑過她光滑的額頭,俏麗的鼻子,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紅唇……女孩緊緊摟住晃司的脖子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去死……"她悲切的哭著。
晃司扶起她,看著淚滑出她的眼睛流過她的唇。"他希望死在我的手裡,那樣他會覺得幸福,可是我真的好後悔,我只希望看著他活著哪怕是痛苦地活著……"
晃司注意到,她的左手握著一柄匕首--血就這麼滴落在女孩潔白的和服上,滴落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血紅的軌跡。晃司著迷地看著刀光中的紅色,他的眼睛開始充血……
女孩突然站起來,"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晃司想拉住她,"我幫你。"卻發現他什麼也抓不住,甚至連衣角也沒碰到。
女孩的衣服顏色越來越淡,幾乎透明。晃司不知道是自己終於醉了還是女孩逐漸走遠,或許女孩是飄走地,或許他只是在做夢……
晃司醒了,泉坐在他的身邊捧著足球看著他,"怎麼會醉倒在海邊?"
"我怎麼回來的?"
"一個女孩打電話報警說有人在海邊,還發著高燒。"
"嗯。"晃司閉上眼。他想到了那個女孩。他想幫她,還是想幫自己?
"我去叫涉谷。"
"泉……"泉停下輪椅看向晃司。
"我只想你好好活著。"
(完)
———————————————————————————— 背景:
晃司獲悉撞傷泉的人是秋人,在難言的痛苦與悲憤下他究竟會做些什麼實在是很想知道(我真想架把刀在尾崎南小姐的脖子上逼著她畫下去,不過很多《絕愛》讀者都認為,尾崎南小姐恐怕是很難將絕愛進行到底了,不過我期待著尾崎南小姐……)
自作主張讓一個女人出現在晃司的面前提醒他該做些什麼,或許應該讓他的母親來提醒,不過這樣做會使文章多幾分親情,卻少了很多很多的感覺,畢竟這是《絕愛》,或許,只是或許,死亡才是他們最終的結局。由尾崎南小姐早期作品《獨佔欲》中可以感覺到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不過悲劇終究是悲劇,至少這本書的書名就叫做《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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