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中旬,百變女郎郎祖筠搭檔老戲骨顧寶明,話劇《接送情》在上海人民大舞臺連演三場,這是果陀劇場先於臺灣地區,首部在大陸進行全球首演的作品。
12月5日,我們有幸採訪了郎祖筠老師,從戲劇聊到兩岸情,從戲中的「接送情」聊到自己生命中「接送情」,郎老師繪聲繪色的講述幾近讓人落淚。作為蘇有朋、徐若瑄等大明星的啟蒙老師,郎老師非常大方地與我們分享了#明星們的學習日常#,一個小時的聊天讓人意猶未盡。
大陸觀眾對於郎祖筠的認識,大多在她與賴聲川導演合作的幾部經典作品中。兩者的緣分可以追溯到郎祖筠的大學時期,賴聲川就是郎祖筠的表演老師。早在大二時郎祖筠就出演了由賴聲川導演的一出環境戲劇,當時藉助臺灣中影廠的片場(一個完整的四合院),演出了一出荒誕派大師貝克特的作品。
說起恩師,郎姐滔滔不絕,「他非常擅於即興創作,這就要求演員的內在必須是豐富的。跟著即興的環境不斷釋放自己的能量,充實自己的角色,這是一個自主的狀態,在即興的過程中,慢慢抓住不同的東西,建立與塑造起角色。」郎姐打了一個非常形象的比方,好比蓋房子一樣,導演把鋼骨已經打好,演員決定如何隔間/擺放什麼家具/出現什麼樣的風格,那是演員需要自己去打造的。
表演工作坊 《寶島一村》劇照
「後來,我進入了電視圈,開始與王偉忠先生合作。我得到了劇場學院派非常缺乏的一種元素,叫做喜劇。」郎姐解釋說,這種元素與我們在學校中接觸的喜劇元素不一樣,「我在工作趨於成熟後回想起來,莫裡哀是很重要的,只是當時我們都缺少了對他的琢磨」,在與王偉忠合作的階段裡,更多新的養分被灌輸進表演中。再之後,陸陸續續與更多風格不同的導演合作。好比在不同角度不同階段去觀察事物一樣,收穫的感悟也都不重樣。
顧寶明老師參加《接送情》上海發布會
「當初聽到演員有『顧寶明』,不由分說,怎麼樣都要接。因為他是很厲害的前輩,跟他合作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後來才知道這個戲只有兩個演員,就只有顧老師與我。」郎祖筠與顧寶明的合作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郎祖筠坦言太了解他表演的那種精準、幽默感,「我相信寶哥的謹慎,這肯定會是一部難得的好作品,而且這是寶哥的第一部在大陸演出的話劇作品。」
《搶錢的世界》果陀劇場
「導演梁志明是我的師哥,作為果陀劇場的創始人,製作出品了那麼多口碑和票房雙豐收的戲,我是非常信任這個團隊,尤其是在合作完成《搶錢的世界》演出後。赴外地演出是一個累人的過程,尤其是像《接送情》這樣賦有強烈情感表達的戲。果陀的團隊不管是宣傳上,還是生活的照料上,讓我非常放心,讓我可以睡一個好覺,第二天沒有壓力與負擔地投入到演出中。」
採訪現場(左:導演趙穆)
《接送情》圍繞1949年大時代下兩岸三地平凡小人物,講述一段相知相守半世紀的感情,1949年,對於所有中國人來說都是很特別的年份,當時有數百萬外省人來到臺灣,形成了獨特的眷村文化,那個時代是非常特別的坐標點。從戲中的「接送情」聊起,郎姐也有一段被這段歷史背景刻下的故事。
「我爸爸是49年從南京到臺灣的,當時他在郵局工作,時局動蕩,我的叔叔害怕為人老實的爸爸受委屈,[跟著郵局,能走就走吧!]我的奶奶不肯,叔叔讓爸爸假裝出去買東西,就這樣,就是幾十年沒有音訊了。直到民國77年開放探親,我們終於有了雙方的消息,相聚是在一個大年夜,爸爸見到奶奶跪下了,親情的力量太奇妙,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老人,當時卻哭得稀裡譁啦。現在想起當時的場景,都會淚目!」
說起自己生命中這段「接送情」,郎姐熱淚盈眶,一場大遷徙,改變了來自大陸各省將近150萬人的人生,也改變了臺灣小島的命運。幸福就是,無論你去向何方,有人接你出門;無論到何時,都會一直等著你,送你回家。
Q:前段時間不曉得哪裡統計出來說:「不少臺灣男性認為,超過28歲的女生就不算[嫩妹]了,該被稱為[老妹],甚至有網站列出[老妹]的十大徵兆,您對這種說法的不忿表達在TED的主題演講[女人不需要被標籤分類]中,這是否是當下熱詞[女權主義]的表現嗎?」我倡導的是的[平權主義],並非[女權主義],我希望女性和男性平等,當與男性擁有同等的工作能力時,可以得到平等的機會。我不要成為二流的男人,只做一流的女人。Q:眾所周知,您的門下出了很多明星學生,粉絲們很想了解#明星們的日常#,在您的課堂中,他們的表現如何呢,嘻嘻😁。
作為演員/作為老師,是兩個不同的角色,我也會根據不同的學生因材施教。但在我的教室都是比較私密的,當然,一些好的東西我也願意與大家分享。先說說蘇有朋吧!蘇有朋還是乖乖虎的時候,其實不乖,很調皮的。那個時候他高中,我有時候盯著他交作業,他會和我耍賴「老師,我的功課真的很重阿。😖😕😷*&…#」 那我和他說,我這次不會怪你,但你下次要交兩份作業喲。他馬上跟你撒嬌「怎麼這樣啦😐😶」
相比之下,徐若瑄就是一個超級用功的小孩,整整齊齊地寫每個字,從十幾歲開始就非常認真,非常認真。
邱澤,他被人發掘,後進入演藝圈,剛入行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表演是什麼。第一次上鏡,一個鏡頭拍了整整一天,手不知道放在哪裡/走路不自然等等。直到他退役後,來到了我的課堂,邱澤非常有天分,也足夠用功,我的教導啟發了他,為他豐富了表演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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