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花落定,時光踏下輕盈的足跡,捲起昔日的美麗悠然長去。
回憶的悠長似乎穿越了幾個世紀,時光帶著青澀的年華或緩或急揚長而去,我自家鄉小鎮到了縣城,一路來到西安,差不多就是曾經老師說的希望我們翻過分水嶺,越過秦嶺山,我實現了,從一片天空到另一片天空,穿越了一個又一個的地平線,而離那個小鎮越來越遠,那份安靜與天真蕭然而去 ,秦嶺外的世界越來越複雜,喧鬧而繁華,可猛然間發現自己雖然越來越遠,卻始終忘不在那裡經歷過的一切。
一條清澈的小河,是我們曾遊戲的樂園、也是我們張揚年少輕狂的歡樂天堂;
一顆古老的杏樹,不知陪伴了多少學子,如同一把巨大的綠傘,為我們撐起一片綠蔭;
一間破舊到寬敞明亮的教室,我見證了它的發展,它承載了我的成長和夢想。
排山倒海的感覺湧過來,把我悄無聲息地淹沒,那一年我們所有的叛逆與張狂都體現得淋漓盡致,深深地沉醉在回憶中。
那一年我不是老師眼中的好孩子,我知道那一年我結識了我生命中不一樣的人,卻因此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是他們改變了我,而是他們隨我的變化而變化,兩個初二,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也是我記憶最深刻的兩年,好像就在昨天,是爸爸媽媽、兩個哥哥的期望,是媽媽的眼淚才有了第二個初二,兩個初二可謂是生命的轉折,意味著我不一樣的人生,編織我另一種感情的寄託。
第一年我真的差點弄丟了自己,差點弄丟了爸媽的心頭肉,我知道歸根結底是自己,是我內心承受能力不夠,也是叛逆心理的萌芽迅速成長。 還記得我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卻唯有一個他,還好他並不是一個壞孩子,也是因為這樣我變開始用沉默來表達的我自己的感情,他心裡愛慕著我,我卻年少無知的把他當作我的知己,當成一個大哥哥,我將所有的心事都告訴他,多年以後才知道就是這樣他看著我變化,也因此受到了我對他影響,彼此也成了好多年的心事。
那一年的情人坡似乎比以前更加熱鬧了,也許是我曾經從未去過,那一年我卻破例地去了三次,只是因為貪玩。
那一年我們之間流行養蠶,還有那紅豔豔的映山紅,其實我那時候不知道自己對有的花粉過敏,我周天的時候折了好多映山紅放課桌上,導致我和同桌和鄰座都中了花粉的毒那一年我們所有的叛逆與張狂都體現的淋漓盡致,記得王老師帶我們出去玩了一下午,一直沿著河道走,一路談天說地,還記得在那座鐵索橋上捉弄我,可他們不知道我並不敢走過去,因為我怕水,更別說我走在中間他們在兩邊晃蕩,可是我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了鐵索橋的中間,邊哭邊笑的走回來,其實我不是怕晃,我是看著下面那清澈見底的水害怕,最後還因為要過河,淺淺的水但是沒有橋,只能從水裡過去,深秋時節,看著他們都光著腳丫子走了過去。腳觸碰水的那一刻其實滲透一股涼意,可是我們有一顆熾熱的心,並沒有因此掃興。
如果是現在我還是一樣會鼓起勇氣走上那座鐵索橋,就算他們捉弄我也好,畢竟那是最美的回憶,雖然叛逆,但是好像一切都情有可原,誰沒有過往,誰不曾瘋狂,只是還有遺憾。
第二個初二少了很多的快樂,但是多了成熟與努力,因為那一年我幾乎斷了所有的人的聯繫,包括他,他也動身去了廣州,也因為我的絕情對他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或許就是這樣才有了後面的種種糾纏,種種傷害。
昔日的我們還在那個空教室排練舞蹈、還在背《出師表》、還在為了一道數學題爭得面紅耳赤、做早操、教室追逐打鬧、還去後河摘桑葉、還可以不顧一切的張狂,不用有的別的思想去喜歡一個人 ……
沒有人可以羽化成蝶,所以永遠的相聚只是一個美麗的夢,日升月隱,花開花落,所有的繁華都在塵世的起起伏伏中散盡,唯有殘留的回憶在那蕩漾。
馬爾克斯在《百年孤獨》裡有這樣一句話:「世界還是太新,沒有名字,需要我用手一一去指」。我們的世界就像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城堡,需要我們自己去將它點亮。
我們都是迷茫而浮躁的孩子,背著重重的包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個路口,往左往右該如何抉擇?
迷茫是才華還配不上夢想,浮躁是意志還抵不住誘惑,只願我們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