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與胡因夢丨往事不能忘,浮萍各西東

2021-03-03 峻溪會客廳


作家李敖今天逝世,走完了他嬉笑怒罵83年的人生。去年二月,醫生說他還有三年可活,他說自己只有兩件事要做,做完就死而無憾。一件事,是把《李敖大全集》編寫完成。另一件事,是和所有家人、友人、仇人,再見最後一面,並錄製成節目,讓全世界見證,他人生終途的謝幕禮。人生的謝幕禮最終未能如願,但我想若真有這謝幕禮,在其中他最想見的應該是他罵了半輩子的前妻--70年代臺灣的第一美人胡因夢吧。

1980年5月6日,在李敖家的客廳裡,胡因夢嫁給了大她18歲的李敖。1980年8月28日,李敖和胡因夢籤了離婚協議,這段婚姻只維持了115天。

李敖和胡因夢,在外人看來無疑是一對天作之合的「才子佳人」。胡因夢小時候家住存信巷,離臺中一中宿舍的李敖家距離很近,兩人父親又曾是同事,胡因夢後來在《生命的不可思議》中回憶起李敖的母親:「老太太經常會穿著素淨的長旗袍,頭上梳著髻,手裡卷著小手帕,低頭從長長的溝渠旁走過……」於她而言,李敖既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世交兄長,還是她反叛青春期最崇拜的偶像。

隔空互仰的二人,終於在共同的朋友——出版界的蕭孟能促成下初見。李敖後來他在自己的書裡描述了這第一眼的感覺:「如果有一個新女性,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優遊又優秀,又傷感又性感,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的,一定不是別人,是胡——因——夢……」胡因夢的「第一眼」,也很意外:「之前認定他應該是個桀驁不馴的自由派,沒想到本人的氣質完全是基本教義派的保守模樣——白淨的皮膚,中等身材,眼鏡底下的眼神顯得有些老實,鼻尖略帶鷹鉤,講話的聲音給人一種聲帶很短的感覺。他看到我們母女倆,很規矩地鞠了一個大躬。」

那時,李敖有一位女友,叫劉會雲。胡因夢曾經問過李敖,要將他的現任女友劉會雲怎麼辦。李敖告訴她,自己會去跟劉會雲說明白,「我愛你還是百分之百,但現在來了個千分之一千的,所以你得暫時避一下!」文人的女友們看來都必須得練就一顆強大的心臟,(想想前有才華卓著的「渣男」胡蘭成每一次的戀愛也都如此的理直氣壯。)劉會雲聽了李敖「暫時避一下」這樣混帳話,居然還祝福了兩人的婚姻,然後拿著分手費一個人默默地去了美國。

事後,李敖和胡因夢媽媽商量,「我已經給了劉會雲210萬臺幣,您如果真愛女兒,也該拿出210萬臺幣的『相對基金』才是。」但凡有些才華的人情商看起來真的都不怎麼高,遇到這種奇葩女婿,胡媽媽當然震怒反對。只可惜,胡因夢不顧母親反對,穿著睡衣半夜跑到李敖家裡,第二天就結了婚,當時只有一個證婚人。當「曠世奇緣」遇上「柴米油鹽」,所有故事不免落入俗套。結婚當晚,胡因夢就因為和李敖吵架氣得把婚書撕了。當然在他倆之前交往的時間當中,胡因夢已經不止一次的從李敖居住的金蘭大廈出走過。兩人迥乎不同的性格,在婚後漸漸表現得越來越突出。嫁給李敖還不到一星期,胡因夢就遭國民黨封殺,一夜之間,從明星淪為主婦。她曾回憶說,「在我最不安、最不知何去何從時,李敖沒能成為我想像中的救贖者。」

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才子佳人的天雷地火抵不過柴米油鹽的消耗。胡因夢在家裡喜歡光著腳在屋內走,而有潔癖的李敖看到胡因夢黑乎乎的腳底會暴跳如雷;從不下廚的胡因夢為了丈夫走進廚房,準備為他熬排骨湯,可步驟卻弄錯了,不知道排骨需要先化凍,李敖也毫不留情地罵她.胡因夢後來這樣評價李敖:「我過去對於他有一個過於理想化的認同,我期待他的人格偉大到一個程度,甚至可以拯救老百姓的那種。和他深處之後才發現,原來每個人都是平凡的。」

對於婚姻為何結束,李敖的解釋是政治原因,胡因夢則說,「事實上我們離婚最主要的原因是性格不合,然後還有就是因為他跟蕭孟能先生的那個財產侵佔的官司。」在那場侵佔糾紛中,李敖在胡因夢不知情的狀況下利用她,侵佔了蕭孟能幾乎所有家當。婚後第115天,胡因夢參並出庭指正李敖侵佔朋友財產,令他在官司中敗訴被判入獄。

(二人籤署離婚聲明)

李敖曾在離婚聲明中冠冕堂皇地表示,希望胡因夢過得好,「永遠美麗不再哀愁」。然而,在此後的漫長下半生裡,李敖一直在消費胡因夢吐槽胡因夢。 其中最著名的言論就是在一次回答記者提問兩人分開的原因時,李敖答: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有一天,我無意推開沒有反鎖的衛生間的門,見蹲在馬桶上的她因為便秘滿臉憋得通紅,實在太不堪了。很多記者借李敖的話譏諷胡因夢,胡卻淡然一笑,「同一個屋簷下,是沒有真正美人的」。


李敖曾經寫過一首詩《只愛一點點》後來被改成了流行歌曲唱了出來。對於這首詩,胡因夢做過如下的註腳:「他們表面上玩世不恭、遊戲人間而又魅力十足,他們以阿諛或寵愛來表現他們對女人的慷慨,以贏取女人的獻身和崇拜,然而在內心深處他們是不敢付出真情的。對這樣的心態詮釋得最好的,我認為就是李敖自己在牢裡所寫的一首打油詩《只愛一點點》。」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別人的愛情像海深,我的愛情淺。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別人的愛情像天長,我的愛情短。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別人眉來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後來的胡因夢遠走他鄉,皈依宗教,翻譯出書,42歲高齡未婚產女,在眾多的質疑和非議聲中淡然自處。很少向別人解釋什麼。但是李敖卻似乎一直不曾放下,2003年,胡因夢五十歲生日的時候,李敖送了她50朵玫瑰,看似讓人感動的舉動,結果,李敖對胡因夢說,「我送你50朵玫瑰的意思是,你再美,也五十了!」 可到了2007年,電影《色戒》上映時,李敖又說:「湯唯有什麼好看的,我前妻胡茵夢那才叫美。」2013年,胡因夢六十歲生日的時候,李敖通過微博為她夢送上生日祝福,並傷感回憶舊情:「離婚以後23年,我送她50朵玫瑰,是驀然回首、是生日禮物。10年過去了,多少人非、多少物故。再送60朵嗎?我猶豫說不。花店要收件人地址,我要打聽。輾轉傳來的訊息是:她有遠行、人在大陸。我恍然一笑、欲送還休:沒人看到60朵花謝,豈非禮之大者?驀然回首,眾裡不再尋她,雲深不知處。」


才子李敖與美人胡因夢糾纏半生的情緣今日終算塵埃落定,不知道對於胡因夢來說,李敖的離開會不會在她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今天我們現代人有一種說法叫做:分手見人品。這其中的楷模,作家張愛玲可以算是一個,因為她深信:「因為懂得所以慈悲」,「戀愛能讓人表現出品性中最崇高的一部分。」 當年張愛玲愛得純粹,但她的愛一次次被胡蘭成的風流所踐踏。她終於狠下決心,放棄這個男人。幾個月後,胡蘭成收到了張愛玲的來信: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這次的決心,我是經過一年的長時間考慮的,彼時惟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難。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與信一起來的,還有三十萬稿費。深情如許,決絕如許,這既是愛的可悲之處,亦是愛的偉大之處。可惜不是所有人到頭來都有如此的體面,不然哪裡還會有那麼多「人生若只如初見」嗟嘆?

此刻,願李敖先生終於放下奔赴光明,願美人因夢美麗不再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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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敖與胡因夢
    1979年的9月,當了5年演員的胡因夢,在朋友蕭夢能家裡,第一次見到了李敖。那一年,胡因夢26歲。李敖,44歲。>胡因夢很早就讀過李敖的書,她在自傳裡,這麼描寫第一次見到李敖,李敖給胡因夢和她媽媽,很規矩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後來胡母說,李敖那個躬鞠得怪嚇人的,這個年代已經沒人行這麼大的禮了。
  • 「臺灣第一美女」胡因夢,閃婚閃離李敖被罵半輩子,如今怎樣了?
    文丨左小菜上世紀70年代的臺灣,論及「臺灣第一美女」,很多人都覺得當屬林青霞,但事實上還有一個人,絲毫不輸林青霞的風頭,她就是胡因夢。在與胡因夢走到一起之前,李敖被世人所知的女友,就有3個。第一段是大學時期與羅姓女子的生死初戀,這段戀情裡,李敖可以說是付出了全部的愛意,甚至拿生命做了賭注,可結果還是無疾而終,但他對初戀一直都戀戀不忘。
  • 胡因夢:臺灣第一美女,閃婚閃離李敖被罵半輩子,是悲劇還是幸運
    文丨左小菜上世紀70年代的臺灣,論及「臺灣第一美女」,很多人都覺得當屬林青霞,但事實上還有一個人,絲毫不輸林青霞的風頭,她就是胡因夢在與胡因夢走到一起之前,李敖被世人所知的女友,就有3個。第一段是大學時期與羅姓女子的生死初戀,這段戀情裡,李敖可以說是付出了全部的愛意,甚至拿生命做了賭注,可結果還是無疾而終,但他對初戀一直都戀戀不忘。李敖在回憶錄中還寫道:「我平生交女朋友不少,但是論眼神、論才氣、論聰敏、論慧黠,無人能出其右。」
  • 胡因夢:最貌美時嫁給李敖,被李敖拋棄被罵30年,她現在怎麼樣?
    她本以為,李敖是個桀驁不羈、不守規矩的男人,但是,第一次見面時,李敖儒雅隨和、穿著保守,一下子勾起了胡因夢的好奇心。為了給夢中情人留下好印象,李敖對著胡因夢和她的母親,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他的女友劉會雲站在身邊,而他的目光一直在胡因夢的腳上。當時,胡因夢心想這男人真怪,但是她偏偏喜歡怪人,所以對李敖印象很好。
  • 胡因夢的美,李敖沒法欣賞
    胡因夢與李敖父親的喪禮上,李敖面對濟濟一堂兩千餘人,不燒紙、不誦經、不給前來弔喪的人磕頭行禮。臉上寫著冷漠,不流一滴淚。父親的老同事婉轉勸慰李敖:「你讀書明理,按古禮,不能這樣幹吧?」 身懷少女心事的胡因夢終於得見偶像。李敖向胡因夢和她的母親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當時站在李敖身邊的,還有他的女朋友劉會雲。 沒過多久,李敖約胡因夢喝咖啡,胡因夢發現,其實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共同語言。 喝完咖啡,李敖帶胡因夢去家中參觀藏書。 一進門,胡因夢發現李敖家裡的裝修嚴肅中夾雜著些許輕浮。
  • 全國最漂亮的臉蛋——李敖的前妻胡因夢
    在那個時候,林青霞都稱不上角色,被封為「臺灣第一美人」的是胡因夢。1980,當年的李敖見了胡因夢就驚為天人,看見美女就下手是風流李敖的本性,儘管李敖和胡因夢年齡相差甚遠,和胡因夢父親差不多年齡,但是也無法阻止這對「父女戀」走到一起。
  • 李敖去世了,胡因夢原諒他了嗎?
    李敖確實是對這個前妻又愛又恨。胡因夢為什麼不幫李敖,不願和他站在同一條陣線?因為,她是被李敖親手推開的。起初,她是愛他的。「在我最不安、最不知何去何從時,李敖沒能成為我想像中的救贖者。」胡因夢說。離開了李敖的胡因夢,真的還需要這個男人的道歉嗎?真的不需要。恨才會需要原諒,而我們之間不拖不欠,何需道歉?
  • 李敖和胡因夢:愛如曇花一現,從此咫尺天涯
    1980年5月6日,李敖和胡因夢結婚。3個月零22天後,李敖舉行記者會,發表一紙聲明,了斷和胡因夢的婚姻。李敖在聲明裡說:胡因夢是我心愛的人,對她,我不抵抗。我現在宣布我同胡因夢離婚。對這一婚姻的失敗,錯全在我,胡因夢沒錯。由於我的離去,我祝福胡因夢永遠美麗,不再哀愁。李敖以一種大男子主義的瀟灑,主動終結了才子佳人的愛情佳話。因為這份灑脫,很快贏得一位空中小姐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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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是,少女時期的胡因夢褲子口袋裡插著李敖的書,受其影響,儘管拍了40多部電影,一再拒絕接拍瓊瑤的戲。在自傳中,胡因夢寫到,15年的從影經歷中她拍了近四十部令人哭笑不得的影片(倒是很貼近人生),以她四歲就開始看西片所培養出來的鑑賞角度,這些影片中只有《海灘上的一天》堪稱佳作。「導演楊德昌比較能掌握受存在主義與個人主義影響的一代人與上一代人之間的衝突。」
  • 胡因夢,李敖終於放下你了
    胡因夢,李敖終於放下你了。 01上世紀70年代,被稱為「臺灣第一美女」的胡因夢遇到了比自己大18歲的李敖。 胡因夢崇拜李敖,李敖喜歡胡因夢的美貌。這麼有個性的女孩,當她意識到,「李敖只想徵服女人,想把她物化成一個自己的戰利品」時,堅決不能接受。 結婚當天下午,李敖坐在馬桶上,認真地要胡因夢給他泡一杯茶喝,嘴裡還得意揚揚地說:「你現在約已經籤了,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快去給我泡茶喝!」
  • 「戀足癖」李敖:因癖好與胡因夢閃婚,閃離原因:便秘樣子太不堪
    然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類做不出,有人離婚後暴露出的真性情,別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了,連嫁娶不須啼都做不到。 人類是這世間最複雜的動物,而人心卻是比任何事物都難測,即使兩人同進同退同吃同住,也未必猜得到對方內心所想。
  • 狂人李敖的前妻胡因夢
    她才發現偶像只適合遠觀,一旦接近幻想就會破滅,在她最不安、不知何去何從時,以為李敖會是她想像中的救贖者,最後才發現李敖是她痛苦的根源。兩人的婚姻如同一座危樓,隨時隨地都有倒塌的可能。後來性格古怪李敖,竟到了不能容忍妻子一點瑕疵的地步。
  • 她不是李敖前妻,她是胡因夢
    只是,誰能說得清,時隔半生,如今的胡因夢,在李敖眼中,究竟是親友,還是仇人?當時的她,被李敖的才華深深吸引,儘管眼前這個男人倔強,脾氣生猛,接吻的方式很古怪,卻讓她莫名傾心並依戀。可惜,這段在外人眼中才子佳人的婚姻,僅僅維持了三個月便草草收場。這場三個月的婚姻,短暫到不能再短暫,卻讓此後的胡因夢用了三十年的時間,來洗脫「李敖前妻」的身份。
  • 李敖與胡因夢:最美豔而遺憾的愛情傳奇
    親筆信裡,李敖希望在最後時間裡,能和家人、友人跟仇人再見一面做個告別。他計劃推出訪談節目《再見李敖》,節目預計會請陳文茜、宋楚瑜和與他有過3個月夫妻緣的胡因夢擔任來賓,如今,李敖去世,再無狂人!說起來,這個風流倜儻了一輩子的文豪曾有過2段婚姻,其中和臺灣第一美人胡因夢的115天婚姻最為轟動。從計劃推出的節目打算邀請的嘉賓裡可以看出,與臺灣第一美人胡因夢曾有段短命婚的李敖,生前還是有個願望,那就是與前妻胡因夢和解.
  • 45歲的李敖卻不能忍受胡因夢在廁所便秘而漲得通紅的臉,他提出了離婚
    1980年,27歲的胡因夢穿著一身睡衣,夜奔李敖家中。婚後第115天,45歲的李敖卻不能忍受胡因夢在廁所因為便秘而漲得通紅的臉,覺得不堪的他提出了離婚。李敖曾說:「罵人別人都只會罵人是王八蛋,可我有一個本領,我能證明你是王八蛋。」李敖語言的犀利不僅體現在文章中,也在胡因夢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 我和前夫李敖 | 胡因夢
    胡因夢的一生可以分作截然不同的兩半,而這個分水嶺可能就是與大名鼎鼎的李敖的短暫婚姻。這段僅3個月零22天的短暫姻緣,讓李敖20多年不能忘懷,李敖曾說:「胡茵夢是個標準的美女,卻是個失敗的才女,現在也終於老了……」那麼,真實的胡因夢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 李敖前妻——「臺灣第一美女」胡因夢的前半生
    胡因夢26歲時與李敖在飯局上認識,第二次見面,李敖就直接示愛。隨後,他以「愛你是百分百,但愛胡因夢是千分之千,所以你要迴避了」的理由,和當時的女友劉會雲分手。1980年,胡因夢從家裡逃出來,27歲的胡因夢與45歲的李敖在李敖家舉行簡單婚禮。這段婚姻開始浪漫,結束卻狼狽。光環褪去幻象破滅,僅僅維繫了3個月22天就宣布離婚,之後是漫長的口水戰。曾經有記者問李敖:胡因夢那麼美,對你又那麼痴心,為什麼你捨得離棄她?
  • 胡因夢:李敖一生都沒放下的女人
    1979年9月,在朋友蕭夢能的家裡,26歲的胡因夢遇上了44歲的李敖。那時,李敖身邊站著女友劉會雲,胡因夢則由母親作陪。第一面,李敖就被胡因夢的美麗和氣質所吸引,而胡因夢卻深感意外:「之前認定他應該是個桀驁不馴的自由派,沒想到本人的氣質完全是基本教義派的保守模樣--白淨的皮膚,中等身材,眼鏡底下的眼神顯得有些老實,鼻尖略帶鷹鉤,講話的聲音給人一種聲帶很短的感覺。他看到我們母女倆,很規矩地鞠了一個大躬。」在胡因夢與李敖見面之前,胡因夢很崇拜李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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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離婚多年後,談起李敖的羞辱,胡因夢釋然:他罵我是因為沒放下我
    於是一口答應了去美國「試婚」,結果婚姻沒成,壓抑了二十年的胡因夢卻不肯回臺灣了,她在美國進了一家模特學校,一邊學習一邊縱情聲色,多年以後,胡因夢想起自己的叛逆是和母親的強勢分不開的。 胡因夢和母親就像一個往東走一個往西走的人,永遠不可能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