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 《 護你一世安穩 》 第十六集,前期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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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回來之後夫人便染了病,您信任二小姐,一直用著她送來的藥,可是她心懷叵測,想要夫人的命啊!」
雲嵐不敢置信的看著林嬤嬤,她不信,雲初竟是這樣陰險毒辣之人。
「雲初,雲初……我要找她問個明白!」
雲嵐一路跑到了月落軒,她衝進院子,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砰的一聲推開了內室的房門。
「大小姐,二小姐去馮府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您找她有事嗎?」蝶楓跟在雲嵐的身後進了內室,看著怒氣衝衝的大小姐,蝶楓嘴角扯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雲嵐看著空無一人的內室,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如今什麼證據都沒有,只憑著藥中的硃砂就找上門來,也確實不妥。
「沒什麼,就是許久未見雲初了,過來看看。」雲嵐轉身欲走,卻瞥到梳妝檯上展開的一幅畫,鬼使神差的,雲嵐走了過去。
畫上是一名女子,一名毀了容的女子!
雲嵐的臉色有些發白,這將軍府上被毀了容的女子,除了竹林背後那個,還能有誰?
「雲初,真的是你嗎?為了你的母親?」雲嵐喃喃自語,卻未曾注意到,在她剛進月落軒不久,雲初也跟著回來了,此時此刻,她就站在她的身後。
「大姐這是在幹什麼?」看著眼前的場景,雲初有些疑惑,明明畫像是放在柜子之中的,雲嵐怎會知道?
雲嵐猛然轉身,卻看到雲初滿臉不悅,雲嵐心有愧意,自己今日不該無端擅闖。可她轉念一想,明明她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為何要心虛?
「你們都下吧,我有事要與二小姐商議。」
「是。」蝶楓跟著月盈和以霜低頭退下,將門關上,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二人,蝶楓心裡很是得意。
「雲初,我自認待你很好,今天有些事情,我想當面問問你。」
雲初挑了下眉,走到一旁緩緩坐下,然後淡然開口:「你說。」
「我母親的風寒之症,是否與你有關?」
雲初瞥了眼門的位置,朗聲說道:「有關無關,你不是早就有定論了嗎?」
「真的是你?」
「不錯,是我偷偷潛入了汀蘭院,半夜將內室的窗子打開,讓你母親受了風寒。」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你就要問問你的母親當年做了什麼,她對我和我母親做的事情,足夠我殺她一百回,只是讓她得個風寒,已經很便宜她了!」
「所以,在藥中加了硃砂,催化我母親體內寒食散的毒素,令她日漸虛弱,也是你做的?」
雲初仔細思索著雲嵐話中的信息,這麼看來,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借她的手除掉夫人。哼!還真是煞費苦心。
「是我又如何?」
「好,好好好!你既已承認,你我姐妹之間就此一刀兩斷!若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此話當真?」
「是,姨娘,奴婢在屋外聽得真真的,大小姐發了好大的脾氣,說要與二小姐一刀兩斷,她們之間生了嫌隙,以後您就可放心了,不必再擔心二小姐會倒向夫人和大小姐了。」蝶楓沾沾自喜,頗有些得意。
「未必吧,畢竟那硃砂是你放進去的,二小姐平白無故替我背了這個黑鍋,只能說明,她另有打算。且無論她打算做什麼,必然是對我不利,你今天且先回去,替我看好二小姐,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
「是,奴婢告退!」
柳姨娘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若這次她的計謀能成,那便能掃除一切障礙,可若是敗露……
只怕是,自身難保。
「姨娘,您在擔心什麼?」張嬤嬤替柳姨娘按摩著小腿,如今月份漸漸大了,柳姨娘的小腿和腳掌水腫的厲害。
「蝶楓說二小姐命人畫了竹林那個女人的畫像,今日她還特地去了馮府。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姨娘您的意思是,二小姐懷疑了那女人的身份?可二小姐從未見過真正的馮姨娘,許是馮家老爺想念長姐,二小姐才命人繪製了畫像呢?」
「不會那麼簡單,二小姐頻繁出入隱綠軒,想來定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那女人被關了這麼久,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二小姐帶她出來。急功近利,必然會露出破綻。」
「那姨娘您的意思是?」
「她不是裝瘋賣傻嗎?既然人人皆知她是個瘋子,那不如,就讓她真瘋了吧。」
柳姨娘拿起手中的剪刀,咔嚓一聲,剪掉了蠟燭的燭心,那火苗在她的剪刀上逐漸消失,最後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煙。
月落軒。
雲嵐已經離開許久,雲初撿起她因為匆忙落下的手帕,攥在手中來回摩挲著。
以霜在一旁欲言又止。
雲初看著一臉疑惑的以霜,不禁莞爾。
「想說什麼?」
「小姐,明明那硃砂不是您放的,您為何要替柳姨娘背這個黑鍋?萬一老爺查起來,怕是要怪罪您呢。」
雲初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蝶楓去了哪裡?」
月盈用她們三個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如小姐所料,蝶楓去了菡萏閣。」
以霜睜大了眼睛:「小姐,您是刻意為之?您就是讓蝶楓在這藥中動手腳,還故意放她通風報信,可是這是為什麼呢?您難道不怕老爺責罰嗎?畢竟現在的證據都指向了我們。」
「那又如何?只要他們還需要我替雲嵐出嫁,他們就不會把我怎麼樣。」
以霜啞然,雖說如此,可小姐這麼做是圖了什麼?
雲初輕笑一聲,看著以霜:「我們在去舅舅家之前,你跟我說馮嬤嬤看這畫像上的人像一個人,像誰?」
以霜這才想起這件事來,她靠近雲初,面色凝重,在她耳邊說道:「小姐,乾娘說畫像上的女子,像是當年馮姨娘身邊的丫鬟鈴鐺。
當年大火,產房的房門被鎖,很多人都沒能活下來,乾娘拼死護著姨娘和小姐衝了出來,可乾娘當時被橫梁砸的暈了過去,還是府中前來救火的家丁將她拖了出來。
至於其他人,她也不知到底還有沒有活下來的?」
以霜看了看四周,放低了音量:「乾娘說,想找機會去見見隱綠軒中的馮姨娘。」
「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會安排。只不過也要等幾日了。」
「我記得君上說,讓寒寧傳授我一套功法?」
月盈點頭,的確如此。
「小姐現在要學?」
「擇日不如撞日!」雲初起身,換上了一套輕便的服裝。
然後打開房門,正好有風迎面拂來,帶來了陣陣花香,也吹落了一地海棠。
月落軒背後的空地,雲初一襲短衫,頭髮高高的束在腦後,看起來英姿颯爽。
月盈立於遠處,負責放哨。
寒寧則站在她面前,沉聲說道:「小姐,屬下今日傳授的這套功法是寒家家傳絕學,寧息訣。
此訣重在心法,但是招式也十分重要,雖為寧息訣,但絕不是掩飾呼吸裝死這類的低級功法,而是短時間內令人氣息,脈搏,心跳全無,甚至體溫也會慢慢降下來,與死人無異的秘術。
而招式,便是調養氣息的關鍵。屬下必須知道小姐現在的功力,小姐,得罪了。」
說罷,寒寧快速出手,掌風掃過雲初面門,如秋風掃落葉,內力渾厚,雲初以手臂阻擋,整個手臂都被震的發麻,而寒寧下一招已至,雲初不再留手,全力應對,寒寧出手果決,招式狠厲,雲初次次都是堪堪避過。
整整一刻鐘,雲初感覺像是度過了一年,全身上下酸疼的厲害,張嘴喘著粗氣坐到一旁的石桌上喝茶,茶杯喝的太慢,她就乾脆拿起紫砂壺往嘴裡灌。
寒寧氣定神閒,在一旁說道:「恕屬下冒昧,小姐如今的武功連江湖上的二流高手都打不過,內力更是差勁,依屬下之見,小姐至少還需要半年,才能學習寧息訣,在此之前,小姐只需做些基本功就行了。」
雲初臉頰通紅,頭髮凌亂,不復剛剛的意氣風發,此刻,她癱坐在石凳上,全身都充斥著疲憊:「什麼基本功啊?」
「很簡單,將臉放進水盆之中,若能堅持半盞茶的時間,小姐就可以學習招式了。」
雲初騰的一下坐起身來:「半盞茶?那早就被憋死了!」
寒寧滿臉堆笑:「所以小姐才需要練習,寒寧相信,以小姐的天資,這些都不是問題。」
雲初哀嚎一聲:「我不學了,不學了,我學這勞什子的功法有什麼用?」她慣於偷奸耍滑,就連當初師父也拿她沒轍。
「君上說了,若是小姐不想學也行,便將竹聽和寒寧二人調回,以後全憑小姐自己應付那慶王府和林府的歹人。」
雲初有些心虛,單是後宅這些人,她還應付的來,可若是別的,像上次擄走她的那些人,她是萬萬應付不了的。
一想到那些人,她就渾身不舒服,若不是君上恰巧救了她,還不知道會落入怎樣的境地?
可怎麼寒寧的聲音莫名的有些熟悉,怎麼像是在哪裡聽過?
「小姐,不好了,老爺帶著大小姐和三小姐過來了!」以霜跑了進來,在雲初身邊小聲說道,「奴婢聽小廝議論,老爺知道了夫人的事,要將您趕出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