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司#
昨夜夢又去,商臺末子添新衣,舊曲又一局。
北雪踏典獄,撒鹽紛飛或朝夕,青倌纏頭,似故人束髮髻。
張啟山,只要你肯回頭,哪怕是微微側頭,我都有想要努力活下去的想法和執著,可你還是斷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二爺入獄了,迎接他的將會是肉體上無盡的折磨,還有心理上不斷的摧殘,但他不後悔,因為他做了自己這輩子最開心的事,但也因這件事讓張啟山恨極了他,若那時的二月紅知道張啟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還會做嗎?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那人是張啟山的妻子啊。當初必不顧一切將那張家府邸鬧個天翻地覆,也好總比看你們在那裡郎才女貌,舉案齊眉來得好。用盡全身力氣,丟進所有臉面,來到你身邊,卻連一個正臉都沒有。二月紅,他是梨園的皇帝啊。
何必非要等到傷心欲絕體無完膚的那一天才肯放手,這樣就不怕你再回頭了。
大佛爺軍令如山,二月紅洗盡鉛華。藥物,紋身,酷刑,哪一樣二月紅沒有經受過,他沒有選擇,只能被動但接受,他不會跑,因為哪怕每天戒鞭加身,也是能看到張啟山的,也能聽到那人的聲音,只這樣,就夠了。
二月紅說得沒錯,真到後悔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那時說這話的二月紅是想給張啟山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希望。但那時的佛爺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更別提二月紅話中的深意,或許在二月紅離開時也沒有想到其中的關卡吧。
張啟山,那三個字,我說過,只是沒人應,有沒有一瞬間,你心疼過我的執著。
不是沒人應,只是他二月紅再也聽不到罷了。那年冬天,張啟山給他希望,但又有什麼用的,拖著體無完膚的身體,如何走過那拱門?二月紅是知道的,自己費盡心力也走不出,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但還是願意順著他的意願,同樣也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二月紅,當張啟山說出那句只要走過拱門,他便帶你走是,你的心中有沒有一絲激動,有沒有一絲後悔,後悔當初沒能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如今再說這句話便已經晚了,二月紅最終沒能走過那拱門,用盡畢生力氣說出了那三個字。
張啟山,過好後半生,替我看看,天下安穩,太平盛世,梨園榮景,妻兒恩愛,子孫繞膝是什麼樣。
二月紅是沒有機會享受這些的機會了,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張啟山,奉獻給了自己那一生只為一人心動的內心。就算我一隻腳踏入鬼門關,只要聽到張啟山叫我,我一定會回過頭來。這是二爺的承諾,就連他現在的碑上,也有張軍座之臺甫,以「底親人」自居之字。
典獄司:我定摔那孟婆碗,我欠你的來生還。永別了,從前的二月紅
典獄司:三月梨園戲,四月紅霞衣。佛爺軍令如山,二月紅洗盡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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