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仍在傳唱,但這部深藏在記憶中絕版兒童劇,何日再相見?

2020-11-30 戲說當年

「天上的雪,悄悄的下,路邊有一個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你為什麼不回家……」這首感人至深的歌,至今還在傳唱。但那部感人至深的劇,到目前為止,僅僅是一段段「記憶的碎片」,存在於一批「80後」的集體追憶裡。可能沒有一部電視劇,像《只要你過得比我好》這般,給當時的中國少年兒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集體印象的同時,卻又「匿跡」多年,無影無蹤。

有人尋遍了網絡的各個角落,從零幾年尋到現在,十幾年未果——包括我。十幾年來,我為了找它,流連於早期各種安全、不安全的影視網站,徘徊於後來的各大影視論壇,從BT、迅雷到網盤,這期間甚至見證了一部同名電視劇的播出……作為一部94年在央視一套黃金時間首播的劇集,此後幾年內又在央視三套、央視七套等頻道多次重播的劇集,它的「絕版」,顯得那麼不可思議。而比它更早、重播率更低、播出平臺遠不及央視的很多老劇,卻早已被神通廣大的網友們一一發掘了出來。我也曾期待央視能夠再次重播,但這樣的期待也沒有實現。我還能再見到它嗎?SOS國際兒童村,關愛特殊群體的寫實劇這部10集的電視劇,講述了發生在S0S國際兒童村的故事。「國際兒童村」,顧名思義,這是一個國際性的慈善機構,很多孤兒在這裡被收留,得到關愛。這樣的「特殊群體」,此前鮮有人知,但在這樣一部優秀的寫實劇在央視一套黃金檔播出後,情況立馬改變了。主演沈丹萍,是80年代已經成名的著名演員,在劇中飾演「媽媽」;另一位主演是劉威,在這部戲前不久依靠《唐明皇》中的李隆基而名聲大噪,在劇中飾演一位常常幫助這個特殊家庭的警察。

在一群孩子中,最著名的是蔣小涵飾演的「玻璃美人」,以及曹純飾演的「孔臭蛋」。在我的印象中,他們的戲份是最多的。

若干年後,我見過不少關於各地SOS兒童村的報導,像沈丹萍飾演的「媽媽」,不在少數。她們犧牲了自己的愛情和家庭,但用人間大愛,給了許多失去父母和家庭的孩子以新的家庭。據報導,鄭忠燕就是這樣一位「媽媽」。1987年,25歲的她瞞著父母和煙臺SOS國際兒童村籤訂了工作合同,截止2019年,她已將23位孤兒撫養成人。她不曾結婚,也不曾生育,但她有23位「子女」。年近花甲之年的她,現在最開心的,就是每天收到兒女們的一句問候。可敬,可嘆!沒有詳細的劇情簡介,只有一段段記憶碎片「集體記憶」的神奇之處,就在於即使這部劇「絕版」多年,即使網絡中連詳細的分集簡介都找不到,人們也都能通過回憶,拼湊出一段段劇情。

首播該劇的1994年,是我從幼兒園過渡到小學的一年。但留在我腦中的記憶,就有不少,且非常深刻——第一集開頭,就是一場「衝突」,這個家庭的「大哥」出走。(還是被逮捕?)「孔臭蛋」給父母燒紙錢,燒毀了一片林地的樹種。在此之前,「孔臭蛋」吹著嗩吶給父母送葬的回憶場景多次出現。「孔臭蛋」被安排進了學校讀書,老師教唱《快樂的節日》,他用樂器(笛子?還是嗩吶?)吹出了這段旋律。「玻璃美人」被壞人騙了,媽媽去救他。(但細節我完全忘了)「二哥」不知因為什麼事,最後一集爬上了非常高的高塔,有自殺傾向。還好最後被制止了。……

當時,看著這批比我略大或年紀相仿的孩子,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內心的憐惜之情,抑制不住,聽著主題曲《布娃娃》都想哭。但我也為劇中人物擁有這樣一位好「媽媽」而高興,為「媽媽」受委屈、受欺負而難過。在這幫孩子裡,我最不喜歡的,可能就是「玻璃美人」了,印象中她非常自負,還特別會來事;但我又覺得,她真的非常漂亮。

而一些網友回憶的劇情包括——「大哥」和「大姐」產生了感情,但大姐不懂男女之事,一段時間老哭,還問「媽媽」說「自己是不是懷孕了」,在媽媽追問下才知道只是接吻。還有,孔臭蛋剛來那會兒,有牴觸情緒,拿哥哥姐姐的牙刷刷馬桶。以及,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子被班主任「穿小鞋」,媽媽前去理論……「禁播」疑雲,和主演們的多次懷念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這部劇,當初重播率並不低,甚至可以說在90年代多次重播,但進入21世紀後,幾乎就再也沒見央視重播過?和我有同樣疑慮的人,並不在少數。莫非這部戲是因「禁播」導致了「絕版」?其實,我相信它並不會真的絕版,因為據我了解,央視自己播放過的所有節目幾乎都保存完好,現在甚至已經基本實現了數位化處理,保存地點在國家音像資料館。但央視只要「不重播」,這部戲對於普通觀眾而言,也就相當於「絕版」狀態。如今看來,這些被回憶起的劇情,一方面非常生活化、充滿著煙火氣;一方面,矛盾衝突不斷,部分線索有著灰色、陰暗的基調。但這些應該不是禁播的理由啊?而且,從官方主流層面來看,這部戲還是一直有著積極的意義,這從主演沈丹萍、蔣小涵等人在2019年參加訪談、綜藝時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來。蔣小涵參加開門大吉,那期的參賽選手正是一位兒童村的「媽媽」。主持人尼格買提直接提起了這部劇,蔣小涵向這位「媽媽」致敬的同時,也說道:「這部劇也讓更多的人關注到了孤兒這個群體,給了他們更多的愛心,讓他們擁有了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

沈丹萍參加回聲嘹亮,那期節目的主題之一也是兒童村。節目介紹這部劇是的解說詞是這樣的:「《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是1994年出品的一部兒童電視劇,該劇由沈丹萍、蔣小涵等人主演,講述了SOS兒童村的孤兒,與兒童村媽媽相親相愛的故事。劇中由陳漢元作詞,範偉強作曲,蔣小涵演唱的《布娃娃》,訴說了兒童村孤兒對家庭的渴望,同時也成了兒童觀眾最喜愛的歌曲之一。」

沈丹萍回憶道:「我記得當時我拍完這部戲,很多孩子都寫信給我,好像都很想去SOS村,都嫌自己的家庭不好了。這部戲中的媽媽,需要極大的犧牲精神和包容心。」從影響力角度看,這部劇在後來,無論是對於彼時童星蔣小涵,還是對於早已成名的沈丹萍而言,都是極重要的代表作。現在,我只能期待,這部劇還能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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