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繼續讀東野圭吾的《白夜行》。
由於是一本偵探懸疑類的小說,所以這個系列的領讀,儘量跟大家分享一些重要的片段的同時不做劇透。
今天建議讀完第2章。
第二章的的故事,是在第一章兇殺案之後的4年後。
「喏,江利子,」雪穗那雙大眼睛定定地凝視她,「那件事,你聽說了嗎?」
「哪件事?」
「就是關於我的事,小學時的事。」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江利子慌了手腳。「啊,呃……」
雪穗微微一笑。「你果然聽說了。」
「不是的,其實不是那樣,我只是稍微聽到有人在傳……」
「不用隱瞞,不用擔心我。」
聽她這麼說,江利子垂下眼睛。在雪穗的凝視下,她無法說謊。
「是不是傳得很兇呀?」她問。
「我想還好,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跟我講的那個同學也這麼說。」
「可是,既然會出現這種對話,表示已經傳到某種程度了。」
雪穗道出重點,讓江利子無話可說。
「喏,」雪穗把手放在江利子膝上,「你聽到的是什麼內容?」
「內容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很無聊。」
「說我以前很窮,住在大江一棟髒兮兮的公寓裡?」
江利子陷入沉默。
雪穗進一步問道:「說我親生母親死得很不尋常?」
江利子忍不住抬起頭來:「我一點都不相信!」
或許是她拼命辯解的口氣很可笑,雪穗笑了。「不必這麼拼命否認呀,再說,那些話也不全是假的。」
「嗯?」江利子輕呼一聲,轉頭看向好友,「真的嗎?」
「我是養女,上初中時才搬來這裡。剛才的媽媽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雪穗的語氣很自然,沒有故作堅強的樣子,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啊,這樣啊。」
「我住過大江是真的,以前很窮也是真的,因為我爸爸很早就死了。還有一件事,我母親死得很不尋常也是真的,那是我小學六年級時發生的事。」
「死得很不尋常……」
「煤氣中毒,」雪穗說,「是意外去世。不過,曾經被懷疑是自殺,因為我家實在很窮。」
「哦。」江利子感到迷惘,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但雪穗也不像揭露重大秘密的樣子。當然,這一定是她體貼的習性,不想讓朋友尷尬為難。
「現在的媽媽是我爸爸的親戚,我以前偶爾會自己來玩,她很疼我。我變成孤兒,她覺得我很可憐,立刻收養我。她自己獨居好像也很寂寞。」
「原來是這樣啊,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啦,不過,我認為我很幸運,因為我本來會進孤兒院的。」
「話是這麼說……」
同情的話差點脫口而出,江利子把話咽了回去。她覺得,這時不管說什麼,只會讓雪穗瞧不起而已。她吃過的苦,一定不是無憂無慮地長大的自己所能體會的。但是,分明歷經如此艱難的過去,雪穗又怎能如此優雅呢?江利子欽佩不已。或者正因為有這些體驗,才讓她從內而外散發出光芒。
一條線索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菊池說。
「什麼?」
「就是這個。」菊池從信封裡拿出照片。
桐原以提高警戒的模樣靠近,接過黑白照片瞥了一眼,隨即睜大眼睛。「這是什麼?」
「我想,搞不好可以拿來當參考,」菊池說,「就是四年前的案子。」
雄一看著菊池的側臉。四年前什麼案子?
「你想說什麼?」桐原瞪著菊池。
「你看不出來嗎?這張照片上的人是你媽。」
「咦?」發出驚呼聲的是雄一。桐原狠狠瞪他一眼,再度把銳利的目光轉向菊池:「不是,那不是我媽。」
「怎麼不是?你看清楚,明明就是你媽,跟她走在一起的是你家以前的店員啊。」菊池有點光火了。
桐原又看了一次照片,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媽。你少胡說八道!」他說完把照片還給菊池,轉身就要離開。
「這是在布施車站附近吧?離你家也很近。」菊池在桐原背後飛快地說,「而且,這張照片是四年前拍的,看電線桿上貼的海報就知道了,那是《無語問蒼天》。」
桐原停下腳步,但似乎沒有和菊池細談的意思。「你真煩。」他稍稍扭過頭來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好心才跟你說的。」菊池回了這句話,但桐原只瞪了他們倆一眼,便徑直走向樓梯間。
「本來想說可以拿來當線索的。」桐原的身影消失後,菊池說道。
「什麼線索?」雄一問,「四年前有什麼案子?」
聽到雄一這麼問,菊池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然後點點頭。「也對,你跟他讀的不是同一所小學,所以不知道那件案子。」
「到底是什麼案子!」雄一不耐煩了。
菊池環顧四周之後才說:「秋吉,你知道真澄公園嗎?在布施車站附近。」
「真澄公園?啊……」雄一點點頭,「以前去過一次。」
「那個公園旁邊有棟大樓,記不記得?說是大樓,其實蓋到一半就停工了。」
「不太清楚,那樓怎麼了?」
「四年前桐原的爸爸就是在那棟大樓裡被殺的。」
「咦……」
「錢不見了,他們說應該是劫匪幹的。那時候鬧得多大啊!每天都有警察四處走來走去。」
「抓到兇手了嗎?」
「警察懷疑一個男的可能是兇手,可什麼都沒查出來。因為那人死了。」
「死了?被殺了?」
「不不不,」菊池搖頭道,「出了車禍。警察查他的東西,找到一個打火機,跟桐原他爸爸丟的一模一樣。」
「哦,找到打火機,那一定是他幹的嘛。」
「這就很難講了。只知道是一樣的打火機,又不能確定就是桐原他爸的。所以問題就來了。」菊池朝樓梯間瞄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過了不久,開始有人在傳。」
「傳什麼?」
「說兇手或許是他太太。」
「他太太?」
「就桐原他媽啊。有人說,他媽跟店員有一腿,嫌他爸礙事。」菊池說,桐原家是開當鋪的,店員指的就是以前在當鋪做事的男子。
但是,對雄一而言,雖然是朋友的敘述,卻像聽電視劇劇情一般,一點真實感都沒有。「跟店員有一腿」這種話,聽了也沒感覺。「後來怎樣?」雄一要他繼續說下去。
「這傳了很久。可是沒什麼根據,後來就不了了之,我也忘了。不過,這張照片,」菊池指著剛才的照片,「你看,後面是賓館!這兩個人一定是從賓館出來的。」
「有這張照片,會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這是桐原他媽和店員搞外遇的證明啊!也就是說,他們有殺他爸的動機。我就是這樣想,才拿照片給桐原看。」
菊池經常借閱圖書館的書,隨口便能說出「動機」之類的字眼,多半是受惠於此。
「說是這樣說,可是站在桐原的立場,他怎麼會懷疑自己的媽媽呢?」雄一說。
「那種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有時候不管多麼不願意承認,還是得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是嗎?」菊池極為熱切地說完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道,「算了,我會想辦法證明這張照片裡拍的就是桐原他媽。這樣,他就不能再裝了。要是把這張照片拿去給警察看,他們一定會重新調查。我認識調查這件案子的警察,我要把照片拿去給那個大叔看。」
「你幹嗎對這件案子這麼認真?」雄一覺得很納悶。
菊池一邊收照片,一邊抬眼看他。「發現屍體的是我弟弟。」
又一起案發現場
「咦!」雪穗停下腳步,望向倉庫的方向。
「怎麼了?」
「掉在那裡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制服?」雪穗指著某個地方。
江利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靠牆堆放的角材旁,有一塊白布般的東西掉在那裡。
「咦!是嗎?」她歪著頭,「不就是一塊布嗎?」
「不對,那是我們學校的制服。」雪穗走過去撿起那塊白布,「你看,果然沒錯。」
她說得對,雖然破了,但的確是制服。淺藍色的衣領正是江利子她們所熟悉的。「怎麼會有制服掉在這裡呢?」江利子說。
「不知道……啊!」正在查看制服的雪穗叫了一聲。
「什麼?」
「這個。」雪穗讓她看制服的胸口部位。
名牌被安全別針別在那裡,上面寫著「藤村」。
江利子沒來由地感到恐懼,只覺一陣戰慄爬過背脊,一心只想立刻離去。
雪穗卻拿著破了的制服四處張望。她發現旁邊倉庫有扇小門半掩著,大膽地往裡面看。
「我們趕快回家吧!」江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只聽到雪穗尖叫一聲,用手掩住嘴,踉蹌倒退。
「怎麼了?」江利子問,聲音在顫抖。
「有人……倒在那裡,可能已經死了。」雪穗說。
今天的領讀就到這裡,親愛的書友們讀完別忘了點擊文章底部「閱讀原文」打卡籤到,讓我們每晚九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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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比電視劇更狗血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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