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片於2020年2月26日在柏林國際電影節上映。電影講述了蘇聯極權時代下一位女服務員的悲慘經歷。就本身的情節上,這部電影確實展示了那個時代,但是也中規中矩。然而這部電影可以說是今年爭議最大的了。
有人說它是世界電影史的裡程碑。
也有人說它是一場奪眼球的作秀節目。
爭議之一,導演是為了藝術,還是為了滿足自己對前蘇聯的特殊情節?
首先介紹一下這部電影的導演吧。伊利亞·赫爾扎諾夫斯基,在其15歲時,蘇聯解體,但是,至今,他仍然稱自己是蘇聯人。
在2006年,伊利亞打算拍天才型前蘇聯物理學家列夫·朗道的傳記片。為了拍攝,他們建造起約有兩個足球場大的巨大布景,儘可能地還原出了Dau生前所居住的環境——也就是複製了當時一個位於莫斯科的秘密研究機構。
但是在開拍之前,伊利亞將原本的構思完全推倒。
既然可以還原那個秘密研究機構,那為什麼不能還原那個時代呢?
伊利亞前後花了5年時間,在烏克蘭的一座廢棄電廠的基礎上,按照1:1的規模建造出了一座面積達13000平米的前蘇聯小鎮。
在這個前蘇聯小鎮裡,所有的建築風格,穿衣風格,流通貨幣,政策等等完全復現了那個年代。
在這個小鎮外面,是2012年,而小鎮裡是1938年。
爭議二:電影在拍攝過程中,到底幾分是演戲,幾分是真實?
當然不是說這些演員的演技有多麼好,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根本算不上演員。
導演從世界各地面試挑選了400名主要角色,以及多達上萬名的群眾演員。
人員來自各行各業,政治家、科學家、藝術家、宗教人物、廚師、清潔工、護士、理髮師,甚至是性工作者和罪犯。
其中更是不乏名人大腕加盟,比如:諾貝爾獎獲得者大衛·格羅斯、藝術家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等。
在這裡,他們按照自己原來的身份繼續生活,學者還是學者,軍官還是軍官,特殊行業工作者仍然可以提供特殊服務,同時大部分人也是使用著真實的姓名。
這應該是最極限的本色出演吧。
在這裡,他們沒有劇本,沒有臺詞,只有一個要求,他們的行為,必須按照蘇聯時代的規範。
從剛開始搭建場地,到選角色,終於,導演在現實生活中打造了一個時空。
2019年這個項目允許外界人進去參觀,但是你需要辦理「籤證」,審核,入關。
儼然一個主權國家,不過不太可能被認可。
這裡的人與其說是在拍戲,更像是在這裡生活。
一個回歸現實生活的表演者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我,什麼時候不是我,不過又感覺這好像就是我。」
人性是永遠經不起考驗的。
影片中充斥著大量的犯罪,虐待鏡頭,是不是演戲,我們隔著屏幕,也看不出來。
爭議三:電影中大量真實的審問、虐待,是否違背了倫理?
在這個小鎮中,每時每刻都在拍攝。
超過700小時的素材,3000個訪談視頻,250萬張圖片、8000小時的聲音素材。
電影《列夫·朗道:娜塔莎》就是其中的片段。
女主角娜塔莎是食堂的一名服務員,有一天,他與法國科學家盧克一見鍾情,當晚,兩人一夜春宵。但是在第二天,盧克卻像從未見過她似的,她明白自己不過是盧克的一夜情對象而已。
不久後,娜塔莎被蘇聯國家安全局審問。她和盧克的一夜情被認定為間諜行為。
注意,安全局的軍官阿奇波爾在真實生活中同樣有著負責審問的軍官背景。
在審問過程中,阿奇波爾對娜塔莎毆打,折磨,扒光了她的衣服。
最可怕的一幕,他將一隻酒瓶插進了娜塔莎的身體裡。
有人問過導演,這一情節,有多少是在演。
導演迴避了問題,表示,整個拍攝過程都是自願的,只要娜塔莎想要停止,就會立即停止。
但是……
是真是假,說實話,我們真的看不出來。打造了一個極權社會,這裡的人還是不是自己,或者說,有幾分是自己,恐怕導演也不清楚吧。
單從影片而言,電影從一個服務員的角度展示了極權社會對人性的壓迫。
但是這整個DAU項目,更像是一場實驗,一場作秀。
有些人稱這部電影是電影史上的裡程碑。
如果所有電影都需要藉助這樣的方式來傳遞影片主旨,那未免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