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莫扎特》 | 神子,天使,和永不隕落的星星

2021-02-21 聿曰

1.

在2018年最末尾的一天,坐火車去天津看了《搖滾莫扎特》(法扎)。在那之前,我早已不知道將這部法語音樂劇的影像看過幾多遍了,去到現場,與其說是看一個演出,倒不如說更像是滿足一個執念——畢竟這樣喜歡的劇,能在劇院裡看一場有多好啊。

散場之時,外面已是一片昏黑。之前滿目華麗璀璨的光影,忽而湮沒在一個靜穆的黃昏中,冬日的天際線是灰白色的。我只覺得有一點兒暈眩,怔怔地猶如一個夢醒之人——身後的大劇院,那場音樂劇,成為了一個渺遠的夢境。

我總歸是深愛著一切造夢的事物,詩歌、電影、展覽、戲劇……當代生活有多令人驚懼,它們構建起來的水晶宮就有多麼值得人放在心尖上珍重疼惜著。

我所了解的語言太蒼白了,沒辦法去形容法扎現場帶給我的衝擊。

我想著,當代生活方便極了卻也同時飄渺極了,一個小小的手機,可以隨便存下幾千張照片、幾百首音樂、幾十部戲劇的影像,但是我卻沒法不明目張胆地偏愛著膠捲相機、黑膠碟片、現場的無法複製的演出,偏愛著一切鮮活的沉甸甸的實體——它們使我能夠面對我短暫得猶如嘆息的存在,並在其中僥倖觸碰到一點真實。

2.

但我仍然沒能想到,法扎會帶來這樣強烈的後遺症。

 這一個月來,法扎中的歌曲幾乎成為了我生活的背景樂。無論是早晨還是夜間,走在路上抑或是坐在桌子前看書的時間裡,音響總在循環著那些浪漫而激昂的曲調。

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愈發地思念它。只好一邊聽歌,一邊默默嫉妒著身在國內,可以輕易地去劇院看到它的人們。

這簡直堪比嗑藥之後的戒斷反應。

3.

為什麼這樣喜歡法扎呢?

究竟是什麼樣的作品會深深吸引我,又是為了什麼?是因為純粹的審美範疇的原因,還是因為一些更加玄妙的關於精神內核的東西,如同一槍正開在我的心口上,同時帶來的徹骨的疼痛與難以捨棄的快樂?

我一次次在與自己的談話中提出這些問題,卻往往陷入更大的惘然。


4.

但我總是該嘗試著去回答一下的。

那麼好吧。

第一等的原因自然是,沒人能不愛莫扎特——哪怕快三百年過去,人們仍在聆聽他交響曲與協奏曲,仍會走進劇院,觀看《魔笛》與《費加羅的婚禮》。

他猶如神子降臨人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幾乎能將人灼傷的才華,在那麼短暫的一生裡,留下了那麼美麗的樂章。他堅定極了,自由極了,多少接踵而至的苦難和世間嚴苛的條框規矩,都沒能真正縛住他——要創作,不為了宮廷,不為了名利場,只是要創作,讓赤誠的靈魂化成樂譜紙上的如水銀瀉地的音符。

他就像顆星星一樣。不管在哪個時代,在什麼地方,你一眼就看到他了。

於是《搖滾莫扎特》,這部關於他的一生的音樂劇,也同樣擁有著浪漫激昂的鮮亮底色。米開朗琪羅扮演的莫扎特, 披著亮閃閃的禮服,單手背後行一個誇張的鞠躬禮,猶如一個永遠不會老去的少年。不由得想到喬叟在《坎特伯雷故事集》中寫的那個,穿著花色鮮亮、袖口寬大的袍服,雀兒似地跳來跳去的年輕騎士。


5.

什麼樣的東西最打動我?

是壓倒一切地大決心,是為了心中一個願景而甘願獻出的骨血和眼淚,是車前子描述的那種,「殘局」似的詩,像兩頭尖尖的橄欖核,一點也不安穩,一點也不平衡,一字一句,都生死攸關。

所以喜歡李賀,那個通眉長指爪的細瘦的詩人,嘔心瀝血一字一字地吐出句子,再將它們一點一點地連綴成篇。所以喜歡赫拉巴爾,一生閱讀,一生寫作,最後死於從窗口探身想要觸碰一隻飛掠而過的白鴿子。所以喜歡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喜歡那部小說背後的影子保羅·高更——但是要畫畫,要畫畫,哪怕拋卻一切,到遙遠的太平洋上去。

這種近似於獻祭的激情,也是法扎的能量來源。

那部劇中,我最喜歡的兩首歌,分別是Le trublion(《好事之徒》)和Vivre à en crever(《活到極限》)。

作為一個有著極強的自由意志、不願意被宮廷束縛的作曲家,莫扎特無法不面對明槍暗箭的指責、冷落和打壓。但是Le trublion的歌詞卻儘是恃才傲物的狂氣:

Messieurs les juges les procureurs

法官先生,檢察官先生

Non, je n』ai cure de vos assises

我不在乎你們的立場

Je suis assis sur votre Honneur

我高於你們的榮譽

Et vos valeurs que je méprise

蔑視你們的價值

Je suis un libre-penseur

我是自由意志者

Un trublion, un emmerdeur

是搗亂分子,是讓你們生厭的人

赫拉巴爾在《過於喧囂的孤獨》裡寫,「全世界的柯尼阿什的焚書是白費力氣,如果書上記載的言之有理,那麼焚燒的時候便只會聽到書在竊笑」,那些對於莫扎特嘲弄和傷害,又何時真正困住了這個神子呢?哪怕在人世間被折磨得一身泥血髒汙,也仍會從累累的傷口中迸出令人眩目的金色光芒來。

然後像塞尚給左拉的信中寫的那樣,「絕不要忘了藝術,我們因此達到星辰的高度」。

那是怎麼樣的力量。

「沃夫爾岡·莫扎特永不言敗。」

6.

但又絕不只是力量,絕不止是光明,絕不止是浪漫激昂的理想主義。

法扎講了更多的,更細膩的,更深微的東西:那些光明背後的陰影,追索之中的代價,天才的眼淚與痛苦,「火,它的光把一切痛苦深埋在下面,臉上卻擠出一個悲哀的微笑」。

剛看完法扎的時候,我在日記裡寫:

「我有時候想,法扎其實也是一個關於失去和別離的故事。

莫扎特的短暫的一生,經歷了多少倉促的離別,多少次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摯愛的人和事離他而去,母親、父親、阿洛伊西婭、早夭的孩子、傲慢的巴黎人、宮廷的垂青……他三十五歲的人生,好像就是被一個接一個的的離別和困苦拼湊起來的。」

7.

我小時候就很喜歡《月亮與六便士》——一個人為了成為畫家拋卻一切,遁逃到太平洋的小島上尋找靈魂的救贖和藝術的真諦,這多浪漫啊。如今,我仍然很喜歡這本書,不過也似乎慢慢更多地看到了毛姆隱藏在字裡行間的,這追求中的苦淚心酸。

《月亮與六便士》故事的藍本,是畫家高更的人生經歷。高更的名字在後世光輝萬丈,然而他卻一生困厄,為了生存輾轉各地,最終在物質的貧寒和精神的折磨中故去。

我每次去波士頓美術館,一定會到《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向何處去?》的巨幅畫布前靜靜站上一會兒。高更畫這幅畫時,已經到了人生最後的階段,一個人飄蕩在太平洋的小島上,物質上貧寒困厄,精神上也痛苦萬分。

那是件毋庸置疑的傑作,然而我卻每每不得不想,高更在給朋友的信裡寫的那些浸著淚水的字句:「在我離開人世前,我希望能完成一幅一直在我腦海中的畫作。這一個月來,我在不可思議的高燒中日夜工作.我相信這幅畫比我曾經一切的作品都要更好,甚至我今後也不會有更好的作品了。在死神降臨之前,我把一切的能量,那些在這可怕的境況下飽含痛苦的熱情,全都傾倒進這幅作品裡了。」

是這樣的代價。

哪怕尋找到了那件願意不惜代價去做的事,哪怕願意放棄所有,獻祭自己一切的生活、心血、甚至性命,但是也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真相:這世上並沒有一種魔法或者鍊金術,讓這所有的付出一定開花結果。只能忍耐,在所有的痛苦、恐懼、猶疑中忍耐,忍耐那些咬牙切齒、生不如死的時間。


8.

於我而言,法扎最動人的地方,其實也就是關於這些真實的苦難與代價的描繪。

法扎中,除了莫扎特,還有一個主要人物,薩列裡。

他本是維也納最受尊崇的宮廷樂師長,被鮮花和掌聲包圍著,直到莫扎特到來。薩列裡那麼懂得音樂,不可能感受不到莫扎特音樂中的光輝。但他又是那麼熱愛音樂,於是面對這驚人的天賦,又不得不陷入深深的嫉妒和痛苦。

莫扎特神賜的羽翼,綴得是柔軟的羽毛,也是鋒利的小匕首,擁抱他,卻也同時割得他偏體鱗傷。

L』assasymphonie,《殺人交響樂》,這是薩列裡在聽過莫扎特新的歌劇作品後的一段獨唱,也成為了法扎中最受歡迎的一首歌。

在一片猩紅的光影中,薩列裡踽踽獨行地走上舞臺,手持著匕首,在掙扎和痛苦中唱出:

Cette nuit

昨夜

Intenable insomnie

輾轉無眠

La folie me guette

癲狂已窺伺許久

Je suis ce que je fuis

我逃離了我自己

……

Siphonnée symphonie

毫不交響的交響曲

Déconcertant concerto

未能協奏的協奏曲

Je joue sans toucher le Do

我始終觸不到美好的音符

Mon talent sonne faux

我的才能徒有虛名

那曲子真動人,幾乎是癲狂的囈語。被陽光灼傷於是只得潛藏於暗夜,深沉的愛慕與豔羨無處安放,於是只好向內轉為激烈的自毀欲望。吐露出最尖銳陰狠的詛咒,卻又好像包裹著最真摯的示愛,和最絕望的求救。

有什麼比看到自己在無比熱愛、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事業上,能力有所極限,更令人心碎呢?越是熱愛音樂,就越是痛恨自己。

關於薩列裡這個人物,我後來跟朋友說,你看,時間多殘忍啊。薩列裡在當時是怎麼樣叱吒風雲的大音樂家,又教出來了貝多芬、舒伯特、李斯特這些優秀的學生,可是快三百年過去後,莫扎特的劇一次一次的復排,而薩列裡曾經嘔心瀝血譜寫出來的那些歌劇、那些曲目,卻都慢慢湮沒了。

我不懂音樂,不太明白那些「被傳統束縛得太過,於是被後來的時代拋棄」的解釋。我只是覺得真殘酷。

就如同在博物館看到印象派獨立展覽的宣傳冊,那上面的參展藝術家名單。有好多現在看起來令人眩目的名字:莫奈、西斯萊、畢沙羅、雷諾瓦、德加、莫裡索.但是我卻只注意到在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名字,一些現在的觀眾會覺得陌生,藝術史研究領域也少有提及的名字。

我們歐洲藝術史的教授講課時,常常會提到一個藝術家,然後對著底下茫然的目光解釋說,「這是一個當時很有名的畫家」,「這是一個被遺忘的人」。

每到這種時刻,我都會感到由衷的難過。

多殘酷啊。

他們也曾經,那麼熱愛他們為之獻出一生的事業。


9.

在法扎的末尾,有著雪白雙翼的天使走到莫扎特的病榻前,在Vivre à en crever的樂聲中,擁著他飛升天堂,好像上帝正召回他最疼愛的孩子。

那個場景在我眼前反覆地浮現,難以忘懷。我想著劇中要著重描繪的是這個所有靈魂中最真誠的一個,在一生的堅持和追索後,面對最終結局,露出的一個坦然的微笑。那自然是極動人的。不過我也在那一幕中,看到了更多的更複雜的情感。

有眷戀,有遺憾,有痛苦,甚至有脆弱,不安,一點點猶疑……令人想到華託畫筆下的伶人。

華託創造了那麼多洛可可風格的瑰麗畫作,我卻私心覺得都比不上這個啞劇中戴著滑稽帽子的丑角。他侷促地站在畫面中央,寬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飄飄蕩蕩的,卻又好像根本起不到遮蔽的作用。他仿佛整個人被剖開了掛在廣場上示眾。那麼脆弱,那麼孤立無援。最動人的是他的神情——你沒辦法說出那究竟是怎樣一種神情。天真的傷感,壓抑的不安,無辜者的苦笑,事不關己的疏離,近乎神性的悲憫……

最脆弱,最敏感的藝術家。

纖細敏感,哀樂過人。這的確是神賜的珍寶,然而卻也同時註定了這些敏感的靈魂要承受經歷的苦惱和困惑,承受更多曲解與指責,在那些「經濟文章磨白晝,幽光狂慧復中宵」的烈火中輾轉反側。

就像法國象徵主義的畫家們說的,那些屬於藝術家的天賦,那些對於人類感情深刻而敏銳的洞察,對於擁有它們的人而言,既是恩賜也是一種詛咒。


10.

現在是1月27日的凌晨。

二百六十三年前,也就是1756年的1月27日,沃夫爾岡·阿瑪迪烏斯·莫扎特出生於薩爾茨堡。

感謝你的音樂。

以及,真希望你活得長久一點。你一定想像不到後來的三個世紀都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孩子長大成為了一個溫柔的紳士,你當時褒獎的年輕人在後來的歲月裡變得比你還有名。人們謠傳是薩列裡毒死了你,普希金還為此寫了一部劇,這個事兒算是徹底蓋棺定論翻不過來了。

《費加羅的婚禮》也終於恢復演出了,並且一演就是三百年,相信你知道的話一定很高興。樹長高了,薩爾茨堡和巴黎的樣子都翻天覆地,如果你現在去,肯定認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關於你的故事,和你最珍愛的音樂,仍在新的時代裡生生不息。

配圖來自:官方劇照,演員ins截圖,另外感謝兩位小姐姐授權使用粉絲拍攝現場照片,微博@追風少女王小嗝,SYBI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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