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語:拜託諸位點擊上面藍字關注公眾號,dawe多謝了!過了不惑之年,我把空間籤名換成「做減法」,並把qq好友可留可去的刪去。越刪,劉洲地位越突出:他居然是最早認識的好友!在師範上學和教育學院進修時是校友,後來做了十年同事,認識二十幾年了。與他很像封建社會遵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結成的夫婦,沒經過轟轟烈烈的戀愛,在一起將日子過著過著就感情深了,就彼此牽掛了,就有了淡如水卻醇如酒的情誼。
劉洲是我知道的甘谷人裡山水畫畫的最好的藝人,也是人見人愛的「美人」。說他是個「畫家」,就像見了不蒼老的女性叫「美女」——沒實際意義。叫藝人倒有意思。說劉洲是「美人」不是「娘娘腔」或變了性,因為他是能傳正能量的純爺們。
劉洲的「美」處可以歸結為兩個個短語:實在坦蕩,單純執著。在整體浮躁的時代,做個坦蕩實在人不容易。前幾天,我問兒子:你覺得我為人實在不?兒子說:看起來還實在。看起來還實在,就是「貌似忠厚」。在實在做人被曲解的時代,做「貌似忠厚」的人尚且不易,何況劉洲從裡到外都實在。他的愛恨喜怒如日月行天江河流地,自然坦蕩。
劉洲見了喜歡的人,我們會感到,他的笑意從心底冒上來,上升成燦爛的笑容,然後持久燦爛著,讓你暖暖的走到他身旁;見了厭惡的人和事,他總是那麼一句經典口頭禪:怎的窩——(那)樣子的。「窩」字拉的長長的,好像人人司空見慣的,他是第一次見似的。
我原來對書畫有「葉公好龍」式的喜歡,後來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做書畫的人、是他們的生活方式。自從認識劉洲,他一直認認真真追求著繪畫藝術的更高境界,一直本本分分守望著精神家園;他愛家敬業樸實無華,低調謹慎陽光向上。這些德行細細屑屑,不驚天動地,但一直保持這種坦蕩實在,需要大情操大境界。因為有這種情懷境界,朋友對劉洲有共識:是個「美人」。
說劉洲 「美」的第二個原因,是他執著單純。「人會十樣,餓斷脖項」。大多天賦差不多的普通人,要做出成績,需要堅持幹同一件事;長時間三心二意,註定一事無成。坦率說,劉洲不是天賦極高,但他把山水畫畫到甘谷六十多萬人裡最好的地步,付出的艱辛汗水,酸甜苦辣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劉洲以行動證實了「勤能補拙」,證實了「堅持就是勝利」。
我剛和劉洲到同一單位上班時,還堅持了一下理想和追求:做作家或詩人。聽說縣文聯要公選一個副主席,便想趕緊找關係走後門,後來聽說文聯要受清貧,便市儈的打消了念頭。劉洲的做法是:報名考試參加公選。我們笑劉洲:共產黨的官是考和選的嗎?當時也沒覺得他的單純好,可越混越覺得單純可貴:人一輩子,兩眼一閉說沒就沒了,整那麼複雜還真沒一點意思。更讓人羨慕嫉妒的是,劉洲居然把單純保持到中年!上帝真待他不薄。上帝都偏愛他,我們怎能不愛他。
劉洲一直在全力畫畫,所以愛他,就愛上了他的畫。我臥室掛的就是劉洲的山水。一有空,我就進他的空間看畫,看著看著就有了看法。劉洲的山水畫之所以達到高境界,先是他定了一個很高的目標。取法乎上,僅得其中,上坡路歷來難走。他上溯歷代前賢,吸納傳統山水畫的精華,近得張偉平、杜平讓等名家悉心教導,不薄今人愛古人,這是不同凡響的眼光。他對古今大師的作品朝夕臨讀,手摹心追、苦苦求索,細心體悟,學有所成是必然結果。
劉洲作品中的畫、書、印雖然有時有白玉微瑕的遺憾,但整體印象大氣渾厚,功底深厚。他通覽諸家,能工能寫,美學品格正大清雅。他筆下的山水情致空靈活潑,綺麗多姿;雄透風採,秀顯韻致;灑脫中見渾茫,粗獷中見精微,雄豪中顯韻味,簡樸中顯豐厚。他的畫像人一樣「美氣」,是傳遞滿滿正量的「純爺們」式的作品。我覺得,他對繪畫的理解,想達到的境界,和筆下表現出來的意境還有一定差距,因為有差距,所以有很大提升空間。
劉洲工書能文,亦能和樂而歌,是一位底蘊深厚的文人,他筆墨語言背後的渾厚正是攀登藝術高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我有時由衷讚美他的作品,他總是難為情的說:「難打整得很,一哈別說」(謙虛,慚愧的意思)。他的嚴謹謙恭與許多只有藝術家的外貌言行,沒有藝術家的修養素質的人形成鮮明對比。我有理由相信他能達到更高的藝術境界,況且僅他現已達到的水平,許多氣壯名高的所謂畫家,一生也難企及。
我和劉洲相交既久,難免有戲耍酬和的文字,茲錄兩首詩他贈我的詩作。
贈張光亭
劉洲
四十三年棄置身,最愛悠遊萬山行。
憾無恩師號無量,幸有高朋張光亭。
詩書奧旨西天遠,歲月刀鋒海東青。
興來東校三杯酒,與君遙看一天星。
再贈張光亭
劉洲
不看碧柔漾文章,最喜敲棋夜初長。
無為而治為漸少,不惑之年惑愈狂。
恩師愧提號仁量,友朋暗幸有二張。
如何歲月荒唐過,幾時老莊決西江。
(注「二張」:指甘谷籍書畫家張弘揚與作者)
我曾將他的導師,中國美術學院張偉平教授的號 「仁量」誤記成「無量」,他一直耿耿於懷,在閒話和詩文中屢屢羞我,單純坦率的讓人如品醇釀,沉迷陶醉。
千言萬語難以盡述,最後抄錄一段詩歌,來表達對真善美的追求和對高雅的藝術生涯的禮讚。
「您款款的走來
和風細雨,情思柔曼
我驚詫
原來風景可以如此美麗
您如幽谷奇葩
純淨脫俗
您如玉樹臨風
笑傲霜雪
您是美麗、健康、快樂的融合
您是開闊、達觀、溫厚的匯總
您分明就是一種爽朗
天高雲淡萬裡放晴
你分明就是一種威武
珠玉滿懷磅礴巍峨
不知道你從哪裡來
不知道你往哪裡去
但我知道快樂在你的周圍逍遙
幸福在你的身邊舞蹈
那就是你真美的住所啊
我們永遠追尋的高遠的地方」
張光亭,70後,甘谷謝家灣大坪人,中學語文高級教師。曾出版散文集《九葉草》(合著),《夢近路不遠》(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