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林小野
上一回書說到這次再跟大傢伙聊聊《終結者2》幕後,你所不知道的10件事情。
約翰·康納嬰兒期這個小萌娃,是漢密爾頓的親兒子
片中這個莎拉·康納反覆咀嚼的夢境,嬰兒約翰·康納蹣跚出場,萌態可掬,粉嫩可愛,以至於筆者當年以為這是個女嬰扮演的。
其實,這個小寶寶是演員琳達·漢密爾頓的親兒子——道爾頓·雅培(Dalton Abbott)
道爾頓·雅培(Dalton Abbott)
1989年初,正是因為懷上這個寶寶,琳達·漢密爾頓退出了《俠膽雄獅》第三季,編導們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把女主角凱薩琳寫死,導致這部劇徹底不紅了。
《俠膽雄獅》美麗的凱薩琳
估計投資人們看到這個小寶寶,會恨得牙根兒發癢。
很多觀眾誤以為這是導演卡梅隆的兒子,其實卡梅隆只是他的養父而已,那還是後話。兩人確實生過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約瑟芬·卡梅隆 生於1993年2月15日)
寶寶的父親中國觀眾也相當熟悉,那就是美劇《黑暗的公正》的男主人公尼古拉斯·馬歇爾法官。
當年這部劇在國內與《神探亨特》、《俠膽雄獅》、《荊棘鳥》齊名,至今仍有人記得那段經典旁白——「正義女神雖然蒙著眼睛,可她卻明察秋毫。」
1991年,這倆口子同時走上事業巔峰,卻沒人知道,他們早已勞燕雙飛。
《黑暗的公正》電視劇海報
布魯斯·雅培 Bruce Abbott
曾經的神仙眷侶
兩人於1982年12月19日結婚,至1989年12月28日離異,當時,他們的寶寶小道爾頓出生僅兩個月,真是典型的七年之癢,多一天都懶得敷衍。
琳達·漢密爾頓試圖通過寶寶延續二人婚姻的希望落空,於是月子裡的她不得不跑去健身房揮汗如雨,為下一部區區100萬美元片酬的《終結者2》做準備,一切都是為了寶寶的奶粉錢。
這種母性的光輝閃耀在她所詮釋的莎拉·康納身上,讓全世界觀眾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颯爽英姿的、驚豔無比的琳達·漢密爾頓!
這個經典造型令人難忘
細看遠處的那個女人
遠處的女人是琳達的親姐姐
這樣的雙人鏡相出現在同一鏡頭裡可就太貴了,PS也要花上一個班的兵力。
不過導演卡梅隆這人命好,好就好在琳達·漢密爾頓有個孿生姐姐——萊斯利·漢密爾頓(Leslie Hamilton)
雖然有兩位親人友情客串,不過兒子和姐姐可真是客串的命,自打《終結者2》之後,就再沒露過臉兒。
被人看好的寶寶道爾頓·雅培雖然有卡梅隆這樣的神級導演養父,卻沒走上從藝之路,他的演藝生涯只有一分鐘。各大電影網站上別說劇照,低調得連張生活照都沒有。迄今為止,我們唯一可以拿到的資料是,這哥們兒今年虛歲32,身高一米八五。
1984年,施瓦辛格出演《終結者1》片酬僅為75萬美元,而到了1991年《終結者2》猛漲到1500萬美元。
有鑑於這個新移民的奧地利口音有所改進,導演為他安排了更多的臺詞(第一部僅為14句),而《終結者2》全片下來施瓦辛格共有七百個對話單詞,如此算下來,他每個單詞的報酬為21,429美元,這其中包括「後會有期,寶貝兒」、「我還會再回來的」等等等等。
這孩子總是缺衣少穿的,真可憐
《終結者2》開場不出五分鐘,觀眾們就能得出個結論,這個劇組變有錢了。
因為缺衣少穿的施瓦辛格,這次要到的衣服是一身皮貨,鳥槍換炮!
這個是自然的,《終結者2》投資是一個億,是《終結者1》的10倍不止(T1投資僅為640萬美元)。
導演卡梅隆最擅長的把戲就是虛報預算,先用一個看上去比較合情合理的低預算把投資人拉下水,之後再把汽球吹大,最後投資人們不得不哭喪著臉陪他一起吹。
譬如《泰坦尼克》最初預算只有一億,後來被拖成三億,差點把福克斯拍到關張大吉,最後只得拉上派拉蒙分一杯羹。
《終結者2》最初的預算是7500萬美元,最後被卡梅隆玩到一個億,以至於投資人中途哭求他砍掉酒吧這場戲,卡梅隆當然不為所動,仿佛他當時就知道這部電影註定會成為票房年度冠軍似的(當年3億票房)
再說回酒吧這場戲,施瓦辛格已從當年的影壇新貴成長為動作巨星,身段不同了,所以,這一次他只奉獻了上半身,但仍給許多T粉一個錯覺,這哥們兒是毫無保留傾情演出。
事實上,酒吧這場戲,施瓦辛格身上還是有紡織品的,如圖——
《終結者2》拍攝現場工作照
這期間還有一段比較搞笑的插曲,這場戲中,當所有演職人員就位後,未等導演喊「開拍」,有位女性路人懵懵然闖入,顯然,眼前的一切告訴她,這裡不僅僅是酒吧這麼簡單,於是她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施瓦辛格聳聳肩回答她:「這裡正在舉行男子脫衣舞會。」
非常OLD SCHOOL的造型
對,這杆白朗寧跟《亮劍》楚雲飛贈給李雲龍那把白朗寧是一家子!
《亮劍》中可連發七彈的白朗寧M1910手槍
這種沒啥戰鬥力的槍型只適合防身和自殺
電影大部分時間中 ,阿諾德·施瓦辛格使用的10口徑Shot彈槍是6桿溫徹斯特1887型。
它是由槍枝設計師約翰·布朗寧(John Browning)發明的,並且是第一款商業上成功的重複shot彈槍。
早在黑白片時代,這種槍枝便在西部片裡大行其道,以致於它有個綽號叫做——牛仔槍!
一是這把槍出處是酒吧老闆,比較符合角色身份;另外也方便州長單手上彈,扮靚耍酷。
州長演藝史上最漂亮的亮相
T-1000使用的是M9
洛杉磯河套追逐一場戲中,施瓦辛格拍得相當辛苦,因為他在扳起槍時無法戴手套,因此手指會卡在機械裝置中。為此他花費數周練習,在熟練掌握之前,他的手指和掌心已經撕爛多處。
不過,相比之《終結者1》加裝鐳射瞄準器的AMT Hardballer 45LS,這次州長的造型更加別致入味。
施瓦辛格為觀眾們奉獻了個人演藝史上最為驚豔的亮相!
羅伯特·派屈克Robert Hammond Patrick Jr.
當年T-1000選角時,導演和製片人的構想是——他理應長著一副天使面孔,卻有著魔鬼一樣犀利詭譎的眼神。
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想到了一位「天使」,《虎膽龍威2》裡有位反派,日常生活卻是一個英雄、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1984年,在一場伊利湖沉船事故中,他泡在水裡三個小時,憑一己之力救上來數位遊客,自己差點被淹死。
這位好青年就是演員羅伯特·派屈克。
羅伯特從俄亥俄州的鮑林格林州立大學戲劇系畢業後,開著房車來到洛杉磯尋找自己的電影夢。
為了堅持夢想,他在選擇角時十分慎重,因此生計成了困難,以至於他有段時日不得不去酒吧做調酒師。
羅伯特十分珍惜這次演出機會,拍攝過程中相當敬業。
在洛杉磯河套追逐這場戲中,要完成T-1000在火中緩慢出現的場景,羅伯特必須站在火焰中央並走出。羅伯特堅持親自上陣不用替身,現場過後,他的衣服被燒著了。
不僅如此,羅伯特·派屈克有著嚴格的跑步訓練方案,只用鼻子呼吸,以使其看起來能夠高速奔跑而不會在膠片上顯示疲勞感。
你必須傾盡全力,才可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他訓練非常努力,以至於可以輕鬆地追上愛德華·弗朗的越野摩託車,因此他必須放慢腳步。
《終結者2》之後,羅伯特·派屈克的事業並無太大起色,其後最出名的作品是《X檔案》。
不過羅伯特創造了一個紀錄——在三部影片裡被好萊塢三大動作巨星殺死,他們分別是施瓦辛格、布魯斯·威利斯還有史泰龍!
珍妮特·戈德斯坦Jenette Elise Goldstein
約翰·康納的養母頭髮真是別致,以致觀眾們以為卡梅隆偏愛朋克造型。
這樣的邋遢人設,與她絮絮叨叨養子不收拾房間的情節似乎有所衝突。
其實這是導演有意而為之,畢竟她的上一個角色太過深入人心!
珍特妮成名作《異形2》
由於《異形2》中的士兵巴斯克斯,她被授予1987年土星獎最佳女配角。
只有在扮演T-1000時,目中兇光一閃,人們才多少找回一絲《異形2》巴斯克斯的影子。
珍妮特出身於演藝世家,與安吉麗娜·朱莉、麥可·克萊西奇、尼古拉斯·凱奇、理察·德雷福斯都是中學校友。
電影《臨近黑暗》劇照,你能認出最右是誰麼?
雖然她的身高只有1.57米,卡梅隆對珍妮特變色龍般塑造角色的能力十分認可,也非常欣賞她的敬業精神。
於是,珍妮特成為卡梅隆的御用班底,我們在《泰坦尼克》裡仍能看到她的演出,雖然是個小角色,名字只是「愛爾蘭媽媽」而已。
這個一晃而過的媽媽,還有扮演中國人的林凡,都曾出演過《終結者2》。
為了保持鏡頭的連貫性,琳達·漢密爾頓苦練開鎖,她用回形針精確地做到了這一點,一氣呵成。
有時想想大老美也真夠傻的,換成國內某明星,早就扣像PS了。
電梯大戰
在電梯大戰這場戲中,琳達由於NG一次後摘掉耳塞,再次開拍時卻忘記戴好,導致她一隻耳朵受到嚴重震擊,耳膜穿孔永遠失聰。
卡梅隆對琳達·漢密爾頓的表演印象深刻,以至於他競選提名她爭取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儘管沒有成功。
貌似卡梅倫在這方面還沒有成功的先例,他的前一部電影《異形2》(1986),西格妮·韋弗被提名最佳女主角,但她輸給了瑪麗·馬特琳。再有《泰坦尼克》女主角肥溫,最後不過爾爾。
不過,最後卡梅隆娶了琳達。
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兒出演裡斯的兒子,令很多迷戀裡斯的女觀眾們很是心安。
愛德華·弗朗是選角導演芬恩在幾百名孩子當中選中的,當時他正在一家俱樂部前排隊。
製作花了足夠長的時間,以至於愛德華·弗朗在拍攝過程中明顯發育過快。
例如,在沙漠場景中,他顯然比其他場景中年輕得多。
最後,他的聲音開始破裂,在後期製作中必須調高到一個水平。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的身高也變得很高,以至於在製作時間表的後期拍攝一個場景,他不得不站在地上的一個洞中,以保持與琳達·漢密爾頓的身高差異的連續性。
《終結者3》開拍時,原本定下愛德華再次出演約翰,由於他過於興奮,演出前晚吸食了太多不可描述的奶粉狀物體,導致第二天翹班,將整個劇組晾在那裡,最後慘被製片人DOWN掉。
對於這次經歷,愛德華痛心疾首地自我評價——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生教訓!
當他們闖入賽博達因系統時,莎拉穿著第一部電影中凱爾·裡斯的軍綠風衣。
她穿著裡斯的制服是她走了多遠的心路歷程非常高明的視覺符號。
原本製片人打算再次邀請麥可·比恩進組,扮演T-1000,但遭到卡梅隆反對。
那樣會對觀眾造成困惑。
不過,卡梅隆非常了解女觀眾們的心理,她們太想再次看到裡斯了,於是安排了這場精神病院裡莎拉的夢境。
這場戲拍得相當唯美,沐浴在陽光裡的莎拉仿佛一隻折翼天使,傷感無助,令人動容。
觀眾們在卡梅隆這個理科生身上看到了他文藝的一面。
以至於他後來拍出《泰坦尼克》那樣的電影,人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