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秀大會》的搶位賽上李誕不敢復活王建國,理由是:怕大家認為這是因為關係好在以權謀私。雖然聽上去是段子,但卻真實發生了,而且再這一季中還不止一次出現這種類似的狀況。當初那個喊著「人間不值得」的李誕,如今卻充滿了太多的無奈。他不敢隨便復活自己的朋友,就像他明明很疲憊也不敢撂挑子不幹了,因為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家庭還有一個公司。
1、李誕的前半年,寫滿了中年男人的危機
新一季的《脫口秀大會》大家會發現那個曾經頂著標準壞笑的蛋總,笑容中更多的是一些無奈和無力。2020太難了,不僅是我們,曾經在浪尖上紅過來的李誕也是如此。所以站在《大會》的舞臺上,他拿起話筒說出的話是:「沒想到,這家公司還在。」
看似調侃灑脫的背後,是李誕在一波波巨浪拍打之後的滿面瘡痍。這一次的李誕差點倒在沙灘上卻又不得不起來,因為要活著、因為除了自己還有很多人需要他託著。曾經的李誕玩世不恭,爆紅也貌似偶然,如今的李誕剛剛適應了爆紅,卻就跌進了命運的巨浪。
細數李誕的2020年,幾乎沒有多久消停日子。先是因為大環境的原因,原定的巡演被取消,真真是「辛辛苦苦準備三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被停掉的演出,並非李誕和公司遭遇的唯一bug,如今看來更像是一個引子,只是讓李誕做好思想準備而已。
曾經站在李誕身邊了,一個捧哏一個逗哏的池子,很久沒和李誕合體,雖然大家都願意相信這是池子在自我隔離,但還是忍不住猜測是不是鬧掰了。結果5月份池子將笑果文化告上法庭,與曾經的東家算是正式撕破臉。
一紙解約聲明,坐實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事實,雖然池子為之前和公司的不愉快道歉,但是道歉並不代表冰釋前嫌,池子和李誕恐怕再難回到以前默契無間合作的場面。雖然大家都說,沒了池子李誕還可以再捧出更多的池子。但捧一個人要花費的精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其中還要隨時準備迎接各種不穩定因素。
比如被郭德綱捧出來的小嶽嶽,雖然沒和師傅鬧翻,卻因為不當言論翻車了,藝人在頂點還是被打下神壇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失去池子的李誕,不僅失去了一個旗下熱度極高的藝人,更失去了一個默契的搭檔,這是雙重打擊。
但事情仍然沒有因為池子的暴走而結尾,隨後卡姆被拘,思文程璐鬧離婚,李誕也曾自曝自己的婚姻也出現過危機,甚至也鬧過離婚。一個中年男人所要面臨的各種工作、生活、事業、情感壓力,一起組隊向李誕來報導,難怪曾經笑得隨性的李誕,如今卻經常給人苦笑的感覺。
2、巔峰時才是調侃,低谷時都是自嘲
曾經李誕憑藉一句「人間不值得」穩居c位,站在巔峰處,星光熠熠人生充滿了得意。每每出場也都是自信傲嬌,那時的「不值得」更像是無病呻吟。但當命運的無奈一波波襲來,再看這不值得會發現李誕曾經解釋過這句話其實還有上句和下句。「開心點朋友們,人間不值得,不值得這麼不開心。」
曾經這句話似乎聽來是段子手在勸慰深陷生活漩渦的普羅大眾,但如今品起來,卻成了李誕對自己的自嘲。開心點李誕,儘管人間有這麼多不開心,但哪怕不值得也還是要苦笑強撐。這一年李誕開啟瘋狂接活模式,從《笑起來真好看》、《嘎嘎們》到《笑場》,李誕頻繁出現在鏡頭前,給人瘋狂圈錢的感覺。
而如此的趕場,這幾檔綜藝竟然沒有一個出圈,甚至合作謝娜、沈騰的《笑起來真好看》從期待滿滿到評分跌破冰點最後毫無聲息。本來李誕想借著賺錢的機會,和謝娜沈騰擦出點火花再躁一把。沒想到卻被無聲勸退,儘管李誕在節目中的表現也得到一些肯定,但還是有更多的聲音認為他在消耗自己,在消耗粉絲。
但回顧李誕本來的計劃,他今年原本是計劃少接一些綜藝尤其是跨界綜藝的,而且還籤訂了好多海外秀,本來是帶領小夥伴大展拳腳的一年,如今不僅打臉還變成的縮頭縮腦,臨了還被送了個差評。
這不正像每一個充滿人生規劃拼盡全力努力的人嗎?一腔熱血做足了兩手準備,卻輸給了不可控,輸給了現實,輸給了養家餬口和維持生計。
3、喜劇的內核是X,你演什麼它便是什麼
新一季《脫口秀大會》苦笑的李誕依然全程在線,但是昔日節目的幾位核心元老卻呈現了不同程度的實力滑坡。1/3搶位賽第一輪,三名選手脫穎而出成功晉級半決賽的選手是蒙恩 顏怡和 何廣智 ,李誕昔日的主心骨沒有一位出現在名單上,甚至王建國還需要復活才能回來。
當然復活只代表著一時的失利,如今再次回歸也許會拿出更大的爆發力,正如《浪姐》舞臺復活的阿朵和孟佳,曾經的她們鎩羽而歸如今展翅而歸。王建國也許也是如此,但作為元老級人物,被新人擠掉了指標,內心的那份失落和「老之將至」的感覺比淘汰本身更難過更痛苦吧。
不過由來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新老接替是自然規律,新人的出現能帶來新的空氣,至少觀眾能換新的段子聽聽,所以情懷很多時候也難敵新鮮感。這看來十分悲傷,也不禁讓人想起那句話「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但現實往往是,喜劇的內核不一定的悲劇而是一個大大的X,它有可能是鬧劇,是倫理劇,也可以成為反轉劇。老一代前輩,想一直穩站c位,不是強調自己曾經是誰,而是明白,以後的自己是誰能成為誰。最終究竟成什麼劇,還是要看深處這部劇中的演員如何去演,而不是完全被劇本左右,被成見下了降頭。
盛極必衰也並不是最終的結果,不再死慫的李誕,它只是與往常,用看似很衰的狀態,堅持著與這群喜劇人走過這次事業、人生的寒冬。所以貳姐想對李誕說:「別慫,開心點,人間不值得,不值得你這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