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
文轉載自袁拾一,圖源網絡,侵刪。
三中的校霸,有個跟人設非常反差的名字——徐茉莉。
徐茉莉是個狠人,喝酒、打架無一不精,是個毫無疑問的壞學生,以致於惡名遠播,整個三中沒人敢惹徐茉莉,直到趙忺出現。
趙忺是個轉校生,高二下半年轉入了徐茉莉的班級,卻不想頭 一 天就跟徐校霸槓上了。
這事說起來其實是徐茉莉的小弟沒事找事,瞧著趙忺是新來的,非要跑去人家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立個威,哪知道,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趙忺隨便閃躲了兩下,小混混就莫名其妙自己撞牆上去了。
這還得了,作為老大徐茉莉風風火火找上門去,卻最終也落得個鎩羽而歸。
從那時起,這兩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
趙忺本來挺高冷一人,在徐茉莉不厭其煩地招惹下,也算有了點菸火氣,起碼能抬眼跟徐茉莉說,「滾開!」
時間長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到更像是,一個在鬧,一個任由他鬧。
吵吵鬧鬧間一個學期轉瞬而過,徐茉莉最煩期末的家長會,倒不是因為自己成績不好,而是……因為……那個比自己更像一灘爛泥的酒鬼父親。
不出徐茉莉所料,家長會上,坐在末尾一排的父親,一如既往眼神渙散、打著酒嗝,逢人就痴笑著招呼。
同樣毫無意外的是周圍的竊竊私語與鄙夷不屑,「怪不得他老婆跟人跑了」、「養不教父之過,這樣的人教出這樣的孩子,看來是親生的。」……
徐茉莉紅著眼睛衝進教室,拉起滿身酒氣的父親就走,父親不滿地邊掙脫邊嚷嚷,徐茉莉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幾乎是把父親拖出了校門。
「你不嫌丟人麼?」徐茉莉鬆了手把父親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父親晃晃悠悠試了幾次,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他盯著徐趣,「你跟你媽真像。」說罷眼神逐漸兇狠起來,抽了腰帶,牟足了勁往徐茉莉身上打去。
一下……兩下……三下,徐茉莉就那麼站著,沒有躲閃,更沒有反抗,打了幾十下後,似乎還是難消心頭之恨,父親扔了皮帶,伸手掐住了徐茉莉的脖子,猙獰地吼道,「我讓你罵,讓你跑,我掐死你。」
就這樣死去吧……也挺好……徐茉莉的腦中閃過如此的想法,下一秒新鮮的空氣卻灌入鼻腔,徐茉莉猛烈地咳嗽,身體不受控的向~下~滑,隨即被一個人穩穩地接住了。
模糊的視線裡,那人皺著眉頭,幫徐茉莉撫背順氣,口中不停軟語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趙忺?看清楚眼前人是趙忺後,徐茉莉有點想躲開,畢竟沒人願意讓對頭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
可趙忺卻不容徐茉莉躲,「你乖一點。」
趙忺轉頭看向跌坐在一邊的徐茉莉父親,眼神冰冷,「徐茉莉,我先帶走了。」
那天,趙忺跟徐茉莉說,「想哭就哭吧,我陪著你。」徐茉莉吸吸鼻子,想忍住哭意,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了下來,逐漸號啕之勢。
從小到大,別人說徐茉莉是爛泥扶不上牆,徐茉莉便要更「爛」些,以示人家說的沒錯,不然為何母親走時沒有帶上自己,小孩子般幼稚的倔強這一刻土崩瓦解。
哭累了,徐茉莉索性靠在趙忺肩上,半睡半醒喃喃道,「我媽喜歡茉莉,我卻沒成為她喜歡的茉莉。」
趙忺垂眸看著徐茉莉,良久說道,「徐茉莉,我好像也喜歡茉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