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要說:「你怎麼這麼激動呢?」你也許想知道,為何我如此迫切地勸你悔改歸正。我必須對你像路得對拿俄米所說的:「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隨你」(得一16)。如果這是無關緊要的事,像你這樣就能得救,我當然樂意離開你。但是,眼看你即將滅亡的光景,難道你不要我關心你嗎?我在永生的耶和華面前指著祂起誓,除非你歸正,否則我沒有一絲在天堂看到你的盼望!除非你被說服完全迴轉,將自己交託給神,得新生命,過聖潔的日子;否則,我對你能蒙恩感到絕望!神不是曾說:「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神的國」嗎?(約三3)但你們居然不明白,你們的牧師為何為你們的救恩那麼勞力?你不要以為希奇,我迫切地勸你追求聖潔,也渴望在你身上看到神的形像!因為除了走這條路以外,從未有人進天國。以上所描述的歸正,不是一些與眾不同的基督徒「高級的程度」,而是每個蒙恩得救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改變。
對你來說,什麼是不可少的呢?食物不可少嗎?氣息不可少嗎?那你的歸正更是不可少!事實上,這是惟一的需要。你不需要財產;你可以為了重價的珠子(耶穌基督),變賣你一切所有的而得利。你不需要你的生命;你可以為基督舍己而獲利無限。你不需要名利;你可以為基督受辱卻仍然快樂。事實上,可能在你受侮辱時還遠比有聲望時更快樂。但是,歸正卻是不可少的;救恩惟有倚賴歸正。在這麼重要的事上,難道你不應該非常謹慎嗎?你得永生或受死直到永遠,全然在於你有無歸正!
我要在五件事上更詳細地指出歸正的必要。
一、沒有歸正,你的存在是無用的
難道你沒有用處?是對地球毫無用處的負擔?只是宇宙身上的腫瘤?那不是很可憐的事嗎?但是,你若仍不歸正,你是無用的!因為若你不歸正,你就不能達到你被造的目的!難道你不是為了神的喜悅而受造的嗎?神不是為了祂自己而創造了你嗎?難道你不是人,不是有理智的嗎?那麼,你便要考慮你從何而來,和你受造的目的。看看神在你身上的作為,問自己,神為何要創造你?思考你那從天而來的高貴才能,神為何給你這些完滿的事物呢?難道只不過是要你討自己的喜悅,滿足你的感官嗎?難道神差派人只不過是像燕子來到世上,只是為了收集一些木料和泥巴建造它的窩,撫養它的小鳥,然後飛走嗎?連外邦人都看得比這些清楚,難道你「受造奇妙可畏」(詩一百三十九14),不是為了一個高貴的目的嗎?可憐的人啊,你要好好地想一想!徒然創造這麼好的材料,難道不是很遺憾的事嗎?的確,除非你活著的目的是為了神,否則你就毫無用處!你不存在比沒有為神而活更好!你想達到你被造的目的嗎?那你就必須悔改歸正,否則你就沒有用!事實上,你反而是有害的!
你是無用的。尚未歸正的人就像一隻所有的弦都斷了,或者沒有調音的高貴樂器。永生神的靈借著重生之恩,必須修理它,必須調音,並借啟動之恩的大能使它開始演奏。否則,你的禱告只不過是咆哮,而且你所有的服侍在至高者的耳中算不得是音樂。在你屬血氣的光景中,你所有的才能都腐敗了;甚至,除非你的心被洗淨,除去你必死的行為,否則你不能服侍活神;一個未成聖的人不能做神的工。
1.他在神的事工上缺乏技術。他對仁義的工、仁義的道理一樣都不熟練。在公義的行為和公義的原則裡,都有很大的奧秘,未重生之人不知道天國的奧秘。你要求一個屬血氣的人有任何蒙神悅納的服侍,就跟要求一個沒有學過認字的人看書,或要求從來沒有摸過樂器的人用琵琶演奏悅耳的音樂一樣,是不可能的!他必須先蒙神的教訓(參約六45),教他如何禱告(參路十一1),如何得益處(參賽四十八17),如何行走(參何十一3),否則他會完全失敗!
2.他沒有力量做神的工。他的心何等懦弱!(參結十六30)他很快就累了——守安息日何等繁瑣!他是軟弱無力的(參羅五6),甚至死在罪中(參弗二5)。
3.他沒有心做神的工。他不願意曉得神的道(參伯二十一14);他不知道神的道路,也不想知道!(參詩八十二5)他不知道,也不想明白!
4.他沒有工具,也沒有材料做神的工。一個人沒有工具要磨大理石,沒有刷子要刷油漆,或沒有材料要蓋房子,如同沒有聖靈之恩要做神悅納的工,是不可能的!因為聖靈之恩就是做神工作的材料。除非是出於對神的愛,否則周濟就不是服侍神,而是滿足自己。如果心裡沒有恩典,嘴裡的禱告不過是行屍走肉。我們所有的認罪,除非是因著神的意思憂愁和虔誠地悔改,否則算什麼呢?我們的祈求,除非是出於對聖潔的渴望,和對神屬性和應許的信心,不然算什麼呢?我們的讚美和感謝,除非是來自對神的愛、神的憐憫聖潔的感恩,否則算什麼呢?因此,我們若要求樹木說話,或要求死人挪動,這就和要求未曾歸正的人有任何神所喜悅的聖潔和服侍一樣,是不可能的!壞樹怎能結好果子呢?(參太七18)未曾歸正的人在世上不但沒有用,反而有害!仍未歸正之人是「汙穢可憎之雀鳥的巢穴」(啟十八2),一個充滿汙穢、腐爛的墳墓(參太二十三27),是一具可憎、爬滿蛆的屍體,毒氣臭味散發到神的面前。悲慘的人啊!難道你還不明白你需要改變嗎?如果你看到聖殿中的金銀器皿,被用來酗酒和拜偶像,難道你不會感到難過嗎?(參但五2-3)當安提阿古把一張豬的圖畫掛在聖殿大門口,難道這對猶太人而言不是可憎的嗎?那麼,把整個聖殿改成馬槽或豬窩,把至聖所改成拜巴力的廟,難道這不是更可憎的嗎?仍未重生的人就是如此!你所有的肢體都獻給罪作不義的器具,作撒但的奴隸,並且你的內心成為汙穢的器皿。心裡所發出的,就告訴我們內住在其中的。「因為從心裡發出來的,有惡念、兇殺、姦淫、苟合、偷盜、妄證、謗讟」(太十五19)。這黑暗的幫派顯示出裡面是何等的地獄!
我們看到,一個從天而生的靈魂竟墮落到如此汙穢令人生厭的地步!我們看到,神榮耀的創造物,神一切作為的最高峰,這地球的主人,竟然和浪子一起吃豆莢,何等悲慘!我們看到,那些素來吃美物的,在街上變為孤寒,看到錫安寶貴的眾子好比精金,竟算為瓦瓶!那些素來臥朱紅褥子的,現今躺臥糞堆,這是何等的哀歌啊!(參哀四2、5)當我們看到地球上惟一有著上帝形像的被造物,靈魂不滅的人,卻變成神不喜悅的器皿,行極端汙穢之事,難道這不是更可怕嗎?哎呀,這是神無法忍受的侮辱!你被砸成千片碎塊,遠比繼續這麼卑賤還好!
二、人若沒有歸正,那麼他自己,甚至全部有形的受造物都是徒然的
神創造天上地上一切有形的受造物,完全是為了服侍人,人也是這一切的發言人。人在世上,就像舌頭在身上替所有的肢體說話一樣;其他的受造物,無法頌讚他們的造物主,除非他們給人一些無言的暗示,要人替他們說話。人就好像神設立的大祭司,他要替他和其他的受造物獻上讚美的祭物,主耶和華要求從祂一切的作為得到讚美的供物。設若其他的受造物向人納糧,並借著人的手納糧,那麼人若不誠實、不忠心、自私,他就是搶奪了對神一切的讚美。如此,在神的作為上就缺乏任何主動的讚美。
神發揮無限的大能、智慧和良善,創造了這樣的世界,但到最後卻歸徒然!難道這不是很可怕的事嗎?人類到最後,搶奪了神在世界上一切的榮耀,難道這不是非常可怕的嗎?你要好好想一想!只要你仍未歸正,一切受造物的作用,對你而言皆是徒然的!你的食物使你健壯,是徒然的。太陽為你發光,是徒然的。你的衣服使你暖和,是徒然的。你的馬帶著你走,是徒然的。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嘆息勞苦,對你而言都是徒然的。一切殷勤服侍你的受造物,為你發揮力量,是為要你以此服侍你的創造主!但是,他們的服侍都是徒然的。因此「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嘆息」(羅八22),因為未成聖的人濫用一切受造之物。人用這些來滿足自己的私慾,但受造物的受造不是為了這樣的作用!
三、若你沒有歸正,你的信仰是徒然的
你一切宗教的行為都要落空,因為不能使你討神的喜悅,也不能救你的靈魂。宗教本身只在乎兩件事(參羅八8;林前十三2-3)。雖然你的服侍對你而言很寶貴,但神卻不喜悅(參賽一14;瑪一10)。「假冒偽善的宰牛,好像殺人」(賽六十六3);「轉耳不聽律法的,他的祈禱也為可憎。」(箴二十八9)難道這人的光景不是很可怕嗎?許多知罪的人認為他們將會開始改善他們的行為,他們認為只要作幾個禱告,周濟一下,所有一切就都沒問題了。但是,只要你們的心仍未成聖,神不會接受你們所做的!耶戶殺盡拜巴力的人,但神拒絕了他,因為他的心不正直(參王下十;何一4)。未歸正之前,就律法上的義而言,保羅是無可指摘的,但因他仍未歸正,故一切皆算為有損(參腓三6-7)。許多人認為他們對神的服侍很有價值,甚至認為神欠他們的債,但因為他們未成聖,神不接受他們的服侍!
可憐的人啊!你不要認為當你的罪攪擾你時,你只要開始禱告,改善你的行為,你就可以與神和好。你必須從你的心開始!因為只要你的心仍未更新,你就無法討神的喜悅!就像一個惡意得罪你的人,事後送你一個極噁心的禮物想與你和好;或在他跌入泥濘裡後,想用他汙穢的擁抱來與你和睦一樣。
徒然勞碌工作是悲慘的。古詩人借著「席西弗斯(Sisyphus)」(此人物在陰間推巨石上山頂,但巨石至山頂又滾落,推石之工作乃永無休止)描繪地獄的光景,因他們想像不出有比這更悲慘的地獄。建造房屋卻不得居住其內,栽種葡萄卻不得收割,寄居的人將因你的勞力而得利。神警告說,這是最嚴厲的暫時性的審判(參申二十八30、38-44)。工作而不得利,枉然栽種,徒然建造房屋,這不是很大的悲慘嗎?那麼,我們在信仰上不得利,徒然禱告、聽道、禁食,難道這不是更悲慘嗎?因為這是屬靈的失敗和永遠的虧損!你不要自欺!如果你繼續在你的罪中,即使你向神舉手,時時祈禱,祂也必掩耳不聽(參賽一15)。如果一個沒有技術的人為我們工作,做得一團糟,即使他很努力地做,我們仍然不會感謝他。神堅持讓我們按正確的順序敬拜祂。如果一個奴隸不按規矩服侍我們,他會遭鞭打而不是得讚美。我們必須照神的意思做祂的工,否則不能討祂的喜悅。並且,除非我們對神的服侍是來自一顆聖潔的心,否則我們就無法照祂的意思做工!
四、你若沒有歸正,你的盼望是徒然的
「不敬虔之人的指望要滅沒」(參伯八13),「耶和華已經棄絕你所倚靠的」(耶二37)。
1.你得慰藉的盼望是徒然的。你必須歸正,不只為了將來永遠的平安,也為了在今世能得慰藉。沒有歸正,你就不知道平安的路(參賽五十九8)。不敬畏神的人,不能蒙聖靈的安慰(參徒九31)。神只將平安賜給祂的百姓、祂的聖民(參詩八十五8)。如果你在你的罪中得「平安」,既然這不是來自神的,你就可以猜到是從哪裡來的。罪惡是真實的病痛(參賽一5);事實上,是最嚴重的病痛,是頭上的大麻風(參利十三44),是心裡有災(參王上八38),是壓傷的骨頭(參詩五十一8),刺透我們,折磨我們(參提前六10)。人在他病得最嚴重或關節脫臼時想要求安舒,這和他仍在他的罪中而要求安息一樣,是不可能的!
若一個人的慰藉是來自他已得醫治的幻想,那他的光景是何等悲慘!你可以想像,一個可憐的病人瘋狂地說他已得醫治,而你在他的臉上卻看到死亡,雖然他可能下一步就踏入墳墓,但他卻想起來去忙他自己的事。未成聖的人常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他們認為自己很健康,不需要找醫生看病,但這只不過更證明他們危險的光景。罪惡很自然在人的靈魂裡產生疾病和攪擾。在一個不滿足的心靈裡,暴風雨持續不斷,人的私慾使他的心腐爛!私慾是骨中的火,驕傲是致命的水腫,貪婪就是無法滿足、不能忍受的口渴。惡意和嫉妒豈不是心裡的毒液嗎?屬靈的懶惰是心靈的壞血病,屬肉體的保障是致命的倦怠。難道感染這麼多種疾病的靈魂能得慰藉嗎?但是,使人歸正的恩典能醫治人心,使人得安息,使他的靈魂獲得堅定、永遠的平安。「愛禰律法的人有大平安,什麼都不能使他們絆腳。」(詩一百十九165)使人安樂和平安的,是智慧的道路(參箴三17)。大衛在聖殿裡的快樂,遠超過他在宮廷裡的快樂(參詩八十四10,詩一百十九103、127)。我們的良知要先得潔淨,才能真正得平安(參來十22),罪中的「平安」受神的咒詛(參申二十九19-20)。有兩種超過世上所有患難的「平安」我們應當懼怕,就是和罪惡兼容的「平安」,及在罪惡裡的「平安」。
2.你來世得救恩的盼望是徒然的。這是得罪神的盼望,也是傷害自己的盼望。這是有死亡、絕望和褻瀆在其中的盼望。
在這盼望中有死亡。你要從所倚靠的帳棚被拔出,帶到驚嚇的王那裡(參伯十八14)。你雖然倚靠這房屋,房屋卻站立不住(參伯八15);它要像一棟破舊的房屋,人靠著它,它就垮在人身上。
在這盼望中有絕望。一個不敬虔的人,神收取他的命時,他還有什麼指望呢?(參伯二十七8)那時,他的指望到了永遠的盡頭。其實,義人的指望也有盡頭,卻是實現、成就的盡頭,不是毀壞的盡頭。罪人指望的盡頭是在受挫中。敬虔之人在死亡時可以說:「成了!」但罪人要說:「完了!」罪人可以像約伯一樣迫切地可憐自己,雖然約伯誤解了他的光景,說:「祂在四圍攻擊我,我便歸於死亡,將我的指望如樹拔出來。」(伯十九10)但「義人臨死,有所投靠」(箴十四32)。他的身體步入死亡,他的指望卻仍舊活著;他的身體漸漸衰弱,他的盼望卻越發興盛。他的盼望是活潑的盼望。但是,惡人的盼望卻是取死的盼望,甚至是滅亡的盼望,毀壞靈魂的盼望。「惡人一死,他的指望必滅絕,罪人的盼望,也必滅沒。」(箴十一7)「他所仰賴的必折斷,他所倚靠的是蜘蛛網。」(伯八14)他從肚裡吐絲結蜘蛛網,但死亡一來,就毀壞一切,永遠結束他所倚賴的。「惡人的眼目必要失明……他們的指望就是氣絕」(伯十一20)。惡人堅持在他們屬肉體的盼望下,他們緊緊地抓住這指望,絕不鬆手;但是,死亡必打掉他們緊握的手。雖然我們不能說服他們離開他們的自欺,但是,死亡和審判卻能。當死亡的劍刺入你的肝,你的指望和你的靈魂都要一起滅亡!未成聖之人只在今生有指望,因此就比眾人更可憐!(參林前十五19)死亡一來,就使他們墜入永遠絕望的深淵!
在這盼望中有褻瀆。若我們繼續不歸正,卻仍盼望至終得救,這等於是在盼望:「我們將證明神是說謊的。」神已經告訴你,雖然祂是憐憫、仁慈的神,但只要你繼續在無知或不義的光景中,祂不會拯救你!換言之,祂曾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或你做什麼,除非你成為「新造的人」(林後五17),否則你無法得救!如果我們說神是憐憫的神,而盼望祂會在歸正之外救我們,等於在說:「我們盼望祂不會照祂的話去做。」我們不能讓神的這個屬性和另一個屬性作對。神決定要榮耀祂的憐憫,但祂不會因此廢掉祂的真理!擅敢行事的罪人到最後對這事實的發現,將成為他永遠的悲慘!
異議一:但我們的盼望就在耶穌基督裡。我們完全信靠神,因此我們不懷疑,到最後我們會得救。
答覆:這不是在基督裡的盼望,而是在基督之外的盼望。盼望在重生之外見神的國,盼望在寬大的路上尋找永生,就等於盼望基督是假先知。大衛說:「我仰望禰的應許!」(參詩一百十九81)但是,你所說的盼望是在神應許之外的盼望。請告訴我,基督在哪裡應許祂會在你的無知裡,或在你對祂服侍的疏忽中拯救你,然後我就不會再打擊你的自信。神很厭惡地拒絕這個盼望!彌迦所咒詛的人仍然繼續活在他們的罪中,但彌迦說,「他們卻倚賴耶和華」(彌三11)。神不會忍受人在他們的罪中,把祂當作一個後盾。耶和華拒絕了那些擅敢行事的罪人。他們繼續在他們的罪中,卻說他們仍倚賴以色列的神,這種舉動就像一個人很乾脆地刷掉黏在他衣服上的荊棘一樣。如果你的盼望有任何價值,祂必定潔淨你的罪(參約壹三3),但那允許人繼續在罪中的盼望是被咒詛的!
異議二:難道你要我們感到絕望嗎?
答覆:你必須對你「在歸正之外能到天堂」的盼望感到絕望;你必須對你「在聖潔之外能見神的面」的盼望感到絕望。但是,你千萬不要對「借著悔改和歸正尋找憐憫」的盼望感到絕望;你也不要對「使用神恩典之道而獲得悔改和歸正」的盼望感到絕望。
五、如果你不歸正,基督所做的和忍受的一切,對你而言都是徒然的
也就是說,基督不會使你獲得救恩。許多人認為「基督為罪人死」(參羅五6),是他們穩固盼望的根基。但我必須告訴你,基督絕對沒有為一個不悔改、不歸正的罪人死!一位偉大的神學家,在他私下輔導人時,習慣問兩個問題:基督為你做了些什麼?基督在你心裡運行什麼?如果聖靈沒有在你心裡運行並重生了你,你就沒有得到救贖的效益。我以主的權柄告訴你,你若仍然繼續在這個光景中,基督不會拯救你!
1.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這是違背神對基督的託付。中保是天父的僕人。祂的使命來自天父,祂奉天父的名行事。祂行事的權柄是來自天父的命令(參約六38、40,十18、36)。天父把一切所有的都交付祂,將祂的榮耀和祂選民的救恩交給祂(參太十一27;約十七2)。因此,基督在祂離開世界之前,向天父稟明天父所交託祂這雙重的本分(參約十七)。這樣,如果基督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祂就破壞了天父的榮耀,違背了天父最大的託付。因為祂這麼做會推翻天父一切的計劃,也侮辱了天父所有的屬性。
這會推翻神一切的計劃,因為祂的順序是,人要借著成聖蒙救恩(參帖後二13)。神揀選人是要使人成為聖潔(參弗一4),祂借著使人成聖,蒙赦免,得生命,揀選他們(參彼前一2)。你若能推翻神不改變的旨意,或說服天父所印證的那位,大膽地違背天父對祂的託付,你才能仍活在罪中而上天堂。盼望基督在你仍未歸正的光景中救你,等於是盼望基督將會違背神對祂的託付。祂惟獨拯救神在其揀選中賜給祂的人,和神有效的呼召吸引到祂那裡去的人(參約六37、44)。你要堅定地相信,基督絕不會在天父的旨意之外拯救任何人。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會侮辱神一切的屬性。
這侮辱了神的公義。神照各人的行為報應各人,就顯出祂是公義的。一個人若順著情慾撒種,卻從聖靈收永生,那神公義的榮耀如何能彰顯呢?因為倘若如此,祂便是照義人的行為報應惡人了!
這侮辱了神的聖潔。如果神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祂的純潔和嚴謹的聖潔,就極端受辱。未成聖之人在神聖潔的眼目中,比豬和毒蛇更可惡!有這樣的人和神住在一起,會大大地侮辱神無限純潔的本性。這些人在神的審判中站立不住,他們甚至不能忍受神的存在。既然大衛都不容許這樣的人住在他家裡,甚至不容許他們在他眼前(參詩一百零一3、7),難道我們認為神會容許他們嗎?假如神把人從他們的汙穢中直接帶到天堂的榮耀裡,那世人會認為神與罪惡的距離不遠,也不會認為神會敵對罪惡。他們卻會認為神恰和他們一樣,就像以前的惡人因為神的寬容而如此認為(參詩五十21)。
這侮辱了神的真理。神已經從天上宣告說,若有人雖然行事心裡頑梗,卻還以為他會得平安,那神的怒氣要向他發作(參申二十九19-20)。神曾說,惟有承認並離棄罪過的人,必蒙憐恤(參箴二十八13)。祂說,登耶和華山的人必須是手潔心清的人(參詩二十四3-4)。如果神在祂這麼說了之後,又在歸正之外拯救人,我們怎能說「神是絕不說謊的」呢?不理智的罪人啊,你竟敢盼望基督將會使天父成為說謊的,為了拯救你而叫祂的話語落空!
這侮辱了神的智慧。神如果這麼做等於把祂最高貴的憐憫浪費在不珍惜這憐憫、不適合蒙憐憫的人身上。他們不會珍惜這憐憫。未成聖的罪人,不看重神偉大的救恩。他不理會基督,就像無病的人不理會醫生。他不看重基督的處方,不珍惜祂的治療,反而踐踏基督的寶血(參來十29)。難道逼這些心不存感恩的人接受赦免和生命,是智慧的事嗎?難道無所不知的神,在祂禁止我們這麼做之後,自己又把祂的聖物丟給狗,把祂的珍珠丟給豬嗎?因為神知道,這些豬以後只會轉過來咬祂(參太七6)。祂如果如此做,一定會使人藐視祂的憐憫。神的智慧要求祂賞賜生命的方法和祂的尊榮毫不衝突,也要求祂在使人快樂時,同時也使祂自己得榮耀;如果神把祂最高等的豐盛,賞賜給那些寧可犯罪也不要神所提供天上歡喜的人,這就成了神的侮辱。如果神把祂的恩典丟給那些既不值得又不甘願的人,那祂的恩典便喪失了讚美和榮耀。神的憐憫,在各方面都不適合賜給仍未歸正的人。神恰當地安排事情,就顯出祂的智慧。祂安排方法和目標,才能和才能的對象,恩賜的質量和領受者的品格。即使基督把尚未歸正的人帶進天國,這人在天國也不會快樂。就像把一隻野獸牽去參加知識分子的會議一樣,它寧願和它的同伴一起吃草。哎呀!一個未成聖的人在天堂能做什麼呢?他不可能感到滿足,因為那裡沒有適合他的事物。天堂不適合他,是在他的範圍之外,就像離水之魚。天堂的人也不適合他,因為黑暗和光明,腐敗和完美,汙穢與罪惡和榮耀與靈魂不滅,有什麼相通呢?天堂的工作不適合他;天堂的詩歌不適合他的嘴巴,對他也很刺耳,你能用音樂吸引驢子嗎?你能要求它唱歌,或與和諧的大詩班一起合作嗎?即使它有唱歌的技巧,它還是沒有意願,所以無法享受。你在奄奄一息的病人面前擺設筵席,不過是在得罪他。哎呀!如果一個人認為講道很長,守安息日很累,那麼,要守永遠的安息日對他而言是何等悲慘的事!
這侮辱了神的不改變、無所不知或無所不能的屬性。在天堂的法庭裡,這個法律已經制定了!那就是,惟有清心的人才得見神(參太五8)。那麼,如果基督把任何尚未歸正的人帶到天國,則必須是祂的父所不知道的,但如此一來,神就不是無所不知的了;或者說基督必須在神的旨意之外帶他們到天國,但這樣,神就不是無所不能的了;或者神為了讓他們進天國必須改變祂的主意,但這樣,神就不是不改變的了。
罪人,難道你不肯放棄你在這光景中能得救的虛空盼望嗎?比勒達(Bildad)說:「難道大地為你見棄,磐石挪開原處嗎?」(伯十八4)容我繼續理智地勸你,難道天堂的定律要為你推翻嗎?難道永遠的根基要為你顛倒嗎?難道基督要為你弄瞎神無所不知的眼睛,或為你縮短神永遠大能的膀臂嗎?難道神要為你違背祂的公義嗎?或神聖潔的光明要為你受玷汙?你如此肯定的夢想是不可能成真的!這是何等地荒謬,何等地褻瀆!你認為基督會在你的這種光景中救你嗎?若是如此,救主就成為一個罪人,比世上所有的罪人或在地獄裡一切的鬼魔更加違背神無限的威嚴了!難道你不肯放棄如此褻瀆神的盼望嗎?
2.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就違背基督的話。這樣我們就不必再說:「『誰要升到天上去呢(就是要領下基督來)?誰要下到陰間去呢(就是要領基督從死裡上來)?』……『這道離你不遠』」(羅十6-8)。你相不相信基督自己要結束這個爭辯?來,聽祂自己的話:「你們若不迴轉……斷不得進天國」(太十八3);「你們必須重生」(約三7);「我若不洗你,你就與我無分了」(約十三8);「你們若不悔改,都要如此滅亡!」(路十三3)你會認為基督只要說一遍就夠了,但祂再三迫切地告訴我們:「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神的國。」(約三3)事實上,祂不但說重生是必須的,祂也從人屬肉體的性質和罪性的角度,證明重生是必須的。這樣,人不適合進天堂,就像野獸不適合進君王的寢宮一樣。雖然基督自己的話證明你錯了,難道你還要在你任意妄為的自信裡安心嗎?拯救像你這樣仍活在罪中的人,除非祂公開違背祂自己國度的律法和自己的判斷!
3.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就違背了基督的誓言。祂已經向天舉手,發誓那些繼續在不信中和不曉得祂作為的人(對祂的作為無知或不順服祂作為的人)必不蒙許可進入祂的安息(參來三18)。罪人,難道你還不相信祂是認真的嗎?恩典之約以起誓為證,以血封印。如果你活在和死在未成聖的光景中,到最後卻一切都不了了之,神就必須安排另一條通往天國的路。神已做了最後的決定,就祂的尊榮而言,已屈尊到底了。福音的架構雖然從永恆中就嚴肅地設立,然而,除非人能得到另一個契約,要不然福音也必須大大地更改,否則仍未歸正的人就不能得救。那些盼望自己活在罪中而仍能得救的人,難道不是極端地瘋狂嗎?
4.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就違背了神的尊榮。如此,神必須同時啟示祂對罪人的愛,和祂對罪的恨惡。因此,凡稱呼主名的總要離開不義,除去不敬虔的心。並且,擁有永生盼望的人必須潔淨自己,像祂潔淨一樣,否則基督就似乎喜愛罪惡了(參提後二19;多二12;約壹三3)。主耶穌要世人都知道祂雖然赦罪,但祂絕不保護罪。如果大衛可以說:「你們一切作孽的人,離開我吧!」(詩六8)並把他們關在門外(參詩一百零一7),如此,我們豈不是更該指望基督為了祂自己的聖潔也這麼說嗎?如果祂邀請狗和祂一同坐席,讓豬和祂的兒女住在一起,或使亞伯拉罕的懷抱成為毒蛇之窩,難道這是祂的尊榮嗎?
5.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就違背了基督的職分。神將祂高舉,叫祂作君王、作救主(參徒五31)。如果祂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就違背了這兩個職分。君王的職分是懲誡犯法的人,讚美行善的人。「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罰那作惡的」(羅十三4)。如果基督恩待不敬虔的人(繼續在不敬虔中的人),挑選那些不甘願讓基督統治他們的人,使他們與祂一同作王,這就公開違背了祂的職分。祂統治是為了叫仇敵成為祂的腳凳。如果祂擁抱仇敵入懷,這就攔阻了祂作君王的目的。基督作君王的目的,是要得著祂選民的心並治死他們的私慾(參詩四十五5,一百一十3)。什麼樣的君王會把公開違背他的叛徒接到他的宮廷裡呢?難道這不是背叛生命、國度、政府,甚至一切嗎?如果基督是王,人必須尊榮、尊敬、順服祂!如果基督拯救仍對祂心存敵意的人,這就廢了祂的尊嚴,失去祂的權柄,使人厭惡祂的掌管,也白白地出賣了祂重價所買的權利。
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不但會使基督失去君王的職分,也會使祂失去救主的職分;因為祂的救恩是屬靈的。祂之所以被稱為「耶穌」,是因為祂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救出來(參太一21)。因此,如果基督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那祂就不是主,也不是耶穌。救人脫離罪的懲罰,而不救人脫離罪的權勢,是半途而廢的事,也使基督成為一位不完全的救主。祂救主的職分是為了消除雅各家的一切罪惡(參羅十一26)。祂被差遣賜福給人,叫他們各人迴轉,離開罪惡,除淨罪惡(參徒三26;但九24)。這樣,基督若拯救仍活在罪中的人,祂就毀壞自己的計劃,叫自己的職分落空。
起來啊!你為何要繼續沉睡呢?你這在罪中感到安全的人,醒來!免得你在你的罪中滅亡!你要效法麻風病人說:「我們若在這裡坐著不動,必是死!」(參王下七3-4)除非你悔改歸正,否則你現在仍在地獄之外的事實,絕不會比你即將下地獄的事實更肯定,你只能從這個門逃走!(參約十7、9)懶惰的人啊,起來!離開你的藉口!你睡覺,抱著手躺臥到什麼時候呢?難道你要躺在海中,或臥在桅杆上嗎?(參箴二十三34)除了你必須悔改或者滅亡之外,別無他途。你現在的光景必須改變,除非你決定試著忍受滅亡,與無所不能的神作戰!如果你愛你的生命,那麼起來,走吧!我想看到主耶穌把慈悲的手放在你身上,為了施行聖潔,猛烈地工作,就像天使對羅得一樣:「天使催逼羅得說:『起來!……免得你因這城裡的罪惡同被剿滅。』但羅得遲延不走。二人因為耶和華憐恤羅得,就拉著他的手……把他們領出來,安置在城外。……就說:『逃命吧!……也不可在平原站住,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被剿滅。』」(創十九15-17)
如果你在你的罪中剛硬自己的心,那你的滅亡就是自願的!但是,你們當中沒有一人能說自己沒有受到公平的警告。不過,當你還在這個光景中時,我不能就此罷休。我自己脫離地獄還不夠,難道我還未完成我的任務就要走了嗎?難道沒有一個人要跟我走嗎?難道一直到現在,我只是在向風說話嗎?難道我一直在試著吸引聾了的蝮蛇,或試著用辯論使翻騰的大海平靜嗎?我到底是在向人說話,或向樹和石頭說話,向墳墓和肖像說話,還是向有生命的人說話呢?如果你是人而不是無知覺的木石,請暫停一下!考慮你現在所走的方向。倘若你有人類的理智和理解力,你不要膽大地跑進烈火中,眼睜睜地掉入地獄!你要停下來思考,開始悔改!你真的是人嗎?為什麼卻仍然跑進連野獸也不可能被逼下去的無底坑呢?難道你有智慧卻敢與死亡和地獄,與大能之神忿怒的地獄深淵玩遊戲嗎?野獸沒有遠見,所以不會為將來打算;這是野獸和人惟一的差別。難道你被警告有關永遠的折磨,卻不趕快逃跑嗎?你要讓你的理智得勝,就證明你是人!你與造你的主爭辯,或剛硬自己的心不聽祂的話,就好像說以色列的大能者會說謊!難道這是理智的嗎?(參賽四十五9;伯九4;撒上十五29)一個有理智的受造物違背他被造的目的,難道是理智的事嗎?世上惟一能知道神的旨意、榮耀神的受造之人,卻對他的造物主完全無知,也不服侍祂,反而敵對神,把毒液吐在神的臉上。難道這是理智的行為嗎?諸天啊,要聽!地啊,要側耳來聽!讓無知覺的受造物去判斷;神餵養長大的人要違背神,這是合理的事嗎?你自己判斷!難道荊棘和蒺藜預備與吞滅的火作戰是理智的事嗎?難道地上的瓦片能與建造它的爭論嗎?你一定會說這是不理智的,不然就是你自己的理智已經滅絕了!倘若這是不理智的,你就毫無理由繼續在這個光景中。你反而有千萬個立刻迴轉的理由,向神悔改!
我要說什麼呢?我願意在這個辯論中費財費力,只願你會留心聽我的話,而立刻選擇一個新的方向!難道你不要潔淨嗎?你何時會潔淨?讀者啊!你不妨現在坐下來考慮上面的重點,決定迴轉是否是最好的選擇。你們來,我們彼此辯論!你在這裡是好的嗎?你要試驗神會不會照祂的話去做,這是好的嗎?你剛硬自己,高傲地認為,在你還沒有成聖之前都平安無事,這是好的嗎?這樣的罪人怎麼辦?難道到最後有許多人要滅亡嗎?我該採取什麼未曾嘗試過的方法呢?「我因我百姓的罪該怎樣行呢?」(耶九7)
「主耶和華啊!這是我的禱告,求主幫助!難道我要這樣就離開他們嗎?他們若不肯聽我,禰卻要聽我。但願他們活在禰面前!主啊!求禰救他們,免得他們滅亡!如果在半夜,我發現他們的房子失火,且他們正在裡面睡覺,我的心一定會消化;難道當我看到他們墜入永遠的沉淪時,我不激動嗎?主啊,求禰憐憫他們!把他們從火中抽出來,發揮禰的大能,這事工就完成了!」
(選自作者著《給未曾歸正者的警告》第三章,羅偉倫、錢曜誠譯,加爾文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