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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片,尤其是好萊塢災難片,往往不僅僅讓觀眾看特效,它還有一些意識形態的探討,親情扭結成的美國家庭倫理的表達,這些東西,一旦形成,慢慢就會塑造災難片的類型套路,《全球風暴》便是這種類型片的典型延續,儘管對於導演迪安·德夫林來說,這還只是他的第一部電影長片。
災難片有套路
《全球風暴》在找新路
導演德夫林和災難片常客羅蘭·艾默裡奇算是老搭檔了,從1992年的《再造戰士》便開始合作,由他編劇、艾默裡奇導演的電影就有五部,包括曾經聲名大噪的《獨立日》。所以對於災難片,德夫林雖然在《全球風暴》之前沒有親自擔任過導演,但是怎麼拍,他已經很熟稔了。
災難片這個片種,最早並不是《後天》、《2012》這一類,如果要追溯老祖宗,可能需要拿出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國際機場》一片。但要是看劇情,無非還是飛機中有恐怖分子打算引爆炸彈,而主角力挽狂瀾拯救機上人員的驚悚片模式,有點類似2014年連姆·尼森主演的《空中營救》。
所以,剛開始的災難片只是提取了一個「災難」的概念,並不需要沒事就毀地球。後來,災難片又融合了恐怖片、科幻片的類型跨界,比如史匹柏的《大白鯊》,詹姆斯·卡梅倫的《鐵達尼號》,以至於《生化危機》系列,都是混搭的災難片,如臨大敵中的「敵」,可以是外星人、自然生物,也可以是病毒,或者是自然災害。
簡而言之,災難片的核心得有一種氣氛,叫做「末日情愫」,這種人類幻想被滅種的心理疾病,在歷史上是有根據的,最早來自於《聖經·創世紀》,其中「諾亞方舟」部分的故事,便是這種「疾病」的真實寫照。
其根本是因為古時候的人們對於外界是不可控的,所以自然催生出了焦慮,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死,順便也要操心下人類什麼時候滅種,這就是所謂的「集體無意識」,即使我們現在的科技再發達,也還是無法擺脫這種心理,如果沒有這種「憂患」,文藝創作恐怕便要失去很多樂趣了。
而在上個世紀,隨著原子彈爆炸、冷戰等大事件的上演,人類從對自然的恐懼,轉為對人類自身的、科技的恐懼,《全球風暴》中國務卿最後的言辭便是如此,所謂的「末日」是毀滅,被毀的是人類,只要有兇手就好,至於兇手是誰?不太重要。
而在本片中,發動災難的元兇便被設定成了人類自己創造的名為「荷蘭男孩」的氣候系統,這便是「原罪」意識了,不僅是創造它的男主角有「原罪」,人類自己也是罪惡的一部分,雖然「自作孽猶可活」向來是好萊塢劇作法的套路,但是這次的革新,算是德夫林在艾默裡奇的故紙堆上找的一條新路。
地球可以毀,「美中」不能滅
開篇就說過,災難片,尤其是新世紀以來,由艾默裡奇逐步帶動的災難片,很能見意識形態,從他安排災難發生的國別、地區,以及片中的英雄是哪國來看,就可以會心一笑,知道現在國際地位上、國家關係間、影片市場上的謎底了。
比如最老的《獨立日》,那時候艾默裡奇和德夫林只會拿美國說事,外星人毀也是毀美國,而英雄同樣也是美國的特產。那是1996年,美國時任總統是柯林頓,美國的經濟,以及在國際上的地位再次振興,眼中主要還是自己,所以《獨立日》也只有美國人,黑人勇士、白人總統,處理好內部的種族協調問題,就夠了。
發展到了《後天》,稍有改變,國際氣候大會在第三世界的印度召開;美國英雄也需要英國一幫氣候站的研究員輔助。到結尾,美國總統犧牲,西方世界被毀,非洲和拉丁美洲倒成為了上帝的「應許之地」。那是2004年,時任總統是小布希,伊拉克戰爭爆發一年多了,這場戰爭讓美國政府在國內被民眾厭棄,讓美國身份在國際遭人口舌,所以《後天》不再死守著美國一畝三分地,視野開了,不僅奇觀感更強,意識形態也頗為有趣。
到了《2012》,更有意思。美國人面對世界末日,自己已經沒轍,倒來求助中國,在西藏暗造的「諾亞方舟」是中國人的權柄,美國人只是受庇護的一員而已,頭立馬就低了一大截,底氣盡失,不知道美國人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什麼情緒,但我能猜到,中國人在電影院看此片時絕對暗爽。
這是2009年了,時任總統是歐巴馬,美國第一任黑人總統,在國際上的動作明顯比小布希安分的多,任期內主要為國內的醫保法案操心。但中國在改革開放30年後,國際地位、國內經濟以及各項指標,都極大的提升,好萊塢一是為了中國電影市場,二是暗喻美國其時在國際上的尷尬局面,所以做了這樣的打算,自然值得玩味。
而在這次的《全球風暴》中,雖然沒有《2012》那樣露骨,然而受災國家並不是那麼隨便。首當其衝的是阿富汗某個村落;其他的國別地區諸如裡約、孟買、杜拜等,都是非美國境內,中國的地盤的確涉及了,那就是香港,但是中國內地只把上海外灘做了一個亮相而已,並沒有讓它遭受莫斯科的「火」、裡約的「冰」,或是杜拜的「水」。好萊塢這次處理中國時,秉持的原則是「不碰,但讓其參與其中」,然而惡趣味還是有的,比如對於吳彥祖扮演角色的處理,就很見「惡趣味」,或許因為,現在的美國總統所引起的新聞就很「惡趣味」吧!
哈佛大學教授薩繆爾·亨廷頓在其著作《文明的衝突》中,就曾提過「硬實力決定軟實力」的觀點,而電影,按照阿爾都塞的說法,是「意識形態國家機器」,而21世紀以來,以艾默裡奇造勢的災難片更能見其三昧。
《全球風暴》還是在趟災難片的「渾水」,用的還是艾默裡奇的那一套,而這,在《後天》中已經被發揮到極致,此後,就很見黔驢技窮的窘狀,用它來審視下好萊塢的世界觀尚可,作為類型片來說,就僵化了。
本片依然是讓傑拉德·巴特勒去飾演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和哥哥,但卻又是任性而偉大的科學英雄,而吉姆·斯特吉斯責則扮演一個堅毅果斷的弟弟,這個人設其實就是《後天》中氣候學家父親和天才兒子的模式,新意自然沒有,艾默裡奇式的災難片,最要緊的是用親情做紐帶,來推進故事發展,這是他的聰明之處。
德夫林也繼承了,但是片中的每個人物都是在走過場,他們需要按部就班的做出應有的行動,對於女兒的承諾、兄弟間的嫌隙與化解,模式化很重,但有些觀眾還是吃這一套,為什麼?煽情的弦樂在片中每一處都排布著,這是原因。
而為了能夠使災難片更為豐富,陰謀論和政治驚悚片的類型元素也加進去了,還佔據了很重的戲份,實話說,如果不加入,電影將會單薄的不成樣子,或許這一點才是真正讓觀眾還能看下去的原因吧!然而,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所謂的「末日情愫」又何必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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