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晴天抹茶館之茶語一句
或是你放手 讓我忘記你吧 二十年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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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會遲了一周,才把上周五的我歌翻出來,拖著進度條,終於看見他出場,也看見了沈夢辰跟他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好嗎?」然後如數家珍地從一個大盒子裡把一盤盤卡帶拿出來,是啊,這是她作為一個資深鐵桿哲迷的證明。
93年的《心事》,封面上的他是那麼青澀;95年的《寬容》,他在藍天下張開臂膀,彷佛一下子長大了好多;96年的《等待》,他在漫天飄散的雪花裡眼神迷離;97年的《摯愛》,他是如此地消瘦和懷舊;98年的《到處留情》,他扮起港版玩鬧無釐頭,一人分飾幾角;99年的《回來》,他儼然新宿90後的無所謂模樣;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這以上的種種,是好好地存在我的腦海裡的某個安全的地方的,可以隨時提取,隨叫隨到。那些封面,那些畫面,都是瞬間出現在眼前,絕無半點模糊或懷疑。沈夢辰,她一定也是。
換了是最早的那個時候,我可能會不喜歡他回應她的樣子,驚訝尷尬,恨不得趕快溜走,一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啊啊的事不關己的冷漠。
但現在,我絲毫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這真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啊。這種種種種,這種種種種裡的種種種種,全都是一個人的故事,是我的故事,與他無關。
只是,在我的故事裡,他的聲音有幸成為一個持之以恆的註腳,我的回憶裡,那些在世界各地不同角落的畫面都融合了他的那個階段的聲音,這些所有的記憶,和他的聲音,早就再也分不開了。我的生活裡,總有一個熟悉得不行的聲音,像摯友,像寓言,若隱若現,卻又貫徹始終。
這一晚,他唱了陳昇大哥的《二十年以前》,第一次聽這首歌,卻一下子嚇到自己,慢慢數一數,從一開始那個晚會上初次聽到他,真的將近二十年了!寫這篇以前,清楚地記得自己不久之前就寫過與他相關的文字,於是去翻箱倒櫃,翻了微信翻微博,翻了微博翻博客,最後終於給我找到。愕然發現,這「不久前」卻已是2009年的事情了,那一晚,我在紅磡360度舞臺的第11排,踩著小高跟,扛著大單反,心情亢奮地與他相見。
那個時候,我竟然還在數著那是第多少次和他見面,那個時候,space還在,好多的大家都在那裡給我留言。現在讀來,感慨由衷。
t說:「今年7月艾菲爾鐵塔過120歲生日,JOHNNY HALLYDAY 在塔下舉行免費個人演唱會。那些法國人對其非常狂熱。因為這位老先生唱了50年。很多人都是在他的歌聲中出生,長大,老去的。他們對他的愛其實是對自己過往的回憶。30年後如果JEFF還登臺獻藝。想必我們都會淚如雨下,因為所盛的回憶太多,以至於一時間理不清楚是哪種感情了。」 如今,離這個看上去過於久遠的約定,竟也過了快1/4了。這些年裡,t從巴黎到北京又離開,跳舞,畫畫,寫作,一直在路上,一直很藝術,一直很寫意。
f說:「親愛的,看到你寫的這些,我要哭出來了。以前我不覺得追星是怎樣一種可以令人激動的行為,因為我從未想像過自己會陷入這樣的執著與瘋狂。說是瘋狂,似乎不太恰當,但我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但,現在,我是多麼多麼的羨慕和嫉妒,為著你有如此完滿的十年光陰,完完整整的青春期,有這樣的一種寄託和依戀陪伴著,一路走過來,不離不棄。」 現如今,f依然愛著他的團,她不緊不慢地,在堅持自己的生活節奏,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同時,也在碩大的帝都以幾千萬分之一的機緣,找到了她的Mr Right,狠狠幸福。
h說:「對他,我也是一樣一樣的感情~ 我要是在香港就好了呀啊啊~~~」其實那之後,h真的來到了香港好幾年,但我們並沒有機會相約一起去看他,然後,h又匆匆離開了這個匆匆的海港。勇敢的,可愛的,堅持的,強大的,h走到了世界裡,是的,從非洲到歐洲,她恬淡安靜與世無爭的面龐,在各種膚色的笑容旁邊,美麗綻放,獨一無二,當仁不讓。
d說:「真是好感動也好羨慕~陪伴成長的聲音真是無價阿,我們長大了,而這聲音未變,這本身,就已經足夠了。且行且珍惜。」 d在那以後來了這裡一個夏天,我,她,和h,三個人前前後後,一起走在狹窄得只可以走一個人的街道上,爬坡去尋一家出名的點心店。後來,她回去了大洋彼岸,留在了那年冬天,我常去跑步的那個美好的中央公園的附近。
x說:「所有的狂熱、驚喜,其很大一部分是在追尋鏡中的自己吧!」 x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很深刻,所以後來他不出所料地成了一個作家,在許多許多的作品,許多許多的角色裡,不懈地追尋鏡中的自己。
就像在上一篇裡的投票中,大家所告訴我的一樣,這麼多年的我們,唱著別人的歌,發生的記得的,全都是自己的故事。
轉眼之間我們到了另一個路口 如歌的青春會寂寞
風乾了眼淚 不說心中藏著誰
也許有一天 我們錯身而過
二十年以前
嘲笑你眼角泛紅分明就哭過 如歌的人兒也寂寞
我們曾愛過就不怕歲月能怎樣
或是你放手 讓我忘記你吧
二十年以後
雁子飛到了遙遠的北方 你的名字我已想不起來
雲的那邊什麼也沒有 不過是夢一場
也許會再見 記得提醒我阿
二十年以後
或是你放手 讓我忘記你吧
二十年以後
p.s. 上文中的人和事,敬請對號入座,對於我們共同青春的回憶,拿走不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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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阿哲」,《[張信哲+致青春]莫名其妙的信仰-我和阿哲的那些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