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當時璩美鳳是否已知曾仲銘有妻子,眾說紛紜。
在璩美鳳的自傳裡表示,自己在最開始對此並不知情。因為曾仲銘小自己4歲,所以並沒有往他已婚這方面去想。而實際上,最開始的兩人的交往是十分克制而謹慎的。這並不是因為璩美鳳對曾仲銘已婚身份的懷疑,而是因為當時璩美鳳心中有一個想要正式交往對象周志偉。但因為對方仍在美國深造,且沒有明確戀愛關係,因此,璩美鳳對曾仲銘多少給予了一些可以追求她的機會。
最開始的時候是再一次,新竹文化局舉辦系列活動的記者會上,璩美鳳見到了曾鍾銘。曾仲鳴的樣子看起來很明朗,有點像美國的ABC,給人一種陽光男孩的感覺。
當時,他在活動現場做現場的宣講,給人感覺口才很不錯,很努力也很認真。宣講結束以後,曾仲銘就常常地發E-MAIL過來問候璩美鳳,報告上次開會的進度,下次開會的時間等等。那個時候璩美鳳和蔡仁堅的關係十分的緊張,經常因為情感問題而整天心情不好,看起來悶悶不樂。有一次宣講結束後,同事們都離開了,只有曾仲銘還在收拾電腦,剩下兩人的時候,曾仲銘問璩美鳳:「為什麼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於是璩美鳳開始訴苦,比如「工作進行了一大半,長官後來全盤否定,實在讓人洩氣」等等。曾仲銘就會幫她分析,說:「這還好啦,這種情況很正常啦!」
就這樣,曾仲銘一直充當著璩美鳳的聽眾,一直到秘書下班了。辦公室裡只剩下,曾仲銘和璩美鳳,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怪怪的,覺得此處不能長留。
這件事過後曾仲銘越發的勤奮地發E-MAIL給璩美鳳,而不懂電腦的璩美鳳久久也會請秘書幫忙回復一封。這一年的5月,蔡仁堅對外宣布和璩美鳳之間的感情失敗,確定了分手的關係。以後兩人的互動開始變成純粹的,市長上司與下屬間的關係。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互動,蔡仁堅的態度總會影響到璩美鳳的心情。大概是5月上旬,曾仲銘又很努力的拎著電腦來報告。這一次,璩美鳳再次把曾仲銘當成了自己的情緒垃圾桶,告訴他今天很沮喪,心情不好。秘書又回去了,剩下兩個人在辦公室,空氣中有些曖昧,璩美鳳就說她要下班了,意思是下逐客令,可是當她整理好書包走下樓時,曾仲銘便問她:「你的宿舍在哪裡?」璩美鳳說靠近經國路。曾仲銘接著說:「我的辦公室就在你們文化局隔壁。真巧。」這是,璩美鳳才知道曾仲銘的辦公室真的就在文化局的隔壁,在臺新銀行樓上,從文化局走路過去只要三分鐘。當初曾仲銘給璩美鳳名片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仔細看。因為,要回宿舍就一定會路過曾用名位於東大,路和建國路交叉口的辦公大樓,所以,當曾仲銘提出要不要上去他辦公室看看時,璩美鳳雖然覺得有點不妥,但因為當時心情剛好很鬱悶,在辦公室情緒還沒有釋放完畢,於是點了點頭。
「當時坐電梯上去的感覺,印象非常深刻。」
「事後回想,在那重要時刻,如果不是他開口邀請,這輩子大概就不會和他有相遇的火花了吧。」
曾仲銘的辦公室內,已經沒有人在,進去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落地窗,然後告訴璩美鳳,從中這裡可以看到她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大約在七、八樓,順著他的手指往下看,整棟文化局一覽無餘,那天的夜色很美,很浪漫,陣陣微風吹過,仰望滿天星光和遠處的燈火,讓人的心情慢慢好轉。
在夜色的包圍下,璩美鳳開始旁若無人地講述自己的心事,而曾仲銘只靜靜地傾聽,就這樣過了半個多小時。從陽臺回到辦公室,兩個人都被弄得髒兮兮的,璩美鳳就問曾仲銘,是不是從來沒站在這陽臺上看過風景。曾仲銘答到:「對呀,從來沒有人站在這陽臺上看夜景。」就這樣,璩美鳳成了第一個站在陽臺上和他一起看夜景的人,於是空氣中又充滿了曖昧的味道。這讓璩美鳳趕忙說要回家,那次也就如此安全順利地度過。
【點評:只要你說的夠多,對方聽的夠多,你的心就慢慢靠近對方了。】
【點評:想要製造曖昧,可以用「第一次」「從來沒」「唯一」這樣的詞彙。殺人於無形啊。】
這之後,兩人的互動開始變得有趣了起來。曾仲銘每次開完會,都隔天認真寫E-MAIL給璩美鳳,慢慢地,他的電郵中會開始出現一些問候語,比如:「最近心情有沒有好一些,你還好嗎?」璩美鳳覺得有一些進入個人生活領域,於是會回復他:「IT IS BETTER RIGHT NOW.BUT TALKING ABAOUT THE PRESETATION,PLEASESTILL DO SOMETHING PROFESSIONAL.」
一次,曾仲銘又提著電腦來文化局做報告,工作結束後,他邀請璩美鳳一同吃飯。兩人一起在義大利媽媽的廚房吃義大利麵。這次兩人聊得很開心,談了一些積極正面的話題。璩美鳳想,反正自己單身,除了米粉湯意外,總可以吃點別的什麼東西吧。這之後,曾仲銘的電郵內容開始變為:「ARE YOU OK TODAY?」「WHAT ARE YOU DOING ALL THESE DAYS?」
兩人變成了好朋友。
在新竹的日子,璩美鳳的生活圈子非常狹窄,很少交朋友,實際上,也根本沒什麼時間去結交朋友。在和曾仲銘成為朋友後,他先是發電郵,後來就經常打電話,雖然不是經常打,但事後有時候璩美鳳沒有接到,打回去的時候,曾會說他在PUB裡。璩美鳳說,她覺得他好幸福,年輕人都有PUB的生活,心態上覺得自己像是個老人家。
慢慢,通電話變成了一種習慣。曾仲銘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因為璩美鳳總是在工作完才會停留言,所以通常回電話給對方的時候,曾仲銘會沒有空,等他再回電給璩美鳳時,她已經進入了夜間的休息睡眠狀態。也許是睡眠時的語言會顯得比較溫柔,彼此之間變成了一種陰差陽錯的互動。
打電話的習慣到後來演變成令人覺得恐怖的狀態,每天如果不講電話,璩美鳳說她就沒辦法睡覺,曾仲銘也沒辦法回家。印象深刻的是,曾仲銘經常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同璩美鳳講電話,然後跟她說自己快到家了,卻遲遲不見他說自己要去洗臉刷牙準備睡覺,然後兩人又講很久。璩美鳳覺得奇怪,問他:「你不是要到家了嗎?」他回答:「我家的停車場收不到信號,所以把車子停在路邊。」璩美鳳便說:「我有些感動,你可以回去了呀。」結果他還是硬生生在路邊又講了一大串。這樣的情況每天重複發生,曾仲銘總是要和璩美鳳談到盡興才會回家。
這個階段,兩人都沒有把對方當做情侶,覺得是密友,每天拿著電話就天南地北地聊,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聽聽對方的聲音,知道對方能夠有好心情入眠。到最後曾仲銘連半夜醒來也會打電話給璩美鳳,同樣,也會因為曾仲銘電話過來,就在半夜醒來,和對方一直講一直講,所以璩美鳳一直沒有疑心對方有婚姻,只是覺得心裡十分的甜蜜。
【點評:我一直覺得,如果一個女人對著一個男人說上100萬個字,那麼這個女人就很難不對這個一直肯聽她講話的男人動情。】
這時,因為兩人並非情侶身份,電話的內容也多是分享一些感受,加上對彼此關係的把控,所以,沒有更多聊及彼此的私人生活。璩美鳳說,即便聊過著許多,她甚至不知道曾仲銘的星座和生日。
接下來,曾仲銘在新竹的公司經營不善,收了,只剩下在臺北的公司。此時,他因為工作的不順而變得心情鬱悶,而璩美鳳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的情緒垃圾桶。雖然兩人仍每天電話,但見面開始變得不容易了起來。
【點評:坊間傳言,曾仲銘在接近璩美鳳時,璩美鳳正任職新竹文化局局長,手中握有一定的職權,而這時正值曾仲銘在新竹的文化公司經營遇到困境,也許最初他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樣長時間的交往和交心,雖然程度上,曾仲銘的心動遠不及璩美鳳,但不得不說,仍是有著幾分真情的。對人類情感的複雜性的尊重,才能讓我們更清楚地看清楚兩人之間的互動。】
這時,曾仲銘有時會因為想見璩美鳳從臺北跑來新竹,而璩美鳳又覺出於江湖道義不好不見。兩人有時會在文化局的COFFEE SHOP喝飲料,兩人之間開始有些要變成男女朋友的那種味道。因為璩美鳳心中沒有鬼,也從來不曾避諱同仁。
這年五月,文化局組織的一場竹影城跡舞蹈表演,曾仲銘應璩美鳳邀請從臺北趕到新竹參加,演出在七點半,他到達的時候才七點,於是提議兩人去他新竹的辦公室坐坐。這時新竹的公司雖然已經收了,但房子還沒有退,只剩下轉移,整個感覺空蕩蕩的。才一進去,璩美鳳就只覺有種想逃的感覺,在昏黃的燈光下,四周沒什麼東西,氣氛不像是辦公空間,而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璩美鳳覺得,曾仲銘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沒什麼變化,但心情已經在轉變了。
【點評:密閉空間不單獨相處。密閉空間不單獨相處。密閉空間不單獨相處。密閉空間單獨相處本身就危險且曖昧。】
此後,在文化局的「風中舞影」系列活動中,又舉行了一次「金剛舞」的表演,是請西藏藏傳舞者進行表演。璩美鳳就為曾仲銘預留了一個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沒想到在演出開始時,她的前男友蔡仁堅突然到場。因為文化局有邀請過副市長蔡仁堅,但他推脫有事,就沒有預留他的位置,而且他不僅自己來,還帶來了自己的爸爸和媽媽。璩美鳳只得把自己身邊的唯一一個剩下的位置讓給蔡仁堅,兩人坐在一起十分尷尬。而在演出中,蔡仁堅還特意站起身子望向第一排的中間位置上坐了什麼人。
演出結束後,璩美鳳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曾仲銘電話,抱歉散場時沒有和他打招呼,他說沒關係,兩人正在通電話,蔡仁堅突然「砰」地一聲撞開了璩美鳳辦公室的門,璩美鳳只得匆匆收線。
「你剛才為什麼不等我?」蔡仁堅大聲吼著。
「沒有呀,演出一結束,我就回辦公室加班了呀。」璩美鳳答道。
「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又是一聲怒吼。
接下來,蔡仁堅便拿起辦公桌上的鐵質公文櫃,一步步堵住璩美鳳的出路,不讓她出去。「我要出去了耶。」她大聲說道。
他就一把把她推了進來。
那一瞬璩美鳳嚇呆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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