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網絡平臺的「自我管理」越來越嚴,而且似乎對中國特別嚴格。在香港動亂期間,人們發現抹黑香港警方的言論和假新聞大行其道,而支持港府的言論卻單方面遭受管制,臉書和推特上數以千計的「撐警」帳號被封禁處理。
12月11日,中國國際電視臺在YouTube上發布紀錄片《中國新疆 反恐前沿》,也在不到1天的時間內被刪除。
這些網絡平臺2016年以來在美國大選和英國脫歐等政治事件中已經表現出了巨大作用,因此人們認為這樣的管制措施帶有政治意味,甚至代表了美國的政府意志和意識形態偏見。
從客觀上來講,臉書、推特、YouTube是流量匯聚的地方,類似於古典時期的市政廣場,天生就離不開「政治」。有人在這裡振臂一呼,只要能夠吸引流量,就能在現實中發揮政治影響。
這些網路平臺也就天然吸引著美國情報機構的注意,而筆者杜佳進一步調查發現,確切地說,它們從誕生起就和情報機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1998年夏天,美國中央情報局開始了一項重要的調研工作。特工們往來於企業界和學術界,穿梭於矽谷科技公司,拜訪風險投資家、國會議員、和法律專家。
CIA在幹一件前無古人的事情:創辦一家屬於自己的風投公司,通過投資科技企業來掌握它們的技術,並為美國政府所用。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CIA的這一運作是成功的,它達到了自己的目標,維持了美國在情報技術領域的領先地位。這家公司就是總部位於維吉尼亞州阿寧頓的In-Q-Tel。
根據CIA的檔案資料《In-Q-Tel:CIA和私營部門的新式合作關係》(In-Q-Tel: A New Partnership Between the CIA and the Private Sector,以下簡稱《新式合作關係》),在上個世紀90年代,CIA意識到了必須保持技術優勢。尤其在新到來的資訊時代,官方研發機構(比如CIA自己的研發處,Office of Research & Development)已經不夠用。CIA意識到需要依靠私人部門。(裡克·亞努茲, 2007)
(In-Q-Tel公司主頁:https://www.iqt.org/)
1999年9月29日,In-Q-Tel公司在CIA的孵化下成立。該公司的目的是投資其他的科技企業,以確保這些企業的技術為CIA所用,維持CIA「在信息技術前沿的地位」。同時,公司保持私人企業的身份,至少表面上在CIA這個國家機構,和被投資的科技企業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at arm’s length)。而且私人企業「靈活,能夠迅速對CIA的需求和商業需要做出反應」。
(《新式合作關係》:In-Q-Tel作為私人企業的優越性。)
公司的運作方式很有意思,首先由政府出資,建立一個投資用的資金池。根據CIA文件的說法,公司接受CIA的資金,也就是國會投資。在成立的第1年,官方撥款2800萬美元。
此後,據《華盛頓郵報》2005年8月15日報導,公司每年從CIA獲得資金約3700萬美元。(特倫斯·哈拉, 2005)
同時公司還吸納社會資本,按照企業化方式運作:「從而In-Q-Tel將會準備好撬動其他來源的投資,為CIA服務」。
公司還聲稱是「非營利性」。接受投資的科技企業不要求產生利潤,但是必須在規定期限內提供技術或者應用產品。
(In-Q-Tel公司第一屆領導層名單)
公司初創時,領導層有11人,主要來自商界和政府。(裡克·亞努茲, 2007)
其中,威廉·佩裡(William Perry)是柯林頓政府的第二任國防部長,1997年卸任後去史丹福大學任教。1999年,公司成立時,佩裡被「欽定」加入董事會。這樣的一位前任高官的加入,足見美國政府對該機構的重視。
第一任總裁和執行長吉爾曼·路易(Gilman Louie)是風險投資家。董事會主席李·奧爾特(Lee Ault)也來自金融界。此外還有董事分別來自美國一流軍工企業洛克希德·馬丁、工業企業施樂、知名金融企業高盛、一流電信企業美國電話電報公司。
他們的存在體現了上文的「撬動」(leverage)方面。在CIA的統一領導下,他們帶來資金,利用在商界的關係,「為CIA服務」。他們需要各顯神通,打通政府和商界,完成產學研一體化。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出了兩位董事,想必在In-Q-Tel的籌建過程中出力不少。
《新式合作關係》特別提到董事諾曼·奧古斯丁(Norman Augustine)在公司籌備階段所做的貢獻。此人做官至陸軍部副部長,又做過洛克希德·馬丁的總裁,被時任CIA局長喬治·塔尼特(George Tenet)欽點來主持籌備工作。奧古斯丁往來穿插官商旋轉門而遊刃有餘,在政企兩界必定能量極大,識人眾多。這樣的人物的確是In-Q-Tel所需要的。
同時,來自私人部門的諸位帶來了CIA思茲念茲的「經驗和激情」,也就是私人企業的管理經驗和運行模式,讓這個機構不會顯得離政府太近。
事隔多年,現在的領導層依然是這個結構:董事會裡有前任參聯會主席、海軍上將麥可·馬倫(Mike Mullen)、CIA和財政部的前任官員和多位來自私人部門(主要是金融機構)的成員。現任公司總裁、執行長是克里斯多福·達比(Christopher Darby),曾經擔任英特爾副總裁;董事會主席是第一界董事會的老人邁克·克勞(Michael Crow)。(In-Q-Tel, 2019)
CIA的檔案指出,因為該機構的性質是「企業」,因此不會接受保密項目。蹊蹺的是,依照美國法律,企業接受政府項目本來是需要走正式的採購流程的。但是In-Q-Tel卻不用,它被允許「在聯邦政府採購規則之外與企業籤署協議」(即所謂「其他事務」規定,Other Transactions)。(裡克·亞努茲, 2007)
這種政府和私人部門微妙的「新合作關係」,讓筆者杜佳聯想到美國的中央銀行:聯邦儲備系統。美聯儲有12家分行,各分行由行長和董事會(Board of Directors)管理。以美聯儲紐約銀行為例,行長約翰·威廉士(John Williams)是拿到博士學位後就加入美聯儲的職業公務員,9位董事都來自私人機構,如摩根斯坦利。
美利堅自有制度,公家和私人能夠深入結合,以至公私無法區分。果然是很先進的制度。
那麼,CIA作為情報機構,為什麼還要管科技創新?
筆者杜佳曾經調查過CIA在中美洲的作為:顛覆民選政府、扶植軍事獨裁、維護美國利益。但這只是CIA負責行動的那部分工作。
行動的憑據是什麼?決策的依據是什麼?是情報。
CIA的名稱叫「情報」局,它的本職工作是收集、提供情報,為決策提供參考。CIA在自己的歷史檔案《情報部門的創立》(The Creation of the Intelligence Community)中稱工作範圍包括諜報、秘密工作和「從公開渠道和美國公民手中收集有價值的情報」。(美國中央情報局, 2013)
而隨著網際網路的興起,網絡成為重要的「公開渠道」,CIA需要掌握足夠的技術手段,從網絡上收集情報。CIA通過建立風投公司的方式,希望將這部分技術抓在自己手裡。
(《新式合作關係》:感興趣的技術領域。)
CIA在檔案中列出了In-Q-Tel投資上感興趣的技術領域,分別是數據儲存和挖掘;知識管理;分析搜索代理;地理信息系統;圖像分析和行為確認;統計數據分析工具;翻譯;目標信息系統;可移動式計算;安全計算。這些領域都已充分反應了其情報收集和分析的目的。
In-Q-Tel公司一成立,就開始投資活動。《新式合作關係》稱「前期的指標都是正面的」。
據《華盛頓郵報》2005年8月15日報導,In-Q-Tel投資了77家科技公司,為CIA帶來超過100項技術。信息技術企業特別受到青睞,「事實上,任何美國的企業家、發明家或者科研人士,只要從事數據分析工作,大概都會接到In-Q-Tel的電話」。畢竟,這類技術最有利於加強CIA的情報收集和分析能力。
而如今打開公司的網頁,找到投資組合頁面,筆者杜佳共發現有236家公司。比起2005年的77家,數量增加了3倍。因此筆者可以做出合理推測:今天的預算和開支(情報部門的預算不公開),一定遠遠高於當初的兩、三千萬美元。投資的範圍也增加了,包括人工智慧、機器學習等各個方面和前沿領域。其中數據分析和數據管理的企業有69家,佔大概1/4。(In-Q-Tel, 2019)
(In-Q-Tel網站:投資組合頁面)
截圖來自公司網站的投組合頁面,這些公司筆者杜佳也感到陌生。根據媒體報導,In-Q-Tel曾經投資過的公司裡,有一些大家熟悉的名字。美國知名博客網站媒介網2015年1月22日的一篇文章稱,公司曾經投資谷歌。(那菲茲·艾哈邁德, 2015)
事實上,CIA和谷歌的關係甚至早於In-Q-Tel。1993年,美國國安局和CIA研發處發起數字大數據項目(MDDS),旨在投資相關的研究。谷歌的創始人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和拉裡·佩奇(Larry Page)1998年(就是谷歌誕生的年份)聯合發布論文《我們可以拿你口袋裡的網頁做什麼》(What can you do with a Web in your Pocket?),討論搜尋引擎的原理,稱接受過該項目的資助。 (謝爾蓋·布林、拉裡·佩奇等, 1998)
(《我們可以拿你口袋裡的網頁做什麼》:部分受到數字大數據項目的資助。)
畢竟,谷歌是做搜尋引擎的,每天各種數據從此流過,CIA想必會很感興趣。
媒介網的文章稱,從1996年到1998年,布林和佩奇在開發搜尋引擎,每隔數月就要向項目管理人員匯報進度,直到谷歌公司的創立。由此來看,谷歌的誕生也是有美國情報機構深度參與和指導的。
2000年初期,美國有多家做搜尋引擎的公司,但是到現在只有谷歌勝出。
谷歌成立後,In-Q-Tel投資並持有股份。2005年11月,In-Q-Tel賣掉價值約220萬美元的谷歌普通股。不過,公司與谷歌的關係並未由此完結。
(In-Q-Tel網站:公司新聞發布,投資發生在2月,官宣在6月25日。) (In-Q-Tel, 2003)
2003年2月,In-Q-Tel投資鎖眼公司(Keyhole)。這家公司是做地圖3D互動可視化的。2004年,谷歌收購鎖眼公司。再後來,鎖眼負責的項目有了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名字,谷歌地球(Google Earth)。(In-Q-Tel, 2019)
(In-Q-Tel網站:編年史頁面,可看出公司對此投資非常自豪。)
上文提到,CIA對地理信息系統感興趣,所以他們投資鎖眼,並間接甚至直接促成了谷歌地球的誕生。對於CIA來說,地理信息是非常有用的情報資料。交互式的地圖,加上用戶自己匯報地理信息,谷歌(和CIA)可以深入地、甚至實時地掌握目標地區。
自古以來,地理信息對國家安全非常重要。在古代,記載山川河流形勢特別是道路走向的地圖屬於國家機密,不可輕易示人。情報機構拿到地理信息,自然要用於國防目的。
如截圖所言,「五角大樓將用此支持在伊拉克的部隊」,或者其他任何地方的美國軍隊行動。
順便提一句,「鎖眼」這個名字來源於美國的間諜衛星,鎖眼衛星系統。該系統由洛克希德·馬丁開發,共9個型號,發射後由CIA掌控。從上個世紀60年代到今天,鎖眼衛星一直為美國服務,是美國監視全球的天眼。
而今天,以此為名的公司再次為CIA提供基於衛星地圖的地理信息服務。
據《華盛頓郵報》2007年2月28日報導,在當時,美國的軍事部門和情報機構使用特製的增強版谷歌地圖,用於指導在伊拉克的軍事行動。而洛克希德·馬丁公司正在和谷歌合作,開發功能更強大的版本。(薩拉·克豪拉尼和阿列克·克萊恩, 2007)
(《華盛頓郵報》:地理位置信息受到重視。)
據《衛報》2018年12月20日報導,谷歌收購鎖眼後,In-Q-Tel的高管羅博·佩恩特(Rob Painter)跳槽到谷歌,「他帶來了情報界和軍方項目承包的深厚關係,包括美軍特種部隊、CIA、和主要的軍工企業,有雷聲、諾斯羅普·格魯曼和洛克希德·馬丁」。(亞沙·勒維恩, 2018)
佩恩特同志來自於「公家」,自然負責外聯工作。谷歌安排他領導「谷歌聯邦(Google Federal)」,專門聯絡政府。該部門辦公室在維吉尼亞州的裡斯頓。
「距離CIA總部蘭利只有一小段車程。」
《衛報》稱,谷歌與美國軍政界聯繫實在太緊密,要成為「數字時代的洛克希德·馬丁」。敘利亞戰爭期間,谷歌積極參與,希望儘自己綿薄之力,推翻阿薩德政府。因此被人指責在中東煽動改朝換代。對此,谷歌前任執行長埃裡克·施密特(Eric Schmidt)稱這是一派胡言,谷歌只是提供了工具而已,「受到啟蒙的公民,拿著智慧型手機和信息數據,導致了政權的更替」,和谷歌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畢竟這是一家把「不作惡」刻在自己腦門上的公司。敘利亞內戰平民死傷數十萬,難民數百萬,和谷歌有什麼關係呢?
2014年10月23日,美國《新聞周刊》報導,美國國安局時任局長、陸軍四星上將凱斯·亞歷山大(Keith Alexander)與謝爾蓋·布林的通信。亞歷山大稱谷歌是美國 「國防工業基礎的關鍵成員」。 (朱利安·阿桑奇, 2014)
(《新聞周刊》:將軍說谷歌是「軍工企業」,谷歌也不必謙虛。)
撇開這些不談,對於我們生活的這個新時代而言,最根本的問題,正如拉裡·佩奇所說:「如何組織人們,如何動員人們?」自米利都的泰勒斯以來,地球上的政治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人們在網上的一切作為都會留下數據痕跡」,而北美25%的網絡流量要通過谷歌的伺服器。(亞沙·勒維恩, 2018) 坐擁著「數據金礦」,谷歌有能力掌握個人的一切信息,解讀群體的趨勢。
這個問題自然也是政府部門最關心的,涉及政府的本職工作。故CIA和谷歌的緊密關係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上文列出In-Q-Tel感興趣的數據,谷歌都能提供。
老大哥喜歡數據,老大哥在看著大家。
(Crunchbase News:鎖眼公司以及類似情況的企業)
(霍頓·佩奇, 2018)
根據《紐西蘭先驅報》2007年8月8日的報導,In-Q-Tel與臉書有密切關係。(馬特·格林諾普, 2007)
2008年,臉書接受投資2750萬美元,來自灰鎖風投公司(Greylock)。(那菲茲·艾哈邁德, 2015) 灰鎖的高級合伙人包括霍華德·科克斯(Howard Cox)。據《衛報》2008年1月14日報導,科克斯曾是In-Q-Tel的董事。(湯姆·霍金森, 2008)
2011年7月11日,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報導,In-Q-Tel還直接投資了臉書,金額不詳。文章認為CIA的目的是獲取社交平臺上的大數據。(吉姆·愛德華茲, 2011)
In-Q-Tel和推特的關係,類似公司和谷歌的關係:它們共同投資了Dataminr公司。據美國全國廣播公司的消費者新聞與商業頻道(CNBC)2016年5月13日報導,推特持有Dataminr約5%的股份。(艾蒙·賈維爾斯, 2016)
Dataminr是做數據挖掘、趨勢分析的和可視化的。做法簡單粗暴,根據該報導,公司與推特籤訂合同,「購買了所有推特原始數據」。注意,是「所有」數據。發帖、圖片、點讚、轉發、用戶共享的地理位置,盡在掌握。
CNBC承認,他們自己也在使用Dataminr的服務,利用算法來分析推特信息,尋找突發新聞。
由此可見,社交媒體數據的情報價值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如上文所述,In-Q-Tel會投資很多數據挖掘和分析公司。2009年,In-Q-Tel投資了做網絡輿情監控的可視技術公司(Visible Technologies)。《福布斯》2010年11月24日發文稱CIA對「挖掘社交媒體網站和人們的地理位置信息」很感興趣。(喀什米爾·希爾, 2010)
2016年4月15日,網絡媒體攔截網(https://theintercept.com)曝光了In-Q-Tel未公開的投資目錄。除了Dataminr,In-Q-Tel投資的這類公司還有Geofeedia,專門收集共享了地理位置的社交媒體帖子,實時監控,以及時發現突發新聞。該公司特別對美國的左翼政治組織感興趣。多個美國執法機關都是該公司客戶。(李方, 2016)
此外還有Pathar公司,主打產品Dunami,被聯邦調查局用來挖掘社交媒體上的聯繫網絡、影響力中心和極端主義跡象。TransVoyant,自稱可以監控推特上「群體事件」的發生。公司與美國軍方在阿富汗合作,試圖整合衛星、雷達、偵察機和無人機的數據。
2012年,In-Q-Tel技術人員布魯斯·輪德(Bruce Lund)在本公司刊物《IQT季刊》(IQT Quarterly)上發表文章稱政府越來越重視「監控社交媒體」,以防範各種風險。(布魯斯•輪德, 2012)
事實上,西方媒體一直有關於CIA監控社交媒體帳號的報導。
2011年11月4日,《大西洋》雜誌發表文章,稱CIA設有「開源中心」(Open Source Center)等機構,專門負責監控社交媒體,「被指派去篩選上百萬條推特、臉書帖子、網絡聊天記錄和其他全球資訊網上的公開信息,來窺探國外各地區和族群的想法」。(傑裡德·基拉, 2011)
2015年3月31日,《衛報》報導稱臉書監控使用者的瀏覽記錄,因此涉嫌違反歐盟法律。報導並沒有提到CIA,但是從中可以知道臉書依然在持續性的跟蹤、記錄此類信息,而這些信息和數據對CIA是有用的。(撒母耳·吉布斯, 2015)
這些關注聚焦在美國之外。2013年,美國國安局前僱員斯諾登叛逃,曝光了稜鏡計劃,證實美國的情報機構同樣利用社交媒體監控美國民眾。
除此之外,美國政府可以合法要求臉書提供用戶信息。據網絡媒體ZeroHedge於2016年12月27日的報導,在當年上半年,美國政府發出的讓臉書上交數據的要求多達59229個,而且其中有56%的涉密,「包含保密令,禁止我們公開使用者」。既然「涉密」,或許和CIA有關。(泰勒·杜爾頓, 2016)
行文至此,筆者杜佳忽然想到,依照當今人們使用社交媒體的習慣,隨時發圖片、分享地理位置,隨時評論和發布內容,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其實對美國是單向透明的,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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