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爸爸也是第一次當爸爸」

2021-02-21 時尚芭莎

每一個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像鋼鐵一樣活著的爸爸,最柔軟的一面莫過於在女兒面前。

最近在某婚禮的當天,一位父親送了女兒一個特別的出嫁禮物。

這份新婚禮物,是這位父親拍攝的,女兒從1歲開始一直到25歲出嫁,每一個生日的視頻。

1歲蹣跚學步,牙牙學語,那時候還只會看著鏡頭傻傻笑,害羞的時候還會轉頭躲到媽媽懷裡;

10歲開始學習鋼琴,在鏡頭下展示自己剛學會的新曲,爸爸是自己的第一個聽眾;

成年的生日會,比以往每一次生日都盛大,承載期許許下成年後的第一個願望;

25歲生日,女孩已經找到那個他,告訴爸爸:「這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爸爸沉默一會兒,輕聲說:「好。」

雖然在視頻中,爸爸很少出鏡,但從1歲到25歲,從刻錄的錄影帶一直到現在方便快捷的手機拍攝,微微抖動的鏡頭裡永遠只有女兒一個主角。

這短短三分鐘的視頻,不但記錄了女兒成長的過程,更讓我們看到了,這份禮物裡蘊藏著的深深的父愛。

你看,有時候爸爸就像一塊沉默的石頭,總是不善言辭,不像媽媽總是給你打電話噓寒問暖,他只是會記得定時給你交學費,給你塞零花錢,去外面吃飯會記得把你沒吃過的好吃的打包一份回來.他想給予很多,卻不知用什麼方式。

還記得韓劇《請回答1988》裡的德善爸爸嗎?我們總能從他的身上看到我們的爸爸,孩子們的爸爸的影子。

劇中,德善家由於爸爸好心做貸款擔保人,很不幸地背了一屁股債,一家人不光要寄居在不透光的地下室,就連平常生活用度也要精打細算。

德善是家裡老二,上面有個姐姐,下面有個弟弟,懂事的德善很體諒爸媽,媽媽做早點,雞蛋只剩兩個時,德善「很不在意」地說:「不用管我,我不吃也行。」 

既是姐姐又是妹妹的德善,在家中一直隱忍處處謙讓,但爸媽似乎對於二女兒的「犧牲」習以為常。

當正煥家送來一整隻炸雞時,媽媽撕了一隻雞腿給姐姐寶拉,另一隻給了弟弟餘暉,輪到德善時,只有雞翅。不僅如此,甚至連德善自己的生日都要提前三天和姐姐一起過生日。 

長久以來的被忽略,終於讓德善在姐姐生日那天爆發了。她一邊哭,一邊細數這些年裡自己的委屈和犧牲:

為什麼不給我煎荷包蛋?我很喜歡荷包蛋的;炸整雞也是,只給姐姐和弟弟雞腿,只給我雞翅,我也會吃雞腿;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是德善?!

知道一切的爸爸也很愧疚,可是生活的重擔讓他無法顧慮周全,讓他忽略了德善的成長。到了德善生日那晚,在胡同口商店的門口,爸爸給德善單獨買了蛋糕,為她過了生日,並且誠懇且充滿歉意地跟德善道歉:

「爸爸媽媽對不住你,因為不知道,對老大,要好好教導;對老二,要好好關心;對老小,要教他好好做人。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爸爸,爸爸也是頭一次當爸爸,所以,我女兒要稍微體諒一下……我女兒長得這麼好,什麼時候成了如此美麗的姑娘,還上了電視,漂漂亮亮地化妝。話又說回來,我家德善要是嫁人了,爸爸好難過,該怎麼活呀……」

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爸爸」這句話不知戳中了多少人的淚點,爸爸在外面要承受壓力、努力賺錢,回到家中要平衡好每一個孩子的愛。 

是啊,爸爸也是頭一回給兩個孩子做爸爸,就算妻子懷孕的時候再怎麼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可以做一位好父親,可當爸爸從護士手中接過小小的孩子時,他們的自信心便開始消退,他們開始恐慌、害怕、擔心。 

爸爸們也在學習,也在成長。他們也曾青春年少,而在歲月的雕琢下,在為兒女奔波操勞下,在摸爬滾打中,他們最終成為了那個撐起大傘守護我們的人。

你看,就算劇中的德善爸爸似乎不那麼完美,可就是這麼一個不那麼完美的父親,卻始終記得愛他的每一個孩子。

他會偷偷帶兒子去吃愛吃的「世界盃」冰淇淋,即使有些貴;

會在二女兒迷茫的時候鼓勵她:「如果連試都沒試過就說不行、就放棄,這可不行啊。」

也會在大女兒給他買不合身的襯衣和不合腳的皮鞋時默默穿上;

會因為做錯事而道歉,會為了擔心女兒卻不好意思開口而站在路邊給她拿常備的藥和零花錢;

提到夢想,德善的爸爸眼裡閃著光:「爸這會兒的夢想啊,就是我家寶拉,我家德善,我家餘暉,沒有病痛,健健康康的,爸的夢想就只有這一個。

我們的爸爸雖然總是不善言辭、不懂表達,但他們把最深沉的愛埋在心裡,在我們需要的時候衝到最前面。這就是爸爸的愛,雖然從不說出口卻一直在身邊。

無獨有偶,《我的青春遇見你》中也有這樣一位把愛隱藏起來的爸爸。

劇中,女主李招娣是剪刀巷第一裁縫李有才的大女兒,單純得有些迷糊。用簡單的話來說,她最大的優勢就是漂亮,唯一的夢想就是嫁個好男人,當他的賢妻良母。

所以,當招娣遇到男主陳也,一個被人嫌棄沒錢沒出息的修路工人時,陳也用整顆心來對招娣好,招娣就毫不猶豫說出了「我願意」。

但招娣爸爸不樂意呀,他心想:「這混小子怎麼配得上我捧在手心裡二十幾年的閨女!」

招娣爸爸捨不得,於是翻箱倒櫃地找戶口本想藏起來,生怕女兒背著自己偷偷結婚。後來他看出女兒鐵了心要嫁,又怕她跟著窮小子受委屈,於是要求陳也得有房有禮金才能來提親。

結果,種種要求不僅沒讓陳也知難而退,反倒把女兒給等急了。沒辦法,李爸爸最後問招娣:「你真打算嫁給他了?」招娣用力點點頭。

李爸爸待在原地沉默了半晌,默默走到櫃檯後,捧出了一件疊放得整整齊齊的紅旗袍:

「這件旗袍,從你十八歲一直到二十三歲,整整做了五年。今天改改這個地方,明天改改那個地方。做的時候我總在想,哪天囡囡回家,跟我說,『爸,我要結婚了』,我就把這旗袍拿出來讓你穿上,現在看來,它真的要派上用場了。可是我這會兒,又有點捨不得。」

說著說著,李爸爸悄悄背過身去,用力眨了眨眼睛,生怕在女兒面前落了淚。

招娣站在鏡子前,將紅旗袍比畫在身前,剛剛好的長度,剛剛好的肥瘦,她笑著笑著眼眶就溼潤了,這就是爸爸啊。

爸爸的愛總是沉默而羞澀,藏在那件紅色嫁衣的一針一線裡,藏在縫縫補補的那五年裡。

芭姐曾經看過一段婚禮的跟拍視頻,新郎意氣風發,新娘美麗嬌羞,伴郎伴娘忙著活躍氣氛,媽媽婆婆井井有條地操持著婚禮現場。

唯獨新娘的父親,總是神情嚴肅地背著手,默不作聲地站在女兒身後,看她穿上嫁衣梳妝打扮,看她手捧鮮花坐進婚車。

眼看著婚車就要出發了,爸爸突然按住了車窗。

他彎下腰,趴在車窗上,摸了摸女兒的臉,什麼話也沒說。然後默默垂下了頭,額頭抵著手背,弓起的背微微起伏,他終於克制不住地嗚咽了起來。

爸爸也許一輩子沒對你說過一聲「愛」,但他落下的每一滴淚,一定都是為了你。

其實啊,爸爸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愛著我們,做我們專屬的超級英雄。

@兔子

剛上大學的時候,每周末我爸送我去上學時都會跟我說一句:「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後來有一次我在學校受了委屈自己扛了。偶然跟我爸說起這件事時,他特別激動地跟我說:「我不是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嗎?為什麼不打?你得告訴我,我可以去給你撐腰!我不會讓別人這麼欺負你!」

@strawberry

從小到大,我脾氣一直挺不好的。那天我爸陪我去辦出國的手續,我第一次問他:「爸,這麼多年,愛我這樣一個人,一定很辛苦吧?」

我爸特別溫柔地回答我:「不是,每一個有才華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他的性格。」

@AENICLUD

去年我已經21歲了,六一兒童節的時候我爸還是給我買了一隻毛絨玩具狗藏在了被子裡,只露出了一個頭。

@劉彬

小時候怕黑,父親陪著讓我睡著後再回去睡覺。有一天,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樣,父親把我哄睡了,但其實我沒有睡著。

我在被窩裡眯著小眼睛,偷偷地看著他慢慢起身,走出房間,然後回頭看了一下「熟睡」的我,提著門把手很輕很輕地把門關上,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小心翼翼關門的動作。

@汐

北方的冬天很冷,我爸為了接我下班,在車裡從晚上十點等到凌晨三點。

@夢見元野

我爸將滿五十歲那年,有天傍晚喊我和他打羽毛球。球拍已經很久不用,袋子上都落滿了灰。

我爸拿了塊抹布,站在家門口,對著夕陽細心地擦拭著球拍。見我出門,他忽然停下動作,看著我笑笑說:「假如我能活到八十歲,就還能陪你玩三十年。」說完就轉身笑著走了。

@渭南

我的記憶裡有這樣一天,那天下著瓢潑大雨,雨點砸到身上都會很疼。有一個男人穿著背心、騎著摩託車在雨中飛馳,而他的孩子穿著他的那件外套,被他緊緊地護在身下。

那個男人就是我爸,那個孩子就是我。

@王卷

高三家長會,班主任在我不在場的時候和我爸說我這個人特別沒主見,被同學聽到便和我說了。

回家的時候我問我爸,今天老師和你說啥了沒。本來想和我爸解釋我不是沒主見,我就是喜歡的東西比較少所以什麼都行。沒想到我爸說:「今天老師表揚你了,說你特別有主見。」

@Elaine_zyz

剛上大學的時候,夏天天氣很熱,我爸從家大包小包地拎了好多水果、點心來學校,就只為了看我一眼。

@櫻桃小丸子

高二時下晚自習回家,看到房間裡有許多小黃人的卡通畫,畫的背面是一些房地產的廣告。我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啊? 

然後媽媽告訴我今天大街上有人在發廣告,我爸看到小黃人,想我喜歡小黃人,就問人家多要了幾張,然後歡天喜地地擺在我房間裡。

收集這些故事的時候,芭姐想起了一位女孩的爸爸。

在女孩的成人禮上,她爸爸給她寫了一封信,有一句話芭姐印象很深。他說:「我和你媽也是第一次當父母,沒有經驗,有什麼不周到的事還請你見諒。」當時芭姐還以為女孩的爸爸在開玩笑,現在長大了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他們也是第一次當爸爸,他們認識我們的時候,也只是個毛頭小夥子而已。他們雖然大多嚴肅、堅強、看起來很兇,但他們真的愛我們、很愛我們。不管我們多大年紀,在他們眼裡依舊是兒時在院子裡歡蹦亂跳的那個小孩,依然需要他們的臂膀。

其實,沒有女人天生會當媽媽,也沒有男人天生會當爸爸,或許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還不是最優秀的爸爸,但請給他一點時間,給他信任鼓勵,給他關愛,他也一定會全力以赴,慢慢成長。今後的路我們一起走,請彼此多多關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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