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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歷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中,「小丑坡格」無疑是最令人恐懼的存在之一。而他充斥著犯罪和暴力的黑暗人生路,最後終結在美國一家懲教中心的死刑執行室裡,臨死前說到最後一句話仍然不知悔改。圖為1978年時的「小丑坡格」,美國連環殺手約翰·韋恩·蓋西(John Wayne Gacy)。
蓋西於1942年3月出生於美國芝加哥,父親是個酒鬼,醉酒後經常虐待妻兒,而母親性格軟弱,未能很好地保護兒子免遭欺負。小時候的蓋西身材肥胖且不愛運動,外表平庸,偶然會受到鄰居孩子的欺負,但最大的傷害來自於他的父親,父親無休止的毆打和辱罵讓蓋西從小形成了扭曲的性格。及至18歲,蓋西開始參與政治,同時在斷斷續續地繼續自己的學業,直至1963年畢業,並在不久後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圖為警方從蓋西的住處裡挖掘出多名受害者的屍體。
在畢業後第二年,蓋西和同事瑪麗蓮·邁爾斯(Marlynn Myers)訂婚,兩人於9月結婚,妻子的父親在愛荷華州的滑鐵盧市購買了三家肯德基餐館,他和妻子就搬到當地去以管理這份產業。蓋西對這份管理工作非常上心,表現出色,成功獲得當地青年商會的讚賞。但在這光鮮的表象之下,是他開始在背地裡表現出黑暗的一面,其中涉及到性侵和毒品。圖為警方挖掘蓋西的住處,以尋找他的受害者的屍體。
儘管蓋西於1967年即犯下第一起性侵罪行,但警方直到1968年才接到受害者報案聲稱遭到蓋西性侵。同年12月,蓋西被法院判決入獄10年,而在法庭宣判當天他的妻子就訴請離婚。1969年9月,法院判決兩人離婚。然而,離婚並沒能讓蓋西就此痛改前非,他在獲得假釋機會後於1971年2月再次犯下性侵罪行。圖為蓋西第二次被捕後當局向媒體公布蓋西罪行。
1971年8月,蓋西在母親的資助下買了一棟房子,並在次年7月迎娶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卡羅爾·霍夫(Carole Hoff)。結婚後,他開始了自己的建築業務,成立了自己的建築公司,還積極參加到社區的各種活動中來,例如加入當地「快活小丑」(Jolly Joker)俱樂部,並創造了自己的小丑形象「小丑坡格」(Pogo the Clown)。但在當時無人知曉的是,從1972年起,他就開始持續犯下謀殺案,誘拐並殺害包括他幾名僱員在內的青少年。
1975年,蓋西被任命為芝加哥一年一度的波蘭憲法節遊行主任。這是一個一年一度的盛事,他從1975年到1978年負責監督該活動。通過他的工作與遊行,蓋西會見並與當時的第一夫人羅莎琳·卡特合影留念。卡特在照片後籤名:「向約翰·蓋西致以最良好的祝願。羅莎琳·卡特」這一事件後來做成美國特勤局的尷尬,因為可以看到照片中的蓋西戴著「S」型針,表示已從特勤局收到特許。
1976年3月,卡羅爾和蓋西協議離婚。離婚後,蓋西獨自擁有五年前在母親資助下購買的房子,由此開始瘋狂犯罪,單是在1976年5月到8月就至少殺害了8名年輕男子。1978年12月,蓋西被捲入一樁青少年失蹤案,警方申請了搜索令,對他的住處進行了搜查,並對他此前的經歷展開全面調查。在搜查過程中,警方從蓋西的房子裡找出了許多屬於其受害人所有的物品,蓋西得知自己再也無法逃脫被捕的命運。圖為警方正在清理從蓋西家搜出的證物。
在經過多番努力之後,警方找到了近30名受害者的遺體。1980年2月,蓋西被送上法庭,受到33項謀殺指控。3月,蓋西被判處死刑。然而,在關押期間,蓋西並未對自己所犯的罪行表現出悔意。圖為蓋西生前所用的錢包,被警方用作物證之一。
1994年5月,蓋西在一家懲教中心的死刑執行室裡被執行死刑,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Kiss my ass」。在確認他死亡後,他的大腦被移出,作醫學研究用;而他生前的畫作,也被現代犯罪心理學家用作研究資料。
小丑的影響遠不止他犯下的罪惡
蓋西執行死刑後的幾個月,他的許多畫作被拍賣。共有十九幅由經銷商史蒂夫·科斯卡爾(Steve Koschal)售出,他曾直接從蓋西處購買許多畫作。銷售價格從195美元到9500美元不等。一幅畫有迪士尼七個小矮人與芝加哥小熊隊打棒球的作品已經由無數的棒球名人堂成員親筆籤名,雖然科斯卡爾承認籤名者並不知道畫家的身份。有些畫作被購買之後立即被毀掉,25幅畫在1994年6月於在伊利諾州內珀維爾被約300人燒毀,其中包括9名蓋西的受害者家屬。
(獄中自畫像)
自1980年以來,蓋西的作品展覽持續舉行。有批評稱蓋西得到了作品銷售的回報,尚存人間的蓋西反對這種說法,聲稱他的作品,旨在「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歡樂」。2011年,拉斯維蓋西藝術長廊以4,500美元售出蓋西的自畫像《再見坡格》和其他73幅蓋西的彩畫、素描及為各種慈善組織錄下的音頻等等。
然而,蓋西的影響正在死灰復燃。不止美國人對小丑的恐懼在加深,澳洲同時出現大量打扮成小丑的神秘人,他們深夜走在街頭嚇唬路人,警方甚至提醒民眾夜間儘量不要出門。
本來小丑是給人們帶來歡樂的,他的殺戮行徑徹底顛覆了這一形象,以至於人們看到小丑面具就心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