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7日,越南確認英國「死亡貨車」39名遇難者全為越南公民。
在屍體被發現之前,他們在零下25攝氏度的車廂足足被冷凍了15個小時。
一名女性遇難者的父母,在事發前4小時收到了來自女兒的告別簡訊。
「對不起媽媽,我這次出國沒有成功。媽媽我愛你,我不能呼吸,我要死了。」
這名遇難者只有26歲,花一樣的年紀。卻要承擔家庭重擔,偷渡英國養活家人。
越南男少女多,男尊女卑,女性還要賺錢養家。在中國雲南和廣西邊境地帶,經常能看到越南女子用自行車拉著幾百斤的貨物。
越南女性,到底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男人的天堂」、「取代中國成為下一個世界工廠」。隨著經濟發展,越南開始走入我們的視線。
越南,北與中國廣西、雲南接壤。西與寮國、柬埔寨交界。國土狹長,面積約33萬平方公裡。
1986年,越南模仿中國的改革開放,實行了革新開放。
實行革新開放的二十多年來,經濟保持較快增長速度。通過學習中國經濟成功的經驗,越南試圖成為製造業強國。
然而,要成為下一個中國,越南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2018年,越南經濟總量為2400多億美元,折合人民幣以後,大約不到1.7萬億。然而,這只是我國貴州省一個省份的經濟總量。
越南有4個等級區域,首都河內、南方的胡志明市屬於第一等級,工人每月大約2000元。中等城市,工人每個月的收入在1500元。
第三等級的小城市,每個月的收入維持在1000元。而普通農民家庭,每月只有500元收入。
工資雖低,房價卻很高。在越南首都河內,市區房屋的單價為每平方2萬元左右,超過了我國大部分省會城市。
胡志明市區的房屋價格,達到了每平方5萬元以上,趕上了北上廣深的水平。
目前,越南9700多萬人口中,只有不到2000萬生活在城市,將近8000萬人都生活在農村,生活十分困難。
越南文化與中國相似,是一種混合佛教、儒家與祖先崇拜的文化。「家庭為孩子犧牲,孩子也為家庭犧牲」。
女孩要為家庭犧牲更多。「越南古典文學裡有一個比喻,家庭就是一棵樹,女兒是樹葉,男孩是樹枝。樹葉掉了沒事,只要樹枝在,樹就不會死,家族的名字就不會消亡。」
1955—1975,歷時20年的越南內戰,導致越南失去了將近150萬的男士兵,越南男女性別比一度跌至 3:5 甚至 2:5。
極端失衡的男女人數,導致大量女性無依無靠。越南出現了「一夫多妻」的現象。雖然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但基於男人少的現狀,政府對一夫多妻制實際上是默許的。
越南男人甚至會用糧食來表示老婆在家的地位。比如大老婆是「大米飯」,人人不可或缺。二老婆是「二米飯」,雖然有變化,終歸還是主食。三老婆是「米粉」,主食的補充,是點心。四老婆是「麵條」,很餓時拿來充飢的。五老婆是「方便麵」,很隨意,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一邊。
對於貧窮的越南農村女性來說,偷渡是唯一的出路。在越南乂安、河靜、廣平這些十分貧困的地方,幾乎每個家庭都至少有一個親戚在歐洲打工。
偷渡組織在網絡上發布公告,鼓吹偷渡過程十分安全且舒適,抵達之後就是天堂。
然而一旦踏上偷渡的旅程,才是噩夢的開始。偷渡路線十分複雜,海運、沙漠,每個環節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即便到達歐洲,也並不安全。各國對偷渡的嚴格管控,使得他們在異國不得不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生活。
大多數女性會被賣到妓院,從事性交易。他們得不到任何保護,性病、流產、愛滋病,嚴重的風溼病。甚至在墮胎第2天,就被迫接著性交易。
等到身體被榨乾,死後,他們的屍體可能會被冷凍,身體被切開,器官被拿來販賣。
而這些出賣身體和生命賺來的錢,被寄回家中,養活家人。越南人家鄉的房子、車子,多數靠外來匯款得來。這是一種能夠獨特的越南「匯款文化」。
據世界銀行統計,2018年越南的匯款額度排全球第9位,達到160億美元,佔其GDP約7%。
在越南一些經濟落後的村落,嫁給經濟條件好的外國人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越南鄉村女孩們把嫁給外國人當做改變命運的機會,以及幫助她們的家庭脫離貧困的一種方式。
不少越南女孩希望能夠用好的容貌換取好的婚姻,再換取好的生活。
近年來越南已經逐步超越中國,成為赴韓整容人數最多的國家。據韓國最新數據,去年赴韓的越南患者數為7,447名,是2010年(921名)的8倍。
通過整容,越南劉亦菲、越南趙麗穎等都在網絡上爆紅。
整形旅遊價格在1.8-6.1萬人民幣左右。相較於人均年收入為1.6萬的越南女性,這算得上是一項較大的支出了。
據報導,我國境內大約有10萬餘名遠嫁來華的越南新娘。
然而,多數時候,「越南新娘」等同於人口販賣。她們被親戚朋友,甚至自己的男朋友以找工作的名義哄騙到跨國婚介所,轉手就被賣給了客戶。
買賣「越南新娘」利潤巨大。收購價從1萬元到4萬元不等。賣出的價格在3萬元到8萬元不等,每買賣一起「越南新娘」獲利少則1萬元,多則數萬元。
然而這些越南女性,她們不是電線桿上「20萬買個越南新娘」的小廣告。
而是一個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成為了中國人的兒媳、妻子、母親……
但實際上,在家人眼中,她們是脫貧致富的希望;
在婚姻中介與人販子眼中,她們是價值數千元到數萬元不等的「商品」、「貨物」;
在中國丈夫眼中,她們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是「買來」的新娘,是可疑的異類。
這種金錢交易、缺乏感情基礎的跨國婚姻,由於雙方語言、生活習慣等方面的差異,婚姻很難長久和幸福。
胡適先生說:「一個國家對待女性的水平,才真正代表了一個國家的水平。」
當越南女孩為了賺錢命喪他鄉,為了生計非法性交易,為了利益成為某國新娘的時候。
中國女孩早就有了婚姻自由,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工作,奮鬥著幸福的人生,感受著歲月的靜好。
這些都是強大的祖國給予的,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
偷渡、整容、遠嫁,都不能改變越南女孩的生活,能改變她們命運的,只能是她們自己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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