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書評 溫儀、夏雪宜、何紅藥:她的蜜糖,我的砒霜

2021-02-08 林探惜

  在瓊瑤的《一簾幽夢》裡,男二號楚濂的名字諧音「初戀」,正所謂「初戀都是拿來練手的」,想來,作者瓊瑤原本就是想塑造一個懦弱無能的失敗典型,來反襯真正的男主角費雲帆的光芒萬丈。

  此書一出,這位浪漫多金的帥大叔費先生,瞬間折服了無數女讀者的心。

  許多女孩子們讀了這本書,就此放下了對鄰家哥哥的仰慕,轉而進入了高層次的意淫:「什麼時候我能碰到像費先生那樣的白馬王子,帶我去歐洲過神仙般的日子?」

  是啊,比起搖擺不定的楚濂,費雲帆慷慨仗義、情深義重,是真的好了一萬倍。這當中更有無法忽視的經濟因素——楚濂永遠只是都市裡的小小上班族,而費雲帆卻可以在異國他鄉為心愛的女人建起一座城堡。

  因此,好多人都在說,放棄楚濂而遇到費雲帆,紫菱實在是太幸運了。

  更有人說,《一簾幽夢》中,其他所有形象都有猥瑣可憎的一面,惟獨費雲帆才是令人神往的理想型。

  但其實可有人想過:在遇見紫菱之前,楚濂就只辜負了綠萍一個;但在遇見紫菱之前,費雲帆辜負過多少女人?作者瓊瑤自己都說,費雲帆之前有過兩段失敗的婚姻,更加有過無數的女朋友。而他一直沒有安定下來,瓊瑤美其名曰:只因「他沒有遇到真正深愛的女孩」。

  對於紫菱來說,費雲帆固然是盡善盡美天賜良緣。可是對於之前那些女人來說,費雲帆這個人,何嘗不是一道不忍回望的夢魘?

  最讓人感到痛苦的,還不是你愛過一個人渣,而是,當你被人渣傷得體無完膚,並且認定他就是個人渣的時候,他到了另一個人面前,忽然變成了一個好人。

  我並不是永遠都那麼賤,我對你賤,只是因為你不是那個對的人。

  ——這樣的事實,是否更加傷人百倍?

  

  在金庸的《碧血劍》裡,金蛇郎君夏雪宜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活在倒敘中。一段從倒敘中娓娓道來的愛情故事,照理說應當像巖井俊二的《情書》那樣溫暖動人,只可惜這位夏郎,在不同人的回憶中,時而陰冷時而可憎,竟然是全然不同的面目。

  在溫家五老和江湖人士的心目中,金蛇郎君自然是個可怕的怪俠。但在溫儀的回憶裡,他卻是多情體貼的良人。打從最初相識的時候起,縱使夏雪宜對其他人都是兇神惡煞,在溫儀面前,他卻始終只是個耐心的追求者:「他整天陪我逗貓兒玩,餵小烏龜吃東西,晚上唱歌給我聽。我在山洞裡睡,他從來不踏進山洞一步。我見他不來侵犯我,放心了些,也肯吃東西了。可是一個多月中,我一直不跟他說話。他始終對我很溫柔很和氣,爹爹和媽媽都沒他待我這樣好。」

  可是,在另一個女人何紅藥痛徹心扉的回憶裡,夏雪宜卻是這樣對她的:「他從來就沒真心喜歡我過,毒龍洞中的事,在他不過逢場作戲,他生平不知玩過多少女人,可是真正放在心坎兒裡的,只是他未婚妻一個。」

  還是木桑道人說得好:「這人就是因為想不開,才落得如此下場。」

  想當年相遇之初,溫儀與何紅藥都一樣是綺年玉貌的俏佳人,都一樣是同樣天真無邪地陷入了愛情。可就因為這男人截然不同的相待,竟然將這兩個女人推向了迥然相異的命運兩端。

  原來,即使同是孤獨終老,被愛過的那個人,所過的每一天都會比不被愛的那個人幸福。

  倘若夏雪宜這一生就是個負心薄倖的浪子,作為他紅顏知己之一的何紅藥,大概也不會痛苦至斯。偏偏他負盡天下女人,卻還有一顆真心去對待某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是她——恐怕,這才是最傷自尊的事。

  二十年後的何紅藥提起溫儀,仍然是自卑得令人心酸:何紅藥……氣焰頓煞,頹然坐在椅上,兩手捧頭,過了良久,低聲問青青道:「你媽媽呢?你媽媽定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狐狸精,這才將你爹迷住了,是不是?」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做過許多許多夢,夢到你的媽媽,可是她相貌總是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我真想見見她……」

  嘆嘆。

  我害怕的不是你誰也不愛,我只怕你愛的那個人不是我。多年來我牽腸掛肚夜不能寐,想得最多的還不是我與你的甜蜜回憶,卻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那件事:你愛的那個女人,究竟有哪一點比我好了?

  

  這種心情,亦舒在她的作品《忽而今夏》裡面,也細緻地描摹過:

  已到中年的季娟子,美麗優雅,獨立自強,開著一家浪漫的咖啡店自娛自樂,不為掙錢,只為追求一種格調。她為人溫柔細膩,對於每件事都有自己的主見——在稚嫩的小姑娘阮丹青眼裡,這位娟子阿姨是個不可打敗的高人。

  偏偏有一天,娟子阿姨也亂了方寸。她為了一通電話奔去巴黎,將英俊的流浪畫家胡世真接回家來住。她為了給他騰地方,將家裡收藏的書籍雜誌通通扔掉。自從胡世真來了之後,娟子臉上每天洋溢著小女人的幸福笑容,仿佛在這世上別無所求。

  小姑娘阮丹青這才知道,娟子阿姨多年不結婚,也是為他。

  當年胡世真和娟子熱戀,臨到結婚時卻認識了另一個女人。當即,胡世真攜著那個女人遠赴巴黎,過了許多年的浪漫日子。如今他離了婚,又回頭來找娟子。就在所有人以為娟子這回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胡世真竟又認識了一個年輕美麗的新人。

  多年前的戲碼再度上演:他又想悔婚,又準備拋下娟子,帶著那個女孩去巴黎。

  丹青的父親阮志東有一番話概括得極到位:「胡世真是個怎麼樣的人,從來沒有瞞過季娟子,她太清楚了。饒是這樣,還是要他,不可理喻。……小丹,騙一個人,要費好大的勁,不在乎她,又如何肯騙她?所以,將來有人苦苦矇騙你,千萬不要拆穿他。」

  就當所有人以為季娟子早已預料到這個結局,並且能夠坦然承受的時候,季娟子卻崩潰了。十幾年的等待,使她承受不了第二次相同的打擊。

  她穿著婚紗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默默地對這個自己做了許多年的美夢以身相殉。

  這個她愛了許多年、等了許多年的男人,對她做了這世上最殘忍的事——他不是不願受家庭束縛的遊吟浪子,他願意有一個家有一個妻子,可這個妻子,永遠都不是她。

  甚至,就像夏雪宜在山洞裡受盡鞭撻,卻始終不肯照拂一下何紅藥的心情、詆毀溫儀一句那樣,這個胡世真,根本就懶得為了娟子的感受而編造哪怕一個的謊言。

  是啊,他不在乎她,又如何肯騙她?

  

  在最初相遇的時候,夏雪宜「眉清目秀,是個長得很俊的少年」,何紅藥則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雙頰暈紅,穿著擺夷人花花綠綠的裝束,頭纏白布,相貌俊美」。乍見之下,從未將教中師兄弟看在眼裡的何紅藥,就此「神魂顛倒,不由自主」,甚至「好似發了瘋,甚麼事都不怕,明知是最不該的事,卻忍不住要去做。覺得為了他而去冒險,越是危險,心裡越快活,就是為他死了,也是情願的」。

  愛情是這世上最不可理喻的東西。年少俊美的夏雪宜只是將自己的復仇計劃坦誠相告,何紅藥便甘心為他觸犯教規偷盜聖物,為他抵受「毒蛇齧面,終身乞討」的痛苦。饒是如此,她受盡折磨之後還要一路乞討著,去尋他,去救他。甚至在發現他與溫儀的關係之後,她也覺得,只要他願意放下那個「小賤人」,自己還是可以心甘情願地侍奉他一生一世。

  我記得有朋友在我的網易專欄裡留過言,說:「文藝女總是喜歡在倒貼很多後,被很小的細節感動到……這是被自己的文藝範傾向誤導的死循環節奏麼?」

  許多時候,女人心甘情願飛蛾撲火的那份衝動,本質上根本不是來自於那個人有多好,也不是來自於那個人對自己有多好,而僅僅是來自於一個自作多情自導自演的謊言。

  她愛上他,所以覺得他一個眼風、一個舉動,都是因為敬她愛她;所以覺得他的彆扭和閃躲是因為太喜歡她而導致的羞澀;所以覺得他所有人品低劣的行為,都只是這個俗世對他的誤解,而他細微處的一點體貼,就可以讓她永遠深感君恩。

  其實真正愛你的人才不會讓你為他惴惴不安,才不會需要你為他尋找諸多的藉口。

  很多時候,你心裡上演了千遍萬遍殞身不恤的壯美戲碼,你以為自己遇上了曠世難尋的奇緣美夢,而在他心裡,你卻只被歸類為「玩弄過的女人之一」罷了。

  我們回頭看看溫儀:縱使她對夏雪宜冷口冷麵不假辭色,夏雪宜卻甘願用盡手段哄她開心,甚至願意為了她放下血海深仇,為了她把性命都豁出去。為了溫儀的一句留下來陪他的承諾,向來陰冷的夏雪宜竟「非常開心,大叫大嚷,在山峰上兩株大樹上跳上跳下,像猴子一樣翻筋鬥」。

  及至於多年後回憶起來,溫儀對夏雪宜仍是滿腔柔情:「他是我丈夫,雖然我們沒拜天地,可是在我心中,他是我的親丈夫。」

  此處之蜜糖,彼處之砒霜——為什麼愛情會如此不公平?

  或許因為夏雪宜與何紅藥,在本質上都是太過相似的人。他在一開始遇見她的時候,就沒有卸下心防,偏偏她又倒貼得太廉價。所以即使後來與她肌膚相親,他也只是在做戲。而單純柔弱的溫儀卻不同,她為夏雪宜打開了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可能性——他愛她,不是因為她為他付出多少,而是因為她剛好就是他最想愛的那種女人。

  

  這世上有兩種感情:第一種,他愛你,是因為你對他好;第二種,他愛你,是因為他知道你有多好。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第一種感情永遠都比不上第二種。正如我們與閨蜜在一起,談及追求者的次數,總是比不上談及心儀對象的次數。

  當你心愛的人讓你感到費勁、感到不貼心、感到拿不住駕馭不了的時候……很遺憾地告訴你,你不是那個「對的人」。在這場愛情裡,你扮演的只是瓊瑤筆下費雲帆的前妻,只是亦舒筆下的季娟子,只是金庸筆下的何紅藥。

  很有可能,他並不是不懂如何愛一個人,只是剛剛好,他想愛的那個人,並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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