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傳媒內參
文/夕缶
溫靜視頻
五百(左)、朱先慶(右)
一位是妙趣橫生、出口成段的導演,外表如關宏宇一般,有些痞有些不羈,但內心卻住著一個關宏峰,嚴謹而傳統;
一位則是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製片人,看上去十分的「大男子主義」,人稱朱爺,實際上卻是個愛下廚房的暖男,還有些少女心;
他們是《白夜追兇》的監製五百,
與《花間提壺方大廚》的製片人朱先慶。
他們兩個本沒有交集,是性格迥然不同的兩類人,但對影視行業的看法卻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傳媒內參獨家獻上,
五百和朱先慶的一場隔空對話。
《白夜追兇》監製五百
用五百的話說他是一個很作的壞學生,上初中的時候甚至作黃了一個班,學校把班主任都開除了,全班學生平均分到其他班,他直言不諱地說自己說謊的本事很極致,天衣無縫的那種,導致現在他對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在北京開公司,母親都是半信半疑。
他的人生經歷很豐富,組過樂隊,畫過漫畫,在廣告公司工作過,做過拓展訓練培訓師,拍過婚慶視頻……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進入了劇組,五百說,那一刻的感覺就是醍醐灌頂:「我知道我這輩子跟這種事可能離不開了」可能這就是他口中講的天賦。
他說,所有利用天賦吃飯的人都高枕無憂。與生俱來的天賦加上他豐富的生活履歷,《白夜追兇》的成功似乎是偶然中的必然。
從五百喜歡的書《救貓咪》《北京教父》,以及他近年來的代表作《心理罪》《白夜追兇》《古董局中局》不難看出,他喜歡和擅長的作品大多是懸疑色彩的「男人戲」,邏輯嚴謹而有張力。
當問到他是否有警察情結,五百又表現出了他一貫隨遇而安的性子:
可能拍完刑警劇大家都認為我有吧,就都來找,
但是你說我拍別的我也不知道拍什麼,
我剩下準備的基本都是科幻的,形科幻或者是硬科幻的,但還是偏懸疑的。
碰到新劇本都不夠興奮怎麼拍?還不如嘗試點新的東西。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表現得不羈愛自由的人,他骨子裡的價值觀卻很正很傳統。
當談到對於廣電的審查如何看待的問題時,他就像一個要求進步的優等生,對政策的苦心領悟得相當透徹:
伊朗管的更嚴,人家拍的比咱們還好。
人家說的對為什麼不聽?
政策的每個意見的用詞是極其準確的,可能是你在創作的時候沒有想到的(問題),但它真的會影響到一群人。
你以為廣電想管啊,中國太大了,人口太多了,不像韓國那麼點小國怎麼管都管得過來,太多人就是因為看了影視作品做了犯罪活動,包括邙山買媳婦,一個村不知道誰弄來一張碟大家才知道原來媳婦可以買,然後就真的去買,去犯罪。
所以審查是對的,是廣義的道理。
《花間提壺方大廚》製片人朱先慶
和五百幽默的風格比起來,朱先慶看起來就屬於很老派、嚴肅的那類人,大概上學的時候是個傳統的好學生。隻言片語中他透露他的母親很早去世了,所以比起同齡人他顯得更為老練沉穩,但事實上他是個內心敏感而細膩的80後。
他喜歡喝茶、抽雪茄,辦公室的擺設是典型的中國風,在待客的茶室裡隨處可見復古的小物件,就連公司「新聖堂」三個字也是用毛筆書法書寫而成。
朱先慶解釋了他所在的公司名字的由來:
在新聖堂成立之前,聖堂是一個編劇工作室,日本有一本漫畫叫《聖堂教父》,裡面說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一個神聖的殿堂一樣的地方,是留給你所鍾愛的事業或者鍾愛的人的,成立新公司的時候就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有一些新的公司規劃,所以加了個新字,就有了新聖堂這個名字。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老派的朱爺,他所擅長的作品卻是青春題材。
2017年年末,《前任3:再見前任》以19.25億票房創造了同類題材電影作品的票房奇蹟,彼時,網劇《花間提壺方大廚》以創新式的美食和青春愛情結合題材斬獲了網友的青睞,成為一匹口碑黑馬。
而這兩部作品背後的操刀人,正是朱先慶。
朱先慶私下很喜歡做菜,方大廚對於美食工序的精益求精其實就有朱先慶自身的影子,他喜歡親力親為,對劇中的每個細節嚴格把關,甚至在宣傳期他也會親自上陣,每天晚上在微博發《方大廚》中的美味佳餚,深夜放毒。
他也喜歡研究年輕人的心理訴求。他認為,網感就是要符合當下的年輕人、年輕觀眾群體他們的內心訴求。
「我們的觀眾是14歲到27歲,這一部分觀眾他們都應該是90後甚至95後,是所有觀眾群體裡邊包容度最強、眼界最寬廣的,他們看過所有的美劇、英劇,他們還看過泰劇、日劇、韓劇,他們更願意沉浸在QQ空間、社交媒體這一類可以思考後社交的模式裡邊,而害怕面對面的交流。」
有了對於受眾的了解和自身對於特定題材的把握,朱先慶對待IP的態度可以說是態度鮮明,因為在他看來,過去的幾年裡大家對於IP的追捧是近乎病態的。
「我最恨的就是IP,頂恨的詞叫超級IP或者大IP。我認為牛*IP有時盡,唯有原創無盡期,一個IP的產生和它的沉澱是需要時間的,這麼多年到現在不就是這麼幾本書能夠叫IP嘛?」
在朱先慶看來,2018上半年會不斷有一些(市場)遺留下來的後遺症顯現出來,但是在新投資製作的項目上面大家可能會對劇本的要求走更加精良和嚴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