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著名才女張愛玲曾說:人生有三大恨事,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鰣魚多骨;三恨紅樓夢未完。這三件事令她每次想起都倍感惆悵,尤其是偉大著作《紅樓夢》沒有寫完,令她每次讀到後四十回續書都感覺其狗尾續貂,尤其傷感和憤慨。
讀者喜愛的一部書沒有寫完確實會給人帶來很多遺憾,而書中的情節如果有些漏洞,雖然不至於像沒有完成那樣傷感,但仍然會使讀者內心有一種難以撫平的印痕。古龍筆下的俠士不同於金庸,瀟灑風流,重義氣、愛朋友、輕女人、好烈酒,始終帶著一種病態的美。
楚留香、陸小鳳等莫不如是,李尋歡更是酒杯不離手,憂鬱感傷令人同情,將林詩音讓給龍嘯雲,又使部分讀者感到可恨,他的機警聰慧、輕功內力都不在前兩者之下,小李飛刀、冠絕當時、出手一刀、例不虛發!《兵器譜》上雖名列第三,卻令排在前兩位的天機棒和龍鳳環忌憚三分。
《兵器譜》由百曉生排列,在對天下諸般武器進行品評的基礎上,排出了四十六位高手,從天機棒天機老人到飛槍燕雙飛,每一個人都有一種獨門武器,也有著自己的立身絕技。而在兵器譜排名中卻唯獨少了至關重要的第六名,令讀者在遺憾之餘,也多了很多談資,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猜測,那麼這到底是作者有意為之?還是在古龍隨性的性格下被忽略?
從《多情劍客無情劍》這部書的描述來看,排在第五位的溫侯銀戟呂鳳先,要比排在第七位的蛇鞭西門柔高出很多,排在第六位的明顯具有承上啟下作用,在整個排名中十分關鍵,百曉生被稱作江湖智囊,排列的《兵器譜》令大多數江湖人士都非常信服,按理說不會忘掉這樣關鍵的一個位置。
百曉生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在兵器譜中不列女人,在荊無命、阿飛等人進入江湖時,兵器譜早已在江湖上流傳了多年,第六的位置始終空缺,是因為當時實在沒人能擔得起?還是西門柔太弱,不願將之往前推進一步抑或另有意圖?
筆者認為,百曉生名義上沒有列出第六位,可是在心中早已有了人選,而當時江湖中人也都對此心知肚明,因而並沒有人爭搶這個位置。百曉生心中的人選便是他自己,他交友廣闊,無所不知,而且為人十分自負,所用兵器是判官筆。雖然自負,卻很愛惜自己的名聲,如果自己排名,卻將自己排上,難免讓人說閒話,毀了自己的聲譽。因而他在品評諸般兵器的時候,將第六的位置留給了自己,但卻沒有寫出。
如果將原著中的人物按照實力進行選擇,筆者認為阿飛雖是後起之秀,但他的快劍完全能夠填補第六的空缺。《多情劍客無情劍》的書名雖然很美,但是卻更像是在寫阿飛,而另一個書名《風雲第一刀》則更為貼合小李飛刀這個主角和主題。阿飛作為書中的二號主角,位列第六應該是完全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