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 | 澳門回歸20周年:夾縫中生存的足球

2021-02-07 貝克足球

2019年12月20日,對於澳門乃至所有華夏兒女來說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20年前的今天,澳門終於回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
在20年前的回歸儀式上,一個叫做容韻琳的女孩,飽含深情地吟唱了一首《七子之歌》,它讓無數經歷其時場景的人,至今憶及仍舊熱淚盈眶。今天,另一位傳唱人,來自澳門的11歲女孩龍紫嵐將帶領我們重溫當時的感動與激懷。隨著20周年紀念日的臨近,澳門這座相比於香港和臺灣顯得太過低調的城市,又重新走進了世界輿論的中心。今天的香港正深陷民粹與逆向民族主義的囹圄、無法自拔。對比之,澳門宛如一股清風,不斷地將溫情與信任在兩岸之間吹拂。提起澳門,或許我們可以想到澳門的標誌性建築大三巴牌坊和隨處可見的媽祖廟或賭場。但是說起澳門的足球,或許大家會感到陌生。中國澳門足球代表隊在經歷了多次失利的考驗後,目前仍舊一直處在夾縫中求生存的狀態。那麼,澳門的足球環境到底如何?在紀念澳門回歸20周年之際,一同走進澳門特別行政區澳門,了解祖國東南的明珠——澳門和澳門足球的發展史。

澳門特別行政區位於我國的東南沿海,珠江三角洲的西岸。澳門由澳門半島、路環島和氹仔島三組成。其中澳門半島與我國廣東省珠海市相連接。澳門總面積只有32.8平方公裡,只相當於香港的1/34,甚至不足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的佔地面積大。然而這片彈丸之地卻居住著多達68.3萬的人口,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澳門不僅面積小,而且有2/3地區是通過填海造陸得來的。最初的澳門土地面積只有大約10平方公裡。後來葡萄牙殖民者的到來,使得這裡的經濟、商業迅速發展。原先的土地已經容納不了這麼多人口。

為了求生存,澳門人選擇走上向海洋索取土地的歷程。這段歷史起源於19世紀末,經歷了一個多世紀的努力,澳門的面積擴大了2倍,形成了今日澳門的陸域面積。
在七子之歌裡有這麼的歌詞:「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歌詞當中的Macau既是澳門的葡萄牙語名稱,也是澳門的國際名稱。

我國的特別行政區中,香港的名稱Hong Kong來自於它的粵語名,那麼澳門的名稱又是怎樣來的呢?這一切都要從澳門特有的文化說起。

在古代漢語中,可以停泊的港口被稱為澳。澳門所在海域地理位置相對封閉,可以躲避我國常見的颱風襲擊,是天然避風港,它的入口處便被稱為澳門。

13世紀完成了收復失地運動之後,葡萄牙開始了走向了殖民擴張的道路。15世紀末,葡萄牙人迪亞士、達迦馬等一眾航海家在恩裡克王子的資助下,開闢了一條從大西洋繞過好望角來到印度和中國的航路。
此後,葡萄牙佔據了殖民據點,利用殖民據點帶來的財富大發橫財。16世紀,葡萄牙人開始侵佔澳門。雖然在當時明朝軍隊的實力遠強於葡萄牙軍隊。但是北方的遊牧民族是明朝的頭號心腹大患。因此,明政府一貫奉行重北輕南、重視邊防的政策。出於抵抗北方遊牧民族的需要,明朝選擇了在收取了葡萄牙人朝貢後,允許了葡萄牙人在南方建立永久居住權的要求。葡萄牙就這樣一步步攫取了在澳門的居住權與治轄權。

澳門的葡語名稱Macau來源於當地常見的活動——祭奠媽祖的媽祖廟。1553年,葡萄牙人在獲得了明朝政府的同意後,在媽祖閣附近登陸。
當時,葡萄牙人不知道這裡叫什麼,就詢問當地人。當地人的回覆是媽閣。於是,葡萄牙人就把這裡命名為Macau,這就是澳門叫Macau的由來。後來,隨著舊中國的衰落,葡萄牙人在這裡奪取了事實上的殖民統治權。19世紀到20世紀期間,足球運動也被狂熱喜愛足球的葡萄牙人帶到了這裡。但是相比於香港和其他地區的發展,澳門足球的發展還是有著自己的先天性不足。

在國際足聯和亞足聯上,除了中國大陸可以派出中國國家隊作為中國的代表之外,其他三個特別行政區香港、澳門和臺灣地區也有自己的代表隊。在這四支代表隊中,中國澳門代表隊無疑是實力上最弱的。要想發展足球,場地因素非常重要。雖然澳門地處我國東南沿海地區,氣候溫和,適合踢球的時間更長,但是澳門足球依然面臨著場地限制。這種限制的原因就在於澳門地狹人稠,可以使用的場地少之又少。澳門雖然通過填海造陸的方式,面積擴大了2倍。但是依然沒有改變澳門地狹人稠、土地寸土寸金的事實。這就使得澳門想投入到足球場地的土地資源非常有限。

在澳門,金融業、博彩業、地產業、旅遊業是四大經濟支柱,足球等體育產業的發展相對滯後,拿地用地的難度相對較大。土地資源有限,就成為了制約澳門足球發展的一個根本因素。
沒有場地的保證,任何所謂的青訓也無從談起。就像澳門隊長蘇振宇曾經在接收採訪時這樣說道,澳門足球甲級聯賽平時的訓練,都只能在7人制場地進行訓練。那麼,他們如何應對更寬闊的11人場地,是一個重要問題。其二,澳門足球的發展職業化程度不高,這也是澳門足球發展的一個制約因素。無論是11人制還是5人制,澳門隊是全部由業餘球員組成。澳門足球甲級聯賽是一支業餘聯賽,這樣的球隊與職業隊相比,戰鬥力很難得到保證,大比分輸球已是家常便飯。

其三,發達的博彩行業也成為了澳門足球發展的一個重要隱患。眾所周知,澳門擁有全世界最為發達的博彩行業。在足球競猜中,澳盤成為了很多球迷下注的一個重要參考。但是問題就來了,澳門博彩行業涉足足球的時候,莊家是否操控比賽也一直都是眾多媒體熱議的話題。
賭球和操控比賽對於比賽觀賞性和公平性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澳門想發展足球,需要加大對博彩行業的監管和規範。這一點說起來容易,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夢想屬於每一個追夢人。可殘酷的是,澳門足球在現實中卻屢屢倒在追夢的途中。2010年世預賽到2018年世預賽,澳門都倒在了第一輪資格賽,且大比分輸球的畫面屢見不鮮。2022年世界盃亞洲區預選賽或許是澳門距離40強最近的一步。但是他們卻沒有輸給對手,反而輸給了自己。

第一輪資格賽,澳門曾經1-0戰勝對手。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此後沒多久,斯裡蘭卡遭遇了嚴重的恐怖襲擊。很多人都對斯裡蘭卡的國家安全提出擔憂。
即便是得到了斯裡蘭卡國家安全部門擔保,球員強烈要求赴客場比賽的情況下,澳門方面依然選擇了放棄參賽。最終,次回合比賽澳門被判0-3告負,將參賽資格送給了對手。也成為了中國的四支球隊中第一支備戰2026年世界盃的球隊。為了向中國澳門足協宣布放棄世預賽第二回合的決定做出抗議,在6月17日進行的一場比賽中,加義和橘井兩支球隊一共打入了39粒進球,最終加義21-18橘井取得了勝利。

雖然澳門足協的做法讓澳門足球界蒙羞,但是我們卻可以看到澳門足球取得的進步。澳門足球的夢想雖然被自己人扼殺,但是他們追逐夢想卻沒有停止。其中,澳門隊長蘇振宇這個個體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蘇振宇在踢球的同時也承擔了更多的教練員的工作。雖然澳門足球經歷的淚水更多,但是蘇振宇一直都在。他一直堅持不懈地從事著足球青訓,利用澳門和巴西(都曾經是葡萄牙的殖民地,語言文化很多相似處)以及澳門和大陸之間足球互通的辦法,逐步提高澳門足球的實力。就在近期在廣州舉辦的足金聯賽中,蘇振宇給自己準備了一件印有「NEVER GIVE UP」字樣的白色T恤,他說這正是他自己所推崇的體育信條。儘管澳門足球目前實力孱弱,但是他依然相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他會堅持不懈地和大陸進行交流,利用祖國大陸這棵大樹提高澳門足球的實力。

2019年,隨著香港亂局的深入,人們似乎恍然發現:同是「一國兩制」,澳門特別行政區的境況與香港相比可謂迥然相異。這裡沒有激烈波動的政治情緒,沒有沒完沒了、破壞基建與市民生活的示威暴徒,更沒有無孔不入的英美間諜與資本黑手,它一直在「悶聲發大財」:20年間,澳門的GDP增長了近8倍,從1999年回歸前人均GDP約佔香港的一半,到今天早已反超香港2倍、達到世界第二的8.6萬美元,勤勞智慧的澳門人民在中國共產黨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下,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經濟神話。西方主流輿論勢力幾乎從來不提澳門,不論是經濟奇蹟還是駐澳解放軍在澳的多次救災行動。對比香港,澳門對「一國兩制」的準確落地,既保障了20年來中央對澳門的全面管治權,又落實了澳門的高度自治,形成了近乎完美的協調統一。

而香港在今夏開始陷入騷亂,反而被西方媒體和西方的政治精英們大肆鼓吹是一道所謂的「追求皿煮與自由的風景線」。
澳門的繁榮和發展證明了標準的「一國兩制」是走得通的,不被西方勢力幹擾破壞是能夠順利實施的關鍵。隨著中國的持續崛起,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中國進行滲透和壓制的意願不斷增加,其中疆藏港臺問題成為其主抓推手。香港同樣身為特別行政區,實行資本主義制度,與西方社會現實存在著很多價值與利益的輸送通道,這可以成為特區溝通中西方的地緣優勢,但往往也被外部勢力當做牽制中央政府與中國人民的工具。香港很不幸地在耗盡殖民地經濟紅利之後,淪為了歷史的丑角。而澳門則在冉冉升起,早在2009年澳門特區政府就完成了基本法23條的國家安全立法,澳門的教育體系有一支愛國愛澳的教師隊伍,升國旗等愛國主義教育儀規在澳門所有學校得以制度化推行。

這一切,都大大擠壓了外部勢力通過澳門來「搞中國」的政治空間。
相比之下,香港的廣大愛國愛港群眾也很希望排除政治紛擾、按照中央的指導準確推行「一國兩制」。但是香港文化中有很多英美流行文化的元素,而英美流行文化也大多帶有濃鬱的政治服務色彩,這使得原本可以作為中西方交融匯通的「正面資源」的香港,不知不覺地成為西方反華勢力的馬前卒。2019年,被剛剛落成的港珠澳大橋相連接的兩座特區城市,其雲泥之別的城市風貌和政治生態,給予人太多啟示和唏噓。2018賽季亞冠1/4決賽次回合,天津權健由於主場安保問題,移師澳門對壘日本鹿島鹿角。當時,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澳門球迷給予了權健隊絕對主場的氛圍。今年,佳兆業文體集團舉辦的國際超級盃賽事也在澳門站展開了巡迴演出,群星璀璨的巴黎聖日耳曼和國際米蘭再度引爆澳門,這座小小城市的足球能量近年來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世界宣示。如英國詩人雪萊語:「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之於澳門足球而言,或許寒冬依然漫長,或許成長的道路還是布滿荊棘,或許成長的道路上會有坎坷,或許成長的道路會遭遇挫折。但是只要堅持夢想,黎明終會劃破黑暗。雄鷹飛過陰雨才能看見陽光。就像蘇振宇自己所言,相信在未來,一定會有更多的澳門人愛上足球。也相信在未來,澳門足球會慢慢取得進步。靜待花開,它自會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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