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全金屬外殼》裡小丑的扮演者曾經講過這樣一個笑話:有一天,史匹柏來到了天堂,聖彼得對史匹柏說上帝喜歡你的電影所以讓我實現你的願望。史匹柏說我要見一見庫布裡克,聖彼得生氣地表示這個願望太難,因為庫布裡克討厭見人。這時候一個男人從旁邊走了過去,史匹柏說這不就是庫布裡克嗎?聖彼得嘆氣說那是上帝只不過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庫布裡克。
被人們稱為「讓上帝都迷戀的男人」,不僅是因為他精妙無比的鏡頭設計與極強的故事節奏感,更是因為其擁有著罕見的洞察力。我們以《閃靈》為例,簡要說明庫布裡克天才的洞察能力。
日本機器人學家森昌弘在1969年提出了恐怖谷理論,在這一理論中他明確指出了人類具有排他性,並且這種排他性是以恐懼感的形式展現的。後世的電影人根據這一理論總結出兩條恐怖片的根本原理:
1.人類最排斥和最恐懼的東西往往是一些和人類極端相近卻又似人非人的東西。
2.微妙變化也會帶給人極大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來自人類的潛意識。
庫布裡克大概是最早洞察到這一理論與電影之間聯繫的導演,他在電影《閃靈》中將「似人非人」和「微妙變化」玩到了極致。列舉其中經典段落,丹尼·託蘭斯騎著小車在酒店的走廊中玩,此段的視角一直保持在超低的兒童視角,而這一視角在成年人看來卻會覺得有些脊背發麻和緊張,這是因為在兒童視角時,前方的小女孩就會顯得特別高大,而這種高大的小女孩在成年人的大腦中就會感覺「似人非人」,進而產生緊張情緒;再舉一例,影片中的家具和陳設的擺放,在每一個鏡頭中都是屬於不停微妙變化的,往往只是移動了幾釐米甚至更少,這種微小的變化是肉眼所無法察覺的,但是在大腦的潛意識當中卻可以覺察到,因此人們在認真觀影時會產生「覺得這房間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的情況,進而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而正是這種對電影與人的精準洞察力和掌握力,使得他的作品都具備了一種不懼時光蹉跎的品質。
日常推薦環節,今天推薦的庫布裡克的五部作品是:
《光榮之路》
《2001太空漫遊》
《發條橙子》
《閃靈》
《全金屬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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