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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遇見柚子媽
(ID:kimbaoma)
秦雲就沒見過比她媽更狠的女人,為了要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她媽呢,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最好連副骨架都不剩。
幾年未見,開口第一句就是:秦雲,給我10萬。
她媽的二婚老公,犯了事,和人發生口角把人打成重傷,在醫院搶救,對方家屬開口要10萬,不然就讓男人去吃牢飯。
兩口子被唬住了,四處湊錢也湊不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關鍵時刻她媽想起了自己還有個「搖錢樹」的女兒,也就是秦雲。
當年秦云為了逃脫她媽的壓榨,和永無止境的帳單窟窿,跑了,跑的無影無蹤,連和她媽有丁點關係的人都被她刪除拉黑。
秦雲這招很奏效,她媽用了所有的關係網都找不到她,後來沒轍了,只能束手束腳過日子,重新找了個男人。
秦雲脫離她媽後過了幾年平靜安穩的日子,她嫁了人,還生了個可愛的女兒。
好巧不巧,她媽男人出了事,倆人在醫院撞上了。
她媽看到她先是一愣,下一秒眼裡竄起一絲光亮,那不是久別重逢的激動,是貪婪,這種目光秦雲熟的很。
果然,她媽纏上她了,罵她白眼狼,不孝女,這幾年死哪去了,丟下她一個人,後面直接切入正題,找秦雲要錢。
那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讓秦雲怒火叢燒,她吼了一句:「羅秀滿,我欠你的早已還清了,你男人出事關我屁事啊。」
02
秦雲再次跑了,跑的連B超檢查報告都顧不上拿。
身後可是比豺狼虎豹還兇惡的猛獸啊。
可是她太低估她媽了,她媽不知道從哪裡得到她的聯繫方式,發來一串銀行卡號和一條簡訊:「秦雲,這15萬你不想拿也得拿,你是我女兒,女兒給親生母親花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消失這幾年你知不知道我日子過的有多慘?這幾年我沒得到過你半毛錢的養老費,這次你別想跑。」
秦雲渾身都在發抖,眼睛猩紅,恨不得把手機摔成兩半。
她回:「你死心吧,我這輩子欠你的都還清了,哪怕你鬧到法院我也不怕。」
但是她沒想到她媽如此不要臉,赤裸裸威脅她,說,「秦雲,你翅膀硬了啊,這錢你拿不出是吧?行啊,那我去找你男人要,把你當年給別人當情人的事也一併告訴你男人.」
「轟隆」一聲,秦雲炸了,癲狂了。
這次她是真的把手機給摔了。
要說秦雲這輩子最恨誰,她媽準排在第一位。
永遠也無法調和。
03
秦雲生在一個怎樣的家庭,充斥著爭吵,相互背叛,毫無溫度和愛意的家。
小的時候,她爸在外面鬼混,她媽也不是省油的燈,撕了一場後也去外面找了男人。
這段婚姻在秦雲8歲那年倉促結束,兩個人都不想要孩子,秦雲成了拖油瓶。
奶奶看她可憐撫養了她。
此後的5年,秦雲和奶奶相依為命,明明父母健在卻變成了孤兒。
她13歲那年,奶奶生了一場大病去世了,臨了之際拉著她的手滿眼不舍,遲遲不肯閉上眼。
秦雲手足無措,失聲痛哭喊著奶奶,害怕,惶恐,傷心.
她爸早就跑的沒影,最後她媽在道德的綁架下不情不願把她領走了。
秦雲雖然和她媽不親,但是小孩子總想要得到大人的目光和關愛,她在她面前表現很乖,聽話,學做家務,成績在班上也一直名列前茅。
她媽很喜歡打麻將,情緒喜怒無常,贏了能給秦雲緩和一點的臉色,輸了對她非打即罵拿她撒氣。
罵她是個拖油瓶,累贅,她當初生下來怎麼就沒把她給掐死。
秦雲在無數個夜晚捂著被子偷偷抹眼淚,別人的孩子在媽媽眼裡是個寶,她在她媽這根草都算不上。
幸好她如願考上大學,能逃離這種日子,但是她媽堅決不讓她繼續讀書,指著她罵,「讀書不要花錢啊,我已經把你養這麼大了,現在輪到你掙錢養我了。」
入學通知書被她媽撕爛,並且聯繫熟人要把她送到黑廠去打工。
如果不是秦雲逃回來,她的人生可能又是另一番風景。
04
她從廠裡逃了回來求助班主任。
班主任主動上門說情,她媽黑著臉把人轟出去說,「說的輕巧,不用你們花錢哦,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我沒這個能力。」
最後班主任去學校申請秦雲的情況,貸款上學。
大學那幾年所有的消費都是秦雲自己承擔,她媽毫不理會。
秦雲做兼職賺那點錢都會被她媽打電話給要去,消遣她的愛好:打麻將。
用她媽的話來說,秦雲長大了該報答她了。
秦雲又恨又怨,有時冷靜下來告訴自己,攤上這樣的媽是沒辦法的事,算是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然而她沒想到,她媽捅了天大的簍子。
在秦雲剛畢業的第一年。
她媽打著要來她工作的城市玩的幌子,住進了她的出租屋,依舊死性不改,天天光顧附近的牌場。
秦雲叫她別去,外面的賭博場不比家裡,她媽去哪玩去吃她都沒意見,唯獨賭博她不贊同。
她媽表面敷衍答應她,等她上班就去牌場消遣。
毫無節制地把自己搭了進去。
05
秦雲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媽在電話那頭哭,聲音結巴說她欠下30萬巨債,拿不出錢,現在人被扣著,等著她拿錢去接人。
秦雲的世界崩塌了,眼前一黑就差沒當場暈過去,她媽在電話那邊嚎,「秦雲,你趕緊想辦法救救媽媽啊。」
這麼多年她媽頭一次語氣這麼溫柔,在這種情況下真是很諷刺。
秦雲把她媽領回來了,拿著東拼西湊的4萬塊錢,走這一趟讓她一腳踏入一場漫長的噩夢中。
事情並沒有結束,一個領頭人看上年輕漂亮的秦雲,當著母女倆的面拋出條件:只要秦雲跟他三年,她媽欠的那30萬就可以抵消,他每個月還會給秦雲一筆生活費,如果不同意三天之內那30萬就要還清,還不了就拿一雙腳或手來償還。
這樁強買強賣的買賣讓秦雲進退兩難。
身邊都是一幫窮親戚,想要在三天內拿出這麼一筆巨款,難如登天。
秦雲好恨她媽,從小沒給過她半分溫暖算了,一出手就把她拉進地獄。
那兩天她媽每天在她耳邊求秦云:救救她,幫幫她,甚至給她下跪,哭的肝腸寸斷的。
牌場老闆在道上混過,也不怕他們報警。
就這樣,秦雲開始了她三年情人之路。
這是她一生都無法洗去的恥辱和汙點。
06
男人四十歲左右,有老婆孩子,他給秦雲長租了一套豪華公寓,成了他歡愉的小窩。
好長一段時間,男人一離開秦雲必定狠狠哭一場,站在花灑下面恨不得把身上搓掉一層皮。
後來,漸漸地麻木了。
她不能表現的不滿,不能反抗,不能拒絕,只能接受。
男人每個月會給她一萬多的零花錢,偶爾心情好還會給她送禮物,但是秦雲並沒有就真的做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她依舊會上班,日常生活。
這樣她才感覺自己和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沒有那層腌臢的交易關係。
秦雲做了情人後,她媽對她的態度有點轉變,一開始可能真的有丁點愧疚吧,不再每天竄牌場了,得空會給秦雲做頓飯,算是一點細微的補償。
但是人的劣根是很難消除的。
有時,骨子裡的貪婪和自私是天生的。
離開秦雲後她媽倒沒賭博,換了個法子壓榨她。
瘋狂的購物,買首飾,衣服,包包,要求秦雲給她買房買車。
一開始是細聲細語的要,慢慢地變成拿了,最後乾脆直接下命令。
每隔一段時間她媽把一串串的帳單發到秦雲手機上,她對她媽那點好不容易積累點的溫情,在那些帳單下碾碎成渣。
秦雲試著和她媽溝通,勸過她,也放過狠話再有下次就不管了。
她媽故技重施,口頭上答應著,下次照做不誤。
她媽是個戲精,拿不到錢的時候就張牙舞爪罵秦雲,說這是她欠她的,或者威脅,威脅不成就鬧自殺。
秦雲被崩潰和絕望來回凌遲,道德的綁架,指責幾乎將她掏空。
她那幾年的工資和男人打給她卡上的錢,都拿去填了她媽欠的債。
07
三年情人關係好不容易熬到結束,秦雲以為她自由了,可以過上她想要的普通生活,可她媽因為消費過度又欠下一筆債。
要債的每天電話轟炸,她媽怕了又找上了門求她,提出讓她繼續去做有錢人的情人。
秦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媽,愣了足足一分鐘,之後在她媽期待的眼神中她呆呆地說,「好。」
她媽欣喜若狂,看著秦雲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等她媽回去後,秦雲立馬辭職,連那個月工資不要了,連夜離開了那座城市,她怕了,真的怕了。
臨走前她做了最後一件「好事」,把一些名牌包包轉賣,把那筆錢打到她媽卡上,說了一句:我們母女關係到此結束,從今以後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媽,你也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好自為之!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小,她媽又重新闖進她生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再次在她平靜的生活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08
好幾個晚上,秦雲失眠了,她嘴上硬著說不答應,但是她媽的威脅讓她徹底失了神。
如果沒有給錢,以她媽的尿性可能真要跟她撕的魚死網破,把她做情人的事抖出來,到時她好不容易經營的家庭.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幾年她雖然也在上班,有點存款,但一下拿出10萬還真有點難,而且她的工資和老公餘明放在一起,動卡裡的錢他一定會知道。
她媽等的不耐煩了,那幾天,天天電話轟炸說三天後還沒有把錢打到她卡上,她到時翻臉不認人。
這句話何其熟悉,當初她為了她媽「賣身」,如今她媽拿這件事反過來威脅她。
秦雲終究妥協了,她開出一個條件,想要這10萬塊錢可以,和她斷絕母女關係,白紙黑字按手印。
她媽隔著電話把秦雲大罵一頓,所有句子總結成一句話:門都沒有。
秦雲也豁出去了,「好啊,那咱們就耗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又不是我急著用錢。」這句話是唬她媽的,她心裡其實更緊張。
最終倆人打成協議。
09
秦雲是偷偷摸摸去見她媽的,認識餘明時她撒謊自己是個孤兒,一來減去不必要的麻煩,二來是想忘掉往事。
她媽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眼神漂浮,一看就不是什麼穩重的男人,看起來比她媽小好幾歲。
自己捅了簍子讓女人掏錢,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秦雲沒和她媽廢話,也沒覺得她們兩個有舊情可敘,直接把那張早已準備好的斷絕母女關係的協議,遞到她媽面前,示意她蓋手印。
她媽瞪她一眼,「你先把錢給我看看。」
秦雲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整整10萬都在這張卡裡,你按個手印咱們就算兩清了。」
一場只談錢的對峙在一對母女面前上演,說起來有點可笑。
關於這筆錢還是她跟餘明撒了個慌,說朋友有急事要借5萬,剩下的5萬是她貸款的。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秦雲和她媽互相交換了銀行卡和協議。
秦雲正要把協議放進包裡,就聽到老公餘明的聲音,在她震驚那瞬,她媽一把協議搶了過去,像當年撕她大學入學通知書一樣,撕的稀巴爛。
她媽笑了聲,「秦雲,你想用這10萬塊錢和我斷絕關係,你想的真美。」
秦雲火氣衝上了頭頂,一時忽略向她這邊走過來的餘明,朝著她媽冷笑一聲,「羅秀滿,我早就料到你是這副德行,你手裡那張卡一分錢都沒有。」
她說完這句話餘明已經走過來了,看了一眼在場兩張面孔,問了一句,「老婆,他們是誰?」
她媽被秦雲刺激到了,不明深意看著餘明,「我是秦雲的親媽,她沒和你說過嗎?還有我想你對秦雲以前的事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秦雲瞪大眼睛,聽著她媽巴拉巴拉說著,臉上血色全無。
10
秦雲不知道她和餘明是什麼時候到家的,回來的路上餘明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沒說。
到家後餘明的第一句話就是,「秦雲,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秦雲苦笑著,一顆心沉到谷底,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餘明,平靜地說:「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孤兒,有父母,甚至.」說到這秦雲聲音哽咽,眼眶微微發紅,「甚至,曾經做過別人的情人。」
餘明渾身一震,呆愣地盯著秦雲。
秦雲長嘆一口氣,坦露了全部實情。
客廳的氣氛仿佛凝固了,時間一點點划過,看著背對著她的餘明,秦雲的心一寸寸冷卻,她咽下一口氣,故作輕鬆說,「餘明,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們離婚吧,這件事怪我沒和你說清楚,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可以接受。」
「.」
「老婆,這些年你受苦了。」
在餘明抱過來那一刻,秦雲整個人都僵了,她聽到餘明心疼的說,「我怎麼沒早點遇見你,這樣你也不會有那麼多不好的回憶。」
餘明說他早些前就發現她的異常,枕頭上的淚痕,接到電話驚慌失措的心虛,甚至是朋友借錢都漏洞百出。
他說,「有時男人的敏感度不比女人差,你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其實早就被我看穿了,你不想開口一定有你的難處,所以我打算把一切查清楚再問你。」
他說,「傻瓜,法律上沒有斷絕血親關係這一條法律,血親是無法割斷的,你怎麼連這個基本常識都忘了?」
他說,「我不嫌棄你,只是心疼你,我們是一家人,你是孩子她媽,我是孩子她爸。」
秦雲眼淚決堤而出,把多年壓抑的所有委屈都哭了出來,哭的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原來比起赤裸裸的傷害,有時一句暖心的話就能讓你潰不成軍。
她想她前面所受的苦,都是為等到這個男人。
11
沒要到錢,秦雲她媽鬧到秦雲公司樓下去了,逢人就抹黑秦雲,坐在大廳撒潑大喊秦雲的名字。
罵她不孝女,不給父母養老,含辛茹苦把她養大,供她讀書,她工作後不想養她,丟下她就跑了,連結婚都沒有通知她這個媽。
她媽撒潑扯皮沒人能比得上。
秦雲到大廳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人,甚至有好心人在問,「大媽,你女兒住哪呢?叫什麼名字?我們幫忙給找找。」
她媽一看到秦雲就哭著撲了上去,找她要錢,「秦雲,你把10萬塊錢給我,我以後保證不糾纏你。」
周圍人對著秦雲指指點點,秦雲用力把抓住她的手掰開,「我還是那句話,我欠你的這輩子早就還完了,我不是你的提款機,也不是你的搖錢樹,給你養老可以,但給你錢,你想都不要想了。」
這一次秦雲沒有逃避,也沒有妥協,她明白如果放任她媽這樣下去,生不如死的只會是她自己,還有她身邊的人。
因為世界有一種恐怖的關係,叫做,「我是你家人,你不得不幫。」
她媽沒想到秦雲這麼堅定的拒絕,紅急了眼,原形畢露,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不孝女,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來接秦雲下班回家的餘明正好趕過來,他把秦雲掩在身後,聲音冷冰冰的,「,麻煩您下次對她尊重點,她不是隨便給人打的,而且我們已經說了很清楚了,我們願意給您養老,其他的我會尊重她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餘明就摟著秦雲離開,牽著她的手問,「老婆,疼不疼?你怎麼不知道閃開?」
嗔怪中夾著心疼。
秦雲微笑著搖搖頭,用力握緊餘明的手。
因為有這個男人的包容和疼惜,她才有更足的底氣去面對一切。
他都已經對她這麼好了,她怎麼可以懦弱逃避。
一直傷害你的人是看不見你的痛,也不會心疼你,那就不要去牽掛,守好身邊憐你疼你的人。
PS:現實中有太多這種「吸血鬼父母」,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面對這種情況一定要適時拒絕,不要讓他們無休止壓榨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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