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讓我上頭的一部劇就是《以家人之名》啦~作為一位獨生子女,我多麼想有哥哥啊~尤其還是威少和新成這麼帥的哥哥!(哈哈哈,雖然兩位演員都比我小)
其實追劇到現在,面對劇情的走向有很多質疑,出於探討的目的,梗姐通過朋友,聯繫到了兩位編劇,進行了一場私人「研討會」。
以下是記錄:
水阡墨、王雄成:最初的想法是我們主創和朋友交流的時候,發現我們不少小夥伴小時候因為家庭的變故原因,都吃了很多的苦。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也導致了大家看起來是正常的人,但各自有各自的性格缺陷。這個劇的家庭設置就成為了我們希望為朋友們存放希望的烏託邦。
水阡墨、王雄成:其實是想寫三個小朋友的從小到大的成長故事,這個故事裡有笑有淚有酸甜有苦辣,像生活的味道。大家雖然覺得我們作品裡很多「甜寵」的元素,但我們認為這就應該是愛的一部分。
三個小朋友隨著年齡的長大,小時候雖然有苦惱,但是有長輩遮風擋雨,而成年後從家庭中慢慢走向社會,與爸爸更多的是靠一根電話線聯繫,像我們每個人的成長軌跡一樣離家,重新開始新的賽道。這是隨著年齡很自然的變化,什麼年齡段就在做什麼年齡段的事,不需要特意去設置轉折。
水阡墨、王雄成: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在創作中少量的巧合是可以的,但是肯定沒有太多的巧合,很多所謂的「巧合」都是二人的生活動線有交叉,那就不屬於戲劇上的巧合。
我們對這部戲的定位是青春成長劇,可能是我們自己在創作過程中沒有完全遵循類型片常見的模式和標籤,大家心裡有預設,可能也會有偏差,但如果你從三個主角從小到大的成長線去看,其實就是個順序敘事, 隨著年齡自然的變化和成長。
水阡墨、王雄成:我們進入編劇行業才五六年,其實還算是個新人,也是在積累經驗的過程中。每部作品其實都是我們當時當下可以完成的東西,回頭看當然很多缺點,在成長之後覺得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沒有辦法,過去的只能過去,其他的只能在下一部戲的裡去完善。
《下一站是幸福》的熱度高說明我們一定是做對了什麼,分數低的話,也一定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一部作品的成功是與方方面面因素相關,也包括了時代的背景的。
另外《以家人之名》和《下一站是幸福》的播出只隔了幾個月,這兩部亦是一前一後完成的故事。回頭再去看劇本,還是有很多的遺憾,但當時寫的時候,我們的局限性就在那裡。
水阡墨、王雄成:我們一般寫戲都是把時間框在一個短時間的範圍內,把故事集中講。即使是兒童時期和高中時期,也是框在幾個月內去集中講述。
除了李尖尖的媽媽去世,凌霄和子秋都是有媽媽的,而凌媽媽和賀媽媽他們離開孩子的原因是完全相反。中國的家庭婦女地位普遍不高,二十多年前的女性甚至沒有選擇自己生活的自由,結婚生子是必須要做的事,好像每個媽媽都能成為超人,社會大眾對女性在家庭的付出提出了太高的要求,好像「做好」是理所當然,做不好才是異類。而賀媽媽這種獨自帶孩子的女性,如果再不想隨波逐流,不願意擁有湊合的婚姻,是更難的。放在現在都很難,何況是二十多年前。生活本身就是艱難的,努力了也可能事與願違。我的父母都五十多歲了,依舊覺得自己當不好父母,可能「做不好」才是人生的常態。
九年不回來是通過計算得來的結果,通過求學時間,財富積累,中間二人各自經歷的事情等等,或許細節上有偏差,但當時我們就是算出了這麼個時間。
水阡墨、王雄成:李海潮這個角色其實是取材於我們一位朋友的真實經歷,由爺爺帶大,爺爺把她照顧的很好。在整個劇情設置上面,是很難去一點點摳每一個設置的用意,很多都是為了劇情發展合理。李爸爸作為廚師,喜歡小孩,照顧孩子很重要的一點其實就是吃喝拉撒問題,這就為三個孩子一起成長提供了天然土壤。
而且所謂的夫妻感,我們並沒有那麼想的。其實這個評價更像是很多人對於「夫妻」的傳統分工上有刻板印象:妻子在家裡做飯做家務,丈夫在外面賺錢。因此,當兩個老哥倆一個交生活費,一個做飯,很多人就會有這種習慣性代入。而事實上,兩個爸爸的性格一剛一柔,是很不同的。
水阡墨、王雄成:我們兩個人,王老師比較擅長掌握整個故事的大框架,我更擅長去做劇本細節,屬於互補。而喜劇元素的節奏,是一種直覺上的東西,很難去說怎麼去駕馭,它就是一種寫的時候的天然的直覺。
《以家人之名》這個故事的底色是灰色的,但人活著就是一直在尋找意義,存在感,自我價值,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我認可喜劇的本質是悲劇,它不需要去平衡,很多都是自然而然的生成,它真的只是一種下意識的東西。而筆下每一場戲,都儘量寫得生動有趣一點,讓大家儘量笑出來,笑是釋放,眼淚也是釋放。
水阡墨、王雄成:愛情劇的受眾還是比較廣,而且這幾部劇其實完全不同的主題,不算重複。其實我們入行時間來看算是新人,還在積累經驗成長的階段。很多題材其實都很有興趣,以後慢慢嘗試。
水阡墨、王雄成:我們創作劇本時,其實是沒辦法去預測觀眾的接受度和喜愛度的,還有怎麼去抓年輕人的需求,是一件根本無法實現的事。如果這些東西可以預測的話,那每一部劇都會是大爆劇。人的心思是流動的,是不可測的,去年大家喜歡的東西,今年就不喜歡了。我們只能努力做好自己當下能做的事。
可能只是我們屬於幸運的,我們想寫的故事,導演的拍攝畫面,演員的演繹詮釋,後期剪輯製作,幾方努力後的最終成片,剛好合了觀眾眼緣。但我們其實在寫的當下,這個故事在紙上的時候,我們是不知道它的命運是什麼的。它會被喜歡,還是被嫌棄,它哪個情節不被接受,哪個情節被喜愛,一切都是未知數。
水阡墨、王雄成:我個人認為沒有特別大的區別,都是要講好故事。只是劇本是為拍攝服務的腳本工具,它要更簡潔清晰和客觀,站在每個角色的視角去寫事件。而小說更多的是,個人喜好的表達,更自由隨意,視角可以單一,都很有趣。
水阡墨、王雄成:每一部戲其實都很難寫,因為整個劇這麼多人物,幾十集裡,每集都有小節奏,幾集一個大節奏,要把它寫成一個圓滿的故事,是個非常龐大的工程。
而且每一部劇的困難都是如此循環,當下想不通的時候是非常痛苦的,有時候卡情節卡半個月,整個人都會喪失自信,自我否定,還會崩潰大哭。但這些困難總會過去的,不知道怎麼克服的,我也想不通,但就是不會真的死在摔倒的那個地方。
水阡墨、王雄成:還沒有遇到真正枯竭的時候,想寫的東西一直有,可能平時在生活中的感悟,總能形成新的想法。如果我沒有想法,製片人有,導演有,我們總能討論出新的想法來。
水阡墨、王雄成:丁導加上製片人龍亞,我們四個人互相欣賞,志同道合,並且全心全意信任對方,將來也會一直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