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駿新作《春夜》:疾馳在大雪紛飛的曠野,人生已足夠懸疑

2021-01-10 澎湃新聞

文學報 · 此刻夜讀

近期,作家蔡駿長篇小說《春夜》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在小說裡,文學少年蔡駿遇到神秘同齡人張海,蔓延出詭異的友誼與恩怨,同為春申廠工人子弟,秘密探索工程師遇害之謎,尋找消失的廠長,卻目睹古老工廠灰飛煙滅。時光凋零,物是人非,兩人在葬禮後重逢,拾回「把廠長捉回來」的執念,蔡駿在亡魂「託夢」指引下,帶領一群退休老工人開始跨越大半個中國,乃至半個地球的驚心動魄的真相之旅……以自小生活的城市上海為舞臺,蔡駿在長篇新作中演繹一場時間距度達20年的「活話劇」。

在日前於上海舉行的新書讀者見面會上,蔡駿談到《春夜》的寫作初衷:「我從前年開始寫,寫了一年多一點,最原始的構思非常簡單,從一組畫面產生的,一個人開著一輛車,在茫茫飛雪中,獨自遠行……再回到我自己的人生經歷,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蔡駿認為,每個作家都有自己優勢和短板,而自己的優勢就是懸疑,「雖然《春夜》是以純文學小說來寫,但我也會在懸疑的塑造,氣氛的構建方面,用巧妙的方式把懸疑嫁接進去,比如我用『託夢』的方式嫁接進去,這也是我們中國人普遍能接受的方式,以此來推動小說故事情節的發展,形成有意思的故事。」

今天分享這部小說的後記及部分書摘文字以饗讀者。

《春夜》最早的靈感,來自芬蘭大導演阿基·考裡斯馬基(Aki Kaurismäki)的電影《升空號》。前幾年,我開始系統地看考裡斯馬基的電影,1988年的《升空號》是一部工人題材文藝片,主角是個芬蘭北方拉普蘭地區(位於北極圈內,傳說中聖誕老人家鄉)礦工,失業後意外得到一輛白色凱迪拉克敞篷車,因為老舊,車篷無法升起。這個失業的男人,只能獨自駕車,扎著頭巾禦寒,四面透風敞開,疾馳在大雪紛飛的北歐曠野,背景音樂響起,一個芬蘭男人深情歌唱。這首歌叫《Valot》,我查了一下,芬蘭語意為「燈」。此情此景,此車此聲,如一道電光,點燃了我心內的燈。

阿基·考裡斯馬基與他的電影《升空號》劇照

我便想出一個故事,名叫《我的諾基亞女友》。芬蘭出諾基亞,世人皆知其堅硬耐用,我便設想若是諾基亞還生產汽車,小眾的敞篷跑車,怕也是長命百歲。若有一個中國的修車工人,意外得到一部諾基亞牌敞篷車,下班載著渾身機油的工友們,要麼載著下夜班的女郎,倒是頗具後工業時代之風情。

我又想起少年時候,我爸爸上班的工廠虧損嚴重,工人們大半下崗回家,唯獨我爸爸堅守崗位,每日上班打卡。彼時,他有一個徒弟,估計是臨時工,年齡應當與我相仿。我剛買了第一臺電腦,某日我不在家,我爸爸帶著徒弟上門,安裝了一款單機遊戲,好像叫《橫掃千軍》。那一年,我和我爸爸一起玩這款遊戲,但我從未見過他的徒弟,後來未再聽他提起過。我爸爸所在的上海第三石油機械廠,在2002年前後灰飛煙滅,工人們各奔東西。我爸爸去私人老闆的工廠上班,但並未買斷工齡,而是保留國有企業身份,後來正常退休,也算功德圓滿。

時隔多年,我忽然意識到,這個銷聲匿跡的徒弟,與我從未謀面的同齡人,因為我爸爸的緣故,已跟我構成了某種變異的兄弟關係。這關係無關於血緣,而是來自於歷史,來自於一個消逝的時代,來自上海與蘇州河畔的記憶。小說中關於我自己的經歷,我的父母,大半屬於非虛構,某種程度而言,可說是我的家庭自傳,虛構與非虛構之間,變得尤為模糊。

2018年9月起,我開始寫這部小說。十月初,我去了一趟法國,因為我的《生死河》法語版在巴黎出版,我便決定再加入海外有關情節。前後寫了一年左右,主人公張海的面目,一點點清晰起來,故事從一個春夜開始,到一個春夜終結,見識過巴黎聖母院的烈火。其間許多個春夜,猶如春天的露水,溼漉漉,黏糊糊,欲說還休,欲斷還留,仿佛一張宣紙上的墨跡,慢慢化開,暈染。

《生死河》法語版封面

終歸,我把書名定為《春夜》。

本書的語言和腔調,最後一章,已有詳細交代,不復贅述。我以懸疑小說出道,當然還會繼續寫下去。《春夜》中的懸疑元素,比比皆是,本書卻稱不上是懸疑小說。「託夢」竟成了某些情節的推手,比如張海奪回外公遺產,亦可算魂靈有道,善莫大焉。川沙古宅的「蓮花奶奶」顯靈,亦是此例。青花瓷大甕缸,一首一尾,一男一女,肉身不滅,封印於六百年光陰,大致也是我慣用的風格,卻與《春夜》構成混血的雜糅,克裡奧爾般的繁衍。張海歸來了,故事沒有盡頭,因為生活沒有盡頭,歷史沒有盡頭。

作品選讀

春天快要過去,老毛師傅帶了外孫,到我家裡做客。張海穿一件灰襯衫,黑褲子,白球鞋,身上清湯寡水。是夜,我媽媽在市委黨校學習。看到師傅祖孫到訪,我爸爸格外殷勤,先敬一支中華,再介紹客廳酒櫃,我媽媽的三八紅旗手,優秀紀檢幹部獎狀。「鉤子船長」參觀過餐廳,兩個臥室,兩個衛生間,一個儲藏室,最後到書房。老頭嘖嘖稱嘆,全廠在職,下崗,退休職工,無人比得上我家,保爾柯察金還住新客站北廣場,太陽山路棚戶區,三代同堂,老小八口人,窩了九個平方米,一個人放屁,全家門燻死。相比我家這套房子,老廠長家也稍遜風騷,解放前,資本家也不過如此嘛。聽到這種誇獎,我爸爸如坐針氈。

沙發上坐定,老毛師傅噴出一句揚州話,辣塊媽媽,世道不好,惡人當道,要是老廠長還活著,小海老早頂替我進廠了。我爸爸說,師傅啊,老黃曆了。我爸爸跟老毛師傅,講得有來有回,我在旁邊偷聽,原來張海要捧鐵飯碗,只有廠長講了算。老廠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新廠長「三浦友和」臨危受命,生不逢時,接下春申廠的爛攤子。上個禮拜,我爸爸帶了張海,提了兩條中華,登門造訪。廠長不肯收禮,還講現在是1998年,不是1988年,更不是1978年,工廠鐵飯碗,早已打碎一地,成了渣,不如搪瓷碗,不如塑料碗,廠裡九成工人下崗,發工資東拼西湊,豈有進人名額。我爸爸說,國有工礦企業,哪怕下崗了,再就業了,但是勞保,醫保一樣不缺,黨支部,工會還關心你,逢年過節,發點年貨,這便是全民所有制的好處,要是無業游民,個體戶,餓死都沒得人管。廠長說,張海要進春申廠,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當臨時工,沒身份,沒勞保,沒醫保,等於三無產品。我爸爸左思右想,別無他法,廠長已仁至義盡,天都快塌了,哪裡還能挑三揀四。臨時工,雖不是鐵飯碗,總賽過待業做流氓吧。廠長批了條子,張海捧上這份塑料飯碗,當了我爸爸的關門徒弟。

「鉤子船長」抬起右手,摟了張海說,外公沒得用,這隻手啊,連只螺螄殼都捏不牢,從今往後,你跟著師傅,聽師傅話,學好手藝,有口飯吃,還能討媳婦。我爸爸說,哪有奈麼大規矩。老毛師傅一本正經說,老規矩是要講的,舊社會啊,進廠做學徒,必定要給師傅下跪磕頭,拜師禮,上三支香,殺一隻雞,指天發誓,背叛師門,天誅地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全家殺光。老頭講得吃力,氣喘籲籲,抽一支煙說,小海初中畢業,剛從江西回到上海,不進春申廠,必在外頭鬼混,挨殺千刀,只有他當上工人,我才能安心翹辮子,要不然,進棺材都不安寧,到了陰間,還得拆了閻羅殿,繼續革命。說罷,老毛師傅跟我爸爸回客廳,吃煙吃茶去了。

中國象棋規則,老帥跟老將不能碰頭,我跟張海單獨相處,紅中對白板,反而尷尬。我便介紹起書架,其中一百多本,是我媽媽藏書,馬克思恩格斯選集,《悲慘世界》《安娜·卡列尼娜》《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八十年代《收穫》《當代》《人民文學》,中文本科自學考試教科書。我自己大約有兩百本書,《中國通史》《歐洲中世紀史》《第三帝國的興亡》《中國抗美援越秘聞》。最近幾年全套《軍事世界》《艦船知識》雜誌。我問張海,你平常看啥書?張海說,衛斯理算嗎?我說,算。張海說,臥龍生,雲中嶽算嗎?我說,讀過金庸吧?張海點頭,報了一長串書名,聞所未聞,不在「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之列,大概是「金庸新」或「全庸」大作。

我的寫字檯上,擺了一組線圈,兩隻電容,一隻小喇叭,一根電子兩極管。張海說,這是什麼?我說,礦石收音機,小時候自己做的。張海說,阿哥真有本事。我說,我爸爸教我的,兩極管就是半導體。張海說,用電池嗎?我說,不需要電源。張海驚說,不用電就能聽廣播?我說,試驗給你看。這隻礦石收音機,臺子上積灰老多年,我媽媽想當垃圾丟掉,都被我爸爸搶救回來。我拉出天線,打開窗門,收著信號,小喇叭終歸響了,咿咿呀呀,滋啦滋啦,像兩隻蚊子,一雌一雄,雙宿雙飛,交配產卵,聽得人汗毛凜凜。張海探頭過來,要看清兩極管裡秘密,藏了啥的乾坤。我調整可變電容,像十幾把摺扇,打開疊了一道,便能調出不同電臺。兩隻蚊子飛的聲音,漸漸變成一隻男人,抑揚頓挫的上海話:「上海人民廣播電臺,中波1197,調頻92.4,為你播出蘇州評彈開篇《寶玉夜探》。」三弦跟琵琶前奏,好像五根手指頭,貼了你後背摸過來,一隻老頭子唱蘇州話:「隆冬寒露結成冰,月色迷朦欲斷魂,一陣陣朔風透入骨,烏洞洞的大觀園裡冷清清,賈寶玉一路花街步,腳步輕移緩緩行,他是一盞燈一個人。」我已嚇煞,馬上轉動可變電容,調到隔壁音樂臺。評彈消失,兩隻女人唱歌:「來吧,來吧,相約九八,來吧,來吧,相約一九九八,相約在甜美的春風裡,相約那永遠的青春年華……」聲音終歸古怪,像吊了繩子上,馬上要斷氣。我關了收音機說,不聽啦,有電磁幹擾。張海說,阿哥,可以收聽國外廣播吧?我說,就是短波吧,我媽媽不準我聽,不過間諜小說裡寫,礦石收音機,蠻適合搞間諜活動,當作無線電接收器,可以竊聽信號。

張海問我,阿哥,你是學電報密碼的嗎?我神秘兮兮說,猜對了一半。張海說,你要做間諜?我笑笑,翻出一本小冊子,綠顏色封面《標準電碼本》,打開俱是方格子,每一格,皆有數字與漢字,0001是「一」,0002是「丁」,0003是「七」,0004是「丈」,0005卻成了「三」。張海說,摩爾斯密碼?我說,不是密碼,是明碼,我在讀電報專業。慈禧太后時光,有個法國人按照《康熙字典》部首排列法,每個漢字對應四位數字,編出中文電碼本,香港身份證,美國籤證,直到今日,還在用電碼標記漢字姓名。我拿出紙筆說,你隨便寫幾個字,我翻譯給你看。張海拿起筆,懸在半空,落下變成三個字:春申廠。我是不假思索,寫出三組數字,春2504,申3947,廠0617。張海說,有什麼規律?我搖頭說,中文電碼,便是「無理碼」,沒規律可循,考試超級嚴格,錯一兩字,便不及格,這本《標準電碼本》,兩千多個常用漢字,我死記硬背了三年,這才爛熟於胸,腦子裡全是四位數字,簡直是哥德巴赫猜想。張海問,阿哥,你要做電報員?我說,嗯,明年就上班了。我又悶掉,不想為妙。這時光,隔壁傳來老毛師傅的揚州話,聲若洪鐘,小海呀,家去。

(《春夜》蔡駿/著,作家出版社2020年12月版)

原標題:《蔡駿新作《春夜》:疾馳在大雪紛飛的曠野,人生已足夠懸疑 | 此刻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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