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藉鄭南榕爭取什麼自由?

2021-01-19 兩岸遠望


編按:鄭南榕(1947-1989)是在臺灣身分相當敏感的「外省第二代」,祖籍福建福州。鄭南榕一向被獨派視為"民族英雄",有「「臺灣建國」烈士」或「「臺灣獨立建國」之父」之稱。

今天是5月19日,明天蔡英文就將上臺,並宣示將把鄭南榕的忌日訂為「言論自由日」。回顧67年前的今天(1949.05.19),臺灣省政府、臺灣警備總司令部宣告自翌日起全省戒嚴,開啟了長達38年1個月又24天的世界級長期戒嚴(1949.05.20-1987.07.14)。在宣告戒嚴37周年,也就是30年前的今天(1986.05.19),鄭南榕發起「519綠色行動」,要求國民黨政府解嚴。同年9月,民進黨成立,「黨禁」被突破。第二年(1987年),國民黨政府宣布解嚴。1988年年初,蔣經國突然病逝,由本省人李登輝接任國民黨黨主席、「中華民國總統」。從此,在李登輝和民進黨裡應外合之下,臺灣政局本土化、政黨版圖綠長藍消已成定勢。但是,就在民進黨成立將近3年、解嚴將近2年、李登輝上臺已1年多之時,外省人鄭南榕選擇以最激烈的方式─自焚(是否真為自焚仍有爭議),證明他有多「愛臺灣」。從此,鄭南榕成為「臺獨」運動意外得到的烈士。新一代「天然獨」的年輕人,更是將他奉為革命先烈、精神領袖。

在民進黨即將全面執政的前夕,我們必須正視:從明天起,蔡英文將透過鄭南榕灌輸給臺灣下一代什麼樣的價值觀?


本文為《遠望》社論,刊載於《遠望》2卷5期(2016年5月號;總332期),原標題為:蔡英文藉鄭南榕爭取什麼自由?



民進黨向來擅長炒作所謂的「普世價值」。包括「自由」、「民主」、「人權」、「法治」、「「憲政」」、「正義」…,幾乎所有西方自由主義傳統所推崇的價值理念都被民進黨「代言」了。在這些議題上,民進黨壟斷了話語權,喪失中心思想和道德自信的國民黨則只能一路挨打。這些「普世價值」議題,就成為民進黨鬥爭藍營異己的政治工具。

在蔡英文當選「總統」後,善戰的民進黨迴避了蔡家涉入其中的「中研院長」翁啟惠(曾在「宇昌案」護航蔡英文)的「浩鼎案」及BNM密帳案,卻不斷鎖定對其有利的戰場追殺國民黨。其中,除了海外詐欺犯引渡案有可能弄巧成拙、逆火反噬外,在另外兩個戰場上民進黨卻是所向披靡,殺得國民黨無法招架。這兩個戰場分別是「轉型正義」及「言論自由日」。

關於民進黨力推「轉型正義」的虛偽本質與險惡用心,本刊上期已予以批判。在此,我們繼續剖析民進黨推動「言論自由日」的真相。


鄭南榕的死與神聖化

在臺灣宣布解嚴一年多以後,1989年4月7日《自由時代周刊》負責人鄭南榕拒捕自焚而死,成為「臺獨」的「烈士」。又因《自由時代周刊》以「爭取100%自由」為口號,鄭南榕的死於是被民進黨援引為為爭取言論自由的壯烈行動。

2007年初,紅衫軍倒扁運動已成強弩之末,扁政府開始尋找可供反擊的議題,於是重拾國民黨在二蔣時期的威權統治及白色恐怖作為攻擊對象。該年3月2日,扁政府「教育部長」杜正勝在毫無法律依據之下,將「中正紀念堂」更名為「臺灣民主紀念館」,引爆新一波藍綠惡鬥。4月間(鄭南榕自焚18週年),時任民進黨主席的遊錫堃要求「行政院長」蘇貞昌將鄭南榕自焚之日訂為「言論自由日」。11月間,扁政府「教育部」進而宣布原大中至正門上的「大中至正」四字改為「自由廣場」。2008年國民黨贏回政權後,馬政府雖已恢復「中正紀念堂」名稱編制,猶不敢改動「自由廣場」的名稱,以迄於今。

2009年4月6日,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在參加鄭南榕紀念活動時,重提將在「立院」提案設立「「國定」言論自由日」。從此,民進黨執政的縣市紛紛自行宣布以該日為「言論自由日」,迄今已有臺南市、高雄市、宜蘭縣、雲林縣、嘉義縣、屏東縣等六縣市跟進。2014年4月初,「太陽花學運」鬧得正熾,又適逢鄭南榕自焚25週年,臺南市政府更宣布將市政府前方兩條街一致更名為「南榕大道」。

此外,鄭南榕基金會聯合民進黨臺北市議員,提案將鄭南榕自焚處增設別名「自由巷」,國民黨郝龍斌主政的臺北市政府也認同鄭之死對爭取言論自由及臺灣民主發展有所貢獻,同意通過。2012年8月,並由鄭南榕遺孀葉菊蘭和臺北市長郝龍斌共同主持揭牌。

於是,國民黨在「自由」議題上失去話語權,只能拿香跟拜,而鄭南榕則逐步被民進黨打造為「言論自由」的神聖象徵。

今年年初大選,民進黨第一次贏得「立院」過半數席次,除「修憲」案外可以通過任何他們想要的法案。「總統」當選人蔡英文便於4月7日參加鄭南榕追思活動時,宣示「執政後會立刻交代相關單位研議辦理」設立「言論自由日」。並且,民進黨「立委」實際上已先一步於「立院」提案,要求列為「國定」紀念日,最快5月即可通過修法。明年起,全臺灣將會在每年4月7日紀念鄭南榕的「殉道」,並繼續聲討國民黨的不義。


「臺獨」烈士是怎樣煉成的?

2009年,蔡英文第一次公開支持設立「言論自由日」時,她說:「今天我們需要更多的鄭南榕,挑起責任,點燃下一個世代的言論自由」,而「言論自由日」就是要「讓大家永遠記住鄭南榕為臺灣所做的一切」。但是,蔡英文不願讓我們知道的真相是:當年外省人鄭南榕在鼓吹「臺獨」、衝撞國民黨戒嚴體制時,那些自認正宗「臺獨」的「正港臺灣人」是如何猜忌、嘲笑鄭「為臺灣所做的一切」。

筆名「陳真」的精神科醫師陳興正是黨外元老、民主進步黨創黨黨員,還曾因主張「臺獨」而被偵辦。他如此回憶:

「黨外時代,黨外人士普遍把鄭南榕當爪爬仔(按:國民黨的奸細)看,到處是這樣的耳語。原因無它,因為,第一,他是外省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心可誅;第二,他太敢、太衝了,百無禁忌,若不是爪爬仔,誰敢如此不要命?他們說,鄭南榕之所以敢突破各種禁忌的原因,就是要幫情治單位引蛇出洞,以便把激進的黨外人士給一網打盡。時下幾位綠營大老,當時不止一次如此跟我告誡,叫我要提防這個外省人,說鄭南榕在黨外沒什麼人脈,卻異常勇敢,一定是情治單位派來臥底釣魚的,務必小心別中計。」

陳真說:1980年代初,「「臺獨」仍是絕對禁忌」,當時的黨外都「努力撇清「臺獨」」,直到1986年組成民進黨,仍舊假裝「只是追求民主」。而鄭南榕卻敢在1987年於演講時用閩南語公開喊出:「我叫做鄭南榕,我主張「臺灣獨立」!」陳真回憶:「那時候,黨外圈內立即一片耳語抹黑與嘲笑。有些政治臺面人物後來裝模作樣地對鄭南榕造神、紀念、感念等等,其實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當時)他們說鄭是爪爬仔,要不就說他腦袋進水,秀逗了,所以才不要命了;講起他可能秀逗,有幾位大老(姑隱其名)當時還當我的面講得樂不可支,把鄭南榕當成笑話看,當成人格異常或腦袋有洞的人那樣嘲笑取樂。」

鄭南榕當然知道自己因外省人的身分背景而在黨外圈子廣受懷疑。他曾自述:「我出生在二二八事件那一年,那事件帶給我終生的困擾。因為我是個混血兒,父親是在日據時代來臺的福州人,母親是基隆人,二二八事件後,我們是在鄰居的保護下,才在臺灣人對外省人的報復浪潮裡,免於受害。」其父母的這段經歷,不但說明了「二二八」是認同對立所鑄成(所以才會有「臺灣人對外省人的報復浪潮」),而且使當時還在娘胎裡的鄭南榕後來決定用其一生去爭取「被(反中仇中的)臺灣人接納」的資格。

鄭南榕的成長經驗裡不斷體驗到省籍衝突。當年母親要嫁給外省籍的父親時,即遭到娘家的強烈反對。一個舅舅始終反對這樁婚姻,直到鄭南榕結婚時也不肯來參加婚禮。當他在宜蘭羅東上小學時,上學第一天,便因被譏笑是外省人而和本省籍同學打架。後來他轉學到本省和外省同學各半的學校,卻加入本省陣營去和外省人打架,甚至加入本省同學的行列去欺負其他福州籍小孩(鄭的同鄉)。可見鄭南榕很小就決定加入「排斥外省人」的陣營,來爭取本省同儕的接納。

從「二二八事件」到鄭南榕自己經歷的省籍衝突,不僅使鄭決定加入黨外、支持「臺獨」,而且使他必須比本省籍同志更加用力地證明自己「愛臺灣」,以獲取那些「根正苗綠」的成員赦免他的「外省原罪」。但是,如陳真回憶所述,鄭南榕表現越激烈,越容易受到本省籍同志的懷疑。

1987年11月9日,民進黨召開第2屆黨代會。會場上,並非黨員的鄭南榕向黨代表們發送「臺獨」書籍,遭到當時民進黨籍立委朱高正制止,外省籍的鄭南榕竟掌摑本省籍的朱高正一耳光,並宣稱:「我代表臺灣人打你」。後來媒體刊出鄭南榕被朱砸到滿臉鮮血的照片,令人怵目驚心。此事凸顯了「代表臺灣人」這句話,在鄭飽受壓抑的的心理上份量有多重。正是為了向本省籍同志證明自己是臺灣人(不再是「來自中國的外省人」),鄭南榕越來越激進,直到選擇最慘烈的自焚以死明志。




鄭南榕自焚時,國民黨主席、「中華民國總統」已是本省籍的李登輝。當時,李登輝左一句「一個中國」、右一句「國家統一」,還曾主導建立今天蔡英文死不承認的「九二共識」,卻仍被時任民進黨主席的黃信介推崇為「「總統」英明」。李在24年後(2013年4月)答覆媒體詢問「鄭南榕自焚案」時說:「真的需要用到那種(自焚的)方法來,我不知道?」「這樣即使得到民間的感激,但效果呢?不一定吧?」顯然這位「臺灣之父」並不認為鄭的自焚是必要的,也不認為其有效。他甚至明言:「臺獨」是現實的問題,「需要每天喊「臺獨」,才能做事情嗎?」、「不必喊啦,一步一步去做就好。」

確實,在1989年鄭南榕自焚時,臺灣已解嚴近兩年,黨禁已突破近三年,報禁、雜誌禁不復存在,本省籍「總統」接掌大權也已一年多,國民黨政權(及「中華民國」)的本土化已不可能扭轉。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無法說明鄭南榕此時選擇自焚的歷史必要性。但是,鄭的內心長期受到省籍歧視的煎熬,卻不是這些外在變遷所能解決的。於是,為了證明他內心那份對(獨立於中國之外的)臺灣的「赤誠」,鄭選擇在拒捕時將自己的身體、生命付之一炬。

如果說「二二八事件」及後來的國家認同對立、社會分裂,是日本殖民半世紀所造成的悲劇,那麼,鄭南榕選擇以慘烈自焚來證明他對臺灣的認同,就是臺灣社會內長期認同對立和省籍衝突所造成的悲劇。如今,不論是說風涼話的李登輝,還是利用鄭南榕之死打造「臺獨」正當性的蔡英文,都迴避面對以下事實:正是他們長期利用並炒作的國家認同對立和社會分裂,逼死了在心理上尋不到出路的鄭南榕。


鄭南榕追求的「自由」

鄭南榕辦的雜誌叫《自由時代》(系列),雜誌的口號是「爭取100%自由」,因此鄭被視為爭取思想自由、言論自由的先鋒。但是,從他掌摑朱高正的理由、不惜以死明志的決心,我們可以體會到:鄭南榕的「自由」缺乏了自由主義最重要的「寬容」精神。事實上,就像日據時期臺灣人「皇民」因有血緣原罪,必須表現得比日本人更愛(日本)國;背負外省原罪的鄭南榕,要讓周遭的本省「臺獨」接納他,也只能靠比他人更激進的表態。於是,他因心理需求而選擇了「臺獨」,將之視為「絕對真理」,願意為它動武(打人),也願為它犧牲(自焚)。他所爭取的,實際上是「臺獨的100%自由」,不是真正的思想、言論自由;其最終目的是解決內心的焦慮,不在自由、民主。此所以他在威權政體加速解體之時,卻選擇一死。

但其犧牲卻正好符合那些不願拋頭顱灑熱血的「臺獨」政客所需,於是一如陳真所言:在鄭生前對他冷嘲熱諷、猜忌污衊的,也是在其死後將他捧為烈士的同一群人。這些人的目標從來就不是真正的民主、自由、「憲政」、法治,而是赤裸裸的省籍權力鬥爭,目的是「臺灣獨立」。在這些人的領導、炒作、串連下,外省人若要被接納為「新臺灣人」,就必須以比本省籍臺獨更激烈的反中仇中作為「投名狀」──鄭南榕的自焚,就是最慘烈的示範。

不過,鄭南榕的慘死,只更強化了違反歷史正義(因為肯定殖民統治)和民族大義(因為甘為美日利用來反對父祖之國)的「臺獨」,並迫使臺灣的外省人切斷源自父祖故鄉的血緣及文化認同,以更強烈的自我否定來尋求接納。如果蔡英文上臺後除「言論自由日」外,進而修法將鄭南榕(及其他因「臺獨」而死者)入祀忠烈祠(或「臺獨」的「臺灣神社」)(編按:鄭南榕目前已入祀「臺獨」民間團體所創建的臺灣神社,並被稱為「臺灣神」)。

,不但會徹底推翻國民黨時期殘留至今的「中國」的正當性,更將顛倒所有道德是非的基礎。如此則鄭南榕自身的認同悲劇,可能鑄造未來更多更大兩岸衝撞、手足相殘的悲劇。

鄭的慘死,以及蔡英文之流利用其死來炒作「臺獨」,首要的惡果就是摧毀了這個社會講理的風氣:「人家都為「臺獨」自焚了,你還能反對「臺獨」嗎?」於是,「臺獨」越來越具有絕對的正當性,「中國」則剩得只能是落後、骯髒、粗暴、邪惡。仇中無罪,「臺獨」有理。

同時,正因為「臺獨」(及鄭南榕)所追求的不是真正的(講理的)言論自由,因此隨著民進黨勢力的興起,臺灣社會氛圍已從「「臺獨」也應享有言論自由」,演變到今天幾乎「「臺獨」是唯一享有自由的言論」;人權因人而異,法律會轉彎,「憲法」早成笑柄;晚清時被維新派視為富國利民不二法門的議會政治,如今成為「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角鬥場所;在「臺獨」所規定的「政治正確」下,沒有任何公共政策能得到合理充分的討論;整個社會充斥著價值相對主義、道德虛無主義,和淺薄的享樂主義(小確幸)。

最後,「在太陽花學運」癱瘓整個「憲政」運作之後,出現了一個出身背景完全正常,卻從小立志殺人成名、毫無道德意識的捷運狂魔鄭捷,仍然挽不回這個社會的繼續沈淪。


蔡英文將把「臺獨」文革進行到底

多年以來,獨派人士多以自由主義者自居,甚至一口咬定「中國認同」與自由、民主、「憲政」、法治這些「普世價值」不能並存。他們刻意忽視了光復後臺灣史上最純正的自由主義者和「憲政」主義者正是雷震、殷海光、夏道平、張佛泉、周德偉、胡佛這些胸懷中國的外省人。

殷海光在1949年11月20日出刊的《自由中國》創刊號上發表了一篇〈思想自由與自由思想〉。殷首先指出:「思想自由」是「外在的」(external)、「當作一種行為看的思想在外界環境中的自由」;「自由思想」則是「內在的」(internal)、「不受種種制約而獨立思想的能力」。他進而指出:「只有具備自由思想能力的人,才是迫切要求思想自由的人。…自由思想是要求思想自由之真正內在的動力。…我們要實現思想自由,必須能夠自由思想。只有能夠自由思想的人才能實現貨真價實的思想自由,因而,爭取思想自由的艱難實業,必須具有自由思想能力者自己去完成。」

但是,「這種自由思想能力之養成,…在思想者自身,除了具備至大至剛之氣和必須的思想技術以外,還須有重經驗的(empirical),分析的(analytical),懷疑的(skeptical),試行的(tentative),和少談籠統主義多談問題的重事件的(piecemeal)…態度。具有這樣的氣魄,技能和態度的人,才可能養成自由思想的能力。」換言之,「自由思想」不是僅僅懂得「抗議」,而是更要懂得「講理」。「抗議」只要說出「我反對」,「講理」卻必須說得出「反對(或贊成)的理由」。這種自由思想的能力雖然必須有一定「氣魄」,但還須要學習必要的思考「技能」和培養講理的「態度」,而這都必須在適當的教育環境中才能陶冶成就。

然而,「臺獨」正在臺灣進行一場文化大革命,其核心是從1994年開始推動的「臺獨」教改。整個教改的真實目的是防止青年學子發展自由思想能力。首先,「臺獨」歷史課本是基於違反史學方法、自相矛盾的「臺灣島史」及「同心圓史觀」編寫,其模糊不清的歷史敘事主體、錯亂乖謬的因果與價值邏輯,導致「古今臺外」(名嘴彭文正所創之詞)的歷史成了支離破碎不可索解的事件串行,使受此教育的學生不再在意歷史中的真理、真相;「臺獨」的公民課本則基於相對主義而編寫,更使學生不再相信人間有所謂公是、公非。這樣教出來的年輕一代,自難養成獨立思考、自主判斷的自由思想能力。這些年輕學生,以為敢打敢衝敢抗議就是「反洗腦」,實際上卻已被綠化社會氛圍塑造的政治正確所洗腦,很容易成為「臺獨」政客操弄利用的工具。當臺灣人的「自由思想」能力被「臺獨」教改及綠媒宣傳消滅殆盡後,人們就只會跟著「臺獨」指揮棒而愛臺仇中,卻還誤以為黨同伐異、毫不講理的口水混戰就是「思想自由」。

去年7月,參與反課綱運動的高中生周天觀的父母親勸他回家,他卻回以肢體暴力,並斥吼:「我在為臺灣的未來努力,你做了什麼貢獻?」周天觀稍晚又在臉書上寫道:「雖然我未成年,但是這場革命我必須參與其中,這是我一生最光榮的時刻,不容任何人破壞,就算是家人也一樣。我已經和政府革命,不介意在家裡再來一次,反正我已經動手打爸爸了。」其口吻、措辭,有如大陸文革時的紅衛兵。

鄭捷、周天觀就是「臺獨」教改的標準成果。前者毫無道德,後者完全不會(也不想)說理;前者視旁人如牲口,可以宰殺取樂;後者淪為政客的工具而不自知,還以為參與了歷史(革命?);兩人都自以為在完成一件「自我實現」的大事,實則都只是反理性、反道德的「臺獨」教改和民粹炒作的成果。

如果周天觀知道鄭南榕,也許毆父時他說的話會是:「我代表臺灣(年輕)人打你」。這,就是蔡英文想借著鄭南榕而爭取的「100%自由」。

蔡英文將於本月20日上臺。從她選定的「教育部長」和「文化部長」看來,她將會把這場「臺獨」的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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