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Leslie》

2021-03-03 阿豪音樂坊

大家好,我是阿豪,又來和大家見面了。今天給大家講的是1989年2月22日張國榮發行的專輯《Leslie》。

《Leslie》(又名《側面》)是張國榮的第15張錄音室專輯,也是他的第11張粵語錄音室專輯,由張國榮、梁榮駿、楊喬興、歐丁玉製作。這張專輯又是一張黃金時期的超級佳作,百分之百值得去聆聽的那一種。那時,譚詠麟剛剛退出領獎舞臺的這一年,張國榮憑超卓的實力,幾乎全方位接收了所有聚焦,成為最風光的那個人,也埋下了失落的種子——今時今日的他實力方面一點都不輸給譚詠麟,但是對手已經不玩了,譚詠麟的擁護者還把張國榮當作眼中釘。

專輯《Leslie》,張國榮、梁榮駿、楊喬興、歐丁玉製作(上圖)

專輯內頁(上圖,以下圖片均由居士大哥提供)

《由零開始》,小美作詞,張國榮作曲,藤田大土編曲,張國榮、梁榮駿製作,鳥山敬治電子樂器及程序演奏,中西康晴鍵盤演奏,大久保明吉他演奏,渡邊直樹貝斯演奏,岡本郭男擔任鼓手,陳碧清、Choi Nga Yee、馮文杰、周小君、譚錫禧和聲,國語版是張國榮的《在你的眼裡看不見我的心》,宋天豪作詞,收錄在張國榮的國語專輯《兜風心情》裡。這首歌是張國榮歌曲演繹難度係數代表作之一,很多人都說張國榮的歌傳唱度不怎麼高,從客觀來說,他的歌曲難度著實讓人唱而卻步,類似這種歌曲,氣息要渾厚才能駕馭,很多是長句,氣息供不上唱的就狗血。突然一個轉音就夠折騰了,還有那低到不能低的音質,一個斷句不到位的話,唱出來都不倫不類的感覺,始終被模仿,卻從未被超越。也是在1989年,事業如日中天的張國榮宣布告別歌壇,當年他33歲,因此在紅館連開33場告別演唱會。隨後,張國榮專心投身於電影,在影視領域創造出又一個輝煌。時隔32年,我們再去深究當年張國榮退出歌壇的原因已沒有多大意義。也許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切由零開始,重新開啟另一段人生旅程。正如他在歌中唱道:「來日你我再度相見,仍是舊日動人笑面,給我熊熱眼光一遍,一千遍。」仿佛是他與萬千歌迷間的一個不需多言的承諾。不管是《阿飛正傳》、《霸王別姬》,還是從坎城電影節風光歸來的《春光乍洩》,他塑造出一個又一個耐人尋味的角色,或華美或疏離或執拗,都成為歌迷、影迷心中不可磨滅的記憶。而他從無名小卒成為一代明星的過程裡,所嘗過的全部艱辛,只有一句「回憶,纏住了心事千遍,由零開始,偷偷想到落淚」來表達了。張國榮所傳達出來的精神,恰恰成為喜愛他的理由。我們所遭遇的一切痛苦都將隨著年輪轉動,沉澱為滋養我們繼續前進的養分。 

歌詞《由零開始》(上圖)

《烈火燈蛾》,張國榮、許冠傑作詞、作曲,盧東尼編曲、電子樂器演奏,張國榮、梁榮駿製作,國語版是張國榮的《直到世界沒有愛情》,範俊益作詞,收錄在張國榮的國語專輯《兜風心情》裡。這首歌是繼《沉默是金》後,另一首由張國榮與許冠傑合寫的歌。《沉默是金》由許冠傑作詞,張國榮作曲,而《烈火燈蛾》則是兩人共同作詞作曲。這是一首極度的慢歌,聽起來安詳而沉靜。表面的歌意仿佛是一夜溫存過後,喜歡的人「回復冷漠舊模樣」,而歌者雖「早自知,在你眼中的我,是你隨便相識的一個」,卻「仍願你認可,讓我多一刻靜坐,可使我領略一生不枉過」。這種款款的情深,是因為曾經「世間多少滄桑」,都「因你那份熱情盡遺忘」。真實的情況是這首歌創作於1989年,在宣布退出歌壇後,張國榮一度心意哀涼。他在33歲那年說,自己不快樂,不想成為一顆棋子被唱片公司擺布,但卻無法始終逃離娛樂圈,他的「身在功名利益中翻滾,心卻在意緒飄飛間下沉」。許冠傑曾評價說,《沉默是金》是一首「入世」的歌,而《烈火燈蛾》卻是張國榮在嘗盡浮華、閱盡悲喜後的一首「出世」的歌。「猶像那燈蛾,盲目往火裡撲,燦爛一瞬間,已沒法可夢中醒覺」這首歌一度被張國榮封藏在唱片歲月中,以至於國內許多人,都忘記了在張國榮的金曲中,曾經有著這樣一首被許冠傑稱為「無出其右的粵語經典」的好歌。而在海外,在上世紀香港回歸前的那一批粵語系老移民中,《烈火燈蛾》是極能惹起眾人回憶的一首歌。

歌詞《烈火燈蛾》(上圖)

《側面》,林夕作詞,Paul Gray作曲,林鄺培編曲、電子音樂器及程序演奏,張國榮、梁榮駿製作,陳碧清、Choi Nga Yee、馮文杰、周小君、譚錫禧和聲,原曲是澳大利亞流行樂隊Wa Wa Nee的《Sugar Free》,國語版是張國榮的《狂野如我》,劉虞瑞作詞,收錄在張國榮的國語專輯《兜風心情》裡。剛勁卻隱藏著虛無的快歌佳作《側面》是那一年最風光的得獎歌曲,也擁有最意味深長的底蘊,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更多認識張國榮。林夕幫他說出了「你所知的我其實是那面」這樣真實的話:轟轟烈烈的風光背後,有太多說不出來的苦,「透視我吧,可感到驚訝?」——我們驚訝了。在他現出另一面的將來,更對當初勇於流露感慨良多。大家可以去看《側面》原版的MV,可以發現裡面的伴舞就是陳小春,在2020年的11月份裡陳小春和GAI周延在《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第二季》演唱了這首歌。無論是張國榮的側面,或是每一面,都似流水漫過,讓人銘記於心,一次次撩動心弦,然後,內心一陣酸楚……他的每一面都那麼美,美在出塵,美在靈魂。

歌詞《側面》(上圖)

《偏心》,向雪懷作詞,郭小霖作曲,中村哲編曲、鍵盤演奏,張國榮、楊喬興製作,今剛吉他演奏,美久月千晴貝斯演奏,浜口茂外也擔任鼓手。張國榮真的是那種很會唱歌的人,能夠做到舉重若輕,用不動聲色的方式撩動你。這首歌的歌詞寫的很好,填詞人是向雪懷。很多老歌的歌詞與今日不同,並沒有承載過多的信息,只是單純的傳達一種情緒,利用語言本身的質感傳達出無法言說的感覺。有時一個詞就可以成為一個動機,比如「偏心」這個詞就不斷在歌詞中發展變化,成為關聯全曲的主導動機。

歌詞《偏心》(上圖)

《需要你》,潘偉源作詞,Dobie Gray、Bud Reneau作曲,盧東尼編曲、鍵盤演奏,張國榮、梁榮駿製作,道東吉他演奏,江港生貝斯演奏,張健波擔任鼓手,原曲是Julio Iglesias的《If I Ever Needed You (I Need You Now)》。這首歌非常好聽,曲調深情唯美,歌詞深入心底,但是比較難唱,情緒的把控也好難。只有在告別後,在夢裡朦朧相見後,夢醒時分,才發現原來是多麼的需要你。擁有你是多麼的美好。需要你,此生必須要與你一起。想你,希望能永遠陪伴你,愛你,盼望能愛你到彼此老去。

歌詞《需要你》(上圖)

《暴風一族》,林振強作詞,Archie Gottler、Gon Connad、Sidney Mitchell作曲,唐奕聰編曲、電子音樂及程序演奏,張國榮、歐丁玉製作,吳士明吉他演奏,陳碧清、張偉文、雷有輝、李小梅、陳美鳳、譚錫禧和聲,原曲是澳大利亞流行搖滾七人樂隊Big Pig的《I Can't Break Away》。這是張國榮和歐丁玉唯一的一次合作,微妙地強化了張國榮公眾形象裡面傾向叛逆的那一面。如果說譚詠麟是大家庭裡面溫情莊重又大氣的家長(他的接班人張學友也是這樣的形象),張國榮就是晚輩孩子們內心深深認同又明知這樣未必可以成正果的瀟灑、出色的二叔,不一定能為家族添光彩,卻在掙扎中體現了人性層面的深意。我聽著這首歌的風格有一點點Michael Jackson的味道,當然並不是說張國榮仿Michael Jackson風格,每個人都是獨樹一幟的,不存在仿的。只是我平時聽Michael Jackson的歌比較多,我是覺得把歌詞改成英文去跳Michael Jackson的舞蹈我很自信不會有什麼違和感。

歌詞《暴風一族》(上圖)

《放蕩》,陳少琪作詞,盧東尼作曲、編曲、電子音樂演奏,陳碧清、Choi Nga Yee、馮文杰、周小君、譚錫禧和聲。這是一首歌詞很狂野,很露骨的歌曲,但正是這種狂野露骨的風格,給了這首歌巨大的魅力。張國榮在2000年熱情演唱會上更是把它演繹得狂野十足,妒火燃燒到極致。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這首歌,歌詞寫的好有特色,雖然不過分,但是就是要讓人往其他方向想,還有最愛就是張國榮在期間給大家介紹,無人能超越。 《放蕩》立意新穎,針對社會某風氣,鞭韃某些不負責任的自甘墜落的放蕩行徑,煥醒自我拯救意識行為。倡導堅貞不渝,崇尚真愛,追求真摯感情,只願一生愛一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別讓疼愛自己的所有人心痛。

歌詞《放蕩》(上圖)

《情感的刺》,潘偉源作詞,梁弘志作曲,盧東尼編曲、鍵盤演奏,張國榮、梁榮駿製作,道東吉他演奏,江港生貝斯演奏,張健波擔任鼓手,國語版是張國榮的《透明的你》,梁弘志作詞,收錄在張國榮的國語專輯《兜風心情》裡。這首歌描述了回頭浪子盼望最愛消除情感的刺,也是一首需要慢慢品味才會越聽越喜歡的抒情歌。梁弘志的曲溫柔細膩,潘偉源的詞真實直白,張國榮歌唱的聲音溫情貼心,柔情萬縷,深情款款,直擊人心靈魂深處。

歌詞《情感的刺》(上圖)

《抵抗夜寒》,陳少琪作詞,五輪真弓作曲,藤田大土編曲,張國榮、梁榮駿製作,鳥山敬治電子音樂及程序演奏,中西康晴鍵盤演奏,大久保明吉他演奏,渡邊直樹貝斯演奏,岡本郭男擔任鼓手,陳碧清、Choi Nga Yee、馮文杰、周小君、譚錫禧和聲,原曲是五輪真弓的《野性の淚》。這首歌帶著勁歌氣息,而張國榮唱得有力,擅長低音的張國榮唱得性感至極,咬字清晰,節奏感超強,令人沉於其中。

歌詞《抵抗夜寒》(上圖)

《別話》,鄭國江作詞,齊秦作曲,盧東尼編曲、鍵盤演奏,張國榮、楊喬興製作,蘇德華吉他演奏,Rudy Balbuena貝斯演奏,張健波擔任鼓手,國語版是齊秦的《大約在冬季》,陳志遠編曲(1991年版是盧志銘編曲),收錄在齊秦的專輯《冬雨》(1991年版是收錄在齊秦的專輯《柔情主義》裡)裡,粵語版還有關正杰的《大約別離時》,潘偉源作詞,杜自持編曲,王醒陶、楊雲驃製作,收錄在關正杰的專輯《一個秋天》裡。只要張國榮演繹的歌曲,總賦予了自己的味道,有榮式唱腔的故事,滿滿的畫面回憶,歌聲溫柔細膩,柔軟舒適,情意綿綿不絕襲來,讓人愛意滿滿。人生總是有相遇與分別,珍惜當下,珍惜身邊的人。「雖然今天起身邊失去你,但我朝夕在懷緬,吻吻你回頭話再見,自會珍重不必掛牽,倘相信日後始終會會面,贈我衷心祝福跟懷念,總相信日後始終會會面,贈你衷心祝福跟懷念」這首歌深情的演繹讓人駐足聆聽。這種令人唏噓驚訝,深情款款不輸齊秦,別樣的回憶的感覺也只有張國榮能詮釋的淋漓盡致。

歌詞《別話》(上圖)

可以一點都不誇張地肯定,即使拋開當年轟動的社會效應以及種種風光大獎不談,純粹就歌曲水準和專輯流暢的整體感來評判,專輯《Leslie》也是一張絕對夠分量的超級經典,是認識張國榮的路上不可以忽略的重要作品之一。

感謝居士大哥所提供的照片。好了,就講到這裡吧,關於這篇文章,如果我講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或者有遺漏的地方大家可以和我講。歡迎大家來關注「阿豪音樂坊」公眾號,阿豪會在這裡向你們講述關於港臺歌曲和藝人的故事,帶你們走進港臺音樂的海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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