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穿越小說,切勿上升真人!簡介:劉海寬和朱贊錦一起穿越到陳情令世界,遇到了藍曦臣和金光瑤本尊。相同的長相,不同的靈魂。他們能否探知曦瑤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能否靠自己的努力改變曦瑤的命運?又能否平安回到現實世界?友誼的小船如何在曦瑤的愛情風暴中艱難前行?正文走起~
《錦生不渙》第十章:同眠
藍曦臣走後,劉海寬從內屋出來,已經換掉了那身又髒又臭的衣服。不知是不是柜子裡空氣不流通,看起來臉色很差。
「走了?」劉海寬問,語氣冷得像是剛吃了冰塊兒。
朱贊錦只道是他悶了大半天心情不好,連推帶拉把他按到太師椅上,一個接著一個地剝枇杷,都塞進劉海寬的嘴裡,說話也越發乖巧好聽。
劉海寬就吃這一套,不一會兒便陰雲散盡,又開始談笑風生了。
太陽已經落下去大半,沒過多時就有人送來晚飯,飯菜量不多,兩人吃將將夠。
飯後,並排坐在床上,看著屋裡的光線一點點地被黑暗吞沒,白天還覺不出和原來的世界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一到了晚上,時間就變得很難熬。
劉海寬道:「你說,古代人天黑之後都幹嘛?沒有手機沒有電,燭光那麼暗,書也沒法看。」不自覺開始押韻。
朱贊錦脫口道:「秉燭夜談啊。」
劉海寬笑道:「一談就是一個月,這倆人真夠話癆的。哈,也是,熱戀中的小情侶話都多。」
朱贊錦嗔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又不是在談戀愛!瞭望臺,你看過原著沒,曦瑤是一起規劃修建千座瞭望臺以守護天下蒼生。」
看著朱贊錦一本正經地的樣子,劉海寬笑得倒在床上:「什麼瞭望臺清談會,還不是他藍大撩妹找的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你這種小憨批一套一個準兒。」
朱贊錦遭到無端嘲笑,更加不服氣,幾乎是吼道:「第一,請不要把你齷齪的思想加到藍曦臣身上!第二,阿瑤他不是女孩子!」
劉海寬忍住笑道:「呦,生氣啦,這白月光還真是碰不得啊。」說著順手一把將朱贊錦也拉倒,跟自己並排躺在床上,「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思想齷齪了呢?」
朱贊錦盯著天花板,並不想理劉海寬。燭光給朱贊錦的臉鍍上了一層暖色,燭影在他臉上偶爾跳動一下,每一次跳動都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是真的很精緻,讓劉海寬一度想如果朱贊錦是個女孩子,自己也許真的會忍不住追他。
見朱贊錦默不作聲,劉海寬又道:「男人不都這樣,除非你的白月光有毛病,哦我差點忘了,斷袖就是有毛病哈哈哈哈。」
朱贊錦看劉海寬笑得那麼開心,氣得想打他:「誰告訴你曦瑤是斷袖的?!」
劉海寬道:「這還用明說啊,那拍戲的時候導演老是讓眼神曖昧點兒,哪有跟兄弟眉來眼去的。」
朱贊錦辯解道:「阿瑤已經結婚了,曦瑤的關係跟忘羨不一樣!」
劉海寬道:「你不說結婚我還真差點忘了,姑且假設這兩位是好兄弟,藍大連續一個月霸佔自己已婚兄弟的夜晚,愫妹子竟然還沒把他趕走。這種兄弟擱你身上就問你怕不怕?」
朱贊錦白了他一眼:「你把曦瑤的感情想得太簡單了,他們是『知己』不是『兄弟』。」
「哦吼,小朱老師又要來教我區分概念了。」劉海寬道:「你倒是說說有啥不一樣?」
朱贊錦道:「兄弟就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木李』,是兩肋插刀的義氣,就像藍曦臣跟聶明玦那種關係,而知己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天涯比鄰的溫暖,曦瑤就是這種。」
劉海寬鼓掌道:「好!說得太好了,高考滿分作文。」
「滾滾滾!」朱贊錦氣他說話沒個正經。
劉海寬道:「我也是佩服你,分得這麼清,我就覺得沒什麼區別,知己就是關係好點的兄弟唄。不過大男人誰老把知己掛在嘴邊啊,什麼『紅顏』『藍顏』還不是跟女生搞曖昧才用的。」
朱贊錦小聲嘟囔:「跟你這種腦子裡成天只有妹子的鋼鐵直男沒法交流。」
屋裡這麼安靜,再小的聲音劉海寬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想妹子怎麼了,左手江山,右手美人,愛情事業雙豐收,那才是是人生贏家!」大概是為了形象地感受「左手江山,右手美人」的快感,說著伸手一把將朱贊錦攬了過來。
朱贊錦一臉嫌棄地把劉海寬推到一邊:「別碰我!快去找你的江山美人去吧,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曦瑤的精神世界!」
劉海寬絲毫不介意朱贊錦的「生氣」,因為在他眼裡,這種「生氣」都屬於撒嬌,於是又死皮賴臉地靠過來:「我不理解沒關係,這不有小朱老師帶我飛嘛。」
劉海寬原本是話不多的,在旁人眼裡從來都是成熟穩重老大哥的形象,可不知為什麼卻對跟朱贊錦「鬥嘴」這件事有著濃厚的興趣,每到這個時候嘴皮子就像開了光似的,變得異常活躍。
要不是黑燈瞎火實在沒別的事做,朱贊錦早就躲他遠遠的了,可現在除了在這兒打口水仗消磨時間,也真沒有其他選擇。於是就這麼有的沒的得一直聊到外面更房裡打了亥時的更。
「亥時到,該睡覺了!」朱贊錦提醒道。
劉海寬逗他上癮,順口道:「是該睡覺還是該休息?」
朱贊錦道:「您能不能不抬槓,睡覺跟休息有區別嗎!?」
劉海寬嘿嘿一笑:「當然有。一個人叫休息,兩個人才叫睡覺,那你是想休息還是想……」
「你滾!」朱贊錦狠狠打斷了劉海寬這輛長途列車,自己挪到床鋪一頭躺著,順帶蹬了劉海寬一腳讓他躲開一點。
劉海寬把頭轉到床另一頭,兩人抵足而臥,倒也不覺擠。
「誒,睡著了嗎?」半天,劉海寬突然小聲問。
「沒。」朱贊錦回道。
「就知道你睡不著,想啥呢?說說。」劉海寬道。
「我在想,明天該怎麼跟雲夢江氏副使說,能不能把你神不知鬼不覺地一起帶過去。」朱贊錦道。
劉海寬想了想:「不然我拿個東西把臉遮一下,就說是你的保鏢,怎麼樣。」
「不行不行,我都跟藍曦臣說了,自己是莫名其妙被邪祟轉移到這裡來的,怎麼能突然冒出來個保鏢來。」朱贊錦堅決否掉了劉海寬的建議。
「那我就守在半路,等你們經過時就裝作恰巧遇見,要求同行,怎麼樣?」劉海寬又提議。
「不成,人家修仙之人都是御劍的,你當是打滴滴還能半路拼車呢!」朱贊錦又毫不留情地否決了。
劉海寬實在沒轍道:「那算了,別去雲夢了吧,明天咱下山去彩衣鎮轉轉,就當旅遊,多好。」
朱贊錦道:「才不要跟你瞎逛,我要去看阿瑤,他現在活得一定很辛苦。」
劉海寬輕輕踹了踹朱贊錦:「那你說怎麼辦。」
朱贊錦又踹了回來,踹一腳說一個字:「不!知!道!」
劉海寬道:「想不到就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快睡吧。」
朱贊錦發現踹劉海寬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臨睡前又補了一腳:「睡!」
月光從窗外面灑進來,撒在屋裡的每一件擺設上,都能被清楚地看到,再加上木質古家具散發出來的那種獨特的香味,讓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過於真實。
「可即便再真實,我們也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看客而已。」劉海寬如此想著,不多時便睡著了,如果朱贊錦也能像自己這樣想就好了。
船到橋頭真的會自然直嗎?你猜明天他們能不能去得雲夢見阿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