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濤:今天呢,來的不單是乃菁,我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我代表鏘鏘的觀眾向你問好,你上次來一回大家都特別喜歡你。
尹乃菁:是嗎?謝謝、謝謝。
竇文濤:而且還是我的老臺灣朋友郭冠英老師,這是幾年前上過我們鏘鏘的。
郭冠英:對,後來都不喜歡,所以你就很久沒找我了。
竇文濤:真會說話,那個時候郭老師那時候給我們講228、講張學良,我說這麼久沒向他問候了。我說這麼多年在臺灣您都幹什麼?他說我現在在臺灣是反獨促統大業,是這麼一個人物。而且郭老師平常出言都是骨骼清奇的,今天大家可以領略。但是呢這個事情一點也不輕鬆,實際上我發現呢,它很沉重。而且在今天的大陸,你知道網絡社會的新聞有一個生態,叫反轉。今天我們發現什麼事情後來都有反轉,那天我們在聊的時候,我跟大家曾經講過,我說呢,我們有一位嘉賓郭冠英先生,他給我們發來一個,他託我們導演,我們導演發來一個信息,就是說對於《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的這個小說,也就是說作者林奕含她的一些事情不要那麼著急地去表態,不要那麼著急地去憤怒,包括對補習班的那個老師陳星,因為他說呢,這個事情小說裡的情節和事實上的情節據郭老師講是有出入的,所以今天我就說他來,我沒想到這個出入竟然跟這個深綠、跟這個統獨、跟政治都有關係,今天就反轉了。
尹乃菁:我也完全沒想到,而且郭冠英的這個言論,之前的時候在臺灣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不過這就是郭冠英,語不驚人死不休,所以要聽聽他到底是怎麼個看法,我覺得郭冠英另闢蹊徑、闢的很獨特。
竇文濤:對,所以郭老師,我都得好心提醒你,就是說,因為在內地很多網友出了女作家林奕含的事情之後,對叫陳星的這個老師恨不得食其肉啊,就恨成這樣了,而且涉及到很多女生被性侵的問題,您在臺灣的一些狂言,如果您還敢說,遭到圍攻我是可以預期的。您還覺得要這麼說嗎?
郭冠英:首先這個人我並不認識,只是說臺獨一天到晚攻擊他。我呢就是對付臺獨,所以說臺獨說的好人就是壞人,臺獨說的壞人就是好人,我就是這個觀念。我們本來並不關心這個事情,因為我們現在年紀大了,也不太管房事的事情,我們都管國事。可是現在一天到晚電視上炒,所以我也去了解了一下,就發現,為什麼我說這個東西跟統獨有點關係呢,這個事情是臺南先炒起來的,而這個女孩子確實又非常美麗,而且才氣很高,因此她幾乎等於是臺南公主一樣。可是她的父親是非常非常的綠的,綠到說給人家看病的時候都在宣揚臺獨的這些觀念等等這些東西。
竇文濤:看病怎麼宣揚臺獨?
郭冠英:就是說看皮膚病的時候,也給人家講這些東西,這是報紙上講的,醫院的大廳也常常給人家宣傳這些東西,所以他是極綠的大佬,而且臺南綠的這些立法委員也都說他是我們好朋友,他其實是等於他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竇文濤:今天郭老師還帶來一本臺灣的雜誌,你可以看看。我給大家展示一下這個話題在臺灣是被炒成什麼樣的標題。陳星就是這個補習班的老師,現在好像介入司法程序、身敗名裂。但是下邊的報導,你看陳星身敗名裂,還有哪一頁?
郭冠英:說他要逃亡上海。
竇文濤:預測他要避居上海。然後呢,這還有一頁,林奕含就是這個姑娘,林奕含的父親是深綠大佬。還有什麼?您現在覺得你在臺灣島上說的話是什麼,他們等於是自由戀愛,是不違法的。怎麼說?
郭冠英:是這樣,她的小說裡說,這個小說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它裡面就說她13歲的時候就被誘姦,可是愛上了誘姦犯的故事,指房思琪這個故事。所以當時很激憤說,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個狼師,他是補習班的老師,他誘姦了這個13歲的女生。13歲的話,不管是誘姦、強姦,你都是違法的。因為她是未成年。
竇文濤:對,那就是禽獸嘛。
郭冠英:禽獸的話,很多人都是禽獸。這個就不必再講了,不是說衣冠禽獸嘛,我們都叫做。
竇文濤:男的都是禽獸。
郭冠英:對,衣冠。可是現在她父親後來在她去世以後,就說她的憂鬱症而導致她死亡,就是8、9年前她被一個補習班老師誘姦,就算是這個是真的,這個女的死的時候26歲,8、9年前大概已經18歲了,在臺灣16歲就算成年,因此你跟16歲以上的少女,男女發生性關係是合法的、沒有問題的。可是呢,這個男的被逼著發出了聲明說,我跟她是在她18歲的時候才發生了關係,以前做老師在臺南,就是很普通的在班上的那種,沒有什麼關係。後來這個女的到北部來上學的時候,我才跟她有過兩個月的關係,後來她父母跟他太太一起談判,六個人一起談判,斬斷了這個關係。那麼斬斷這個關係,談判的時候,談判完了這個女的受不了痛苦,就自殺第二次了。所以她以前也自殺過了。她在高中的時候就常常從南部每個禮拜大概坐火車兩次到臺北來看精神病醫生,因為她一直有憂鬱症。現在就要證明這個憂鬱症是她跟這個老師在一起受了刺激造成的,還是她以前在家裡就造成這個憂鬱症。這個現在還在查。
尹乃菁:可是關鍵是說因為她的父母在一開始第一時間的時候,因為當很不幸的自殺以後,她父母在發的聲明裡面,就沒有說是性侵什麼的,它就說是誘姦,所以大家才會把後面的那個事情,一直不斷地刨、一直不斷地刨出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郭冠英,就算是誘姦吧,或者說你認為他們發生了有更親近的關係的時候,是在他們合法之後、成年了之後,這跟統獨有什麼關係啊?這個扯的也太遠了吧。如果說今天她不是一個來自於獨派家庭的這樣一個女作家,難道這件事情你認為它就可以被接受嗎?那個陳星的被批判就可以被接受嗎?這不是很奇怪嗎?
郭冠英:不是,批判他的都是臺獨最獨的這些立法委員,包括臺南的這幾個,然後所有的他們立刻就已經搜羅出來陳星在課堂上講的那些統派的言論,比如說我們去參加大陸的閱兵,應該是正常的,沒有什麼不對的等等這些東西。所以這就已經變成一個、完全變成一個獨去主導。藍的人沒有講這個,我們認為這種事情很多,因為憂鬱症而死的人很多,很多的這種事情,有的人因為病,有的因為夫妻感情不好,有的因為外面男女少年的感情,等等這有很多。在太陽花的時候,還有一個男的同性戀,大概只有15、16歲,他也因為憂鬱症而自殺。自殺的時候,我們教育部還去阻擋他,到了晚上4點鐘認為沒問題了,我們教育部的官員還回到家,結果就接到消息,他已經又自殺了。
竇文濤:你看小說裡的房思琪,它似乎裡面講到的就是被老師性虐、折磨,利用老師的權威,甚至這個女孩不知道怎麼來對付。她在小說裡勾畫出來的是說她的精神受到了這件事情很大的折磨。
尹乃菁:對她來講它是一種幻念。就是說她對於文學的喜好、她對於這樣的一個崇拜,我覺得這是很常發生在年輕女孩子的身上,對於一些老師產生了一種因為欽佩或者是愛慕而生起的一些幻想。在這件事情上面凡是任何使用權力去採取這種手段的,不管是誘惑也好或者是性侵也好,性侵害這件事情或者說誘姦這件事情它本來就不是建立在一個男的對女的或者是女的對男的,而是在於權力。當你用了你的權力去迫使或者是說去誘使她發生一個你事後發現你不這麼地心甘情願的一個關係,而且最重要的是陳老師他的對象不只是只有林奕含,後來有好幾位的女學生就出來說了她跟陳老師之間曖昧的這些關係。所以本來是大家在討論這個事情,然後突然又把它擺到統獨上面,這樣對於這件事情的討論,除了說是故作奇特的言論之外,有什麼樣的幫助呢?
竇文濤:乃菁,你覺得陳星對於自殺的林奕含,按照小說裡的描寫有強姦的性質嗎?
尹乃菁:沒有。所以她爸媽一開始說的也就是誘姦。
竇文濤:那有未成年人這個問題嗎?
尹乃菁:當然有未成年人的問題。
竇文濤:但是你剛才說的證據說,陳星又有什麼證據說明他們發生性關係是在成年之後。
郭冠英:因為她父母說是在8、9年前,26歲減去8、9年前,她父母的聲明,那個聲明還是出版社發的。那個聲明就證明是18歲、16歲,她父母都承認說是18、16歲。而且她父母后來談判請她不要跟他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兩個月,在我們的大飯店裡談判,如果是未成年的話,她父母就不用跟他談判,父母直接就可以告他,你跟我的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本來就是違法的,怎麼還跟他去談判呢?
尹乃菁:當林奕含已經很悲劇式的自殺之後,她已經不存在到底要不要追訴,到底要不要這方面的問題。因為一方面舉證非常的困難,然後現在呢也是一個各說各話的狀態。所以就陳星的角色來講,我覺得臺灣的媒體對陳星很不公平的一件事情是說陳星的女兒也在演藝圈試圖出道,這個不關他女兒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部分,我覺得陳星作為一個老師,他本來就應該承擔啊。對於林奕含的父母來講,後來事情演變的越燒越大的時候,其實也蠻違背他們當初想要把某些事情說出來的一個原先的心情。而且這裡面很可能的有包含的是,因為後來有一些的評論認為,林奕含她會這麼多年沒有辦法從憂鬱症走出來,可能跟家庭在某些時候扮演的角色不夠有關。所以我覺得對於父母來講,這也是一個很掙扎的一件事情。但是現在呢,當把她一推到統獨上的時候,好像這些都不相關了。而且一個悲劇變成了一種藍綠的爭鬥、統獨的爭鬥,我覺得好殘忍。
竇文濤:把個人的小我匯入反獨促統的滾滾洪流之中。郭老師,您怎麼說?
郭冠英:這當然是跟統獨有關係,就算我們不跳出統獨,我為什麼會對這個事情關切?是因為最先的時候,臺南臺獨的立委說陳星搞出這個事情來,它的背後其實馬英九應該負責。
竇文濤:我喜歡這麼聊。
郭冠英:因為這麼壞的一個狼師,他後來成立一個叫日創的什麼文化公司,拿了我們很多政府的標案,所以搞了兩三億的家產。而且他是臺灣最有名補習班的國文老師,所以每年的薪水收入大概有上千萬臺幣,因此這些臺獨的立委就說,我們一定要追究到底,他拿到這麼多的標案,那都是馬政府給他的。所以馬政府要負責嘛,馬政府就是因為他藍,所以給他。你看他講這麼多藍的話,所以後來這個女的死亡,馬政府要負責的。我在電視上聽到這個話,怎麼有這樣的推論啊?我才去跟他們爭論,是因為他們先把它往統獨推,我說你要往統獨推,那我也給你往統獨推啊。
竇文濤:我今天真的是了解到臺灣的泛政治。
尹乃菁:這個太離譜了。
郭冠英:對,就像你說的匪夷所思啊。
尹乃菁:當時在提出來這個的事情,我就覺得很奇怪。我想說陳老師他怎麼這麼有本事,成立一個其實不大的公司。
郭冠英:600多萬。
尹乃菁:對,但是呢,他們在很多官方的標案,他們都拿的到。而且事實上他拿的那個標案沒有純粹都在馬政府。
郭冠英:對,綠的也有一點。
尹乃菁:而且他很多是拿的地方政府的標案,有很多地方政府的標案,他都拿的到。地方政府又不是都是國民黨執政的。這點媒體倒還是有點良心的,臺灣的媒體常常都會亂報,可是呢,就把他成的一些案子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他是做的什麼樣。其實真的還做的不錯,有一些活動上面做的東西其實都還不錯。但是現在對於蔡英文當局來講或者說對民進黨他們來講,怎麼什麼事情多往馬英九推啊?講到林奕含的這件事情,真的我今天要不是因為文濤說郭冠英老朋友到香港來了,我真的很不忍心談這個案子,因為它牽扯到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而且不是當事人、不是父母,她在陳星之後她也有過愛情、也有過結婚,也有很豐富的一些情感上的波折和人生。而終究走到這樣一個悲劇的結果,我覺得外人是真的說不清的。而且因為林奕含在生前的時候,她在接受一些訪問的時候,她講到她自己在飽受這種精神憂鬱症的折磨的時候,我覺得這件事情讓像我這樣的一個人,我會覺得很悲哀的一個地方在於所有社會的機制它都是無效的,她並不是沒有接受精神治療。
郭冠英:一個禮拜兩次。
尹乃菁:對,而且她並不是生在一個冷漠的家庭裡面,都不是。可是一切的事情都無效。
竇文濤:我當然是個外行,但是我覺得她的心理醫生靠譜不靠譜啊?整天說你經歷了一個核爆,你經歷了一個越戰。
郭冠英:對,集中營什麼的。
竇文濤:跟心理病人是能這麼聊天的嗎?
郭冠英:可以。
尹乃菁: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不曉得。因為那是林奕含的講述啊。
郭冠英:精神病的醫生中間有分析你的性格是越戰症候群,你的是集中性症候群,他們都有分析的。精神病裡都有的,所以他一看你的這種反應或者是什麼,他會告訴你這是屬於什麼什麼症狀。這個東西沒有錯,只是,我現在跟你講,這個女的一再強調說我不是房思琪,不要對號入座,她自己也講。第二她的故事裡邊,因為她已經有憂鬱症,所以她的故事不能憑一個小說就下定論,我覺得要無罪推論。你們說我們跟她無關,我也覺得很難過,可是我自己在反省,我的很難過是不是因為這個女的很漂亮,所以我覺得很難過。萬一她是很醜的一個女的,因為憂鬱症死了,我會不會難過呢?對不對?我不難過的話,是不是證明我這個人沒有人性嘛。
竇文濤:人性當中很多幽微的地方。
郭冠英:人死為大,我也不想去扯到陣營,我也不想去醜化她或者是美化她,可是問題是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一直在炒作她呢?不是我們先炒作的,是臺南的這批立法委員,是臺南的這批人。像父母你不應該再出來講這個話了嘛,你父母既然已經過去了,他們父母這樣講了,我們不應該炒作。我們媒體每天每天地炒作,他們現在說我們大家都很難過,這種事情我們也覺得不應該再談怎麼怎麼樣的,這是乃菁的心理,我體會得了。她也不是看的你,看的我,因為我英俊,她願意來,要不然她不會來。
竇文濤:我醜。
郭冠英:但是我就講最不謙虛的話嘛,誰先炒起來?一個多月來臺灣的媒體整天在炒啊。
竇文濤:是嗎?
郭冠英:炒完了、講完了,還加個可笑的標題,要支持無罪推定原則。還有一個下面是張老師說自殺是不對的事情要求救,都是這樣。結果這樣逼逼逼反而把一個補習班的老師逼死了,一個叫許力中的補習班老師,他想不開,他因為有一個感情的關係,結果那個女的揭發,他就自殺了。
竇文濤:最近臺灣發生的這件事兒?
郭冠英:兩個禮拜前自殺了。結果那個女的說,我害死了他,我感到很難過。這個女的害死了他。
尹乃菁:這個是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情。
郭冠英:這是你真正的殺了一個人,社會上不管這個許力中老師被害死了,而是還在這個事情上炒。
尹乃菁:可是冠英我真的很想問你,就是你挑出來這個角度的時候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的目的是在說他們這些人炒出來的這個初衷不單純,所以如果說不是因為她是來自一個獨派的家庭,他是一個統派的老師的話,這件事情可能兩三天就結束了,是這個意思嗎?還是說要大家看到。你很坦率、你很不偽善,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你戳破了這個東西,它又能達到什麼樣的目的呢?
竇文濤:你的意思是說臺灣現在有什麼政治力量等於說在綁架這件事兒,用來做政治的企圖。
郭冠英:對,這就跟洪仲丘案很像,我們以前有一個洪仲丘案,一個兵因為中暑死了,最後大家就。我說現在好像是什麼?現在好像是,這個女的死了,我們現在在編房思琪的初戀故事,我們現在在編房思琪的寶可夢,全臺灣人民現在在編下一集。每個人都在臬兀,川普也被臬兀,我們臺灣也臬兀。川普是因為國事在臬兀,我們是因為房事在臬兀。
竇文濤:那你覺得陳星對於林奕含的事情是正確的嗎?
郭冠英:我當然認為是正確的啊。
竇文濤:怎麼是正確的呢?
郭冠英:成年以後男女的交往如果不正確,請問川普他的太太小他24歲正不正確?那再請問你,法國總統他的太太大她24歲跟他在未成年的時候就交往。
竇文濤:但是師生之間正確嗎?
郭冠英:師生正確,當然正確。我們的立法院院長,我們的行政院長叫林全,他就是跟他的學生戀愛的。
尹乃菁:他那是大學的時候。
郭冠英:不管是大學還是什麼?他現在問我師生戀正不正確,還有現在扣軍公教退休金的叫林萬億,他跟他小30歲的學生談戀愛,還被他太太在旅館裡抓姦。
竇文濤:女孩子是被迫的跟老師發生了這個關係。
郭冠英:那個確實是違法的,我們臺灣有個《臺灣關係法》。《臺灣關係法》是美國人給我們定的一個《臺灣關係法》,我們內部也有一個叫《臺灣關係法》,就是你跟發生關係的時候,你有關係的話發生關係就是違法的。懂不懂?那個法是刑法228條。228條就是你是一個主持人,我是一個被邀來的來賓,來多了之後,你跟我發生關係。因為關係而發生關係的話,是違法的。
竇文濤:那就是說陳星涉嫌違法啊?
郭冠英:那如果這樣說的話,大家都違法了。我們交個女的,或者是男的,那大家都違法了。這個法完全不成立。現在鬧的說陳星沒有違法,現在臺獨的立委也承認他沒有違法,大概沒違法,但是因為他幹了這麼多壞事,道德上這麼壞,欺負我們這麼好的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所以呢,我們要使他身敗名裂,合法但是我們要你身敗名裂,是什麼呢?他不是標案那麼多嘛,那一定是馬英九跟他有貪汙的關係,因為叫我們的廉政公署去調查他的標案,我們的廉政公署也介入了啊。還有他有那麼大的收入,他的稅一定有問題,讓我們的國稅去查他的稅。我一定把你搞死,雖然法律上我搞不到你,但是我一定要把你搞死。我是覺得,我跟這個人根本不認識,我是覺得你不能夠這樣去,因為法律懲罰不到它,就這樣去搞他。
竇文濤:還是說因為這個人在講課的時候,有很多統一的言論,讓你覺得與你心有戚戚焉。
郭冠英:也不是,我後來看了他的視頻,我覺得他的水準不是很符合我的標準。我看了很多的視頻,他那個樣子離你差遠了。
竇文濤:郭老師剛才廣告時候說的話,還敢說嗎?
郭冠英:不敢。
尹乃菁:也有郭冠英不敢說的。
竇文濤:他有的時候也是話糙理不糙。但是你看我們大陸有一句話叫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我現在覺得這個話扯的有點遠,說到最本質的地方,這個案子實際要辦,很難辦。
尹乃菁:很難辦。
竇文濤:因為人死了,你不能拿小說當證據,這是關鍵的問題。
尹乃菁:所以其實它現在已經不是在說追究法律責任了,而是說冠英剛才提到的政治追殺的部分。我就很好奇你會不會有點自己在過去的時候被綠營追殺,所以現在要出來為像陳星這樣的人來討公道這樣的情緒在。剛才他講了一部分其實是完全對的,就在於在臺灣現在有主張臺獨的言論空間,它沒有主張統一的言論空間,凡是任何被偏向於有一點不管是大中國情節的或者是統派的。它會把你祖宗八代過去的這些言論都找出來,然後來鞭屍一番。可是去主張臺灣派、本土派、臺獨派,它都有一個很大的言論操作的場域,郭冠英自己就是受害者。而且碰上了是一個沒出息的馬英九政府,所以就得到了一個很不公平的待遇,對他個人來講。
竇文濤:乃菁,我還要插一句話,他剛才講到根據已有的事實能不能做出一個推測。比方說你說最後兩個人分手,是在雙方父母一起來談判,讓他們分手。但實際上的情節有沒有可能林奕含和陳星後來算是一種婚外戀的關係,而且她不願意分開。是不是真的就愛上這個老師了?
尹乃菁:它事實上是這樣,就是它的確是婚外戀的關係。
竇文濤:然後父母要求他們必須分開。
尹乃菁:因為後來寫的有一些揭發的東西。
郭冠英:她還寫了7個我愛你,把張學友的歌都抄來給這個老師。這個老師拿出這個證據出來,結果臺獨又說死無對證。
尹乃菁:後來因為大家在這個話題上不罷休,所以媒體的報導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