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兒被綁架她慌忙報警,誰料意外調查出丈夫的秘密

2021-01-13 每天讀點故事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哪一件卑鄙邪惡的陳訴不可以用娓娓動聽的言詞掩飾它的罪狀?——莎士比亞

所以,若我有悔意,那所行之惡便不算惡,對嗎?

1

陸川是在飛機剛到達紐約的時候,得知女兒被綁架的。

手機開機,本以為是一條騙子簡訊,與丈夫方涵求證後,才發現萌萌真的出事了。

陸川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國。

當她來到他們的海邊別墅,看到方涵時,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

是的,才一天,兩個人都變樣了。

方涵明顯瘦了,頭髮蓬亂鬍子拉碴,兩眼儘是血絲,顯然一天一夜沒合眼。

而陸川也好不到哪去,頻繁的轉機早已讓她一身狼狽。

顧不上身心的疲憊,陸川衝上去抓住方涵的肩膀,質問是怎麼回事。

方涵一臉悲愴,「我只是離開了一分鐘不到而已。」

原來,方涵帶著萌萌去了遊樂場,只是轉身買個棉花糖的功夫,孩子就不見了。

再之後就接了綁匪的勒索電話。

「報警!你報警了嗎?!」陸川搖著方涵,急促地問道。

「不行!不能報警!」方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綁匪剛和我通了電話,他們說,如果報警,萌萌必死無疑。」

「那我怎麼知道女兒現在還活著!」陸川已經歇斯底裡。

「萌萌暫時沒事,剛才我還聽到了她的聲音。」方涵反握住陸川的肩膀,「現在我們必須冷靜,綁匪一定是熟悉我們的人,不然他怎麼清楚我們的經濟狀況和通訊方式,說不定他現在還在監視著我們,如果輕舉妄動,萌萌可能真的就要遭遇不測了。」

方涵的話不無道理,也讓陸川徹底沒轍。

她甩開方涵的手,但心中的焦急卻還在不斷噴湧,漸漸的,它化為一股悲憤。淚著目再看方涵時,掄圓了胳膊給了方涵一巴掌。

「你個廢物,你是怎麼看孩子的!才只過了幾個小時,就把孩子弄丟了,要是萌萌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怎麼活!怎麼活!」

方涵生生接下這一巴掌,哽咽著不敢反駁。

陸川開始對著方涵又捶又打,而後者只是一直低著頭。

但,責怪丈夫,孩子能回來嗎?

最終,陸川垂下了雙手,只留下無力的哀嚎。

入夜。

陸川粒米未進,讓她休息,她也說睡不著。

方涵嘆息著,起身給陸川倒水。

他走到吧檯,接下一杯水,回頭看了眼陸川,她依舊垂著頭在抹淚。

小心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藍色藥丸,投進了水中,等待它融解完全,這才遞給了陸川……

凌晨一點半。

方涵扭開床頭燈,喚了喚枕邊的人,陸川沒有任何反應。

方涵起身下床,來到窗邊,挑起窗簾的一角。

黑暗中的小徑上,停著一輛私家車,開著的車頭燈,像一雙黑暗中詭異的眼睛,也預示著它在等什麼人。

方涵出了門,向車子走去。

車上的人仿佛認出了他,急促地下了車,三步並兩步衝到他的跟前。

是個女人。

她滿臉淚痕,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依舊在隱忍。

她看著方涵,指了指他身後的別墅。

方涵心有領會道,「陸川被我下了藥,一時半會醒不了。」

聽到這話,女人總算釋然,但更大的痛苦隨之襲來。

女人抱著方涵放聲大哭,「方涵,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的女兒被綁架了!」

2

時間倒退回十個小時前。

機場,萌萌一臉的不高興,說好全家去C市度假,就連海邊別墅都租好了,媽媽卻在出發前臨時變卦。

「寶貝,這次媽媽是真的沒辦法。」

陸川是陸氏集團的千金,而陸氏企業是本地小有名氣的商業巨賈。陸川和方涵都在陸氏企業工作,且擔任要職。

此次,因為陸川負責的海外公關部忽然出了一些突發狀況,才需要陸川立即趕去紐約一趟。

萌萌嘟著嘴,不依不饒。

關鍵時刻,還是方涵來解了圍。

他承諾萌萌,帶她玩遍C市所有好玩的地方,她才勉強停止抱怨。

方涵笑笑站起,擁住妻子的肩膀,「這次又要辛苦了,東西都有帶嘛?要不要我把阿傑再喊回來。」

阿傑是方涵的司機,剛把他們送來機場,約莫還沒走遠。

陸川看方涵一眼,「這點小事還用帶東西,人過去就能搞定。」看了眼萌萌,「你別管我,只要看好這個小祖宗就行了……」

父女倆坐上飛機,在即將起飛的那一刻,方涵像是想到了什麼,打開手機,給一個陌生頭像發了一條信息,這才關了機。

兩人很快就到達C市,但萌萌卻表示身體有些不舒服。

萌萌本身有哮喘,方涵懷疑她的不適可能和飛機上密閉的空間有關,所以在機場也沒有停留,叫了輛計程車,直奔別墅區。

到了住處,安頓好萌萌,方涵正準備做些吃的。

這時,手機響了。

「方涵!」話筒裡的女人似乎很高興,連聲音也帶著一股激動,「我帶著安安也來C市了!」

幾分鐘後,方涵掛掉電話。手機被不輕不重地扔在沙發上,他臉色不好看。

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他起身上樓來到女兒的房間。

萌萌顯然已經好轉,正拿著電話手錶在玩耍。

方涵對萌萌一陣安撫,表示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需要出去一趟,晚飯前一定回來,希望女兒在別墅乖乖等他。

臨走時,目光瞥到柜子上的哮喘噴劑,心裡多少掠過幾絲擔心,「萌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還有,哮喘藥放在柜子上。」

之後又把大門反鎖,這才安心離開。

方涵一路開著車來到C市最繁華的街道。

當初考慮到出行方便,租了別墅的同時,還租下了一輛車,現在看來,這個選擇還是很正確的。

很快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女孩,就飛奔而至。

女人幾乎是跳躍著,撲進方涵的懷裡。

方涵正要扯開她,忽然意識到旁邊的孩子,手上的力度又緩了下來。

方涵蹲了下去,摸上女孩的頭,「我家安安長得是越來越漂亮了。」

女孩身子微微一顫,明顯對他有些疏離。

方涵覺得有些無趣,讓安安先上車,自己卻將女人拉到一邊,「陳雲,你搞什麼,明知道萌萌也在這,還跑過來。」

陳雲的熱情瞬間被這話澆滅了大半,臉也一點點拉下來,「不是你發消息說陸川要去國外幾天嗎?」

方涵嗤之以鼻,「我只是告訴你,又沒讓你過來,竟然還帶著女兒。」

陳雲有些怒了,「方涵!我無名無份地跟了你多少年,還幫你生了個女兒養這麼大!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陪過安安幾次?我們就像黑暗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只能等陸川不在的時候,才能向你索取一點點時間陪我們。你難道不覺得愧對我們嗎?!」

陳雲越說越激動,淚珠子掛在睫毛上,一眨就要落下來。

方涵被說得啞口無言,看著欲哭的陳雲,只得將她拉進懷裡哄著,同時承諾,今天下午就陪陪她們娘倆。

之後,方涵開著車,帶著陳雲和安安來到了C市最大的遊樂場。

他們在遊樂場的各個角落裡留影,嬉戲,安安笑得就像一朵花。

當她吃下第三根棉花糖時,忽然提出想玩過山車。

陳雲忙推了推方涵,後者也只得作陪,同時將手機鑰匙等物,交給陳雲保管。

看著方涵牽著安安的背影,陳雲笑得有些心酸,父女倆相處的時間少,也只能利用這樣的機會,讓他們多交流交流。

而這時,方涵的手機響了,來電人顯示:萌萌。

僅有的一點點時間也要來搶嗎?

陳雲毅然掛斷電話,同時按下了關機鍵。

方涵一直陪著安安到太陽下山,本以為會順利結束這場遊玩,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他們也說不清安安是怎麼弄丟的,似乎兩人只是低頭說了幾句話,再回頭看時,孩子就不見了。

他們找了很多地方,也問了很多人,但都沒有安安的消息。

就在手足無措時,方涵接到了一條簡訊:

「你女兒萌萌在我手上,準備好五百萬。」

3

海風推著海浪湧上沙灘,在沙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記,又漸漸褪去。

陳雲站在海邊,左臉稍稍有些腫,裸露的胳膊上還留有一道道的傷痕。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衣服,也不知是這浸著水汽的風,還是未知不可掌控的未來,讓她覺得心寒。

方涵站在她身邊,煙,已經抽到了第三根。

是的,他騙了陸川,綁匪綁架的是安安,不是萌萌。

顯然綁匪陰錯陽差的,將陳雲當成了陸川,把安安當成萌萌綁走了。

但這個設想,其實存在很多疑點,比如如果綁匪真的要對他們下手,應該會先做一番調查,怎麼還會出現綁錯人的事情?

但這些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綁錯人這個謊言,方涵不能揭穿,因為一旦綁匪向陸川透露出遊樂園的細節,她就會有所覺察。

到時候,他的在外面生的女兒,就會像退潮後沙灘上的螃蟹洞,全部被公知天下。

這個結果,哪怕只是想想,都讓方涵心顫不已。

「要不,我們報警吧。」陳雲在一旁建議道。

「你想讓我名聲掃地嗎?!」方涵沉著臉,橫了一眼陳雲,「記住,絕對絕對不可以報警,因為只要警方一查監控,就會發現當日和我在一起的是安安,而不是萌萌。」

「那我們的女兒要怎麼辦?」陳雲已然有些崩潰,上前抓住方涵的手臂。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方涵賭氣一般推開陳雲,將手中菸蒂一把甩在地上,「要不是你,擅作主張帶安安來這裡,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陳雲被推倒在地,眼淚馬上掉了下來,咬了咬下唇,也不敢反駁。

方涵搓了搓臉,咽下胸中的怒意,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再發脾氣也是無濟於事。

現如今,他的首要任務就是先穩住陸川,再試著和綁匪周旋。

他瞥了一眼陳雲道,「你也不要擔心,至少現在安安還是安全的。我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看是否能在陸川不知情的前提下,將安安救回來。」

清晨,陸川詫異地從床上坐起,自己怎麼睡著了?還睡得這麼沉?

難道真是思女心切,累到了極致?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枕邊的方涵早已不知去向。

現如今,任何一件事情都能讓她敏感不已,於是迅速起床,來到客廳。

就看見方涵,正在將一份份豐盛的早點擺上餐桌。

他的樣子比昨天還要消瘦,慘白的臉上掛著濃重的黑眼圈。這讓陸川再次想起萌萌,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抽泣起來。

方涵走近,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擁抱,「早餐一定要吃,病倒了,還怎麼救女兒!」

陸川聽聞,身體顫了一下,回抱住方涵,更緊了。

兩人吃過早飯,就開始商議怎麼救女兒。

方涵認為,綁匪無非就是求財,為了萌萌的安全著想,他們也只能破財消災。

陸川沒有說話,在商場上處事狠厲的女人,遇到女兒的問題卻失了方寸,畢竟關心則亂。

見陸川沒有意見,方涵繼續提出,交易地點必須由他們掌控,一定要在確認萌萌的安全之後,才能將錢交出。

否則被綁匪牽著鼻子走,他們很可能一收到錢就會撕票。

陸川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又遲疑了兩秒,終是沒說什麼。

隨後,方涵便起身去銀行取錢,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也不知能不能在今天湊齊,他必須要動作快些。

方涵一走,陸川開始坐立不安。

丈夫不在,對萌萌的擔憂越發無法抑制。

特別是剛才,方涵提到撕票,她的心就像被錐子扎了一下那麼疼。

面對綁匪,他們始終沒有經驗,雖然方涵剛才的分析頭頭是道,但萬一出了紕漏呢?那可是女兒的命啊!

她顫悠悠地掏出手機,一再遲疑,還是按了下去。

方涵來到地下停車場,那輛租來的奧迪依舊被他停在牆角。

他就站在車面前,久久看著它,偶一低頭,淚就掉了下來。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方涵抹乾臉上的淚,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轉身離去,打了輛計程車前往。

方涵跑了好幾家銀行,一點點將錢湊齊。當他提著沉甸甸的袋子,汗流浹背地回到住處,剛一開門,他就木然地立在原地。

一時間,他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要塌了。

房間裡,兩名警察正在給陸川錄口供。

陸川,她報警了!

4

廖子傑吐出嘴裡的煙屁股,將車停在一個早餐攤子旁,吆喝著老闆來一碗餛飩。

老闆將油膩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目光粘在車身上上下打量。

「這車,真豪啊。小夥子,這麼年輕就事業有成,不錯啊。」

老闆端上餛飩,還不忘奉承幾句。

廖子傑頓了頓筷子,「這車可不是我的,是我老闆的,只不過……」他回頭也看了一眼車,「很快我也會有一輛。」

根據莽子的坐標,廖子傑七轉八拐,逐漸駛離市區。

當他開進一片深山老林,找到這個林中小屋時,也不得不承認,莽子這個藏匿地點太過於隱蔽了。

他打開門,兩個男人正在桌邊打牌,看到來的是他,畢恭畢敬站起,喊了聲傑哥。

莽子和眼鏡是廖子傑幼年時,在農村的玩伴,長大了也沒什麼出息,在工地上搬磚。

所以,廖子傑很輕易地,就說服了他們跟著他一起賺大錢。

廖子傑對他們揚了揚下巴,算是回應。

「人呢?」

兩人同時看向最裡面的小房間。

廖子傑走過去,通過門縫向裡面探看。

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背對著他坐在地上,身體蜷縮著,雙肩微微抖動,似在哭泣。

廖子傑沒什麼惻隱之心,這方涵平日裡就待他不咋地,再加上他不久前在澳門,輸光了所有錢,欠下了一屁股債。

他是無意得知方涵一家,準備去C市自主遊玩的。

陌生的城市……也許連街道都不熟悉,更沒有強大的人脈網。

稍稍腦子一轉,廖子傑就想出了綁架勒索這個撈錢的辦法。

他的眼眸動了動,陸氏企業做得那麼大,方涵和陸川有的是錢,五百萬至多是九牛一毛,分他一些,又有何妨。

這樣想著,內心也就不覺得自己有錯,再次向門縫裡看去,並用力拍了拍門板。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到了房間裡女孩,她急急地回過頭來。

廖子傑此舉本想看看萌萌的狀態,這一看,卻直接把他弄炸了。

這女孩是誰?!

他幾乎是跑著衝到大廳,質問莽子和眼鏡,到底綁了個什麼人回來!

莽子唯唯諾諾小聲道,「方涵的女兒萌萌。」

廖子傑差點將手機當磚頭扔了過去,這女孩根本不是萌萌!

「你們,你們,把綁架的經過給我說一遍。」廖子傑氣得話都在抖。

莽子只道他們在路上堵了車,到達C市機場的時候,方涵已經走了。後來,他根據廖子傑早前給的海邊別墅地址,去到方涵住處附近,正好遇見方涵獨自開車出來。

他們一路跟著他,看到他接了一個女人和孩子,然後三人前往遊樂場遊玩,舉止十分親密,他們約莫那孩子就是方涵的女兒,就下手了。

說到這,莽子撞了下眼鏡,眼鏡一愣,趕忙掏出手機上前,放出相冊。

裡面有他們在遊樂場偷拍的照片。

廖子傑一看,方涵正摟著懷裡的女人親吻,手邊還牽著一個女孩;下一張方涵已經把女孩舉過頭頂,而身邊的女人笑得一臉幸福。

「這難道不像一家人?」眼鏡插嘴道。

廖子傑皺著眉不說話,的確,從外人的角度來說,怎麼看都是一家人啊。

這是怎麼回事,他可是親自送他們去的機場,怎麼中途換人了?

「所以,萬一綁錯了,也不能全怪我們,畢竟我們手裡,也沒那孩子的照片。」眼鏡小聲加了句。

廖子傑有些啞口無言,照片,的確是他的失策。

主要是方涵兩口子將女兒保護得很好,平日裡,廖子傑也沒見過幾次。

這次實施綁架,廖子傑是準備拍幾張萌萌的照片的,但一直沒逮到機會。

比如當日送他們去機場時,母女倆從大門出來,都帶著大大的遮陽帽和寬墨鏡,這種遮蓋了大部分五官的照片,有何用?

所以最後,他只將方涵的照片給了莽子。

但廖子傑並不擔心,因為他們處在陌生的城市,自然不會分開行動,只要找到方涵,就能找到萌萌。

可沒想到,還是鬧了這一出烏龍。

等一等。

廖子傑忽然想到什麼般,重新拿起照片端詳。

親吻,擁抱……這方涵和這女人的舉止早已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雖然不知為何陸川會缺席,但方涵的確是在陸川不在的時候,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還有這個女孩……難道說?

廖子傑抄起桌上一個河馬頭套戴上,就重新走進關押女孩的房間。

女孩害怕極了,將身子縮到了牆角。

廖子傑蹲下身子,只問了一句話,「小朋友,你別怕,我只想知道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笑聲,把外面的莽子和眼鏡嚇了一跳。

廖子傑快步走出,落了鎖,來到大廳。

他還在笑,笑聲從僵硬的河馬頭套裡傳出來,看起來有些詭異。

「方涵啊方涵,娶了陸氏的千金,還敢在外面混,這個女孩都和萌萌一般大,這個消息要是被陸川知道,你會死得有多難看呢。」

他一把把頭套扯了。

「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5

海邊別墅。

方涵此時正坐在沙發上,配合警察的盤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敘述遊樂場事件的,只覺得全程腦袋嗡嗡的,木木的。

陸川看他臉色,比早上出去時還要難看,撞了撞他的手背,問他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被陸川一碰,方涵才如夢初醒,但很快,他就聽到了讓他神形俱滅的一句話。

「好的,我們會把遊樂場的監控調取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等待。

陸川還在和警察談論著案情,方涵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遞進嘴裡時才發現把煙拿反了。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他在想,他自己。

在方涵十歲那年,他父親因為意外過世,母親只用了半年時間就選擇再婚,對象是個家境不錯,但年齡超過六十歲的老頭。

方涵對母親的行為很不齒,但母親卻告訴他,「你想往上爬,就必須要有臺階,自己沒能力造,就要利用別人。」

當時方涵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他也長大,進入社會打拼。

人心叵測,看似稱兄道弟,實為互相利用。

他漸漸懂了母親的意思,也開始尋找自己的臺階。

比如陸川,陸川的大女人性格和樣貌,其實都不是方涵所喜歡的。

但她可以給他帶來金錢、權力、地位,所以在方涵努力當上營銷主管後,他就開始瘋狂追求陸川。

三年,花了三年時間,他終於成為陸家的女婿,職位也從主管升為總經理,手下掌管數個部門。

但他心裡依舊有缺,缺一個對他唯命是從的女人。這便有了陳雲。

陳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卻依舊很乖不吵不鬧,這也使得陸川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發現陳雲的存在。

這也是他默許陳雲生下安安的原因。

現如今,因為一場奇怪的綁架案,所有一切都要浮出水面。

陸家會把他掃地出門的,現今擁有的一切也都會化為烏有。最最重要的是,以陸川的性子,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方涵就像一個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心中的那根弦已經繃到了極致。

這時,房門再次打開,一名女警走了進來。

陸川立馬站了起來,而方涵卻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女警看了一眼報告,苦笑了一下,「很不巧,遊樂場那日的監控設備正在整體檢修,所以沒有留下任何記錄。」

「怎麼會這樣?」眼見著希望破滅,陸川險些沒有站穩,一把握住旁邊的沙發扶手。

「另外,給你們發簡訊的手機號碼,我們也調查過了,是盜用他人身份信息申請的,所以也沒有太多有用信息。」

這次,陸川徹底癱坐在了沙發上。

方涵也嘆了口氣,搓了搓臉站起身,表示自己先去方便一下。

走進衛生間,掛上小鎖。

鎖頭閉合的那一瞬間,方涵就立馬癱軟了下去,他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心臟依舊狂跳個不停,剛才那一幕就像過山車,從女警開口到說完結果,他表面鎮定自若,但內心卻猶如升上了萬米高空,又瞬間拉回地面。

還好有驚無險。還好自己命大。

待稍稍緩過一口氣來,他撐著自己來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就將冷水往臉上猛潑。

這樣的經歷他不想有第二次,但同時他也深深意識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現有的東西:金錢、權力、地位……

他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濃重的劍眉下是一雙黑瞳。

瞳孔裡面正印著另一個自己,身居高位,意氣風發。

……

絕不能讓陸川知道,被綁架的那個,不是萌萌!

方涵暗自下定決心,將自己收拾妥當,正準備出去,手機響了,是一條簡訊。

「帶好你的五百萬,明天下午三點在迪森咖啡館交易。」

6

中間的圓形舞臺上,鋼琴師正在演奏。修長的指尖掠過黑白琴鍵,醇厚的琴音如同一杯中世紀的葡萄酒,令所有人沉醉。

但某些人除外。

比如假扮成服務生的女警察,又比如坐在窗邊的方涵。

這是警方給他指定的座位,方便蹲守在咖啡店外的警員,第一時間鎖定綁匪。

方涵坐在位子上,咖啡已經喝了三杯,時間也從兩點二十變為了兩點五十。

按理說,人應該快到了。

方涵心裡是忐忑的,他盯著窗外,留意每一個從他面前走過的人,企圖從他們的臉上發現一絲細微的變化,以確認他是否就是他要等的人。

他心裡還是存有一絲僥倖的:這個人應該是警覺的,他想。

所以他也許可以通過某種暗示,讓對方知道這裡有警察埋伏,以免他落網。

他當然不希望綁匪被抓住。

若不是他的手機被警方動了手腳,就連那條簡訊他都不準備告知警察。

時間到了三點整,門口的迎客風鈴準時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動作在這一刻都慢了半拍,目光也全部鎖定進來的人。

那是個帶著熱情微笑的女孩,直直地走向某個卡座,鑽進男人的懷抱,顯然只是個普通的顧客。

綁匪沒來?

時間還在繼續,三點十分,三點半……咖啡館裡人來人往,但方涵始終獨坐一人。

怎麼回事?是他發現了有警察,還是有別的隱情?

方涵卻來不及多想,過多的咖啡讓他膀胱腫大,急需去方便一下。

衛生間裡只有他一人,就在他方便之時,身後響起了門開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自己的身後。

「方總,別來無恙。」

方涵倉皇失措地轉身,就看見身後一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摘下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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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周知,李嘉誠的兒子李澤鉅曾經被綁架,綁匪獨自一人前往李嘉誠的住處索要10億3千8百萬元贖金,並告知不允許報警否則直接撕票。
  • 女兒被綁架撕票,她單槍匹馬追兇三載,直到自己也被射殺
    她的丈夫在屋裡看電視,發現她臉朝下倒在街上,手塞在錢包裡,旁邊躺著她的手槍。對於北部城市聖費爾南多的許多人來說,她的故事反應了墨西哥的很多問題,也代表了墨西哥人民面對政府的冷漠所表現出的不屈不撓的精神。這個國家被暴力和有罪不罰現象弄得四分五裂,一位悲痛欲絕的母親不得不獨自解決女兒被殺害的問題,並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 小編力薦韓劇《情婦》,閨蜜之間不為人知的秘密
    故事的開頭講述了四個女人,分別是:張世妍、都華英、恩秀、靜媛。每個主人公都有自己需要隱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圖片來源於豆瓣電影,侵權可刪)張世妍的丈夫發生意外去世留給張世妍20億韓元的保險金,但張世妍在丈夫去世兩年中並未碰過那筆保險金,她自己擁有著一個咖啡館,並與女兒藝林相依為命地生活下去
  • 女兒被綁架,向綁匪交付贖金後,得到的卻是已被縫成洋娃娃的女兒
    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美國就發生了一起綁架案,一名小女孩遭到綁架後並被殘忍地殺害。這位兇徒是來自美國洛杉磯的19歲男子,他的名字叫威廉·愛德華·希克曼。這個被綁架的小女孩是大銀行家佩裡·帕克的小女兒瑪麗恩。佩裡·帕克在金融行業非常的有名,不僅事業成功,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佩裡·帕克在和妻子結婚後,生育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孩子們的出生更讓家裡增添了歡樂。
  • 陽春有人接電話稱女兒被人綁架,結果……
    2020年12月15日15時許,110接馬水鎮一群眾報警稱:其同事女兒被人綁架,其同事正與綁匪通電話,對方要求馬上轉帳。報接後,接警員火速通知業務部門跟進並匯報相關領導。後經刑偵和轄區派出所調查核實,該警情實為詐騙。事主張先生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聲音很像他女兒,對方聲稱被人打,後一名男子接過電話稱其女兒在他手裡要求轉2萬元。後張先生撥打其女兒電話無法接通,即委託報警人報警。張先生又撥打電話至其女兒工作的單位,單位同事稱其女兒在上班。後其女兒回撥電話,表示在正常上班沒有被綁架。民警在現場讓張先生再次撥打其女兒電話確認情況,電話接通後張先生女兒稱在上班,沒有被綁架。
  • 《我的危險妻子》複雜的情感,矛盾的丈夫,殺妻救妻背後的秘密
    韓劇《我的危險妻子》中,丈夫金允哲和外遇陳善美商量著毒殺妻子沈載京,可是,當金允哲帶著打了毒藥的紅酒回到家,卻發現妻子沈載京被人綁架了!這太出乎金允哲的意料了!既然可以借別人的手除掉妻子,再好不過了!欣喜的金允哲,不顧「綁匪」不讓報警的警告,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 6具清代「殭屍」驚現新疆火焰山,戴圓帽留長辮,工人慌忙報警
    例如在這裡就曾經發掘出6具乾屍,這些乾屍留著辮子帶著官帽,就如同電視劇中的殭屍一般,嚇得工人慌忙報警。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呢?一、火焰山在西遊記中對火焰山有過細緻的描寫,號稱八百裡火焰山寸草不生,即使是孫悟空這樣的大羅,神仙也難以抵擋。在神話傳說中,火焰山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爐所化,是乃火焰之精髓。
  • 香港綁架案終極回顧
    當日黃昏,王家的人便接到綁匪電話,聲稱已將OSCAR綁架,要勒索2000萬港元贖金,並威脅不得報警。王家的人聞訊後,一度懷疑是惡作劇,遂通知親戚朋友自行尋找。直至晚上張艾嘉夫婦仍未見兒子返家,才確定出事了,慌忙報警。
  • 白冰冰嫁日本丈夫遭家暴出軌,27歲臀部被砍,42歲女兒遭綁架慘死
    松竹電影公司曾有意栽培她,在日本她曾受訓半年後出道,並被吹捧為"臺灣的山口百惠",還出了幾張唱片,可是隨著白冰冰的戀愛結婚,她在日本的事業也終究不了了之。可是婚後的生活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幸福,丈夫曾有一段婚史,還有3個孩子,繼母難當,而婆媳關係更是一個永久的話題,婆婆的輕視挑釁,已讓她苦不堪言,而丈夫不僅嗜酒成性,還會借醉酒打她,更重要的是他風流成性,還被白冰冰撞見了他出軌,這樣的生活如何繼續?
  • 落網綁匪的疑惑:如何讓一個丈夫相信,他的妻子被綁架了?
    來源:瀟湘晨報家人遭遇綁架,劫匪打電話來索要贖金,當電影中的情節出現在現實中時,可能誰都難以相信
  • 女兒被綁架撕票23年後,她再遭威脅:「跟你女兒一樣死在水裡」
    23年前,她的女兒被綁架撕票。說起這起綁架撕票,關於警方、媒體的諸多操作,值得小菠菜思考。自己事業有成,女兒優秀乖巧,看似熬出頭了。歹徒將她的司機,以及70多歲的父母,10歲的女兒綁起來,威脅道:把錢拿出來,否則把你全家殺光!父親被綁得雙手發黑,母親嚇得說不出話,女兒瑟瑟發抖。白冰冰將家裡所有現金,一共10000多新臺幣,以及金銀首飾全部交出,投入綁匪的麻袋中。可是,貪得無厭的綁匪嫌少,一邊罵一邊逼她。突然,外面傳來警笛聲,一瞬間,一隊警察包圍了整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