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康熙年間的奪嫡之爭,是清朝歷史上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那麼作為皇家子弟,就應該隨時都有明哲保身的意識。畢竟雍正順利登基後,究竟是如何處置與他相爭的兄弟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八阿哥、九阿哥不僅被關進牢獄成為階下囚,甚至還被取侮辱性的名稱「阿其那」、「塞思黑」,暗示其不如豬狗。
這樣帶有攻擊性的名稱,對於曾經是天之驕子的皇子而言,無疑是一個極大的侮辱,但是古往今來皆是勝者王敗者寇,所以曾經參與過奪嫡之爭,卻最終落敗的皇子們,受辱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雍正皇帝的子嗣並不多,雍正在世期間,能夠繼承皇位的也就只有四位皇子,所以也並不會發生康熙年間那樣的奪嫡之爭。
最是無情帝王家,為了爭權奪利,自己的手足都算不上什麼。而且帝王普遍都善於猜忌,作為皇帝的兄弟,也免不了終日活在帝王的猜忌之中。乾隆皇帝是雍正的第四子,據聞康熙帝在世期間,就十分喜愛自己這個孫子,甚至經常到圓明園看望他,還將其撫養在身邊。弘曆擁有了康熙皇帝的喜愛,雍正在選擇繼承皇統的子嗣時,自然也會更加偏向於弘曆。
雍正在世時的四個皇子,分別是長子弘時、四子弘曆、五子弘晝以及第十子弘曕,但是弘時在早年間被雍正一怒之下削了宗籍,無法繼承皇位,弘曕年齡尚幼,不宜繼承大統。所以真正能夠參與皇位競爭的,也就只有四子弘曆以及第五子弘晝。但是弘晝自知無法與康熙帝喜愛的弘曆相爭,所以早早地就表現出一副無心於皇位、政治的模樣,以此來放下弘曆的戒心。
在弘曆正式被冊立為太子之前,弘晝就已經開始做出一些極為荒唐的事情了。但是這些事情僅僅也局限於在市集上小打小鬧,或是與城中的公子哥兒玩鬧,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他卻能夠把握好自己這個「荒唐」的度,知道自己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一方面要表現出自己的紈絝,另一方面又不能夠汙了皇家的名聲。
弘晝這樣的表現是明顯無法與弘曆相爭的,十六歲時的弘晝更是為自己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葬禮。當然,這不是弘晝在活著的時候為自己舉行的第一場葬禮,弘晝甚至還自己親身進入到棺材之中,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不僅如此,在弘曆登基後,弘晝還經常在朝堂上與百官們發生口角,有次弘晝與軍機處大臣訥親在朝堂上因政見不合而發生爭執,作為親王的弘晝更是毫不猶豫地當著乾隆皇帝的面,痛打了與他不合的訥親。
乾隆既沒有出面阻止此事,並且事後也沒有任何怪罪弘晝的意思,而弘晝這樣做,也不過就是為了打消乾隆的疑慮。許多人稱弘晝所寫的《金樽吟》實則是一首「保命詩」,他想告訴乾隆,自己一心沉迷於玩樂,絲毫不在意皇位。但也正是因為弘晝的荒唐表現,也讓他躲過了帝王的猜忌,也讓他的子孫盡享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