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孩子「心理脆弱」,是對Ta進行二次傷害,從繆可馨事件說起

2021-01-10 蜂窩兒童大學

蜂窩兒童大學從日常看教育

從習以為常的小事思考教育

01「一丁點挫折都受不了!」

常州小學生繆可馨跳樓事件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經歷了被當地宣傳部門甩鍋「抄襲」、涉事袁老師承認掌摑學生、眾多往屆學生實名舉報袁老師劣跡後,繆可馨的媽媽依然還在為事實的真相和公平的處理結果而奔走著。

來源/ 繆可馨媽媽微博 @繆可馨世界第一

可是在一片呼籲還繆可馨家一個真相的聲浪中,我們又能夠看見不少聲音把矛頭指向了孩子的「性格缺陷」、「心理素質太差」、「家庭教育有問題」。類似的論述把焦點放在了孩子的「抗壓能力」上,認為是孩子不夠強大,所以才會被批改作文「這點小事」逼得跳樓。

心理素質、性格、抗壓能力諸如此類的心理學術語在大眾話語當中被濫用和曲解,成為了一套訴諸人身的標籤,這種思維長期根植於我們的文化和傳統當中。在大眾的認知當中,這些詞語和專業的心理學並無直接關係,它們僅僅是一個表達立場和觀點的工具,使用這套工具的目的是為了證明,你也有錯。

在使用「心理脆弱」這樣的標籤去評價一個人之前,我們先來做幾個情景實驗:

一個人突然在黑夜路上走,突然有另一個人衝出來持刀行兇搶劫,受害者被捅傷至嚴重失血。

這時候,是錯在受害者一個人在黑夜裡走路嗎?

錯在受害者沒有練武功空手奪白刃嗎?

錯在受害者出門前忘了穿防刺背心?

還是錯在行兇者持刀傷人?

一名女生於某網際網路公司加班後深夜坐公交車下班,當時穿著短裙和背心,走在路上時突然受到了一名陌生男子的猥褻。

這時候,是錯在女生一個人坐公交車?

錯在女生穿了短裙和背心?

錯在女生沒帶防狼噴霧?

還是錯在該男子實施了猥褻?

每個人都會對這些情景有自己的判斷,其中「各打五十大板」是很常見的思維,但是打在受害者身上那五十大板卻在他們的傷口上重重地撒了一把鹽,對受害者的指責甚至為犯錯者進行了有利的開脫。

仔細一想,這些受害者身上的「錯」,根本不應該是他們承受他人侵犯的原因。這種給受害者挑錯,以嘗試證明雙方都有錯的思維消解了侵犯行為的惡劣和嚴重性,同時也是在尋找一個「完美受害者」。

這樣的論調之下,因為繆可馨心理脆弱,所以她也有錯。社會上沒有人會慣著你,孩子長大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不順心不如意的事情,所以必須從孩子開始學會忍受別人對你的攻擊,學會變得「正能量」,學會不在意他人的攻擊,這才是成人世界的潛規則。

難道「心理脆弱」而無法承受攻擊,真的是孩子的原罪嗎?

02「假如是我」催生出「心理脆弱」的濫用

很多人在給別人貼上「心理脆弱」的標籤時,他們會頻繁地參照自己的經歷和感受。例如,我們常見的陳述是:「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用戒尺打我們,還叫我們罰站,我們那時候也沒有想過要去跳樓。」

這種自我參照的思考模式把他人和自己進行對等,把人和人之間的差異、環境與環境之間的差異、人與環境交互的差異都抹平了。如果別人在特定的處境下的反應和我想像中我會做出來的反應不一樣,就是那個人有問題。

人和人之間正常的個體差異卻被病理化,用「正常」、「積極」、「健康」的標籤來製造一個完美的模板,並嘗試讓所有人都往自己心目中的完美模板齊頭並進,萬一有跑偏或掉隊的,都會是有問題、不正常的。

萬一秉持這種想法的人是老師、是家長、是管理者、甚至是主流話語體系的把持者呢?他們可能是成型的權力結構話語體系下的既得利益者,也可能是被這套話語體系馴化的追隨者。他們在社會化進程當中接受了社會種種不公平的準則和潛規則,並把這種接受當作是一種美德。

他們個體或集合的權力將會把這種人就應該逆來順受的觀點放大,嘗試用自己和自己的朋輩的立場、觀點審判每一個不一樣的人,從而給已經本無辜的受害者造成二次傷害。因為他們論斷了,自身有問題的人都活該受到攻擊,如果乖乖成長為我們設定的模板一樣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但是,很少人去挑戰、質疑、改變這樣的潛規則,每個人都在接受和順從,而不是意識覺醒或站出來,去為每個人的個體獨特性發聲。

只要你不夠堅強、不能夠承受攻擊、不能夠臥薪嘗膽,那麼有錯的將不會是攻擊你的人,而是你。脆弱被標籤為一件不應該、不成熟、不理智的特性,脆弱的人一定要變得強大,而沒有接受自己是脆弱的權利。因為「強大」這個意象就是大眾所設定的完美模板之一。

在最新綜藝《乘風破浪的姐姐》裡,52歲的伊能靜在一個三人團隊裡用心教導另外兩位從來沒有歌唱經驗的演員,讓她們在三個小時內從學歌到上臺表演,並且兩人都在最後而交出了不俗的表現。

但是評委老師在點評環節直稱伊能靜「沒有很投入」,並指因為伊能靜太突出導致另外兩位演員看起來「像伊能靜的陪襯」。

伊能靜聽見自己的努力和心血被評委老師三言兩語忽略了之後,勇敢地主動舉起手來表示「我覺得很委屈」,留下了眼淚。

然而視頻中的彈幕有不少不同的聲音,他們高高在上地認為伊能靜一把年紀竟然頂不住這種點評,竟然這麼輕易地感覺委屈流淚。

我們可以看見,比起小孩子,大眾似乎更加不能容忍成年人是脆弱的。年齡越大,越不能脆弱,因為他們默認了人就應該在成長的過程中習得堅強、隱忍、忍氣吞聲,而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玻璃心」了。

這種想法正是忽視了每個人個體差異對於其生命歷程的影響,想要扁平化地把所有人都套進一個自己頭腦中的完美模板當中。我們自然會看見,在這樣的論述裡,那個真正對他人造成傷害的人消失和脫身了,只剩下受害者留下來承受他們的指責。

03脆弱的孩子究竟在想什麼?

很多人都在好奇繆可馨為何最後選擇了跳樓,特別是因為作文被批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從他們的視角看來,相比起成年人世界的種種挫折來說,作文被狠批只是一個開始,這都撐不住,就別想撐住後面的威脅。

這種想法把每個人面臨的威脅和挑戰都放在了自己的認知裡絕對化了,總是參照著自己的經驗和感受去對照孩子的經驗和感受。殊不知孩子的世界和場域就是學校和家庭,並沒有成年人世界那麼大。他們的世界被老師所給出的評價和成績主宰著,可以說孩子的學校體驗對於他們自己的感知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所以關鍵是我們能否代入繆可馨的視角去看她面臨的問題,去觀察她的處境和難題,而不是使用我們成年人的視角去下粗暴的論斷。

在心理學當中有一個經典實驗,該實驗首先給參與者看一個90mm高的方框內畫著一條30mm的直線(佔方框高度的1/3)。

之後,實驗者讓參與者分別在一個空白方框裡畫一條和第一張圖裡絕對長度一樣(即30mm)的直線(絕對任務)和在另一個空白方框裡畫一個在方框裡佔比和第一張圖相同(即1/3)的直線(相對任務)。相對任務是用來測試一個人兼顧背景信息的能力,絕對任務則是用來測試一個人忽略背景信息的能力。

來源/ Kitayama, Duffy, Kawamura, & Larsen, 2003

繆可馨的世界就是我們看見的方框,她所承受的攻擊和挫敗感就是方框裡的直線。然後我們如何理解、看待這件事情就相當於在自己的方框上畫一條繆可馨事件的直線。

因為老師的評價對於傳統教育體系中的孩子來說是佔了自我評價裡很大的一部分比重。我們的孩子一直被教育著要「接受老師的批評」,老師一旦粗暴地批評孩子,對於孩子來說就是非常強力的衝擊。

這相當於一個長為90mm的「繆可馨方框」裡畫著一條89mm的「痛苦直線」。

大眾在看見「繆可馨方框」後也想在自己的腦海裡重新畫一條「痛苦直線」幫助自己理解事件的嚴重程度,有些人在自己長為900mm的方框裡畫了一條90mm的線,並傲慢地說「這算什麼」,有的人在自己長為900mm的方框裡畫了一條890mm的線,並難過地說「這對於孩子來說真的太難了」。

所以我們想要真正了解繆可馨在輕生之前的感受和經歷,就需要看見她所處的環境、她所遇到的事件、她所感受的痛苦,而不僅僅是直接貼上「脆弱」的標籤推諉責任。

正如很多實名舉報袁老師的學生表示,這位袁老師對他們做的事情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陰影,而他們只是「活著的繆繆」

這些親歷者的證言給我們看見了袁老師給所作所為給一個人的成長帶來的影響是有多麼的巨大,甚至成為一輩子的夢魘。傷疤伴隨著成長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疼痛難耐。

04繆可馨之後,我們需要挫折教育嗎?

人有高矮肥瘦,當然也有堅強和脆弱。脆弱只是眾多人類特性當中的一種,而很多人卻想把它抹殺掉,或轉化為更「積極」的堅強。

順應這種殺掉脆弱的教育需求,挫折教育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大行其道。家長和老師們聽見挫折教育四個字就開始望文生義,把家庭和課室想像成一個挫折製造廠,把所有的嚴厲批評打擊都往孩子身上扔,希望孩子像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呆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可以不再脆弱,變得堅強。

可是學校和家庭給孩子盲目製造挫折或者把自己的錯誤粉飾成為挫折教育只會讓孩子越來越恐懼挫折,採取越來越迴避型的策略面對問題。孩子心裡會強烈地感受到,如果連最親近的人都在傷害我,我還能相信哪裡是安全的?

因此,我們更需要做的是去支持孩子渡過發展歷程中遇到的挫折。尤其是當家庭這一塊最後的後盾都變成了孩子恐懼的挫敗之處的時候,孩子才會真的沒有辦法面對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不合理和侵犯。

當然,接受脆弱不等於任由脆弱折磨孩子的內心,不等於家長幫孩子抵擋所有挫折,也不等於放縱孩子逃避所有的難題和挑戰。

我們應該讓孩子知道脆弱原來是自己的一部分,正視脆弱的存在。他們可以學會如何保護自己的脆弱,如何捍衛自己的脆弱,如何反抗侵犯自己的人,如何在自己受到攻擊的時候向親人、朋友尋求堅實、有力的支持,從受傷中更快地復原。

請放過敏感而脆弱的孩子們吧,比起脆弱、玻璃心、不堪一擊這些會造成二次傷害的指責,更重要的事情是,從根源上改變和制止造成傷害的人,讓受害者們獲得接納脆弱的權利,還有反抗壓力和攻擊的勇氣。

參考文獻:

Kitayama, S., Duffy, S., Kawamura, T., & Larsen, J. T. (2003). Perceiving an Object and Its Context in Different Cultures. Psychological Science, 14(3), 201–206.doi:10.1111/1467-9280.0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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