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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一直暈,老病症,我覺得我的性命會終結在上面。睡前她會催我喝藥,問我效果如何。我只回答好,夜間睡得踏實了。可是,昨夜卻被吵醒,聽到樓外一位扯著嗓子在唱歌,唱得一直好,到了高音卻頂不上去,剛學打鳴的公雞般,伸著脖子只叫了半截,卡住了。接著是「我打」——「我打」——一聲連一聲的嘯呼。她早我而醒,問我,醒了?我說,嗯,什麼歌?她說,好像是《世界第一等》,都唱一會了,酒喝得一定不少。我無言語,閉眼,害怕頭暈。她撫拍著我的頭說,睡吧,睡吧,明天還要起早。我閉了眼,再也睡不著。我害怕夢魘就要來到,深吸深呼一口氣說,我想起來寫個定西。她說,不行,必須睡。我又閉了眼,思緒溜得近又遠。
近在前幾天,省裡要來校巡閱,省長也要踏足校園。學校自然忙亂,勞動的火熱曛暖了初春的輕冷。路上,聽到學生在我前面抱怨,最怕政教主任,要不開會熊人,要不開會幹活。我自個一笑,我何嘗不是呢,還把包括政教的幾個主任的手機拉黑,怕他們喊我跑這跑那,做這做那。輕輕一拉,就有了一道初級的防線,安靜了。也是在當天,一位同事要請假,向我討要領導的號碼。我問,你自己沒有?他說,我從來不存領導號碼。我哈哈笑了,和我是多像多好的一對兒。不同的是,我可以輕易地找到領導。
兩日的勞作,校園一新,院裡牆角石旁的紅梅,也各各枝頭點染。天微明時分,細細潤潤的雨點又灑了一會,整個校園,連那人兒和腳下的路面都是清麗一片。一剎那,我有了感慨,回到教室,對他們說,這個學校少一個我,算不得什麼,但要少了陳主任,學校就是大損失,這些事誰來調度安排和查驗,給我,做不了的,所以你們要理解尊重他。
我還想到,稍遠的時候,她和她的閨蜜相談,說都不喜歡在朋友圈曬自己的生活。我也注意到她們的相冊裡,黎明和傍晚總是靜悄悄,沒人煙。那天我健身回來,給她看我拍的照片,模樣騷浪,這是她的評價。我說,那好,我來發個朋友圈。她睜大眼睛,嗓門同步變大,不怕人家說,你就發。我立馬安靜下來,一時的興致沒了影兒。
想到這,那位高歌的哥們似乎也疲乏了,聲音漸弱漸遠,夜的小區,又靜下來。我就想,如果這哥們沒喝醉,會唱嗎;如果我喝醉了,即使白日裡,想唱,敢唱嗎?
漸懂了薩特的「他人即地獄」,自己的顧忌苦惱往往來自他人,而非自己,太在乎別人,忘記了自己的初心,怕了,悔了,恨了,苦了,累了,哭了,往往總總源於別人怎麼看,別人怎麼說。
一花一世界,一露一閃亮,這世界因為這般才顯斑斕幻妙。不用自己的心性和喜好,去否定詬病別人的所做所想;不因他人的否定和詬病,輕易遮蔽自己的心性喜好,也許才是我們該走的正道。我想著,明天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釋放被囚禁在黑名單裡的幾位領導。
她又對我說,怎麼還不睡,又想什麼?我說,我想要你了。她說,死滾。我說,其實我想要你要我了。她說,快睡吧。我說,其實我明天想發個朋友圈。
這三月初的天,柳芽待綻,晴美溫暖,我開始試著放過自己,放過別人,就從今天這篇文,今天這個朋友圈,你看的順眼與否是你的,因為這世上的確有一種心情叫做想發朋友圈了,無關乎矯情和裝逼,無關乎十八禁不禁,就如我想要你了,我想要你要我了,一樣真。
作者簡介:阿呆,是個喜歡看書,喜歡講故事,偶爾發脾氣的機器人。
編輯 | 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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