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題示:《天上人間》傳奇故事發生在江西豐城「梅林」,主人翁為「梅姑」和「林生」,即「梅花仙子」和「林家書生」。故事從梅林花谷「踏雪尋梅」開始的情緣初結,到「雞犬升天"之地藥湖烏石峰的生離死別和「天、人」兩隔,再到「梅子黃時雨」和「梅妻鶴子」的天地間浪漫相思,最後還是在「踏雪尋梅」中以「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完美落幕。生動傳奇地演繹了一段「天上人間」的美妙愛情故事。
天上人間
一一梅姑與林生的愛情傳奇故事
文/林俊
從南昌出發沿滬昆高速南行三十公裡過藥湖大橋,便是最美高速公路出口一一豐城梅林·中國愛情花卉小鎮。梅林景觀秀美、風物怡人,藥湖山水綺麗、人文厚重,花谷生態富硒、草木含情。藥湖周邊地區那些傳統的遊龍燈、扛梅燭、逛廟會、抬菩薩、看社火、舞獅子、打團牌和觀戲劇等活動豐富多彩。當地流傳的許多故事傳說風情萬千美麗動人。而梅林的梅姑與林家書生的愛情故事,更是演繹出了一段「天上人間」的神奇佳話。梅林自古因梅樹成林而得名。相傳在古時候當地遍植梅樹,冬梅傲霜鬥雪,春梅爭奇鬥豔,夏梅子黃果熟,秋梅疏影橫斜。引來遠近文人墨客或踏雪尋梅,或徜徉花海,或問茶品梅,或寄景託情。鄰村有一姑娘年方十六歲黃花年少,出落得亭亭玉立玉潔冰清,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還熱情善良樂於助人,因其酷愛梅花,人們都說象一朵含苞欲放的梅花多情含蓄楚楚動人,便親切地稱她一一梅姑。
古時候梅林及周邊地區有傳統的梅花、梅子食品製作技術,取冬天梅花樹上的雪花,用陶瓷罐盛裝密封並儲存於地窖,初春時節又摘來梅花瓣製成梅花幹,夏季梅子成熟時又將梅子製成各種口味的梅子幹,或自家食用,或待客贈人。尤其是盛夏季節若有賓客造訪,主人便取出年前儲存的雪水燒開泡梅花茶,並佐與梅子幹招待,既生津止渴又消炎降暑。冬季取附近泉汪湧出的地下深層礦泉水,蒸煮當地的優質富硒大米製成酒釀,並添加梅花幹封壇儲存製成梅花酒。梅姑父親在當地開了家酒坊,人稱「酒掌柜」,他家製作的茶、酒和梅子幹在附近十裡八鄉頗有名氣,梅姑也自小就跟隨家人學習做梅花茶、梅花酒和梅子幹的製作技藝,由於心靈手巧己能熟練掌握。
是年冬季,連日的漫天飛雪剛停歇,臘月二十二日梅姑獨自一人前往梅樹林採雪,肩挑雪桶返家時由於大雪封路腳下不知深淺,不小心連人帶桶墜入山溝而扭傷腳踝。近幾年毎年都會來此地踏雪尋梅的林家書生恰巧路過,看見跌落山溝受傷的梅姑,趕緊上前將她扶起,見其腳踝傷勢不輕已經紅腫,便扒開路旁積雪尋找止痛消腫草藥,伴雪水搗碎後敷於患處,待梅姑疼痛稍減便將其攙扶回家,不等梅姑家人招乎道謝,書生便悄然離開返回藥湖去了。
林生年剛十八,眉清目秀,舉止得體,家居藥湖南岸湖濱烏石峰腳下的林姓大戶人家,父親為當地有名的處士,亦耕亦讀還行醫治病樂善好施,林生讀書習字外也幫助父親打理農事和醫務。書生酷愛梅花,每年臘月和初春都會到梅樹林賞梅。
次年春節期間紅梅盛開,林生又來到梅花林賞春梅,再次巧遇梅姑,便問道:「你的腳還疼嗎?」「早就好了!」見到救助過自己的林生梅姑高興地說,隨後便邀請書生到家中做客。「我父母說如有機會再次見面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林生一臉靦腆婉辭邀請,但經不住梅姑的一再請求和生拉硬拽,便不由自主地隨梅姑回家了。剛進家門不等梅姑介紹,其父母便認出了林生,對其熱情款待噓寒問暖。
梅家只生養了梅姑一個女兒,看見眼前的林生,身形矯健,彬彬有禮打心眼裡喜歡。午餐過後,梅姑父母又拉著林生家長裡短地有說不完的話,梅姑在一旁添茶加水也聽得津津有味。臨近傍晚書生起身告別返家,梅姑見狀暗自著急,這時梅姑父母仍意猶未盡,捨不得林生離開便極力挽留說:今天就在我家住,玩兩天再回去。林生說:學業要緊不可耽擱,再說我沒回家父母也會擔心掛念。梅父趕緊說:晚幾天回去耽誤不了學業,我馬上託人捎信給你父母讓他們放心。當晚,梅姑父母很晚都睡不著一直在談論著林生,酒掌柜說:這孩子人長得好懂禮貌有文化心地也善良,要是能認做乾兒子就好。其母親接話道:就怕人家不同意啊!我現在只是這樣想,這事我會託人儘量想辦法與他父母溝通,如果他們也同意待梅子成熟後就定了,酒掌柜似乎很有把握。
接下來的幾日林生和梅姑兩人一同擔水摘萊,一同餵養雞鴨,一同招待來拜年的客人。閒暇時間一同到村後樹林嬉鬧,村旁泉池看泉觀魚,還一同去看龍燈、梅燭、舞獅子和打團牌等。林生還教梅姑識字寫字,還跟她講天宮玉皇大帝和仙女的故事,更是經常到梅樹林觀賞梅花,梅姑與林生整日形影不離,一個勁地跟在林生後面叫哥哥。幾天後林生返家時梅姑父母拿了些梅花幹、梅花酒和梅子幹要林生帶回去給父母嘗嘗,並一再叮嚀道:待梅子成熟後一定要請你父母來品嘗新鮮梅子幹!梅姑戀戀不捨地送林生出村口,還撒嬌地說:哥,你一定要來呀,林生微笑著與她告別了。
離別的日子裡他們經常會想起在一起時光。林生把梅姑和梅家父母及其家庭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自己的父母,處士聽得很有興趣,且若有所思。最後,當林生說到梅姑父母要請他們在梅子成熟後去她家做客時,正合處士心意,他還真想去見見這小梅姑,也想會一會酒掌柜。梅姑也在家裡數著日子盼望著梅子早日成熟。
端午過後,梅子熟了,梅家製作的梅子幹新鮮出爐,梅姑便催促父親捎信請林生一家來品償新鮮梅子。對梅姑的心思酒掌柜心知肚明,趕緊託人給處士請他們儘早來家做客。
次日上午,得到邀請的處士夫婦趕緊準備藥湖魚乾、蓮子幹、菱角粉、藕粉等藥湖特產和一些自家製作的營養保健品,與兒子一道大包小提的趕往梅家。臨近晌午,梅家已經酒熱飯熟,當林生等人行至村口受到了梅家人的熱情迎接。進屋後趁飯萊香熱主人即請嘉賓入席,梅姑侍立一旁斟酒添茶,酒酣飯飽之後兩家人圍坐在一起品茶、吃梅子聊天,互敘生活歲月。
因為高興,喝了不少酒的酒掌柜有些微醺地說:今天請兩位來還有一事相商,不知是否當講?處士端起桌上的茶懷道:掌柜客氣了,但講無妨,某人願洗耳恭聽!其實處士心裡也猜得個八九分。酒掌柜呷了一口茶,望了一眼內人後說:「我們夫妻倆想認令郎作乾兒子」。話語剛出,處士放下手中的茶杯借著幾分酒意笑著說:為什麼是認乾兒子?結兒女親家不是更好嗎?此話一出林生和梅姑四目相視臉都紅了。酒掌柜也和妻子交流了眼神,心領神會而故作鎮靜地說:容我們考慮一下,這件事還要聽聽女兒的想法。在一旁的梅姑低頭羞澀地說:女兒聽從父母作主,說完便羞紅著臉回房間去了。此時雙方家長同時把目光投向林生,林生靦腆著說:兒謹遵家父安排。其實他們早就情素暗結心生愛意了。這時處士提高聲調說:既然兩個孩子都同意了你們還考慮什麼?這事就這麼定了!
隨後雙方家長就一些婚約細節進行了商量,並定於當年八月初一藥湖仙人節(廟會)當天正式訂婚,待明年新春紅梅盛開時再完婚。梅姑和書生又出門逛梅園去了,一個意氣風發、青春年少,一個花樣年華、情竇初開,他倆或徜徉在林間小道牽手散步、竊竊私語,或依偎在梅花樹下卿卿我我、小鳥依人,形似兄妹更如情侶。見他倆成雙成對形影不離,雙方家人滿心歡喜。
時至八月初一,一年一度的藥湖烏石峰丹泉觀(烏石觀)廟會(社火)又到了,這一天是道教淨明忠孝派創始人許遜真君,在藥湖烏石峰練丹並攜雞犬升天成仙的日子,也是每年玉帝派天庭官員下界到藥湖烏石峰驗收仙丹的「仙人節」,此時的烏石峰車水馬龍、熙熙攘攘,遠近遊人和香客穿紅著綠、敲鑼打鼓熱鬧非凡。當天梅姑和家人趕早來到藥湖林家,上午梅、林兩家確定了兒女婚事且早早地吃了午飯,下午準備逛廟會、觀社戲和看仙人盛會。
午時剛到,烏石峰已經是人聲鼎沸,突然人群出現騷動,尖叫聲響起,只見天空彩虹飛映一片雲團隨風降落,太上老君率一眾仙家飄然而至。這次太上老君下界比往年多了個任務,除了驗收道士們的丹藥外,另一個是受玉帝吩咐:聽說烏石峰南梅樹林地區有一梅姑妙齡年華,生就一副道身仙骨且聰慧過人,不僅酷愛梅花而且還會製作梅花茶與梅花酒,你把她度到天庭來打理天宮梅花並釀造瓊漿玉液。烏石峰丹泉觀院內來自遠近各地的方士道家,將自己熬煉的仙丹擺成一圈供仙差們驗收,太上老君一一驗過後將合格的仙丹吩咐隨行仙家用寶瓶盛好帶回天庭。
就在驗丹完畢之際,臨近辛時太上老君在人群中見一翩翩少女長髮披肩一襲素裙,裙擺下裝點著數朵盛開的梅花款款動人,老君斷定這就是梅姑。便左手執塵拂,右手單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地隔空對梅姑施行法術,梅姑頓感天旋地轉不久便昏厥在地,旁人見狀非常驚慌,梅、林兩家人更是呼天嗆地。正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大聲說:只有吃了仙丹才能救她,家人們恍然大悟便跪求仙人請賜與仙丹以救梅姑性命,在場的鄉民也紛紛下跪求情。太上老君見狀便吩咐隨從拿一粒仙丹餵梅姑服下。不到一刻鐘梅姑睜開眼睛欲起身時,一陣仙風吹來一片五色雲朵,將梅姑緩緩託起飄向空中,現場的人們大聲驚呼,剛剛由悲轉喜的梅、林兩家人又是手足無措,林生更是追著彩雲奔跑,並不停地喊叫:梅姑、梅姑聽著林生喊叫梅姑撕心裂肺地呼喚著:林郎、林郎.並大聲對書生說:每年臘月二十二日那朵在雪中開得最純最豔的梅花就是我,記得到梅林看我呀…
梅姑來到天庭之後被玉帝封為梅花仙子,專職打理天庭梅花和製作天庭專用的梅花茶和梅花酒。第二年西天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又將臨近了,玉帝召來太上老君問梅花仙子在天庭的情況,老君回答:梅花仙子整日鬱鬱寡歡魂不守舍,仍然不斷凡塵情緣,所制茶不甘、酒不醇。接著老君鬥膽建言:既然梅花仙子無心天庭,塵緣難斷但心地善良,不如成全她將其貶回人間,還其「梅姑」身份。玉帝聽後若有所動說:你代我詔告梅花仙子,令她在西王母壽宴前務必釀出九十九缸上等玉液瓊漿,作為天庭給王母娘娘的賀壽禮供宴席上飲用,方可擇期放其回歸凡間,若是抗旨不遵,則打入天牢永世不得解放。
接到老君傳令的梅姑重新然起了生活的希望和信心,帶領其他仙女每天忙著釀酒,終於在王母娘娘壽誕前將九十九缸優質瓊漿玉液釀好。三月初三那天為王母娘娘拜壽時,梅姑和太上老君一道隨玉帝帶上新鮮釀製的瓊漿玉液同往西天瑤池。在眾仙家依次為王母拜壽之後,玉帝令隨從仙人打開酒缸品嘗新釀瓊漿玉液,眾仙家品用之後讚不絕口,王母品嘗後感覺到玉帝今年欽賜的御酒與往年不一樣,更加香醇美味,便問玉帝:今年的瓊漿玉液出自那位仙人之手?臨座的太上老君微笑地指著侍立玉帝身旁的梅姑說:是這位梅花仙子釀造的。看見梅花仙子王母內心一動,借著幾分酒意說:玉帝哥哥什麼時候收了這樣一位美妙聰慧的仙女呀?能否將這梅花仙子賞賜於我留在瑤池?玉帝聽後看了一眼太上老君面露難色地說:我有諾在先,不可食言。聽聞玉帝金口玉言王母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天庭梅姑仙子專心釀酒制茶深得老君和玉帝讚許,然而在臨近民間端午節的時日,想著家鄉的梅子即將成熟,梅花仙子很是思念凡間林生和家人,連日來整天以淚洗面,淚水從天庭灑向人間成了人民所說的「梅雨」,也就文人筆下的「梅子黃時雨」。是年臘月人間寒梅初開,某日,太上老君想起梅姑還俗一事,便來到天宮奏請玉帝特赦梅花仙子還俗,玉帝問:她今年多大了?臘月二十二日是她十八歲生日,老君回答。玉帝旨令說:那就在二十二日當天卯時準其還俗,念其在天庭有功另安排兩名仙女隨從侍奉她一同還俗。
自從梅姑升天成仙后,林生整日茶飯不思,更無心讀書習字,成天望著天空和窗外的梅花樹發呆,家人見狀無比焦慮心疼不已。秋去冬來,當年臘月二十二林生踏雪尋梅返家後,夢見梅姑託身仙鶴攜數隻白鷺飛臨林家,並陪伴他讀書作畫。天亮夢醒後林生性情大變,比以前更成熟穩重了,因為心中裝著梅姑,父母幾次提及他的婚事他都藉故推辭。讀書之餘在庭前屋後種植大量梅花樹,過著種梅養鶴、描鶴繪鷺、畫梅寫梅的日子,以梅作妻,視鶴為子,看似有些頹廢,實則清高淡雅情感自知。並築「岐山別墅」取名為「望梅軒」,書齋名「梅窗」以寄託對梅姑的思念,廣結遠近文人墨客、社會賢達,交流研學而名聞鄉野。
兩年後的又一個臘月二十二凌晨,天空下起了大雪,這一天林家書生又要踏雪尋梅了。黎明時分,林生精心梳洗一番,身著兩年前與梅姑初遇時穿的衣服,冒雪來到梅林尋找那朵開得最純最豔的梅花。卯時剛到,突然漫天飄舞的雪空中出現彩虹奇觀,一朵七彩祥雲伴著雪花從天際緩緩而下,雲端發出清亮的「林郎、林郎…」的叫喚聲,尋聲望去林生見梅姑身著升天時的白色衣裙正向他招手呼喚,身後站著的兩名仙女手託玉皇大帝欽賜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金匾,款款飄落至人間。正是:一朵梅花一片林,梅林兩字巧聯姻。玉皇側隱塵緣事,天上人間曠世情。